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恐怖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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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神之大陆纪元3040年,雅玛帝国第38代神圣君主阿里克斯38世执政第59年,4月19日。
埃德温骑士来到女孩家中,将一个大皮袋轻轻放到桌上,说:“非常抱歉,金券和金币要不回来了。只找回了这些。”边说边从皮袋中将财物一一取出,最后,掏出一个锦盒,说:“我应该回来得更早一些,但是我知道这些珍珠对你很重要。所以,我回来晚了。”
“谢谢。”姐姐轻轻地说。
“美丽的小姐,这是我的荣幸。”埃德温骑士弯下腰,拉住女孩的手吻了下去,再也没有放手。
姐姐躺在床上,海蓝色的大眼睛望着床顶的白色纱幔,一动不动,全身酸痛难忍直至骨髓,细细的腰更像被折断了般,轻轻喘口气,都会带来阵阵剧痛。良久,女孩勉强爬起来,扶着家具、墙壁,一步一步挪向洗漱间,走一步,歇一歇,走一步,歇一歇,雪白的肌肤上,遍是青紫伤痕。
今天,是神之大陆纪元3040年,雅玛帝国第38代神圣君主阿里克斯38世执政第59年,4月20日。
今天,女孩,离自己十五岁的生日,还有四个月零九天。
黑暗中,一张垂着长长白色纱幔,仿佛只有公主才能睡在上面的大床上,姐姐睁着大大的海蓝眼睛,雪白娇小的酮体在月色下泛出莹白的光晕,姐姐的旁边,是一具比女孩胖大了几倍的身躯,连着这具身躯的大手正在狠命揉捏女孩的美丽身体。
“埃德温——”
“什么事?我的小宝贝。”
“我弟弟考上了高段学院。”
“好啊。他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买。”埃德温骑士依旧上下其手。
“是学费,我所有的钱只够一年的了。”
“什么学院,这么贵?”骑士的手停住了。
“奥深学院。”
“奥深学院!”骑士吃惊道。
“嗯。”
“去其它学院吧。我认识一些人,我来负担没有问题。”良久,骑士说。
“其它学院毕业出来的能留在诺兰行省就不错了,从奥深毕业成绩优秀的会直接去帝国首都神圣之域任职。亨利很有天赋,我不要让他埋没了。”
“你知不知道奥深高段学院的学费有多贵!”骑士低低地吼道。
“我知道。埃德温,我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没有你,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我非常感激,我愿意为你做我能做的一切。”姐姐诚恳说道,“可是,为了我弟弟,埃德温,再帮帮我吧。”姐姐抱着埃德温骑士,的身体贴住了骑士的肋部。这是女孩第一次主动抱着骑士,动作显得非常生涩,却让人心生怜爱。
埃德温骑士知道这个女孩非常有主见,非常倔强,从自己第一次上了女孩的床无论怎么弄女孩都一声不吭开始,自己就知道了。当时,自己仿佛被激怒,疯了一样,女孩,越不出声,自己越愤怒,直到最后,自己有点害怕女孩死了,才放开。在床头扔了一袋金币,匆匆离开。过了几天,自己又来了,女孩还是一声不吭,她才多大啊,一般女孩到这岁数手上划了小口子,也要流眼泪,可是这孩子。不过,她越是这样,自己越觉得有意思,这样才不会白费自己当初的一番苦心,这场游戏,才会有意思。想到这里,埃德温骑士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令人玩味的笑意。不过,现在,你既然想要,我就给你,看你敢不敢要,而且,在我给你之前,你要付出代价。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许忍着,要叫出声来。”骑士诡秘地微笑着。
很久,骑士死了般仰目躺着,动也不动,只有一起一伏的大肚子还证明这个人仍然活着。女孩不时发出呛咳声,白皙的身上遍布青紫伤痕。
“埃德温,你满意吗?”姐姐清脆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呼吸变得困难了许多。
“你真的不错。”骑士回答。真不想告诉她,她肯定会去做的,这个女孩,不,女人,太可怕了,为了什么她能做到这些?这些就连最老练的妓女也承受不了。不行,我还没有玩够呢,我不会就这么放掉她。不行。可是不放掉,这个女孩,肯定不会放弃的,到了那时,恐怕自己什么都捞不着。与其这样,不如…骑士想到这里,问道。“听说过兰迪妈妈吗?”
“兰迪妈妈?没有。”姐姐老老实实回答。
“知道交际花吗?”
“什么叫交际花?”
“就是高级妓女。兰迪妈妈是诺兰城所有高级妓女的头领。”骑士慢慢地说。
“那——”姐姐有点明白骑士的意思了,嗓子一下子干涩起来,几乎说不出话来。
“罗丝,你现在和我这样,你心里怎么想的不用说,我能够明白,但是,你不会损失什么。你能过着很舒适的生活,供弟弟读书长大。再大一些,会有年轻英俊的骑士来追求你,如果你有喜欢的,我会放手,我会做你的保护人,送给你一笔丰厚的嫁妆,让你体体面面的出嫁。可是,你要明白,你做了高级妓女之后,就会永远丧失了这种生活,你会和无数的男人上床,只要他们出得起钱,你就要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遇到脾气不好的甚至有特殊要求的,你就会让他们任意折磨,比刚才的还要痛苦一百倍。这种生活过久了,你连孩子都不会有。你不想以后有自己的孩子围着你、喊着叫妈妈吗?”骑士不紧不慢地说,玩味地看着姐姐越来越苍白的脸,不断颤抖的嘴唇。骑士知道,象罗丝这样家庭出身的女孩子,没有一个能够接受这种耻辱的生活;只要是女孩子,没有一个不想做妈妈,没有一个不想有自己的孩子。
“那,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姐姐干涩地问。
“据我所知,没有。”骑士一字一顿地说。
“那,真的可以,可以弄到,弄到…”
“是的,我保证。”
“那,那…”姐姐仿佛已经说不出话来,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甚至薄薄的嘴唇都变得苍白、干裂,“我怎么去找她?”
神之大陆纪元3040年,雅玛帝国第38代神圣君主阿里克斯38世执政第59年,6月15日。
昼,晴朗无云,大陆风力1-2级,大陆温度30度—38度;夜,晴朗无云,大陆风力1-2级,大陆温度25度—30度┅(摘自雅玛帝国奉天司《奉天录》)。
姐姐独自走在炎热的大街上,费力地提着一个装满了食物的小篮子。身上的雪白纱裙早已汗湿,紧紧地贴在娇小的身躯上,大街上人来人往,好像每个人眼睛里都带了钉子,钉得自己的身上好疼好疼,这种疼痛比埃德温留给自己的伤痛还要厉害、还要难以忍受。面包店的老板带着异样的目光给自己拿来面包,却在找自己钱时,偷偷掐了自己;肉铺的老板更是肆无忌惮地摸了自己的脸,说不要钱了,什么时候去家里就行;卖菜的大婶,没有说什么,可是自己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深深地鄙视;还有,自己去神殿祈祷时,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神不是教导教徒要爱护世人吗?还有…姐姐低着头,看着自己穿着白色凉鞋的双脚,虽然穿了袜子,还是能够看出隐隐肿起的青紫齿痕,现在自己每走一步都要忍受身体上的疼痛,这种疼痛无情地把自己的精力一点点抽干吸走。埃德温骑士从自己说要去兰迪妈妈那里之后,对自己下手更重了,上街穿的衣服也掩盖不住了。自从埃德温经常到自己家里后,这些人眼神变得像刀子一样,谁也不说什么,可是最近…

埃德温无论对自己怎么折磨,自己还能够忍受,自己的身体疼痛,心里并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可是大街上的人,虽然没有伤害自己的身体,可是这种种目光,种种眼神,种种微笑,种种话语,都比自己身上的疼痛更让自己难以忍受。原来被爸爸妈妈宠爱的自己,被老师同学喜爱的自己,抬头挺胸欢笑的骄傲美丽公主一样的自己,被丹尼尔追求的自己,还不到一年时间,就变得这样,就要忍受这些。街上变得越来越恐怖,越来越压抑,这么宽阔的大街,让自己喘不上气,让自己无法呼吸,自已害怕到大街上,自己害怕大街上的人,孤独清冷的家,可以让自己默默舔舐伤口的家,成了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偏偏女仆病了,弟弟要回来了。
“小妖精,小妖精,罗丝是个小妖精;小,小,凯特家的小;小妖精,小妖精,罗丝是个小妖精;小,小,凯特家的小…”一群孩子跟在姐姐身后拍着手唱着,跳着,笑着,追着,几个调皮男孩捡起了石头,向姐姐扔去,几粒石子重重地打在了姐姐身上。姐姐费力地提着菜篮,拼命向家跑去,几颗菜掉到了地上,捡,都不敢捡。
姐姐跑进家门,“咚”地将门死死关上,将菜篮往地上一放,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浑身颤抖得宛如风中的枯叶。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女孩身上,单薄的白色衣裙下清晰可见处处青紫淤痕。怎么办?弟弟要回来了,会被他看见的,会被他问的,会让他担心的。自己的斗气修炼越来越退步,伤痕恢复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可怎么办呢。姐姐站起来,洗澡,换了汗湿的衣服,拿起粉扑,蘸了香粉,往自己身上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都看不见那些青紫了,才去洗菜,做饭。然后,又用香粉将全身擦了几遍。这才坐下,等着弟弟。姐姐知道,这么热的天身上擦了这么多香粉,自己很不舒服。姐姐知道这么做,身上的伤不容易好。姐姐,更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弟弟看到。
“姐姐,天这么热,你还穿长袖的衬衫啊?”小亨利抬着头看着姐姐。
“姐姐是女孩子啊。”姐姐笑着说。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不怕热吗?”小亨利不解地问。
“亨利是男孩子,姐姐作为女孩子,在家穿少了会不好意思的。”姐姐说。“再说,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女孩子不怕热。”
“做女孩子这么好啊,那我也做女孩子吧。”小亨利说,“姐姐怎样我怎样。”
“亨利,你是男孩子,男孩子才能照顾女孩子,你以后要照顾姐姐的,你不可以这么说。”姐姐装作生气的样子。
“姐姐,我错了。我一定做男孩子,以后照顾姐姐,保护姐姐。”小亨利依偎过来,拉着姐姐的手。“姐姐,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粉啊。我手背上都白了。”小亨利举着手背让姐姐看。
“亨利,你是大孩子了,以后不许再撒娇耍赖抱着姐姐了,以后也不许再随便进姐姐的屋子,否则,姐姐会生气的。”
“姐姐——不嘛。”小亨利摇着姐姐的手。
“嘶——”姐姐疼得吸了口凉气。
“姐姐,怎么了?姐姐,怎么了?”小亨利吓得松开了手。
“亨利,姐姐没事。姐姐是女孩子,身体和男孩子不一样。”姐姐看到小男孩吓坏了的样子,赶紧安慰道。
“姐姐,我会斗气,我给你治吧。”
“亨利,你的斗气到了几层啊。姐姐听说只有到了白雾才可以啊。”姐姐好奇地问。
“姐姐,这可是秘密啊,是路易告诉我的,白气一层就可以做身体调理治疗轻伤了,不过,见效很慢,不容易让人看出来。而且,”小亨利眼睛转了转,“给别人治疗的时候,也会有利于自己的斗气修炼。”
姐姐刚才被弟弟拉动了身体的其他伤处,疼得头一阵阵发晕,说什么没有过脑子,只是顺着弟弟的话说着,所以没有注意到弟弟转眼睛,否则弟弟这些小心思万万逃不过姐姐的眼睛。
“姐姐躺在床上吧。”姐姐勉强走到床前,缓缓坐下,想要弯腰脱去鞋袜已是不能,又不愿意让弟弟看出来,直接躺在了床上,床褥让夏日的阳光晒得又热又松软,疼痛的身体深深地陷进被褥,舒服之极,想要抬腿上来却动弹不得了。小亨利看到一贯爱干净的姐姐连鞋也不脱就躺在了床上,吃了一惊,再看到这么热的天床上还铺着这么厚的被褥,又吃了一惊。弯下腰来,将姐姐的鞋脱去,运起斗气,抬着姐姐的双腿轻轻放到了床上。姐姐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让弟弟如此对待,不由脸上微红。想要挣扎着自己做,全身酸痛得失去了所有力气,只好任凭弟弟动手。
“姐姐,你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醒了,身体就好了。”姐姐的耳边响起弟弟温柔的声音,许久以来的压抑、伤痛、黑暗、悲哀好像全都不见,心情放松,一下昏睡过去。
小亨利解开姐姐衬衫的袖口,将姐姐的胳膊放到身体两侧,刚放时,觉得极滑抓捏不住,胳膊猛地摔落到床上。小男孩吓了一跳,抬手看时,手心净是白粉,胳膊随着摔落到床,衬衫袖口大大裂开,蹭落香粉之处,净是青黑。小男孩将另一条胳膊举起,袖口滑落手肘,用手轻擦,白粉如雪飘落,露出同样青黑。小亨利只觉得胸口压抑之极,不禁想要大喊大叫,姐姐究竟是怎么过的,是谁让姐姐这样的。瞬间无数的念头起起灭灭。小亨利看着姐姐消瘦苍白失去光泽的脸,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姐姐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只觉得全身轻松舒畅之极,毫无酸痛,竟似很久未曾这样,仿佛自己回到了莱恩大街的家中,仿佛爸爸妈妈就在隔壁。心里一动,抬起身来,被褥滑落,看到身上衣服好好穿着,这才放下心来。从床上坐起,到衣柜拿了干净衣服和香粉,脱下身上的衣服正要换上,低头看到身上的青黑全都不见,心中甚是高兴。这时,房门轻轻推开,探进来一个脑袋。姐姐急忙将衣服挡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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