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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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子,你不是人,你出来……”街上传来了一阵狼嗥一般的叫声,是芦根的大女儿美子的男人。不知啥原因,美子和他闹翻了,带着刚刚六岁的女儿回了娘家,而每天晚上,美子的男人都会在街上长吼,闹得街坊邻居议论纷纷。
没有用,任凭男人怎么吼,美子就是不理。
吼了几个晚上,男人走了。后来,他们真的离了婚,美子在家守着芦根和妹妹桃子,一晃就是两年。她打算就这么过下去,不再找人家儿了。可事情往往不是人能够计划和预料的,村里的好心人又张罗着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一个工人。几经说和,美子就嫁过去了。可是结婚不久,她就常感觉腰酸腹痛,浑身没劲儿,去医院一检查,原来得的是子宫肌瘤,于是她在医院作了手术,从那以后,她的精神一直不好,夫妻之间也没有了那种生活。
妹妹桃子来她家住下了。桃子今年已经二十二岁,高中毕业后又读了两年中专,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一直闲在家里。一次,她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则征婚广告,说是有男李某,家住深圳,现年三十二岁,为某公司经理,年薪二十五万,有住房,欲寻品貌端庄,二十二至二十五岁的未婚女子为伴,联系人:xxx。看过征婚广告,桃子动心了,于是写信给了李某,李某很快回信说要见她,叫她去南方看看。桃子没有犹豫,只是稍加打扮就去了南方。两个月后,一名四五十岁的秃头男人跟着她回来了,并且给芦根带来了许多礼物,叫芦根爸爸。芦根哭笑不得的对桃子说:“闺女呀,这人可靠吗?你看,他哪儿像你丈夫,说是我兄弟还有谁会不信哪!”
“爸,说啥呢!他岁数是大了点,可这又有啥关系呢!咱村儿的谁谁谁家的男人不也是比他媳妇大十二岁吗?!人家不一样过得好!再说他对我可好了!”桃子说着,亮亮的眸子闪闪的。
见女儿乐意,芦根也就再无话说。李某一连住了十几天。有一天,李某忽然说,他有一件重要的业务要去办理。桃子说要跟他一起去,他说不用了,他去一下,等办妥了马上回来接她,要她安心在家里等他。
李某走后,桃子像丢掉了魂儿,心情糟透了,动不动的发脾气。可是,还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打电话没人接,又按他留下的深圳的地址寄信给他,很快的收到了邮局退信:查无此人。
失落的桃子在家里再也呆不住了,就来到她姐姐家住了下来,整日呆呆地照镜子,洗澡,然后头发湿漉漉的穿着薄薄的内衣出来,也不避讳姐夫。谁知姐夫也不是啥圣徒。那天,姐姐有事儿出去了,姐夫坐在她的身边安慰她说:“桃子,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儿了,老是愁眉不展的也不是个办法呀!等姐夫遇到合适的再给你找一个!”
“姐夫!”桃子感激得泪光盈盈。
“唉,其实你还这么年轻,漂亮……”姐夫说着,手伸过来,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她下意识地抽了抽,没**,索性任他攥着。可姐夫却又对她说着,“桃子,这几年,你姐的身子有病,我们早已没有了夫妻之实。可我是男人哪,我很压抑,很苦,却又不想做出格儿的事儿!可是每次看到你那么……那么好看,我就想亲亲你!”他的眼睛很亮,闪动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和冲动,手臂已经将她搂进臂弯。

“姐夫,我不能,我不……!”
“放心,她不会回来!”他的唇热热的印上了她温软的唇。她颤栗着,觉得脸上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身子燥热难耐,封闭的情感和被老家伙占有过的**开始扭动起来,鼻孔里渐渐发出了一种渴望的呻吟。他忽然疯了似的一下子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脱掉了她的早已半开的衣服……
还是年轻的女人好!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被年轻的女人紧紧包裹、挤压的痛快淋漓的感觉,他边穿衣服,边兴奋地想。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情,包括美子,甚至在桃子三年后嫁给了另一个男人,也没有谁知道这件事儿。其实这也没啥奇怪的,这世上本来就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何况,男欢女爱,两相情愿,谁还管得了嘛。
就如上文说的,桃子和姐夫三年的暧昧关系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被美子发现。桃子结婚后,男人对她呵护有加,宠爱异常。她与美子姐夫的来往也就逐渐的淡了,没了。因为都是亲的,所以两家有个大事儿小情儿的也总免不了走动走动,但那种事儿却再也没有发生过。在桃子出嫁之后,芦根更加懒散,经常酗酒赌博。都是去光棍老黑家。一晚被乡里派出所抓个正着,吓得他浑身筛糠把钱藏在鞋子里然后趁人不备撒丫子就跑。若是没有抓赌的,他们都是整宿整宿地干,从来也不需要留门,所以天太晚了大院过堂屋的门早就已被插上。芦根跑得急,一敲门不开,再敲还是不开,而身后似乎传来民警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来不及多想,索性一咬牙,“咣——咔吧”一声,厚重的木门被踹开了。第二天,芦根气急败坏地来找宋锡质问他为啥不开过堂屋的门,宋锡说你给人容空儿吗?本来都已经起来了刚想打开,可你的脚更快!再说,门都踹坏了我没找你你却反过来找我了啊!芦根一听使出了蛮不讲理的看家本领,看见宋锡院里摆着的一副铁水桶倒扣在光滑的青石板上,走过去一手抓起一只高高扬起,然后狠狠向地面一摔——“咣当……咣当”两声脆响,然后扬长而去。再看那两个铁水桶都被磕扁了。项华气得直哭,要去和芦根打架,宋锡念及大家都是在一个院儿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打臭了也不好,就说算了吧,和他也打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用铁锤子叮叮当当一阵敲打,被磕扁了的水桶又基本恢复了原样儿,还好,都没有漏水!于是水桶照样用,这件事儿也就不了了之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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