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安全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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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在一阵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中惊醒过来——
窗外阳光明媚,楼下熙熙攘攘各种声音汇聚成河,一汩汩从门窗的缝隙里涌入。冰冰早已离去,但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却依旧残留在此间。我找到手机赶忙放在耳边。
“呦!B哥是你啊!今天起这么早吗?”我边打着哈欠说。
“还早?你看看都几点了,昨天泡女孩子了吧?”
“没有,不过,昨天的确睡的晚了点。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我又说。
“我就在你楼下,快下来吧。”他说。
我走到窗前朝下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他的宝马停在下面,“哎呀!真不好意思,我马上下来。”
顾不得洗脸刷牙,我穿上衣服就风一样的冲下楼去,临走时还特意看了下表——糟糕!都下午四点半了,往常这个时候,我们早就坐在酒店里喝茶呢。
上了车,B哥问我:“喂,昨晚泡的漂不漂亮?费那么大劲,搞的今天连床都起不来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今天他身边没带女人,这到使我感到非常奇怪:“没有,真的没有,昨晚就是没睡好,——失眠了。”
他乜了我一眼,嘴角稍动了动,冷冷的说,“女人玩一玩还可以,可别认真啊,免得毁了自己的前途。”
我忽然感到他的话好象不对,就问:“B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没有?”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你看你,B哥跟你开个玩笑?没有马子我都替你着急,人家说不好还要笑话我呢,等哪天我一定物色个靓妹给你,放心吧!这事包在B哥身上。”
“噢,是这样,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呢,靓妹的事我看就算了吧,有了B哥你就自己受用,我想要的不是那些……”我这样告诉他,主要想绝了他给我找美女的念头,万一他给我找了一个,先别说长的好坏,你怎么也不能扫了人家这个面子吧,那样不是很尴尬……
他听了一愕,说:“怎么,眼光那么高?不会吧,出来混的哦,差不多就行了。非要那么认真干吗?”
我说:“人各有志,B哥你可不能强求这个……”
他点点头笑着说:“好吧,随便你。”
等了会他又想起点事,说:“说点正事,明天我和邝生一起去泰国,大概要一个星期才回来。本来说带你去的,但邝生有急事没时间给你办护照,你就留在公司里吧,不过,千万要小心!”他嘱咐着我。
“没问题,你自己也留意点,玩的开心。”我笑了笑说。
“这个给你,自己留着用。”他从包里抽出一沓港币,递给我。
“谢谢!”我没客气,接了过来。
当晚,B哥很早就回去了,说明天一早的飞机。我无所事事,就在公司的健身房里独自训练开了。
“你也在这?”我听到一个娇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公司的会计——姗姗。
“咦!是啊,这么巧?”我向这个瘦小的本地女孩点了点头。
“你的身体好棒哦!”她扶着推举器在一旁傻傻的望着我。
“谢谢夸奖!身体好有什么用?民工身体都不错,但最大的本事就是扛大包……”我自嘲的说。
我这样一说,这小丫头笑了半天,等了会儿才道:“我们公司的女孩子都把你当成偶像了。”
“是吗?你呢,也这么幼稚?可不能盲目崇拜啊!我可有不良劣迹的。”我逗着她玩,开始觉得身边这个既羞涩又大胆的女孩子还满可爱的。
“我当然崇拜你了,但那只是崇拜,不会妨碍你什么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她真切大胆的告了我心底话。
我放下哑铃,坐在长凳上喘了几口气,然后说,“别这样,你这样说,我到觉得特别对不起你。其实……”
“江东,明天能一起去吃顿饭吗?就一次可以吗?我知道B哥和邝生明天去泰国了,你一定有时间的。”她语速很快的一口气吐完了这段话。
“嗯——基本上没问题,只要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我说。
“那好,一言为定。不过,我要告诉你:明天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喔!”她又说,眼睛里闪着善意的狡诈。
“呦!那么说,还有不少人了?”我一时被这个小女孩给搞糊涂了。
“也不多,就十几个。——咯咯咯咯咯咯……”说完她就笑得弯下了腰。
笑罢,她很神秘的贴近我耳边说,“公司里把你当成偶像的女孩都参加。”
“不会吧?”她这话到真的吓了我一跳。
“怎么不会,明天中午十二点,记住了,新海利大排挡。”
“有没有男的?”我问。
“有一个是体森。”她嫣然一笑,“体森也算是大伙心目中的偶像,是那种好男人型的。”
“好男人型的?那我呢?算什么类型的?”
“你嘛,算英俊潇洒型的,和他不同。”
这话说的我脸都红了,但细细品咂,被别人崇拜的感觉也的确令人陶醉。尤其是被女孩子恭维,那感觉更奇妙。即便这样,我还是清楚这种朦胧的甜美并不会长久的存留,这毕竟是一种海市蜃楼般的影像,随时都会烟消形逝。
长夜漫漫,星光烁烁的洒在地上,新锐的城市在午夜的震荡中嘶喊。公司象往常一样,仍旧沉溺在那种亢奋的叫人窒息的节奏下,工作人员各尽其责,且忙的不亦乐乎,而我穿梭于忙碌的人群中到显得无所事事起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我接了一个电话,是孙明打来的,他让我出来。也许他已经来到门口了吧?我边猜想边挤出喧闹的通道。果然,孙明和冰冰就站在门口很显眼的地方。孙明今天格外精神,一身黑色的紧身衫裤突显出他线条清晰的肌肉。冰冰穿着一套蓝白相间的碎花连衣裙,头发向后挽起个马尾,脚下穿着雪白的波鞋,流露出一种青春女孩都少有的青纯、伶俐的气质。
“还没下班?”冰冰首先问,明眸中闪过一丝妩媚。
“请个假怎么样?”孙明也说,“昨天刚从北京回来,今天就忍不住想和你们痛痛快快的喝两杯。”
不知为什么在孙明面前,我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大的愧疚感,也许就是因为昨天的事……
“好吧,”我勉强说,“去哪?”
“浪人吧。”孙明说,“放心,再也不会出现那样的事了。我保证!”
我笑了,然后说,“走吧。”
我们走到停车场,冰冰掏出钥匙按了下电子车锁,前面一辆黑色宝马车就尖叫着回应起来。
“咦!这是谁的车?孙明你的车呢?”我惊愕的问他们俩。
“唉——别提了,扣了,我还没来的及领出来呢。果真被那个臭交警看到车牌了,他妈的。”孙明气哄哄的说。
“这是我亲戚的车,今天特意在澳门借来开的。”冰冰歪着头洋洋得意的说。
“你会开车?”我怀疑的问冰冰。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可不会,是孙明说会我才借的。”
“是吗?”我小声的嘟囔着先上了车。
车子一路飞驰,大约行了三分钟左右就猛的停在路边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巷里。
“停这干吗?”我问。
“就是这。”他朝我点点头肯定的说。
“就是这?”冰冰也惊疑的望着他。
“有什大惊小怪的,这怎么啦?既安静又安全。”他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就下了车。
我们穿过幽暗的巷子,前面赫然出现了一块闪着霓红的招牌——浪人吧。从外观上看这个酒吧完全是隐藏起来的,它被镶嵌在一条向上伸延的公路下方,就好象陕北一带住的那种窑洞一样,如果不是熟人我猜还真难找到这里哩!进了酒吧,里面昏暗的要命,只有几处绿莹莹的光幕在忽明忽暗的闪着,四周竟是黑黢黢的木墩、山藤以及奇形怪状的假山。
看我们进来,服务员赶快过来,问:“先生、小姐,是在外面还是去包房。”
“龙哥呢?”孙明也问。
“龙哥刚出去,您有急事找他吗?”
“没有。”孙明说,“给我们来个小房,他如果回来就叫他过来一下。”
“请问您贵姓?”那服务员又问。
“姓孙。”
“噢!我们老板临走时吩咐过,说:有一间房是特意给他一位姓孙的朋友留的,原来是您啊,请跟我来吧。”
进了屋子,里面布置的破落不堪,陈旧的沙发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霉气,壁纸上一片斑驳,就似一块婴儿的尿布般花哨。我和冰冰对望了一眼,但又都没有做声。
“就不能换一家吗?”等服务员走后,冰冰忍不住问。
“这里恐怕是最安全的了,除了这,在任何地方可能都会被那伙人撞见。”孙明说。
“唉!这么说,今晚我们真的要在这了?”冰冰最后叹着气说。
“这怎么啦?除了布置的差一点外,我看也没什么嘛,想开心其实在哪还不是一样,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觉得开心就行了。”我表面是在劝冰冰,其实也是在暗示自己,别因为环境的好坏而改变了我们来此的真正目的。
喝了几杯啤酒,我们开始唱歌,没想到孙明的嗓子那么好,真有点当职业歌星的味道,而我和他们那善于表演的天赋比起来简直就象个癞蛤蟆,唱的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了。
“现在欢迎我们的江东唱一首《爱拼才会赢》。”紧接着冰冰就鼓起掌来。
“没完了是吧?放着歌星不让他唱,偏让我这个破锣嗓子唱,你什么意思啊?”我推开递给我的话筒说。
“爱唱不唱,孙明给你唱。”冰冰仍不死心,把话筒又递向了孙明。
“我也不唱了,来,来,喝酒吧,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还不抓紧时间叙叙旧,总是唱歌多没意思。”孙明见我没兴趣在唱了就这么提议。
“哼!你们俩个怎么总穿一条裤子?看你们这么亲,是不是同性恋?要不,怎么能让我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坐冷板凳?”她的大小姐脾气上来,真是挺麻烦。
“我们就是同性恋,要不要我们也给你找一个?哈哈哈哈——”孙明指着冰冰边说边笑。
“变态!”冰冰站起来追着孙明打。
“好了,好了,你们俩个别闹了,来,喝酒吧。”我说。
“嘘!听着,别闹。”我首先抓起酒瓶,“嗯——,今天孙明从北京回来,我们又相聚了,也许是个缘分,就为这个缘分,来,我们干一瓶。”
我咕嘟嘟的先干为敬了。
“我可先声明:我是女孩子喝不了一瓶,我喝一大口算了。”冰冰抢着说,“你回来的好,以后每天又多了个陪着我的。”
“我也先声明:有没有时间全凭大家自己决定,千万别强求,能出来就出来,不能出来也没办法。你说是吗?江东。”他又问我,还偷偷的挤了下眼睛。
“对,对,应该是这样。”我会意的附和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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