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不是你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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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要深深进入的那一刻,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我推开冰冰下地去找手机。
“喂,好象是你的电话响。”我拿着她钢制外壳的8088手机喊。
她也**着跑过来,一把从我手上抢过手机。
“喂,孙明?……你回来啦!哎呦!……今天太晚了吧?……明天去玩好吗!什么时间?谁知道你和江东什么时候有时间?只要你有时间就行,反正我随时奉陪,什么时候都行。好好,那好吧,明天见!”她颇为兴奋的挂了电话。
没留意,刚才还奔腾不息的**此时却消失的干干净净。
“是孙明,刚从北京回来,明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她又欺上来,浑圆的胳膊从背后搂住我的腰。
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发呆。
“嗳——傻瓜,你在想什么?”她把两团热烘烘的**紧贴在我背上。
“我在想,如果孙明看到我们这样他会怎么想——”
“会看到吗?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谁也阻止不了。”她还是搂着我不放。
“你准备今晚不回去了?”我问。
“如果你一定要我走的话——我就走。”
“真后悔这辈子自己不是个和尚。”我一边说,一边拖着她向卧室里走去。
“现在当还来得及。”她委屈的说。
“算了吧,遇到你这么高道行的玉兔精,临时抱佛脚也没用?”
“干吗不说我是蜘蛛精、狐狸精、白骨精的,非要说是玉兔精呢?”她随着我一起扑倒在软床上。
“在妖怪里只有这个还比较适合你。”我扯了张薄被盖在身上。
她在被子里又开始扭动开了,丝滑的肌肤来回摩挲着我的身体。我们的嘴也开始粘在一起,手更不老实的行动起来。
“喂,干什么?”我抓住她的手说。
“没什么,我喜欢。”她咬着我的耳垂喃喃的说。
“很想吗?”我吻着她细腻的脖子问。
“有点。不过,就这样感觉也挺舒服的。”她把我搂的更紧,两腿分开,然后又**我的一条腿。
“舒服?你还说舒服!我可憋得都快爆炸了。”我的大脑皮层下几亿个细胞都活跃在一种极度的亢奋中。
“是认真的吗?”她忽然推开我说,“以后也许你会后悔的。”
“多可笑的问题,现在说这个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焦急的扒拉着她的手。
“当然有用,为了不让你以后为了我而痛苦。”她固执的阻拦着我。
“我不会痛苦,也不会后悔的。”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和我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是说你结婚了?还是关于你的什么……”我仰起头,在暗室里凝望着她美丽的眼。
“也许是这么回事,也许……你根本就猜的不对。”她注视着我,眼眸中流露出一种黯然的忧郁。
在冰冰这种令我极度怜悯近乎绝望的忧郁眼神的暗示下,我再一次滑向了冰冷的谷底。
她依旧抓着我软下来的东西问:“很扫兴是吗?”
“不,也许,我们真的应该冷静一下。”
我吁了口气,全身象散了架似的仰躺在那。冰冰把头枕在我的胸口,小声的说:“对不起!阿东,我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喜欢你但又好怕失去你……”
“是的,我也是。”我搬起她的头,手拂着她丝滑的秀发。
……沉默了一阵后,她忽然象个小孩子似的转了话题:“你多大啦?可能比我还小了吧。”
“都二十六了,还小吗?”
“我整整比你大了三岁,那你以后真的要管我叫姐姐了。”她搂着我的脖子说。
“既然是姐姐就得放尊重点,请穿上衣服吧,姐姐。”我用手去推她和我粘在一起的身体。
“嗯嗯嗯嗯……我不嘛……我就要这样。”她忽然搂得更紧了,还哼哼唧唧的撒起娇来。
“你看——哪有这样的姐姐?非要和自己弟弟脱光了抱在一起睡觉的,你羞不羞?”我用手轻轻的刮着她的鼻子。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能讲给我听听吗?其实,我看你也满神秘的。”她说。
“神秘?我有什么神秘的,这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我神秘呢?怎么见得。”一边说,我一边阻挡她的手在我身上乱摸,以免引起我的第二次冲动。
“怎么见得?你的眼睛告诉我的,在你心里一定有个很大的秘密。能告诉我吗?”她央求着我。
“是吗,你真厉害,可以当心理专家了。其实我什么秘密也没有,不过我到可以和你讲讲我的从前。”我说。
她把身体紧紧的挨着我,头枕在我的臂弯里,一动不动的老实的听我讲。
“从前,我的天空完全是黑的,就象现在的天一样……”我凝视着窗外的夜色,渐渐的进入了一种朦胧的回忆状态——
“除了小时候在记忆里还留下点快乐外,我的一生几乎都是在无边痛苦中度过的,十三岁就因打架斗殴进了少管所,出来后不思悔改又进了监狱,就这样浪费了七年的青春,吃了七年的苦。当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天,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命运里仿佛又注定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东西,虽然我不断的努力,不断的抗争,但结果却总是和我的意愿相违背。之后,我偷渡到澳门,又因抢劫罪被送进了澳门监狱,在里面我加入了帮会,通过朋友我还认识了小咪,她是个好女孩,为了和她在一起,我决定放弃我的计划,可是老天却再一次的戏弄了我,就在我出狱的那天,她死了……”
“她很漂亮吗?”她问。
“漂亮,非常漂亮。”泪水一汩汩从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成串的滑落。
“她是你的初恋情人?”她又问。
“是的。以前我也交过女朋友,但那只能叫作喜欢,却不能叫作爱。”
“那我呢,是喜欢还是爱。”
“暂时还不能肯定,就算两者之间吧。”
“没想到你的经历这么坎坷,”她吻过我脸后说,“今后有什么打算?”
“眼前先在公司里混口饭吃,等以后有了机会再说。”
“什么机会?挣够了钱还是被提升的机会?”她问。
“都不是,你不明白。”我含糊的说。
“什么不明白?你到底想有什么机会?也许——我可以帮到你呢。”她非常认真的说。

“不可能,不可能,谁也帮不了我。”我固执的摇着头。
“喜欢旅游吗?去国外旅游怎么样?”她兴致勃勃的问我。
“旅游?和你?然后呢,回来连工作都丢了,接着拿刀去砍人?”
“真不动脑子,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算什么帮你,到不如说是害你。”她用纤细的手指点着我的脑门说。
“那你说说,我听听你的看法。”我假装逗她,其实从她的话里我已隐约的感觉出了什么,或许,她是真的想和我去国外过一种隐姓埋名的生活,虽然这种设想也是我当初和小咪共同憧憬过的,但如今自己这颗破碎不堪的心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击了,再也无法对这种方式的生活寄予多大的希望了,我根本不想在这方面再耗费掉丝毫的时间和精力,现在我坚定的选择了一种孤注一掷的死亡方式,一种没有成功只有失败的方式,我知道这是处于绝望心情作怂下的必然结果,尽管是这样的没有希望,但我还是心甘情愿的放弃了任何以其他方式继续生活下去的机会。
“我们在欧洲开一家小餐厅或者什么公司的,要不,去马来西亚买一个橡胶园也行,很便宜的,雇些工人采集橡胶,我们整天骑着马去打猎。再不行就去南美一个偏僻的海岛定居算了,除了钓鱼和游泳之外我们什么也不干,这样非常幸福的过上十年八年,然后,我们就相拥着自杀。你说呢?反正,现在的生活我是过腻了。”她滔滔不绝的讲着,眼睛里放着异彩,仿佛对我惊异的表情浑然不觉似的。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现体温还算正常,“我发现我们怎么越来越相象了呢,这话可别在大街上说,会被警察当神经病抓走的。”
她惊愕的望着我:“你不信我说的话?但是我告诉你吧,我有钱,我真的有钱,钱虽然算不上多,但足可以实现这些想法。”
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久久的回荡在空旷的卧室里。
“有什么好笑的,我知道你就是不信,那好,我都告诉你吧。”她用力拍了我胸口一下说,“我母亲死的早,父亲原来是南海昌盛电器集团的总裁,三年前出车祸死了。我后妈一直想继承我父亲的遗产,便千方百计的在公司里排挤我。我原来是公司拓展部的经理,后妈是学财经的,在公司里任财务总监。等父亲死后,她就掌管了公司。后来我发现她偷偷挪用公款的秘密,于是就决定和她分开。她当然不愿意这样的,由于我也是父亲财产的法定继承人之一,所以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拖拖拉拉的把公司一部分股票先转给我。就这样她也不甘心,此后竟千方百计的想算计我,甚至不惜请黑道上的人来抓我,目的就是逼我交出财产继承权和手上剩余的股票,在这一方面她真是心狠手辣的。上次的事你都看到了,我的确不想留在大陆,我要出国,走的越远越好……”
我沉默了良久后,才说:“在你眼里我真是那么值得信赖的人?我们毕竟才认识短短的几天,和我说这个,你就不怕我也象你后妈一样的谋财害命吗?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个什么好人的。”
“就为了那点破股票?真是眼光短浅。如果你是这样想的,大可现在就杀了我。”她把我的两只手都放在她脖子上,示意我就这么也可以掐死她的样子。
“还当真了,和你开玩笑的。”我把手拿开说,“那你现在住哪呢?”
“住哪?”她先是一愕,然后紧跟着说,“本来,是住在澳门亲戚那的,但澳门的治安又不好,我怕后妈在澳门找人把我杀了,于是就偷偷躲在北海,准备等律师帮我办理完南海那边的财产纠纷就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彻底脱离我后妈的控制。”
“上次我们在208,那帮人怎么会认识你的呢?”我疑惑的问。
“他们有我的相片,准是我后妈给他们的。”
“有这么严重吗?国际通缉……”
“白天晚上我都必须躲在酒店里,所以才感到格外的闷。”
“那你怎么不去公安局告她?”我又问。
“告有什么用?也不是她亲自来抓我,但我知道一定是她在背后指使的。”她狠狠的说。
我思考了好半天,就她说的问题,我怎么想也好像脱离了实际一样,是不是她编出来骗出的呢……但又想想,她骗我有什么用?我穷光蛋一个,要什么没什么,这么个大美女用得着骗我吗。于是我接着她的话说:“在这种情况下,你看我能帮你点什么?”
“你只要永远陪着我就够了。”她说。
我日!这美女怎么越说越离谱,永远……这个问题真的好不现实,可能吗?我问:“永远?永远是多远?我能保证的就是陪着你直到你离开北海为止。”
“那以后呢?”
“以后?你能拿到钱离开北海,不就等于成功了吗?还说什么以后,我总不能一辈子陪着你吧。”
“为什么不能?那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这里还有我的理想和工作,我怎么能走的开。”
“什么理想在别的地方就不能实现吗?至于工作——你现在不就是个保镖吗,从明天开始我来雇你行不行呢?”她微微有些气愤的嘟囔着。
“唉——”我长嘘了口气,然后接着说,“你根本就不明白……”
她也沉默无语,翻身朝着另一头,好象是真生我气了。猛然间,周围的气氛仿佛陷入了一片厚重的压力中,厚重的一时竟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的确是不明白,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堂堂的八尺男儿,她在有钱不也是个女的吗,我能靠她吃饭吗,让她给我机会,那我不成了吃软饭的。做一个靠女人吃饭的人!!!日!我还不如自杀的好……
我转过头望了望黑暗中她的背影,接着又回过头来紧闭上眼睛。大脑里此时一团糟,乱哄哄的,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调节一下我们之间这种紧张的另人感到恐怖的气氛。想来想去,既然没有办法,我索性就不再想了,这样过了不久,另一种象铅块一样沉重的睡意便渐渐的席卷上来,很快就吞嚼了我所有凌乱不堪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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