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高峰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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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登大厦五十八层。
宽敞的办公室里,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透明的防护幕墙前,那是反恐委员会主席帕特里克。
墙外,繁华纽约尽收眼底。
十年前,他看着这个城市,和大家一样,以为它就是世界的“心脏”。
后来才知道,原来世界真正的心脏竟远在南太平洋!心脏旁边的一个小小的休莫岛爆炸,竟能让全球地震!
世界何其之大!大到每个人都渺如尘粒!
世界又何其之小!动之一发,就能牵之全身!
那颗心脏到底是怎么样的?
“主席,文森特将军回来了。”桌上电子秘书传来声音。
“让他进来!”帕特里克头也没回。电子秘书收到声波信号,闪了几下,办公室的门自动打开,文森特将军风尘仆仆走了进来。
“主席!”文森特行了军礼,笔直站到桌前。
“关门,”帕特里克向电子秘书发出指令,门自动关上。
“将军,请坐!恭喜你再次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帕特里克语气倒是热情,脸上却似笑非笑。文森特也习惯了,只平静地答一句:“我说过,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当时听到你没和我商量就在大会上说英雄另有其人,真是吓了一跳,幸好你自圆其说,掩饰过去!”帕特里克似乎轻松的几句话,让文森特感觉上司是在批评他,忙欠意地解释道:“我当时也是有感而发。再说了,迟早是要还他一个公道的。”
“公道?呵呵——”帕特里克轻笑两声,文森特奇怪地看着他,甚为不解。
“对了,你从圣巴巴腊来吗?他怎么样了?”看来帕特里克并不想让文森特搞清他的想法,于是转了话题。
此时文森特变得沉重起来:“报告主席,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他以前还可以睡着一下,再从恶梦中惊醒,现在发展到他只要一闭眼就会做恶梦。他都不敢睡觉了,据费德尔医生统计,到我来的时候为止,他已经连续五天没有睡一觉了。”
“那他还是完全不能工作吗?”
“完全不能!主席!您是知道的,当一个人长期睡觉不好时,情绪都会很不稳定,何况——他的情况更糟!”
帕特里克身子埋在大班椅中,似有所思,“将军,你看过网上一些说法吗?有人说他是装疯卖傻,蓄意逃避。”
“哼!”文森特冷笑一声,“我向来懒得理那些无聊的人说什么!他是不是装的,我自然心里有数!主席!您要是不信,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
帕特里克见文森特生气了,忙变了语气,担忧地问道:“将军,那到底怎么办呢?”
文森特沉思半晌,象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说的:“唯今之计,只好把他逃到上海时的一个主治医生请过来了!”
帕特里克见他终于有点对策了,也高兴起来:“对啊!听说那个人竟然能把他从长期的昏迷状态救回来!而且感染那么严重的伤也治愈了!一定很厉害吧?不过,他为人怎么样?让他参与进来可不可靠?”
“人应该是绝对可靠!调查人员说,她只是个刚毕业的女学生,学的是中医,父母相继病逝,背景很单纯。”文森特回答。
“啊?是个Girl?而且还是什么——中医?这……好象有点离谱啊!莫非——她是他的又一个情人?”帕特里克很是失望。
“您说的我也想过,不过在这个女孩给他治疗的全过程里,他都处于无意识状态,所以产生感情的几率为零。至于为什么要她参与呢?因为费德尔医生给他做的检查结果表明:那女孩不知用的什么办法,既治好了他的伤,又没见到肝肾功能紊乱的迹象,这在西医是不可能办到的。而且,调查人员说这个女孩曾经帮他的奶奶治疗过失眠症。再说了,现在也真没有别的办法了。”
帕特里克点点头,“其实,对于他的治疗,参与的人越少越好。这个女孩……对了,上次你们把姬菲拉送去,他反应如何?”他暧昧地朝文森特一笑。

一提起这事,文森特也显出一丝尴尬,“他本来是抱着她睡着了的,但没一会儿就做恶梦了,醒来就变成‘暴龙’,把那女孩赶了出来。”
“呵呵……要是这个女孩能把他的症状缓解了,我相信他还是会喜欢姬菲拉的!或者……如果,治疗需要的话,这个女孩也可以……”帕特里克递了个眼色给文森特,阴阴地笑了。
文森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强作严肃地回答:“主席!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他的!”
正在YY的帕特里克,见文森特正经八百起来,立刻回到主题,收回笑脸,冷冷地下指令:“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他尽快开始工作!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把有关‘休莫岛’的情况全部整理清楚!实在不行,把他母亲也一起带来,配合治疗!”
“万万不行!”文森特坚决地答道,“当初我们都答应过他的!一定不能碰他家人!”
帕特里克的目光变得犀利,冷冷盯着文森特:“将军!你对他可真是视如己出啊!我看你对你那死去的儿子也未必有这么好过!”
文森特面孔猛地抽搐一下,没有出声。
“你可别忘了,他只是你的下属,你不用这么感情用事!而且,‘休莫岛’爆炸这件事还没完!如果查出确实是他所为,我们一定不能轻饶他!”
文森特抬头看着帕特里克,平静地说道:“只要不让沃尔夫那群人再作乱人间,‘休莫岛’炸了又有什么不好呢?”自从“休莫岛”爆炸以来,帕特里克一直就在向他发难。
帕特里克更是冷厉地看着他:“这么说,是你指使他这么做的了?当初我们拟定的行动计划可不是这样的!他炸岛的事你知道吗?你和他是不是一伙的?”
文森特叹了口气,“主席,我已经不止跟你解释一百遍了,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但我也绝不相信他炸岛是另有所图!我们还是先治好他,调查清楚再说吧!说实在的,他再厉害,我也不相信,凭他一个人的能力能炸掉一座岛!”
帕特里克此时也缓和下来,走过来拍拍文森特的肩:“老战友!对于你我是绝对信任的!刚才不过是说的气话,你也不要在意。”文森特歪歪头,表示并不介意。
“但是,”文森特就知道帕特还有后话,“至于他——我们都不能太掉以轻心!毕竟,他跟着沃尔夫那匹老狼六七年了,他的内心是否还象十年前那么单纯,这谁都说不准。‘大地之心’到底什么样,我们都没见过,不过,如果它能让五百年前的老沃尔夫和现在的这个沃尔夫都如此疯狂,那一定有它的魔力!你还是搞清楚,你那个爱徒有没有着魔再说吧!在此之间,你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公道’!”
对于这一点,文森特实在没办法反驳。
帕特里克说的是事实,事情到了最后,的确是失控了,按他们事先的安排,只是要征服“休莫岛”,并没有让它爆炸,而且——海上巡逻队报告说:自从爆炸以后,不但那个岛没了,就连“波塞冬神障”也消失了。那片神秘的海域宁静得似乎什么都未发生过。
目前,世界上唯一进过“波塞冬神障”的,或许也是唯一亲眼看到过那颗“大地之心”的人,就只有他一个!那个恶梦连连的人!
文森特待帕特里克发泄完,只深沉地回答一句:“主席请放心,我明天就亲自去中国,把那个女孩带过来!”
文森特将军去了纽约的这一天,一封看似极其普通的邮件,自圣巴巴腊“龙宫”,从网络监控程序的眼皮底下发送出去,上面是一串谁也读不懂的字母加各种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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