32,离家出走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心理斗争中。
是继续写国内的胡闹不出国了捏?
还是跑去欧洲玩捏?
伦家有点斟酌不过来了。
暂时还是以出国来写吧,这样比较方便,某的功课也算没白做!
——————
田野果然好风光
运河两岸稻花香
似逢盛世无饥馁
如遇桃园耕读忙
流水朝朝东南去
胡儿年年犯北疆
且借稼穑一怀志
还我衣冠若素常。
京杭大运河,果然是景致秀丽,只是略显破败,但仍广有些风色可观,至少夜忻是诗性大起,接着好歹看过几本《千字文》《百家姓》勉强算是“认得”几个汉字,因此上大发感慨,狂诗一首,诗做的好坏暂且不论,这气势倒是十足的。而且念起来也算是抑扬顿挫,把两个欧洲二五眼惊诧地大张着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以他们的汉语造诣,这些音都算是听得清,但是就是搞不懂。
至于林伯,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韵脚错了。”
夜忻被彻底地打败了,想耍耍帅还被耍到人家刀口上了。
“林伯,您老人家归吧归吧掐吧掐吧,尊驾到底有什么是不懂的?”夜忻无奈地做了个失败的表情。
“很多!”林伯淡淡地说。
切,夜忻一吐舌头,信你才怪。
不过林伯也有一项弱项,那就是,林伯他老人家晕船,不过不严重,运河上又很平稳,所以没耽误他老人家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
只是夜忻就没那么开心了。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在逃跑。逃跑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她不小心给常宁种痘了,偏常宁小祖宗对牛痘过敏,种上以后居然立时就开始发烧,见状况不妙,夜忻立即带了三个随从跑路,连常宁的欠债都忘了拿,可以说是轮滑轱辘上抹油,夜忻觉得自己目前的状态,要扔到游戏里,指定敏捷全满外带开着盗贼的满级迅捷。
“林伯,您看常宁他这次有事没有?”夜忻到底对自己的牛痘没个准谱。
“以老夫看来,没事。”林伯拈着下巴道(太监没胡子)。
“但愿如此,”夜忻猛地叹了口气。
“小孩子家家的,叹气折福哦!”林伯揉了揉夜忻的脑袋,“小丫头该高兴些的,你的脑袋里哪里存着许多的麻烦事啊!”
“也要高兴得起来嘛!”夜忻郁闷地说,“女孩子本身就够倒霉的了。”
“怎么了?多好看呐?”
“三纲五常啊!是个人就能管着,开什么国际玩笑。”
“没有羁绊就很好吗?”林伯问着。
“我不想叫您林伯,因为会和猎人的林伯搞混呢!”夜忻把话题岔开,“您的全名是什么呢?”
“也是啊!老夫全名叫林正钟!”林伯若有所思。
“那叫您钟伯好了,虽然听上去有点象中波,半导体啊!”夜忻后面两句话很小声,不过钟伯显然已经听到了,不过他习惯于什么都不问。所以也就没说话。
“在咱们这里,年龄低的人直呼年长者的名讳是一种很不礼貌的事情,对吧!钟伯!”夜忻问着。钟伯也点点头,这是很明显的,国人对于上位者是绝对不会称呼名字的,在家里最亲密的人也很少直接称呼名字。特别对父母。
“而欧洲是不一样的,只有亲密的人之间才称呼名字。比如直呼父母的名字,是亲密的表现,只有非常生疏的家庭才会用敬语。而在社交场合,称呼官爵也是这个意思,从远到近的顺序是,爵衔、领地、姓氏、名字。当然,及其重大的场合中,表达和其他人的亲密也是不合时宜的。”夜忻淡淡地说着。
“其实整体来说是相似的,不过孩子是可以称呼亲属的名字的,这给了他们把自己和上位者放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习惯。”
“因此上,欧洲人对于家庭的重视并不和国人一般,他们更强调属于个人的东西。”夜忻总结着。
“所以,如果按照他们的规矩,我要称呼您的名字,特别是全名,才显示出您在我们家的特殊性以及地位。这和在中国是完全不同的。”
“很无礼的习惯。”钟伯说。
“无礼,不过是人家的习惯,各地的习惯不同是正常的。”夜忻并不怎么在意。

“老夫着实看不上那种习俗。”钟伯还是那种受过儒家毒害的人嘛!夜忻恶毒地想着。
“这些不是看得上看不上,不过是认同而已,人群总是要把外来的人同化掉的,这里是中国人多,那里是外国人多,咱们到了外国,也只能跟着走,这叫什么来着?入乡……”夜忻假装忘记了成语。
“入乡随俗,老夫知道姑娘的意思。”钟伯没好气地说,他还能不明白小夜这一点点花花肠子?
“呵呵!”夜忻笑了笑,“不过如此而已,远不如钟伯学识丰富嘛!”
“……”钟伯什么也没说,只是翻了个白眼。
——————
“几位客官可以用饭了。都是刚打起来的小鱼,最是新鲜,特地给几位尝鲜的。”船老大讪笑着走进仓里来,脸上的笑纹可以夹死苍蝇。
“好啊,拿来尝尝吧!”夜忻倒是满想吃点新鲜鱼,重生以来,还真没怎么吃上过鱼肉,搞得前世非海鱼不吃的她,竟然连河鱼都不挑剔了。
这艘船算起来也是条中等大小的货船,舱底可以存放十多箱的货物,现放了三大箱子的毛皮还有五六箱子的字画,要知道,夜忻收集字画算是萝卜多了不洗泥,质量优劣都有,若说起好画来,还真没几幅,不过倒是有些二等三等的作品,被钟伯评论为勉强可以一看的,另有许多用来装裱字画的纸张,卷了一大箱子,是打算裁开了自己做信笺的,夜忻还是觉得中国的纸张比较好用,即使后世用多了复印纸打印纸也是一样。
盖上通向舱底的楼梯,遮上一个大棚子,船就可以住人了,这种船多数都是乌棚子也有棕色、土色的,其他颜色的也有,只是少些。船篷两头有帘子,若是好些的船,还有做上门窗的,便和房子差不多了,不过这条船是货船,就没有那种待遇了,所以夜忻她们几个也只有在棚子里挤,船家的铺盖不怎么地,蓝布的被褥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总是潮乎乎地,还有股子霉气和腥气。至于干净卫生,也没其他的办法,只有把自己的衣服拿来当铺盖用,总要等到上岸以后再寻干净客栈落脚。
虽然是运河,水产也着实不少,而纵然是运货,也总是要靠着水吃饭的,因此上船上自然也备有渔网鱼叉等标准配备,闲来渔家就捞上几网,打些东西上来,配上一些葱姜佐料,便做出饭来大家食用,这也是在船费里提过的。
船家的伙食做的确实不错,熬的小鱼,还有些干饼子,配了热热的鱼汤,满满地以大盆,搁了多多的姜,喝了倒是能去些湿气。两个欧洲小孩不大会吃这些东西,特别不喜欢喝汤,不过被钟伯盯着,也狠狠地灌了两三碗下去,抱着肚子嚷嚷好涨。
“不知道常秀妈妈怎么样了,”夜忻想着自己离开得早,只在教会给常宁和常秀各留了一封书信,不知道他们看到了没有,也不知道常宁的烧褪了没有,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常宁欧吉桑,不知道你是否已经退烧,虽然非常讨厌你那副八字连八字的面孔,但是这些年的照顾托雅记着呢,所以托雅决定送你一条命哦!偷偷告诉你,你以后不用担心出天花了,这次发烧只要退了,你就算是与天花绝缘了,怎么样?我够意思把!这就算是临别礼物吧!至于发烧,就算是你聒噪我几年姑娘收的利息好了!另外,你替我藏在书房里的那些东西,人家都带走了哦!不用惦记,哈哈!”
刚刚退烧就跑来欺负夜忻的常宁,只收到这封用汉语、拉丁语、葡萄牙语、满语、蒙语以及日语混合写就的信,抱着字典足足看了个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死丫头,看爷怎么收拾你!”
“来人,给爷传令下去,所有接到州府,严密缉拿三个小孩,一个7岁两个10岁,其中两个大的是他妈的蓝眼珠子。统统给爷抓回来,不许伤了她们,若伤了,仔细爷剐了你们。”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