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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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11
**心知两愁绝,不断若寻环。**
(看了大家的留言,重新改了一些地方,有时间的可以从头再读一遍,谢谢)
张振方忍了一肚子怒气晚间回到家才对着弟弟发出来,张振全起先还闷声不语,听二哥说了要让他去道歉的话后,终于喊道:“我疯了才会去道歉,今天那个臭小子算是走运,要不是当时你们都在,看我怎么修理他,让他再缠在英琦身边,什么玩意儿么。”
张振方皱眉看着自己的弟弟,头疼不已,耐心道:“你这么大人了,怎么半点分寸也无。今天看起来你倒是赢了他,可在方小姐心里你却输了一筹。”
张振全压着火想了一下,又道:“那可如何是好?”见二哥不语又急道:“你不是说会帮我。”
张振方怒道:“帮什么帮?如今我也看出来了,你觉得自己大了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我告诉你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做方重琰的乘龙快婿怕是难了。”
张振全道:“我也不在乎什么乘龙不快婿的,我就是喜欢英琦。二哥,你们可都说过支持我的。”
张振方原本自然是希望能攀上方家,可眼看弟弟不争气,说难听点几乎就符合地霸少爷的全部标准,如今仗着一点势力更是不把旁人放在眼中,怕没得着方小姐青睐,先得罪了人都不好说。
今天看莫冀北回来望着振全的眼神就不太对劲,只怕外界传闻方重琰属意莫冀北的话不假,可看起来那方小姐却是心在谭家少爷的,莫冀北如今对付不了,可这姓谭的小子却可以先踢远一点才是。他心中动了好几个念头,唯独都觉得振权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只怕强弩之末不堪重用,心下一叹,道:“你让我想想再说,目前别再鲁莽行事了。”
振全见二哥如此,心中的一团怒气和着妒气却越来越重,正要再辩,下人忽然敲门进来道:“太太问三叔今晚是不是住在府里。”
振全不耐道:“不住,二嫂甭张罗了。”待那下人出去,他又小声道:“二哥恐怕还是想照着那个也不知是姓秦还是姓慕的小姐吧,可小心别让二嫂知道。”说毕提了衣服帽子,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振方看着书房门被振全砰地一甩,一阵怒气冲上来,伸脚踢得一旁的转椅打了几个圈。
另一边琮洄却是也是烦不胜烦,英琦自下午见他摔了跤便不肯再离开半步,硬要送琮洄到医院检查,琮洄直说无事,奈何英琦缠人的功夫却是一流,硬叫人架着琮洄离去,待到琮洄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开了,只看慕眠和着一群人已在车窗外越离越远。他恼怒道:“方小姐,我说了没事,你叫士兵把我架上车算怎么回事?”
英琦却委屈道:“我满心关心你,你怎么半点不领情。”
琮洄气道:“谁要你关心,我胳膊早就被木棉接好了,看什么医生。”
英琦压着自己的脾气只是柔声道:“看看医生又有什么坏处。”
琮洄见她这般,只得强压住火说道:“不必麻烦了,木棉还一个人在那边呢。”这么一想更觉得留慕眠一人在那里极为不妥,急着对司机说:“麻烦停车。”
那司机怎会听琮洄的话,依旧把车开得飞快。琮洄心中气恼,自己堂堂一男子居然被一个姑娘胁住,怒目一挑开口就要翻脸。
却听英琦道:“你别担心,四哥自然是会送慕姐姐回去的,你知不知道慕姐姐是四哥的救命恩人呢。四哥心底确是把她看得很重。”
这桩事情慕眠初相逢时也同琮洄讲过,不过是一语带过,琮洄那时心底欢喜那里顾得了别的,压根没有在意,这会儿听了英琦这话心底不知怎么有些不舒服,他靠回座位上沉默了一会儿,又听英琦道:“前几天有人带了瓶F国的香水,我跟四哥要,他却不肯给我,想就是要送给慕姐姐的,你不知道那瓶子好生漂亮,盖子竟是用水晶雕着一朵粉色的莲花……”
琮洄听着她在耳边不厌其烦的描述那香水瓶的精美,心底一点点烦乱起来,欠身起来打断道:“你别说了。”
英琦忙关心地道:“怎么了,是胳膊不舒服么?”
琮洄见她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眼睛晶莹明亮,映着她的衣服像是有把火焰燃在里面,他摇摇头重新靠回座位闭上眼睛道:“有点累了。”
英琦忙道:“那你就休息一下了,到医院还要一些路。”她坐在琮洄一旁见琮洄只是闭目不语,眼皮下却是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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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慕眠看着琮洄同英琦坐车离去心底也觉得有些怪,不晓得事情怎么就如此这般,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人都散开了,唯独冀北一人站在几步之遥望着自己。她轻轻滑了两步问道:“怎么人一下子就走了?”的20
冀北道:“都又回到亭子那边去了,大帅叫人凿了冰钓鱼,你要不要去看看?”
慕眠摇头道:“我不习惯见那些大人物,还是不过去了。还劳烦四少跟张先生说一声,就不过去告辞了”她说着就要换下冰鞋,冀北却阻止道:“现在还早你回去做什么?难不成要跟去医院?”
慕眠本意就是要去医院,听了冀北的话反倒一愣,抬目望住他问道:“四少认为有什么不妥么?”
冀北道:“英琦的心思连张家老三都看得出来,你倒不懂?”
慕眠这才一悟,只是她对琮洄一向放心,微笑道:“他不会喜欢她的。”
这话听起来本易有歧义,冀北想了一下问:“你就这么肯定?英琦的脾气你恐怕还不了解。”
慕眠笑一笑模棱两可答道:“如果真的两情相悦,那旁人也无可奈何。”话虽如此可到底有点难以言喻的不安,再想一想琮洄却是她无论如何都会相信的人,即便整个世界都欺骗她,琮洄也是会诚实对她的。
冀北见她神色自若毫不担心便笑道:“我倒是在这边操的什么心,要说反倒合了我的意才是。”
慕眠听了脸上挂不住,低声道:“齐大非偶,此话还请四少不要再提。”
冀北微微一笑道:“你这下不愿提也罢,走一步说一步,总是先平了眼前事才好,事事有定数,该是谁的总也跑不掉的。”他近日来事事不顺,新政府中虽以樊系为主,然而其他二系余留的官员也不算太少,做起事来自然不如以前顺手,同张振方一派更是常常意见相左,面合心不合。
他们二人本站在湖边,冀北一身军装身边又跟了几个士兵,很是惹眼,适才英琦大呼小叫的驾了冰车过来,就已惹的人围观,这会儿虽是散了,来来往往却仍是有不少人侧目。冀北看了看道:“这边人多,我们到湖心溜几圈如何?”
慕眠正待推辞,却看一个侍卫跑过来敬了个礼说:“四少,大帅叫您过去。还请这位小姐也一同过去。”
冀北点头说:“我就过去,”转头看着慕眠想了一会儿说:“看来是躲不过,你若实在不愿去,我就帮你推了。”的fb
慕眠虽不便与他为难,但也不愿勉强自己,就道:“那请四少多担待,我就先告辞了。”
冀北深深看她一眼,心中虽是有些失望,可此刻也不太愿意让她见那一干人等,他找招手叫了景涣送她回去。
慕眠回了宿舍呆坐了一会儿,原本是一心要到医院去寻琮洄,被冀北那一句话问得反倒有些犹豫了。这个宿舍冷冷清清,赵瑜婚后已经不在宿舍住,杨小笙晚上要当班早早就走了,留慕眠一个人在宿舍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摊开的书是一个字也读不进去,思量半天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琮洄。
天色又变得阴沉沉,北风呼啸而起,不大会儿就落起雪来,她走近窗户抬头看着天空中不停飘落的雪花,落得那般急促,迫不及待的要去招惹尘埃,纵是纷纷扬扬却不知如何有些凄凄惨惨的意思。
她温热的呼吸和屋外冰冷的寒风隔着一层玻璃,一点点的热气在玻璃上罩了一层遮眼的纱来,心底忽然一动也顾不上冷就打开玻璃坐在窗台上,伸手去接那雪花,风卷着雪花飞进来,晶莹剔透的花瓣在碰到她指温的瞬间便香消玉殒了。
忽然听一人在门口急促道:“木棉你做什么?穿这么薄还开着窗户坐在那里。”她扭头一看竟是琮洄,一时惊喜交加跳下窗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去医院了么?”
琮洄忙拉她过来,关上窗户,看了一圈责备道:“怎么屋里火也快灭了?”
慕眠倒没注意到这些,只是看着他问道:“你没去医院么?”
琮洄皱眉道:“难道她说去我就要去么?居然叫当兵的架我上车,简直是把我当作……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后来被我说了几句,就又哭了,我才懒得理她。”他帮她把火炉子重新点燃上,又弯下腰拿了扇子扇了两下。
看慕眠还站在那里,笑着拉她过来,问道:“怎么了?你说说刚才坐在窗户上发什么傻?”
慕眠道:“原来读书里面说雪花是天上的云儿思凡,非要落到地上惹尘埃,我替它们可惜,接住了好让它们早点轮回到天上。”
琮洄笑笑:“偏你又有这么多痴话,天上还有乌云呢,怎么不见下黑雪?再说了就是云儿思凡,你干嘛破坏别人,这不是学王母么?”慕眠听这话也笑了,琮洄见她的脸冻得通红,心疼地伸手替她将打湿的头发理到额后,又在火边烤烤自己的手捧住她两颊,轻轻说道:“你放心好了。”
慕眠脸一红,道:“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琮洄笑道:“没有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慕眠抚去他的双掌道:“不和你打这口舌官司。”又一看他进来半天外衣还穿在身上,忙道:“快把大衣脱了,免得一下又要着凉。”
琮洄却眨眨眼睛一撇嘴道:“我胳膊断了,你来帮我才行。”
明知他是胡说,慕眠便笑着过去道:“哦?那里断了,让我仔细看看能接上不能?”说着就反扣住他的胳膊,琮洄立刻疼得大叫,吓得慕眠忙松了手,问道:“怎么了?琮洄,是不是下午没接好?”
琮洄却一笑着把她紧紧搂进怀里问:“我怎么不知道你对自己的医术还有怀疑?”
慕眠心知他骗自己,却也不气恼,把脸埋到他的大衣里,贴得近了才觉出大衣隐隐散着外面的寒气,然而一颗心却是热的发烫,闻着他熟悉的味道,心道我怎么会不放心。
二人围着火炉坐下,慕眠便剥了几瓣橘子塞到琮洄口中,她自己却一如小时细细把橘络撕去才吃,琮洄摇头笑道:“亏你每日抱着本草纲目当小说一般来读,自己却把这最好的东西丢了。”

慕眠抿嘴一笑:“就是不喜欢吃又怎么办呢?”说着将橘络连同橘皮丢在炉子边上,红润油亮的皮被火烤了发出轻微吡吡剥剥得声音,不大会儿就有清香的热气散发出来让人心神一爽。
琮洄随口道:“忘记跟你说了,前几天我碰到一个人,就是原先你一个同学的哥哥,叫作瞿山是吧?”
慕眠一愣,心道这几天怎么这么多熟人都冒出头来,她点头问道:“这倒怪了,你变化那么多他居然可以认出来?”
琮洄笑问:“哦?那你说当时你怎么一下就认出我来。”见慕眠不语他又笑道:“是不是我化成灰你都认的啊。”的29
慕眠忙捂了他的嘴:“别胡说,你若成灰,我也是灰了,和在一起看谁认得出谁。”想想总觉得琮洄那话不吉,忙接着问:“别打岔,接着说。”
琮洄便道:“是我认出他来的,他跑到报社来问登启事事情,我看他面熟,叫了一声,他也认出我来,不过似乎很匆忙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慕眠听了道:“你记忆力倒好,不过见过两面而已。”她哪里知道那时的琮洄是因为误会瞿山才牢牢记在心里去了。
琮洄道:“其实他跟当年变化很大,我几乎不敢认。”
慕眠点点头,不愿多说,瞿山连接着关于美珠的记忆,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美珠恐怖的死状,美珠寡母在灯下的背影都让她不愿过多回忆。世事如浮云多变,谁又能想到如今的局势会变得如此,那些努力牺牲真的值得么。
她靠到琮洄肩头,悄声说:“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好好的。”
琮洄将下巴抵在她的乌发中轻轻说:“这个自然,好好的在一起一生一代一双人。”
慕眠听了这话心底却一惊,极力压住心思不去想下面那几句,只觉得这半响说的都是不甚吉利的话,她紧紧贴住他重复道:“琮洄,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琮洄只听她喃喃低语,并听不十分清楚,却难得见她这般小女儿态依偎着自己,心中欢喜,转过她的头对望了一会儿轻轻笑道:“今天居然这么乖。”见她眼中秋水如波,又嫣然笑对着自己,情不自禁就在她面上吻上去,木棉面上一红,又低下头来。琮洄却不准她躲,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戏笑道:“小娘子,刚夸你就躲……”
木棉只是躲,嘴中笑道:“你跟谁学得这样不正经。”
琮洄掰过她的脸,看她笑得面色殷红也笑道:“只怪你。”
木棉道:“胡说,如何怪我。”
琮洄拿小指轻轻抵在她的酒窝里面,笑道:“明眸善睐,靥辅承权,怪你这酒窝灌醉人。”
木棉嗔笑道:“好端端的词又被你胡说。”
琮洄松开手低头一笑,又道:“赶明儿去给你拍两张照片,前几天二姐的信里还催,急着要看你现在的样子呢。”的ed
木棉道:“我还急着看她坐了妈妈的样子,居然我就做了阿姨了。”
琮洄驳斥道:“什么阿姨,叫舅妈才对。”
炉上的水热了,咕咕冒着水泡顶着壶盖几乎要掉了,木棉红着脸也不理他,忙要起身倒水,琮洄拉住她道:“让我来。”
木棉只是按住他:“你那里知道东西放哪里。”起身取了备好的茶盅泡上,又走到床旁拿了一个布包过来,取出一团毛绒线来织,琮洄见了便问:“这又是在做什么?”
木棉笑道:“我才跟小笙学了,帮你织件背心啊。”她说的那样随意,倒像是在平凡不过的事情,琮洄却心底温暖,惊喜地问:“给我么?”
木棉脸红道:“本来是想织好了再跟你讲,可是又怕织小了。”说着就拿到他肩头比了比,又心中算计了一下道:“果真是小了些,怪你肩膀变这么宽了。”
琮洄任她在肩头比划,低头看着她黑发在灯下泛出幽幽的光泽,那一刻心中只是甜蜜,问道:“什么时候能织好呢?”
木棉笑道:“到还是小孩子的急脾气,可惜我这个新手只能慢慢织。”
琮洄道:“唔,那就慢慢织。”又一想伸手拿去她手中的针线,搂住她道:“又说谁是小孩子?”说着就伸手在她腋下咯吱她,木棉最是怕痒,止不住地笑着求饶,琮洄停手紧紧箍住她的腰,看她一会儿说:“以后不许再说我小孩子。”
木棉嘴硬道:“用这样的伎俩还说不是小孩子。”说毕却看琮洄却越来越严肃,正色道:“我不要你把我看作弟弟一般,我是要照顾你一生一世,以前我最怕你说我是小孩子,你懂么?”
木棉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只说:“我都懂……”
琮洄抓住她的手,看到那手腕上的红玉镯半掩在袖口中,拉在眼前细看了一会儿,那玉刻的花瓣是被她厮磨了多年的,边缘处愈见圆滑,在橙黄的灯下红光暗转,那光华转到彼此的眼眸中都是一朵橙红盛开的小花。的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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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琦憋了一肚子怒气怨气回到家,才发现家中冷冷清清,想来父亲自然是还在湖心未归,大哥自然是一天到晚躲在书房里面,下人们看她面色不好,一早就躲得远远的。
英琦回房闷坐了一会儿,心想今日本该是尽兴,却换作如此收场,心中酸楚委屈之极眼泪就又要滴下来。她这一生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感,她心灰地想:原来喜欢一个人竟是这般艰难,我再也不要喜欢什么人了。想着就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蹲下来取了那鞋盒子,鞋子的根早就补好了,规规矩矩的躺在盒子里,她看着心底一阵怨气,提了鞋子就往地上摔,又如何摔得断,她又累又气冲门上猛地一丢,刚巧有个丫头敲门进来,手中端着托盘,趴的一下就摔在地上,托盘中那碗莲子银耳粥也摔得粉碎,粘糊糊地站在鞋子上面。英琦见了竟是一阵心急,冲过去对着那丫头劈脸就是一个耳光,喝道:“不长眼的东西,谁叫你不敲门就进来。”
那丫头只是哭道:“是鲁妈妈叫我送粥给小姐,我敲了门的……”英琦本心有愧疚,听她这一辨越发有了发脾气的理由,上去就又是一巴掌,骂道:“满嘴混账话,你借了谁的胆子在这里撒野……”
底下那鲁妈妈是从小带着英琦长大,上个月回了乡下探亲才回来的,这下听到动静赶忙上来劝,英琦平日虽然刁蛮,倒从不会体罚下人,看英琦一张俏脸尤带怨气也猜着大约是在外面有了不痛快,回家拿丫头出气。忙支走了那挨打的小丫头,又劝道:“小姐别为这个没眼色的气坏了身子,再叫大爷听到平白生出事来。”
说着拉英琦回到屋里,弯腰收拾东西,英琦对这个过去侍候母亲的鲁妈妈一向较为亲近,这下看着鲁妈弯着腰,心中不忍道:“鲁妈妈,你回头叫人拾捣了就行了,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鲁妈擦了手过来轻声问她:“小姐啊,今天这是谁给你委屈受了。”
英琦想到下午琮洄那番态度,鼻子一酸就有趴在梳妆台上哭了起来,鲁妈自然是一番好劝,才听英琦抽抽涕涕把前因后果讲清楚。听完了鲁妈倒是笑了:“我的小姐啊,你这是长大了。会在这些事情上用心思了。”的71
英琦噘嘴道:“你说我全是担心他,他却骂我。”
鲁妈笑道:“不过小姐的脾气是该改一改了,男人都是好面子,那个大男人会愿意被女人压着,再者说男人们都是喜欢那些温柔的,你说的那个姓慕的姑娘可不是就懂得装的乖巧。”说着就拿手帕帮她把哭花的脸擦干净,又拿了梳子帮她理顺头发。
英琦听了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又道:“我只怕他根本不喜欢我。”
鲁妈笑了一下道:“说句俗话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你真看上他还怕什么……”
英琦听了打断道:“那算什么,我要他也喜欢我。”
鲁妈只得安慰道:“那是自然,等他懂了小姐的好还不反过来巴结,不过依我说怕只怕大帅知道了未必会答应。”的ff
英琦奇道:“为何爹不会答应?”
鲁妈笑道:“刚说小姐长大了就又糊涂了,你爹自然是帮你看好了四少呢,不然又怎么会给他那么高的地位。”
英琦愣了一会儿才疑惑说:“这怎么可能,四哥对我就如同大哥一样啊。再说了,四哥怕是喜欢慕眠的。”
鲁妈听了却吃了一惊半天才道:“这倒真是……”
英琦却没注意自顾对镜看着自己,幽幽问道:“鲁妈妈,你说我生的好看么?”
鲁妈也跟着看镜中的英琦,瓜子脸,眉飞鬓角,一双杏目和她母亲生的一般,只是仍生着气嘴角微微下撇,她连忙笑着安慰道:“小姐自然是好看,小姐小时候就最好看,如今大了更好看了。”
英琦却想到慕眠那一张笑脸,不由黯然垂目,心里面胡乱想着,若是四哥要了慕眠,那他又能怎么样?可这样也不好,以后和四哥总要经常见面,难免不……若慕眠嫁给不相干的人该多好,思来想去也没个主意,只得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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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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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设想好的狗血情节,在msn上给一个好友讨论,被她狠狠地鄙视了,呜呜呜呜,再思考去,尽量不哗众取宠才好。
晕……系统也鄙视我,我怎么老是不能给大家留言,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话,就是谢谢在我思路枯竭的时候还支持我,恩,很感动,希望不会让你们看得太郁闷,蔼仪上章的留言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也让俺小心肝一暖。
一首老歌,陈淑桦唱得青蛇主题曲,流光飞舞,也很适合写文,喜欢那句:
半冷半暖秋天云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得身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在人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面**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象柳也似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希望诸位都可以和有情人作快乐事^_^恣意人生才好
胡言乱语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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