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章 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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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重阳与唐琳退出猪圈,与沙铁板会合一道靠在墙根小侃了二十多分钟。估计圈里的大家伙都药迷过去了。不多耽搁,各自戴上口罩,携了工具,钻将进去。
孙重阳取老虎钳将侧墙的铁网除去,示意沙铁板说:“这些大家伙在这儿碍事,你给弄到外面去。”
沙铁板点点头,不说二话,选了脚下一头肥猪,半蹲下去,一手抓猪的前两腿,一手抓后两腿,像拎着个菜篮子,轻而易举地将300多斤重的大家伙提了出去。
唐琳少见得他发这样的神威,不禁赞道:“老沙!你还真牛劲儿!”
一旁孙重阳说道:“不是我吹,寻常六七百斤搁他身上,还真不当回事呢。说他一个顶十个年青汉,可也不是唬你玩的。论起拳脚,他百分百干翻后者。”
沙铁板被人赞得舒服,劲儿更起,只恨不方便一趟提两头猪,一口气憋住,不必一支烟的工夫,六头大家伙已给清理掉了。反看他,大气也没喘一口。
孙重阳也没给他闲着,立刻又吩咐他用老虎钳切底盘铁网,自己则丈量起落叶桐树墩间的距离,测出铁匣子埋藏的大体位置。唐琳在旁边做协手。
三人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过大的响动,确保不在挖到铁匣子并顺利逃走之前给主人发觉了。
沙铁板切断铁网后,仍旧送出后墙去。孙重阳使钢钎规了个圈,标明位置,便用钢钎松起土来,沙铁板则使折叠式工兵铲排土。
因地层燥实,二人热火朝天地干了一个多时辰,将近一点五平米口面的大坑才挖不到一米多深。
孙重阳擦了一脸汗,要坐下来休息片刻。沙铁板气也不急,仍一铲一铲地清土。唐琳见了,要上去替孙重阳的工。孙重阳哪里忍得这窝囊劲儿,得一个女生来帮忙,依他这大男子主义,要多憋屈得憋屈。于是喝斥唐琳一边凉快去,扒掉上衣,甩起膀子又干了起来。
二人轰轰烈烈又做了将近两小时,孙重阳松土的钢钎突然一顿,打不下去了。沙铁板问道:“怎么,打石头上了?”
孙重阳脸色悠悠转喜,说:“好像不是。你快排了这层土。”
沙铁板也猜到些眉目,便不再问,小心地铲去上头的土层。另一面唐琳见了异样,也凑过来观看。
露出来的是一面铁皮,孙重阳欣喜若狂,还好没忘记压嗓门:“中了。就是它。”抡钢钎又赶忙松去边沿上的土,直到铁匣脱了土壳,小心地捧了上来。
这是一个长方体的铁匣子,约莫就跟农家里装杂饰的木笼子一般大小,黑溜溜地,开口处设有一张圆形密码牌,与孙父所描述的并无二致。
孙重阳确认了东西。说:“回去吧,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光这屎臭味就够咱们受的了。”取得布袋将铁匣套了,吩咐沙铁板收拾工具,便要离去。
唐琳说:“这些猪怎么办,我们把猪倌儿的猪圈搞得面目全非,祖宗高堂免不了要遭人家问候的。”
孙重阳说:“管不了许多了,嘴长人家身上,咱们还能堵他还是咋地?至少这些猪嘛,咱没给他弄死,算是给十二分情面了。”
三人翻墙而走。赶回沙铁板城里的家。天已近明,三人随便弄了点吃食,躺床睡了小半天。
三人这趟北京之行正事已了。心情也放松下来了,并不急着回转,于是三人次日游了一趟八达岭,又到其他景区逛了两三天。
第四日赶车。沙铁板没再打算跟孙重阳二人一起回广州去。对孙重阳说:“我工作吹了,也没再走其他地方的念头,就在本地儿找找吧,咱们日后有时间再聚聚。”

孙重阳点点头,犹豫半晌,缓缓说道:“我总有一个感觉,觉得咱们这事儿还远远没完,这个所谓的世界末日,我是越来越不怀疑的了。按照推背图里的预言,似乎你也是其中关键的一员,至于确切情况,还得看看这铁匣子的奥秘,仔细琢磨过才知道。咱们要保持联系,随括随到吧?”
沙铁板点点头,应了下来。
孙重阳说:“假设当真有什么艰工重任,你会与我一起分担的,是不?”
沙铁板拍着胸膛打保票:“只要是为人民办事儿,赴汤蹈火我都不会皱一皱眉头的。”
孙重阳笑道:“当然,我可不会支使你去干杀人放火的事儿。”一搭他肩膀,说:“好兄弟!”转头又问唐琳说:“你呢,也该表示一点大义凛然的举动吧?”
唐琳一脸清肃地答道:“有需要我的地方,也绝不会落在你们这些大男人之后。”
孙重阳说:“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女人未必没有用处,至少也可以慰安一下我们这些干大事儿的男人嘛。”
唐琳啐去一口:“看吧,你那流氓性儿就没改过。”
一旁沙铁板趁机推波助浪,说:“他这人没啥缺点,除了好色。”
孙重阳转身就跟他扭打在一起,骂道:“你个王八蛋信口雌黄,你二大爷的我干死你。”
一旁唐琳忍俊不禁,闲看热闹。瞧孙重阳虽然也是把打架好手,但遇上沙铁板这种少见的拳脚悍男,就显得弱了,二人摔了一团,孙重阳被沙铁板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终于讨饶不止。破口大骂道:“反啦反啦,老沙你个王八蛋,眼里还有没有我这老大。”沙铁板这才嘿嘿笑着松他开来。
孙重阳与唐琳坐了一夜火车,才回到广州。搁下行李后,就迫不及待地研究起那铁匣子来。
孙父扑在铁匣身上,极其爱惜抚摸着,仰天叹道:“三十年,整整三十年啦。这宝贝东西居然还能让我老头子再赶上一眼。”突然又老泪纵横,将铁匣扳倒在地,说:“可怜我那十个弟兄呀,就为这个破家伙白白丢了性命。”
一边唐琳见了极为不解,小声问孙重阳道:“你父亲没事儿吧?怎么跟精神分裂似的?”
孙重阳说:“我老豆他想起陈年旧事,悲喜交集,得的是暂时性精神分裂,另外,他的记忆力也不太好,有时候连他心肝儿子也不认。”于是上前劝道:“老豆你别太想不开了,损了这宝贝,咱可扛不起这罪。”
他端起铁匣,又钻研起来。这黑溜溜的铁块头,他之前已琢磨过许多遍,匣体上那儿起了疙瘩儿,他都摸索得一清二楚了。至今却只找不到开启的道门。
铁匣前面设置的那张密码牌,他之前也没少拨弄过,偏偏没有一点儿动静。密码牌上共有六十四个按键,形如触控似操作。每个触控键上都细如蚊爪地刻上一些条条线线,有一行两条并排等长的,也有一整条一行的。一共六行。初时他还看不明白这些蚊子画,但后来灵光一动,寻思这些条条线线怎么那么眼熟?好像父亲给人算命时经常用的,不就是周易八卦里面表示卦象的长短横杠吗?即爻象?
他对八卦这门学问一窍不通,他父亲虽然精通此道,但他打小顽皮,从不愿意去理会。但念及父亲与唐生这老头子倒对这些极有研究,求教他们或许能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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