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贝尔法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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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看了几遍理查德和路德的来信,弗蕾西娅分别给两人写了回信。
“亲爱的哥哥,简的婚礼订在什么时间,是在兰开夏郡举行婚礼吗?……我不同意贝尔法子爵以任何方式入股美容中心和香水作坊。我不知道贝尔法子爵出于什么目的而提供大量资金给爸爸,但是我们不可以完全依靠外力,更加不可以相信贝尔法子爵,博福特家族必须掌握住最核心的秘密。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贝尔法子爵对我们的帮助不仅仅是希望博福特家族成为贝尔法家族的附庸家族,他一定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亲爱的哥哥,我们要小心提防贝尔法家族…….”
“亲爱的理查德,我们要把香水作坊的制造流程拆分成几个不相关的环节。每一个工匠只可以接触其中一个环节。目的是为了确保制造流程不会因为工匠的离开而泄露。另外,要注意作坊和美容中心供应商的出货数量和主要原料的价格波动……”
弗蕾西娅写好了回信,反复看了几遍,确定没有遗漏要交待的事项,才安排信使快马送到伦敦。
“贝尔法子爵要来约克郡?”弗蕾西娅默默念道,“应该不会。他不会自讨没趣。”
几天后,弗蕾西娅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贝尔法子爵的能耐。看着手捧鲜花,笑容满面的贝尔法子爵,弗蕾西娅感到一阵头疼,“他怎么会来这里。”
贝尔法子爵不理会弗蕾西娅冷漠的表情和下意识挡在门前的举动,侧身走进城堡,亲热地拉过小玛丽,送上娇艳的鲜花,轻轻地在小公主的面颊上亲了一下。小玛丽潜意识想躲开,但最终敌不过鲜花的魅力,害羞地接受了贝尔法子爵逾越的亲吻。
贝尔法子爵自在地牵着小玛丽,走进大厅。弗蕾西娅无奈,只能尾随两人。
“殿下,参观了约克郡有名的景点吗?”
“子爵阁下,费妮带我参观了大教堂。”
“还有呢?”
“没有了。小玛丽遗憾道,“费妮说,我们不能在多人的时候出去,所以,我们只能在清晨和傍晚,在城堡四周散步。”
“太可惜了”贝尔法悠然地和小玛丽聊天,“但是在这段敏感的时期,殿下,我们还是要事事小心,不能让其他人找到殿下已经康复的证据。”
小玛丽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子爵阁下,我知道。”
贝尔法子爵满意地看着小玛丽的反应,故意道,“殿下,我安排了一辆马车,车厢的窗户是特别制造的,外面的人无法看清楚车厢内的人,但是车厢内的人可以清晰观赏到外面的景色。另外,我还准备了几匹驯良的小马。殿下,我们还可以在乡间小路上骑马。”
“是真的吗?太好了。”小玛丽高兴地拍掌,“费妮,我们现在出去,好吗?”小玛丽满脸期望地看着弗蕾西娅。
“子爵阁下,……”
“我确保车厢外的人不会注意到小公主。”不待弗蕾西娅问完,贝尔法子爵主动打断她的话。
“好吧。”看着小玛丽期盼的眼光,弗蕾西娅心中一软。

小玛丽兴冲冲地跑上楼换衣服。弗蕾西娅看了贝尔法子爵一眼,无声问道,“你只是为了带小公主出去散心?”
“我一直是弗蕾西娅小姐最热烈的追求者。”贝尔法子爵表白道,“带公主出去散心只是借口。”
“我早料到是这样。”弗蕾西娅白了子爵一眼。
“费妮,难道你打算一直如此冷淡对待你的恩人?”
“恩人?”
“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费妮,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王后如此信任你?你们应该是敌人,而不是朋友。”
“因为我不是你。”弗蕾西娅冷漠道,“我不是一个事事追求利益的人。”
贝尔法子爵一愣,随后笑了笑。
弗蕾西娅闷闷不乐地想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王后如此信任我?仅仅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我承诺保护小玛丽?上次本来是一个机会,可惜贝尔法子爵在场。唉。”
“博林伯爵已经正式向陛下提交新的继承法案,要求陛下取消公主的继承权。”贝尔法子爵忽然道。
“国王答应了?”弗蕾西娅担忧地看了眼楼上。
“陛下还在考虑。但是多数人认为,陛下最终会将这份法案提交给议会,并要求议会通过继承法案。”
弗蕾西娅沉默。
“在我看来,博林伯爵太心急。他是在逼迫陛下尽快做出决定。但讽刺的是,自从费切尔主教被以叛国罪处死,沃尔西主教死在审讯的路上,英格兰现在缺少一个有资格宣布国王婚姻无效的主教。要知道,那两名主教或直接或间接死在博林伯爵手中。”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弗蕾西娅问道。
“我以为你会对这些消息感兴趣。”贝尔法子爵意味深长地看着弗蕾西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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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小玛丽兴奋地看着路边飞速后退的树木,人群,时不时向弗蕾西娅询问种种有趣古怪的问题,例如希望追求牧羊女的青年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牧羊女订婚后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弗蕾西娅耐心地回答小玛丽的问题,时不时轻轻点一下小玛丽的额头,而小玛丽就会撒娇地抱着弗蕾西娅的手臂,闹着要答案。
贝尔法子爵看着眼前越发亲热的两人,心中疑惑,“王后的安排就是为了这样的结果?”
马车转上一条乡间小路,得到弗蕾西娅的许可,小玛丽奔奔跳跳地牵过自己的小马,骑上马,向身后的贝尔法子爵和弗蕾西娅挥挥手,“你们快来追我。”说着,小玛丽在空中虚划马鞭,驱动小马向前跑。
贝尔法子爵交待随从在后面跟着,自己也骑上马,向小玛丽和弗蕾西娅的远去的方向策马跑去。
三人一前一后在狭窄的乡间小路上驰骋,两旁的树林从茂密到稀落,然后出现了大片草场,草场外隐约可见炊烟在半空中盘旋。三人迅速冲过一道围栏,向着半空中炊烟的方向跑去。围栏外,一块半倒的石碑,浅浅地刻了几个字,“莱克村瘟疫,禁止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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