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你能不能告诉我奈菲莉工作的地点?”
“你好像有心事。”布拉尼看着帕札尔忧心地说。
“这事很重要。”帕札尔显得很认真,“我已经掌握了一项物证,但是我需要医生的协助才能取证。”
“昨晚我跟她见过面。她很成功地抑止了痢疾的流行,并且不到一星期就治愈了三十多名士兵。”
帕札尔听了怒不可遏。“士兵?他们给她的是什么任务啊?”
“是奈巴蒙故意刁难她的。”
“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这是法官的职责吗?”布拉尼调佩地说道。
“应该给这个恶人一点教训。”帕札尔自知失言,却仍义愤填膺地说。
“他只不过行使他的职权而已。”
“你明知事实并非如此。你老实告诉我:这个无能的人这次又要让奈菲莉接受什么新考验了?”
“他好像悔改了,奈菲莉现在担任的是药师的职务。”
塞克美女神庙附近的药剂实验室(神庙附近常有一些实验室负责试验与制造各种药剂。由于专有名词翻译上的困难。因此这类研究仍维持在基本的层面)处理着数百种的植物,以便为医生的处方配药。为了保持药水的新鲜,实验室每天都会送药水到城里与乡下的医生处。奈菲莉的任务是负责监督配药的过程、与前一项工作比较起来,这回却是降级了。据奈巴蒙的说法,这个阶段是必要的,为的是让她好好休息之后,再重新照料病人。一向唯命是从的奈菲莉依然没有提出抗议。
到了中午,药剂师们一起离开实验室,到餐厅用餐。他们互相热切地讨论,提出自己发现的新处方,也为实验的失败慨叹。有两名专科医生正在和奈菲莉交谈,脸上满是笑意,帕札尔知道他们一定在追求她。
他的心跳得更快了,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打断他们:“奈菲莉……”她停—下脚步,问道:“你在找我?”
帕扎尔为她感到不平,愤愤地说:“你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布拉尼都跟我说了。
真是令人愤慨。“”医治病人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其他的都不重要。“
见她如此心平气和,帕札尔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直接提出要求:“我需要你专业的帮忙。”
“你病了吗?”
“是一件棘手的案子,调查过程需要医生协助。只是做简单的鉴定工作,如此而已。”
凯姆稳稳地架着马车,他的拂拂蹲在车内不敢看路面。奈菲莉和帕札尔肩并肩站着,手腕用皮带固定于车身以免跌落。偶尔一个颤簸,他们的身子会轻轻碰触。
奈菲莉好像浑然不觉,倒是帕札尔内心里欣喜若狂。他暗自祈祷这段短暂的旅途永远没有尽头,也希望路况越来越糟。有一次他的右腿碰到了奈菲莉的小腿,但他并末将腿缩回,他原本担心会招来斥责,结果也没有。能与她靠得这么近,闻着她的香味,而她可能也并不排斥这样的接触……这个梦真是太美了。
木乃伊制作工作室前,有两名站哨的士兵。
“我是帕札尔法官,让我们进去。”
“上级严令不许任何人进入。这个地方已经受军方征用。”
士兵答道。
“谁也不能与司法作对。你们忘了我们是在埃及吗?”
“上级有令……”
“让开。”
此时狒狒站了出来,面露凶相,它挺直了身子、双眼直瞪、臂膀弯起,眼看就要冲向前去。凯姆也渐渐松开链子。
那两名士兵只得屈服。凯姆一脚踢开了大门。
袭伊正坐在制作木乃伊的桌上吃着鱼干。
“替我们带路。”帕扎尔命令道。
凯姆和狒狒不放心,在幽暗的房间里四下搜寻,而帕札尔和奈菲莉则一块儿下地洞去,裘伊持火把在前带路。
“好可伯的地方!”奈菲莉小声地说,“尤其是对我这种喜欢空气和阳光的人来说。”
“老实说,我也觉得很不舒服。”帕札尔坦白说道。
袭伊的步伐一如平常,每一步踏的都是旧脚樱那个木乃伊没有被移走,帕札尔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动过。
“这就是你的患者了,奈菲莉。现在我要在你的监督下,为他宽衣解带。”
法官小心地解开细布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尸体前额上一个眼睛形状的避邪物,接下来是脖子上一道很深的伤口,应该是箭伤。
“到这里就可以了。你认为死者几岁?”帕札尔停手问道。
“大约二十来岁。”奈菲莉做了如此的估计。
孟莫西一直在苦思如何改善孟裴斯的交通,现在交通问题已经使得生活品质日渐恶化了。太多驴子、牛、马车、流动摊贩以及闲逛的民众,把巷道阻塞得水泄不通。他每年都会拟定新法令,但是一条比一条更行不通,这些新法也根本没有上呈首相。他只是不断允诺改善,而其实谁也不相信。偶尔,他也会出动警力以安抚人心,警方会暂时清出一条路来,不许停车挡路,违规者罚款,可是几天过后,便又故态复萌了。
孟莫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属下身上,却又想尽办法不让他们解决问题;他置身于这片混乱之外,又不时派自己人混入其中宣扬,他的声誉因此一直居高不下。
下属通报帕札尔已经在会客室等候,孟莫西便走出办公室去和他打个招呼。这个人的礼貌周到,让他产生了一些好感。
然而法官面色凝重,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今天早上我很忙,但是我还是愿意接见你。”
“我想你别无选择。”
“你好像心神不宁。”
“的确是的。”
孟莫西搔了搔前额。他将帕札尔带进办公室,随后遣退他的私人秘书。他神情紧张地坐在一张华丽的椅子上,椅脚以中蹄装饰着。帕札尔站在一旁。“什么事?说吧。”
帕札尔于是说出原委:“有一名战车副官带我去找袭伊,也就是军队正式聘任的木乃伊制造工匠。他让我看了我在找的那个人的木乃伊。”
“斯芬克斯前卫士长?这么说他死了?”
“至少有人想让我这么以为。”
“你是什么意思?”孟莫西感到大惑不解。
“因为尚未举行最后的葬礼,因此我在奈菲莉医生的监督下,解开了木乃伊上半身的布条。那具尸体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大概是受箭伤而死。不过,很明显地,他并不是那名退役军人。”
警察总长听了显得异常震惊,“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帕札尔不为所动。“而且有两名士兵想阻止我进入工作室。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却又不见了。”
“那名战车副官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这是严重的失误。”
“你不觉得他在说谎吗?”
孟莫西勉强点点头,又问:“尸体呢?”
“在袭伊那里,他正看守着。我已经写了一份完整的报告,其中还包括了奈菲莉医生、木乃伊工匠和我手下的警员凯姆的证词。”
孟莫西听到凯姆的名字时,皱起眉头问:“你对他满意吗?”
“他很尽责。”
“他的过去对他并不利。”
“他帮我办事很有效率。”
“你要提防他。”
“我们还是谈谈这尊木乃伊,好吗?”
这个警界龙头对自己失去了主导权有些不满,不得已说道:“我会派人去把尸体运来,我们一定要查明他的身份。”
“还要查出他的死因与军方是否有关,是否涉及谋杀。”
这么严重的指控让孟莫西大惊失色:“谋杀?你开什么玩笑?”
“我这一方面也会继续调查的。”
“往哪个方向调查?”
“调查是不能公开的。”
“怎么?你对我有戒心?”总长很不满意他的态度。
“这个问题问得不恰当。”
“这次的事件实在太复杂了,我跟你一样毫无头绪。因此我们更应该合作无间,不是吗?”
“我觉得司法独立作业似乎好一点。”
孟莫西的怒气震撼了整个警察局。当天就有五十名高阶官员受到惩处,并被削减了多项福利。这是他主掌警政以来,第一次没有接到正式的通知。这对他的体系难道不是一种威胁?他绝不会束手就擒的。
唉!军方似乎是这一切阴谋的幕后主使,原因却令人费解。涉足军方的领域危机重重,孟莫西是不会冒这个险的。如果最近因升官而一步升天的亚舍将军,果真有任何意图,那他这个警察总长根本就一筹莫展。
放手让那个小法官去查,也有不少好处。因为他只有一个人,而且年轻气盛根本不懂得提防,他很可能会误闯禁区,触犯他所不知道的法令。而孟莫西只要跟着他走,就能够暗地里得知调查的结果。就暂时与他组成另一种形式的联盟吧,直到不再需要他为止。
但问题是,为什么要上演这出戏呢?策划的人显然低估了帕札尔,以为怪异的地点、令人窒息的氛围与死亡的压迫感,就能让法官远离木乃伊,就能让他在拒绝盖章之后终于死心不再追究。结果却恰好相反,帕札尔对案情的兴趣不仅没有稍减,甚至是更浓厚了。
孟莫西试着安慰自己,一个担任荣誉职务、小小的退役军人的失踪,总不至于对国家造成威胁吧!也许只是一个小士兵犯下的凶杀案,而亚舍或其同党等高阶将领想掩护他罢了。事情往这个方向查就错不了了。
第十六章
立春是埃及人祭拜亡灵与祖先的日子。虽然这里的冬天并不冷,但是一入春,阵阵的风从沙漠吹来,夜里突然变得凉爽了。所有的大墓地内,家人都会在面向外的墓**礼拜堂中插上鲜花,以表达对死者的追念。其实生与死并没有清楚的界限,因此在世的人也能够和已逝的人共同参与宴会,会中灯火便是亡灵的化身。灯火照亮了夜空,欢庆阴阳两界的人重逢。奥塞利斯神的圣城阿拜多斯(位于埃及中部,现在仍能够参访到一座令人赞叹不已的奥塞利斯神庙),正在举行神秘的复活仪式,祭司们将一些小船放在墓**的上层,好让亡灵能航向天堂。
法老在孟斐斯的各大神庙点燃了供桌前的灯火之后,便往吉萨而去。和往年一样,拉美西斯大帝都会在这一天单独进入大金字塔,在齐阿普斯王的棺木前静思莫想。就在这借大的金宇塔内,法老王获得了他所需要的力量,统一了上下埃及,使之更为繁荣。
他将注视着创建者的金面具与启发他行动灵感的金手肘。再生仪式举行之际,待时机成熟,他将手捧众神的遗嘱,向国人公布。
拉美西斯走过齐阿普斯墓**外墙的大门,那里有一支精锐队伍守护着。法老王只穿戴着一条简单的白色缠腰布和一串大大的金项链。卫兵弯身鞠躬后拔出了门日。
拉美西斯大帝走到花岗岩石坎,然后开始沿着石灰岩板铺设的斜坡往上爬。不久,他便会到达大金字塔入口,人口的机关只有他一人知晓,而他也会将此秘密传给他的继承人。
法老每年与齐阿普斯以及代表永恒不死之金会晤,心中的感受领悟便越来越强烈。
治理埃及的工作虽然令人振奋,却也累入,全凭借这些仪式给予帝王必要的能量。

拉美西斯慢慢地爬上了大厅,进到放置石棺的墓室,浑然不知国家这一个能源中心已经变成了什么也运生不出来的地狱了。
码头边充满了节庆的喜气。船只上装饰着花朵,啤酒川流成河,船员和一些热情大胆的女孩跳着舞,乐师则四处游走为群众欢奏轻快的音乐。帕札尔和勇士走丁一小段路后,正想离开热闹的人群,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帕札尔法官!你要走啦?”
戴尼斯那有着美丽白胡须,却又显得笨拙的方脸,从人群中冒了出来。他推开旁人,朝帕札尔走过来。
“多美好的一天啊!大家玩得这么高兴,把忧愁都抛到一边去了。”戴尼斯笑脸盈盈地向帕札尔说道。
“我不喜欢热闹。”
“你这个年纪不应该这么严肃。”
“本性难移。”
“慢慢就会改过来了。”
“你好像很快乐。”
“因为一切都很顺利,货期都没有耽误,底下的人又听话,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好像不记我的低了哦?”
“你只是做你该做的事,怎么能怪你?而且我还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帕札尔问道。
“由于这次的庆典,宫廷赦免了一些轻刑犯。这是孟斐斯的古老传统,多少有点遭遗忘了。这回我有幸名列赦免名单之中。”
帕札尔气得脸都发白了,但是他还是忍住怒气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说过了,是节庆,全都是因为节庆的关系。你的起诉文件中,并未注明我的个案不适用于赦免令。你没什么好不服气的,最后的结果你赢了,我也没有输。”
戴尼斯滔滔不绝,似乎希望所有人都感染到他的愉快心情。“我不是你的敌人,帕札尔法官。生意场上嘛,难免会养成些坏习惯。我和妻子都认为你绘我们一个教训是对的,我们会谨记在心的。”
“你是真心的吗?”
“是的。抱歉,他们还在等我呢。”帕札尔过于急功躁进,为了主持正义,却竟忽略了这一点。他心里正自懊恼,突然一列阅兵队伍挡住了去路,前头得意洋洋的领队正是亚舍将军。
“帕札尔法官,我之所以请你来,是因为我有新的调查结果要告诉你。”
孟莫西自信十足地说:“那个木乃伊是一名年轻的新兵,在亚洲一次冲突中丧生。
他被箭射中后,当场就死了。由于他和斯芬克斯前卫士长的名字十分相似,所以文件才会搞错了。负责的书记官辩称自己无罪,事实上,根本没有人想误导你。
我们以为的阴谋,其实只是行政上的疏忽罢了。还有怀疑?那你就错了。我已经证实了每个细节。“”我相信你说的话。“
“那就好。”孟莫西得意洋洋地说道。
“可是仍然找不到卫士长尸体的下落。”
“这点的确很奇怪。他会不会为了逃避军方的检查而自己躲起来?”
“他手下的两名退役军人都死于……‘意外’。”
帕札尔特别强调这个字眼,孟莫西不解地抓了抓头。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军方应该有记录,也应该会通知你。”
“绝对不会,这种事与我无关。”
帕礼尔打算驳斥得他无言以对。因为据凯姆所说,他很可能策划这次的阴谋,目的在于彻底排除异己,消灭那些个不满他做法的公务员。
“我们是不是把情形看得太严重了?只不过刚好有几宗不幸的事件串连在一起而已。”
“两名退役军人和卫士长的妻子都死了,卫士长本身则下落不明,这是事实啊!难道你不能要求军方上层让你看看他们的……意外报告?”
孟莫西盯着笔尖说道:“这样做恐伯不恰当。军方一向不喜欢警察,而且……”
“我自己来处理吧。”
两人道别时,分别冷冷地行了个礼。
“亚舍将军刚刚出使到外国去了。”军队的书记官对帕札尔法官说。
“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是军事机密。”
“我想看看关于最近发生在大斯芬克斯附近一起意外的报告,既然将军不在,我应该找谁请调?”
“我应该帮得上忙。哎呀,我差点忘了!亚舍将军交代了一份文件,要我赶快送到你那儿去的。你都来了,我就亲手交给你吧。你签收一下。”
帕札尔解开了绑着案卷的亚麻细绳,文中说明了吉萨斯芬克斯卫士长与其四名下属,如何在一次例行检查中丧命的不幸经过。当时这五名守卫爬上了巨大雕像的头部,检查石块是否依然坚固,是否有被风沙损毁的情形。不料其中一人一滑脚,便拖着其他同伴一块儿坠落,无人生还。几名退役军人都已送回老家安葬,有两名在三角洲,两名在南部。至于卫士长,由于他担任的是受人景仰的荣誉职务,因此遗体暂置于军中的—间礼拜堂,即日起将进行长时间而精密的处理,制造成木乃伊。
待亚舍将军自亚洲返国,将亲自主持葬礼。
帕札尔在登记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证明签收完毕。
“还有其他手续要办吗?”书记官问道。
“没有了。”
帕札尔真后悔接受了苏提的邀请。苏提说在入伍前,想到孟斐斯最著名的啤酒店好好庆祝一下。帕札尔不断想着奈菲莉,想着这张有如太阳般照亮他梦境的脸。
酒店里挤满了寻欢作乐的人,一片闹声中,帕札尔却显得失神落寞,他对赤身**的舞者、身材曼妙的努比亚女孩都没有兴趣。
顾客们坐在柔软的椅垫上,面前摆了一坛一坛的葡萄酒与啤酒。
“年幼的不能碰。”苏提神采飞扬地向好友解释道,“她们只是为了让顾客兴奋起来而已。放心,帕札尔,老板都会提供上等的避孕药,是用金合欢的刺磨碎后加入蜂蜜和枣制成的。”
大家都知道金合欢的刺含有乳酸成分,可以破坏精子授精的能力。年轻人打从第一次的**经验开始,便使用这个简单的方法尽情享受鱼水之欢。
约有十五名女子,蒙着轻薄透明的亚麻面纱,从环绕在中央大厅旁的小房间内走出来。她们个个浓妆艳抹,眼睛周围特别用粗粗的眼线描过,嘴唇涂成朱红色,散开的头发上别着一朵莲花,手腕与脚踝上都是重重的环饰。她们朝围坐在一旁的客人走去。自然凑成对之后,立即走进了以帘幕隔开的小房间里。
帕札尔拒绝了两名姿色动人的舞女的邀请,仍端坐在外头。苏提由于不愿丢下他一人,便留下陪他。
这时来了一个三十岁左有的女人,身上只系了一条贝壳与彩色珍珠做成的腰带。
他们饮酒干杯的同时,女子也一边跳着慢舞一边弹着希腊竖琴为他们助兴。着了迷的苏提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几个刺青,左大腿靠近阴部的地方有一朵百合,浓密的阴毛上方则刺了贝斯神,以革除性病的侵害。这是啤酒店老板娘莎芭布,她带着厚重的假卷发,发色很淡,模样比店里最美的女孩都还要诱人。莎芭布曲起光滑的长腿,做了几个猥亵挑逗的舞姿后,接着以脚尖连续点地,旋律节奏丝毫不乱。她身影所到之处,无不散发着身上劳丹脂(由一种树胶脂草取出来的香料)的迷人香味。
当她走近这两个男人时,苏提掩不住内心的兴奋。
“我喜欢你,”她对他说,“我想你也喜欢我。”
“我不能丢下我的朋友。”
“别烦他了。你看不出他坠人情网了吗?他的魂根本不在这里。你跟我来。”
莎芭布把苏提拉进店里最大的房间。她让他坐在一张放满了彩色靠垫的矮床上,然后蹲下身去开始吻他。苏提想抱住她的肩,却被她轻轻推开,“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呢,别心急。你要懂得抑制你的**,让这股**在你的腰际慢慢扩张,好好享受全身血液沸腾的感觉。”
莎芭布解下贝壳腰带趴了下去,说道:“帮我按摩一下。”
苏提顺从地和她玩了几秒钟,可是看着眼前如此美丽、保养得如此用心的**,触摸着如此芳香的肌肤,他再也按耐不住了。莎芭布见他欲火焚身,便也不再坚持。
他热烈地吻遍她的全身,**难抑。
“你让我享受到了快感。你跟大部分的客人不一样,他们喝得太多,总是松软无力。”
“如果不赞美你的魅力,可真是对不起良心。”
苏提抚摸着她的胸脯,并仔细地注意她的反应。多亏了情夫技巧纯熟的双手,莎芭布才能重新找回遗忘的感觉。
“你是书记官吗?”
“马上要去当兵了。我想在成为英雄之前,体验一下最温柔的感觉。”
“这么说来,我得卯尽全力了。”
莎芭布将舌尖微伸,轻轻舔触,重新燃起了苏提的**。他们紧紧缠绕住对方,再欢爱一次,**之际甚至忘情尖叫。**过后。两人深情对望着呼呼喘息。
“你真是把我迷住了,小公羊,因为你喜欢**。”
“还能有更美的幻梦吗?”
“你却是实实在在的人埃”
“你怎么会当起啤酒店的老板娘的?”苏提好奇地问道。
“因为厌倦了那些假贵族和伪君子。其实**一来,他们和你我根本没有差别。
你不知道……“”说来听听。“
“你想刺探我的秘密?”
“有何不可?”
莎芭布虽然经验丰富,虽然经历过各种男人的身体,无论美丑,她却难以抗拒这个新情人的爱抚。他唤醒了她复仇的念头。
向这个使她经常受到羞辱的人世报复。
“你成了英雄以后,会不会以我为耻?”
“怎么会?我相信你一定接过很多有名的客人。”
“没有错。”
“那一定很有趣……”
她用小指封住了情夫的嘴。
“只有我的日记知道一切。我能够过得如此平静,全是日记的功劳。”
“你把客人的名字写下来了?”
“他们的各字、他们的习性、他们心里的秘密。”
“的确是无价之宝!”
“只要他们不惹我,我就不会用到它。等我老了,再拿出来好好回忆一番。”
苏提躺到她身上。“我还是很好奇,不然你只要说出一个人就好。”
“不行。”
“说给我听嘛,只给我一个人听。”
苏提边说边俯下头吻她的**,她打了个颤,想要抗拒。
“一个人就好,只说一个人。”
“我告诉你,有一个人人称善的君子典范,可是等我说出他的恶行,他就完了。”
“他叫什么名字?”
“帕札尔。”
苏提马上推开情妇丰满的身子,质问道:“是不是有人要你做什么?”
“散布谣言。”
“你认识他吗?”
“从来没见过。”莎芭布摇头说道。
“你错了。”
“你怎么……”
“帕札尔是我最好的朋友。今晚他也在你这里,可是心里只想着他心爱的女人和他坚持的理由。是谁叫你诽谤他的?”莎芭布没有回答。
苏提又说:“帕札尔是个法官,最正直的法官。不要恶意中伤他,反正你手中握有把柄,又不必担心。”
“我不能向你担保什么。”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