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扬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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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票票是必须要要求的东西喵???
那就让票票糊满彼岸号的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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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洛克扔给东方家去报官,反正他们有的是办法解释洛克的事情。从王教士那里搞到五百两银子的赔偿,外带杭州教区大主教亲笔签署的介绍信,以及身份证明信,夜忻开心地登上了自己的彼岸号。准确说,在法雷尔支付赎买彼岸号的十二万葡萄牙金币或者十三万西班牙金币以后,才能重新获得船的所有权,目前,他只能郁闷的使用控制权而已,还是不完全的控制权。
有关金币兑换的问题,实际上,在两国,金币基本上都是一比一兑换的,不过是夜忻为了多收几个子才这么做的,要知道,目前,葡萄牙钱、西班牙钱、法国金路易、德国钱、荷兰钱、汉萨同盟钱,基本上都差不多,在使用上也差别不大,如果法雷尔不一枚枚数清楚的话,就只能按十三万掏,谁能保证自己的交易收入都是葡萄牙的鹰洋呢?对吧!这就是夜忻成心阴他,可惜法雷尔还没办法反对,他总不能说,连葡萄牙总督府里的库存,都是混合钱币吧!
为了安全,夜忻还是要求法雷尔提前出发了,连钟伯都没有带,本来,钟伯的任务就是在国内给夜忻当导游,不过钟伯倒是说了,他回北京城去,夜忻要是回国,还能接着继续这份合约。
代替钟伯的,现在是紫藤,十岁的紫藤只大夜忻两岁岁,和法洛斯同年,不过却是一个很得力的助手,在东方堡的几天里,她已经能够熟练地应用夜忻教导的一些试验流程,也能够进行比较符合标准的记录了,现在的麻烦就只有语言不通。
换了钟伯也一样语言不通,钟伯只懂得汉语和满语,还是夜忻为了隐藏自己会汉语的身份特地找的。若非如此,她根本没法掩饰着自己会汉语的事情一路走到杭州。
上了船,横竖都要学葡萄牙语,或者说是葡萄牙语为主体的混合语,毕竟,船员是哪里人都有的,多数人都懂得葡萄牙语和部分西班牙语,这也是一般的海员都能掌握的语言,其次就是法语、荷兰语、英语和意大利语,在地中海一代的海员还有一部分能够使用阿拉伯语和土耳其语,个别的甚至会一点波斯语的对话。在这些海员中,居然还有一个懂得拉丁语的异类,那就是操帆手博克。
博克的全名叫艾森•博克,夜忻一听到艾森,就想起雷斯家族了,希望不会遇到红胡子的后人。这个艾森•博克,是一个地道的壮汉,大有波尔多斯的风范,若是洛克没有离开,他日后可能会长成和博克差不多的样子,不过想想温特勋爵的描写,恐怕洛克的个头太高不到哪里去。
艾森•博克留着一脸棕黄色的大胡子,配上深棕色的卷发,看上去十分彪悍,可惜可惜,还是被东方家的小孩子们一把就撂倒了,每次说起这件事情,博克都要念叨那些小孩子是偷袭,口口声声,若是正面交手,一定能够取胜一类的话。可惜,夜忻同意他和紫藤练练,博克就是不干,美其名曰不予女人动手,实际上的原因,夜忻也不明白,而且博克甚至根本就没打算挑衅夜忻这个小不点,大概是不想想法雷尔那么惨,因为法雷尔最后在床上躺了三天,理由是某个部位发炎了。
夜忻的货物,已经上了船,船长室也归了夜忻了,至于法雷尔,被打包送到副官室和大副挤一间了。至于大副,他本来就经常住水手长室和二副作伴,这次省心,连搬都不用考虑了。
于是,夜忻舒舒服服地占有了船上最宽敞,最舒服的一间房间,当然,要和紫藤合住,而法洛斯就和法雷尔住一起,一方面是监视,一方面都是夜忻的俘虏,住一起也算是同病相怜了。至于船长室原来的东西,基本上就没有搬动的可能,航行记录被允许抄录一份,为此,法雷尔要额外支付一百个金币的同意金,外带五十个金币买一本航行记录——那还是存在船长室的箱子里的,被夜忻没收了——至于航路管理的事情,还是他的。
“法雷尔啊!好好干啊!这条船很快就可以赎回去的。”夜忻如此对痛苦不已的法雷尔说着,直接把法雷尔的痛苦从痛苦不堪直接提高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
“起航,起航,我们去泉州了!”夜忻在船头高声喊着,开心地直跳。
可惜,她白白地跳了半天,这条船还是听法雷尔的,谁叫夜忻最后失策,和法雷尔签订了一个非常无聊的协议,就是,船仍然归法雷尔指挥,但是所有权归夜忻,货物属于夜忻,但是除了夜忻自己保留的部分以外(就是夜忻带上船的),又法雷尔负责进行买卖,获得收益法雷尔可以收取纯收益的百分之二十,船员可以分百分之十(在薪水和分红外),什么时候法雷尔还掉船的押金和人的押金,什么时候法雷尔才可以自由。

结果是,夜忻让出了船长室,搬去客房里最好的一间。然后,夜忻数着法雷尔签订的不合理条约猛乐了一晚上,什么都不说,法雷尔就必须支付夜忻差不多十八万金币,如果是葡萄牙金币的话就是十七万,而法雷尔必须创造一百万左右的纯收益,还要归夜忻所有。夜忻快乐疯了,法雷尔果然是笨瓜,连这么明显的不平等条约都肯签。
不过那边法雷尔倒是没有打算拿夜忻怎么样,反正到了欧洲把她扔下,然后干自己的去,几年不回来,她就一定能威胁到法雷尔不成?他可是成年人,不会带累家里的。
看着在船头蹦蹦跳跳的夜忻,法雷尔觉得十分好笑,头天还一脸阴沉外带奸诈的天山童姥,或者说儿童版的撒旦,今天却变回了儿童应有的样子,真搞不明白昨天夜里和他一点一点争收益的是不是这个丫头。
真是个开心果呢,法雷尔这样想着,向着大副一挥手,“开船。”
大副约翰•莫斯随即站到舵轮边,把命令传达了下去,船头船尾的三只锚,便在绞盘的呻吟声中缓缓地拉上了甲板和锚孔。随即,二副米什把跳板扔上了岸,而港口上的工人解开了缆绳,向着船上扔了过来。
“半帆!”大约翰大声地喊着,他的声音直传到在瞭望台上伸着脖子的罗伯特,罗伯特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刚刚从当上大水手不久,见了命令,立即爬下瞭望台,来到桅杆顶部,解开了困扎着帆面的绳索,把第一桅杆的顶部三角帆升了起来,下面的主帆在大家的努力下,升起了差不多一尺高,艾森用他纯属的手法,操纵着帆侧着风,给了帆船一个合适的动力。
随这甲板的微微颤动,帆船动了,渐渐沿着领航船的指引,离开了美丽的杭州港,
夜忻只是看着码头渐渐地离开,开始,很慢,好像船需要用一天的时间才能走出港口一般,但是,离港口略远了一点,大约翰就招呼着大家,把船帆彻底地升到了顶,随着船身猛地一震,船只的航速立即提高了将近一半,然后就是稳步的提升,不多时候,码头上的人就看不清楚了,再过不久,就看不到码头,只看到那一线的海滩,以及海滩不远处的两三座炮台了。
这就是海口了么?夜忻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从未见过的场面,向西方,是可以看到的夹河两岸,向东方,则可以看到碧水接天。那水的颜色,竟然是变化的,西方看,水是淡蓝深蓝乃至深紫的色泽,而向东看,那水是淡蓝,蓝绿,深深的墨蓝,而到了接天的部分,竟然几乎和云层难以分辨。这还是,夜忻第一次见到大水,她竟看呆了。
杀了只鸭子,把血撒在水里,据说是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规矩,是祈祷顺风顺水的,夜忻也搞不清楚他们是不是从中国人祭海神的事情上学来的。反正船上的人最迷信,他们完全可能信仰所有的神仙,只要和海洋有关,至少,在海洋上,你用敬畏的语气提起波塞东,绝对没人说你是异教徒。
“好了,满帆,航向,南西西,右舵三。”大约翰高声地指挥着船的航行,两根桅杆上顿时就爬满了人,随即便又跑到了绞盘旁边,喊着号子把帆拉了起来。
“看到了嘛?”法雷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夜忻的身后,“这就是热情,对于大海的热情。”
“嗯!”夜忻这个时候,早就被即将见到大海的渴望所充满。
“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只有在海洋上,只有在风暴中,才是他们真正的舞台。”
“海洋么?我宁可称呼他们为天空中的舞者,因为在我看来,”夜忻甜甜地笑了起来,“这海洋,和天空并没有什么不同呢!”
“哦?”
“我来,我看,我征服,不是么?”夜忻回头看了法雷尔一眼,法雷尔却看不明白这个丫头到底想说什么。
“出海了!!!!!!!”夜忻的声音,在水波间回荡。
大海,似乎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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