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章 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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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重阳三人转过屋后,被一堵围墙拦在当中,墙内一溜儿望到底,没一颗树影儿孙重阳望望嵌满玻璃碎片儿的土墙,支使沙铁板说:“老沙,你翻墙外去看看?”
唐琳张手止下他说:“先别,你看那里有一个树墩。”说着向前面墙角指了指。
孙重阳赶紧奔过去,蹲着打量一翻,见木肉不朽,猜想被砍也不过年许时间,模样的确也像落叶桐树,于是自语道:“一定就是这株了。”又不禁骂道:“猪倌这王八糕子,占我地盘不算,还将我老豆苦心栽的树给砍了。我!我!我对这行为表示严正抗议!”
沙铁板听出幽默,说:“你怎么跟咱国家外交部一个调儿。”
孙重阳愤慨地说:“可除了这样,我还能咋地?”
沙铁板说:“阴他呗,他损你一寸,你还他一分,这是你历来的脾气。”
孙重阳说:“操,就诽谤我吧你,我可是守法楷模呢。”转身校对方向,大约找出早前老家址的地块,便目测起距离来。大约丈量了三米多,目标已进了猪圈中央,说:“这可真不好办,得掘猪圈了。”
唐琳问:“确定铁匣子就埋在猪圈底下?”
孙重阳点点头:“应该错不了。这地方我熟悉。不仅埋葬着铁匣,还埋葬着我童年的美好记忆嘛。”
唐琳掩鼻凑近去看了看,然后说:“这可得使大动作了。猪圈底盘铺有铁网,我们要撬开来挖底下的东西,这格猪圈非毁了不可。还有里面还有五六条大肥猪,安置不了,碍着手脚呢。”
孙重阳信心满满:“别怕,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关系天下人民的大事儿,可由不得琢磨。”
沙铁板道出真正的忧虑:“就怕猪倌儿老婆头发长见识短,没认清事关重大,死活不给咱们行方便,那该如何。”
孙重阳点头说:“的确也是,我们嚷嚷着来买她的猪,唬弄她也就罢了,还故意搞破坏,她一个电话去派出所,咱们都得被请去喝茶。”清了清嗓,坏笑道:“不过嘛,明着不行咱来暗的。今晚看时候吧。”转身看了看围墙,微微点头,招手二人转回去了。
吴经理老婆见三人回来,笑迎着招呼:“怎样,我厂的肉猪不错吧?”
孙重阳一本正经地答:“唔,不错,非常满意。我们打算进3000多斤的货,三天后来装。唔,我身上没带现金,看在咱们老交道的份儿上,定金就不必交了吧?”
吴经理老婆呵呵笑道:“好说,好说,你钱不来,我货不交。一样的,都一样的。”
孙重阳说:“顺带问一下,厂里的猪都是什么时候喂食的?”
吴经理老婆说:“两顿,早上9点,晚上五点到六点。”
孙重阳若有所思,说:“好,那后天就不必喂了,我们早上来装,要清肠的肉,咱们老交道了,你可别坑我哩。”
吴经理老婆忙不迭地应了下来。自称自己一向诚实守信,少有的国家免检认证商人。
孙重阳三人出了猪场。时近晌午,孙重阳立马吩咐起来,叫沙铁板回家取工具,另外搞一把专门断铁线用的老虎钳。下午六点钟前赶到村头会合。
他则带唐琳踩了一回其他进猪场的路线。然后也上了城。
唐琳不解地问道:“你干嘛去?”
孙重阳说:“买药去啊,什么敌敌畏,三唑磷,蟑螂粉耗子丸,有效果就行。”
唐琳吓了一跳,警惕地问:“你要来干嘛?”

孙重阳说:“药了猪圈里的猪啊,不然我们今晚怎么干活。”
唐琳皱眉说:“你怎么满脑子犯罪呢,万一给人吃了下药的猪肉怎么办?况且这还不一定管用呢,哪有一下子致死的药给你买。”
孙重阳说:“我这不就看你帮忙了吗,我上面说着玩的。你懂医理,看看有什么实用的麻醉药,给选一下。”
唐琳噗嗤一声笑,说:“你还挺有招儿的嘛。尤其是这种下三滥的。”
孙重阳假愠道:“你怎么地说话?好像我就为流氓这俩字生似的。”
唐琳说:“骂你流氓还真没冤枉你呢。”
孙重阳说:“那也是大义凛然,忧国忧民的良好流氓。”
唐琳引正话题,说:“搞麻醉药嘛,我只懂麻醉人的。猪的一知半解,理论上氟烷、七氟烷、乙醚等吸入式麻醉药都可用,当然,我们可以去兽医站问。”
于是二人打的直接上了城里的兽医站,经过询问,要了足20头猪当量的氟烷,另外备了一份乙醚,以防意外。
出来后唐琳提醒说:“还得买几个活性炭口罩,否则将自个儿药了,明天早上被猪倌儿一并推去宰猪场。那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孙重阳重重点头,表示非常有道理。于是又带她奔去商场。
一切办理妥当,下午孙重阳二人赶回平坊,六点钟接应了沙铁板,算算时间尚早,时机末宜,于是三人奔了一家饭馆,海吃了一顿,为今晚行动补充足够能量。然后找家网吧上网,孙重阳与沙铁板对起CS,杀天喊地不亦乐乎。唐琳则听着小曲儿,看了一部青春爱情片,但恨自己性格爽朗开明,不似葬花殇情的林黛玉们,以致感触并不良多。于是改看周星驰的无厘头片,随着剧情从头笑到尾。
晚上将近十一点钟,孙重阳招呼二人离开网吧,直奔养猪场,在前头看见里面灯熄声偃,恐怕经理与帮工们都早早睡过了。
于是孙重阳引二人直抄白天踩好的路线,走到墙根,吩咐沙铁板说:“老沙,你去将墙头上的玻璃碎碴儿剔去。”
沙铁板应了,取出一支钢钎,轻轻一蹦两米高,左手抓住墙沿,右手使个横扫千军,拨了一棍。然后招式一变,改成剃头匠工夫,修修整整,将玻璃根儿磨平。很快就整出一片安全地方来了。
一个半人高的墙头,孙重阳首先翻了进去,这些学生时代经常干的活儿,轻车熟路得不行。然后沙铁板帮忙递进工具,接着是唐琳,沙铁板在墙外管托,孙重阳在墙内管接。地上有碎碴儿,墙又高,唐琳并不敢直跳,只好两手抱着墙头,脚先下,由孙重阳抱住。
一顿时间过后,唐琳压低声音,恼道:“喂,你舍得放下我了吧?”
孙重阳点点头,说:“不好意思,抱着舒服,忘了放了。”
唐琳给他脑门就是一喯儿:“你个流氓!”
孙重阳吩咐沙铁板守在墙根边,自己与唐琳带上口罩,借着月光,蹑手蹑脚地溜进藏铁匣的那格猪圈里,只见这些大家伙全都睡着了,也省也一番麻烦,孙重阳与唐琳各取一份药,小心凑到猪鼻孔上,供它呼吸。
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就药过了这一格猪圈里的六头大家伙。孙重阳早有准备,买多份量,将临近两格猪圈的猪一起药了。省得后面工作时将其惊吓到,大叫着给猪倌儿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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