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的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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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是个通情达理的女孩子,听了张信解释后,不仅没生气,还鼓励他好好干。之后,张信一头钻进网吧,直到寝室即将关门才回来。为了再温习一遍,晚上还借用了高仁的电脑。高仁本人对考古没兴趣,但人很热心,也就帮助张信找资料。在这位高人的帮助下,张信事半功倍,忙到凌晨一点才睡觉。好在这小子身体素质不错,第二天仍然可以六点爬起来。这一点,让高仁和刘宏明都自叹不如。
第二天一早,张信就去等第一班公交车。车站就在校门口,此时陈秀也过来了。这女孩子一向有晨练的习惯,估摸着张信差不多来了,也就过来看看。另买了两个菜包和一瓶矿泉水塞给他。张信一直以来都不吃早饭,一来他觉得不吃早饭也无防,肚子不是太饿,二来钱不多,能省就省。陈秀将矿泉水放入张信的背包里,嘱咐道:“出门在外多照顾好自己,听说孙教授快七十的人了,你要多帮他提提东西,不要让他老人家累着,知道吗?”张信举起右手摆了个大力水手的POSE,笑道:“放心吧,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陈秀轻笑,拉好背包地拉链,说:“跟你说过好多次了,要记得吃早饭。节约归节约,有些是省不了的。万一饿出病了,就因小失大了。”张信扰扰后脑,只得陪笑,想了下说:“你也是,记得准时吃药。”原来陈秀有胃病,张信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的胃病,可能连陈秀自己也不清楚。陈秀笑着点头,两人又是聊了几句,车来了,张信不舍地回头看了几眼,上了车。
车没过几站,人就渐渐多了,大多是一些上班族和老人,学生很少有起这么早的。张信见一老婆婆上车,忙起身让座,谁知他身边的一个壮汉一**就坐了下去。张信满心愤怒,但大至估算了下战斗力,觉得自己胜利的机会接近于零,遂嘴巴动了两下,还是没发出声来。
这时,张信身旁有个女孩子指着那壮汉叫道:“起来!人家是给老婆婆让的,又不是给你让的!”张信扭过头看去,原来是同自己一直上车的女孩子,应该是自己一个学校的。想到那壮汉的战斗力指数,张信有点担心起来。哪知那壮汉根本没理会那女孩子,哼着小曲看窗外风景。张信估计是这人自信战斗力指数高,即使让那女孩子先攻击,也不会掉血。
“人不能无耻成这样啊,一点道德都没,真是伤风败俗!”那女孩子显然不准备武力解决,张信是没胆量这样说话,于是用敬佩地眼神仔细看去。那女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瓜子脸,樱桃小嘴,皮肤如同婴儿般光嫩,一头齐腰柔顺的秀发,再加上估计有167CM左右的身高,即使沈诗羽站她身旁,也会自惭不已。
那壮汉扭头看向女孩子,铜铃般的大眼一瞪,张信感觉有股杀气传出。遂想起这也是一种攻击方式,创始人是鸟山明,使用者是贝吉塔。当然这人的战斗力跟贝吉塔是没法相提并论的,女孩子毫不示弱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张信想起这招似乎是慕容复的斗转星移。那老婆婆一见这阵势,忙说道:“小姑娘,没关系的,我站站就行,马上就下车了。”
这时,女孩子还没说话,就有另两个壮汉过来,一把将座位上的壮汉提了起来。张信吓地拼命往旁边挤,但仍然不忘记估算战斗力。后来的应该不叫壮汉,可以称为壮士了,一身肌肉,竟然还有纹身,如果说座位上的那人战斗在二十左右,那过来的两个大概有一百左右,差不多龟仙人的实力……。只见当先一人,理着平头,横眉大眼,看起来很是凶恶,张口就大喝:“你他妈的起不起来?”张信觉得这两人也面熟,遂想起也是在学校门口一起上车的,不仅感叹本校真是人才济济,侠士倍出,只是他怀疑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学生……
那抢座位的人早吓得屁滚尿流,就差大喊:“英雄饶命!”张信估摸着这人可能心里想喊,只是被提着卡住了气,说不出来而已。车上的乘客齐齐看向这边,那壮士也是察觉到了,环视一圈,其威力竟然让一车的人偏转头去,各自哼着小曲,视眼前一切如无物。
跟在后面的壮士长得就善良多了,剑眉星目,威武不凡,头发稍长了点,中间分开,感觉有点郑伊健味道。张信想起陈浩南差不多就这造型,遂恍然大悟为何这两人战斗力指数如此之高。当然陈浩南是电影人物,不可能出现在这公交车上。这‘类南哥’和气地笑笑,对老婆婆说:“老人家,您请坐。”谁知老婆婆早吓坏了,一个劲地后退,边连连说道:“不坐了,不坐了,要下车了。”
那‘鸡哥’(张信私下给取的)再次对着那位壮汉吼道:“你他妈的不服是不是?”那人一听,头摇得跟个泼浪鼓似的,‘鸡哥’似乎非常不爽,张信预感会有血色事件发生,遂又退了一步,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此时那女孩子皱了皱眉,说道:“你们别那么吵行不行?”立时,张信感觉全车的人都以一种敬佩的眼神朝女孩子看去。张信心中暗叫不好,这两人战斗力,只怕这女孩子受不了一击。正思考着要不要英雄救美时(其实是起了色胆,通常色胆比正常的胆要大的多),那‘鸡哥’丢下壮汉,而‘南哥’笑着一个劲地车里的人陪不是,大家也只好笑着说‘没事’,于是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
那个座位就此没人去坐,有些人是不想坐,有些人是不敢坐。直到那女孩子下车,因为‘南哥’和‘鸡哥’包括那壮汉也下了车。张信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打一架,这也不是他所关心的。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下车的女侠,张信左右看了下,见没人坐这位置,也就自己坐了回去。
车上顿时热闹起来,很多人讨论刚才的事。张信看着窗外风景,脑子还是那女侠的身影。突然间,他看到玻璃中似乎有只手伸进别人的包包里,立时转头看去,见一小伙子正把手伸进一大姐的挎包中。刚回想着那女侠风姿的张信,竟然一时胆气横生,右手指着那小偷喊道:“喂!”
那小偷缩手,向后边走去,一群人也回过头看张信。此时张信见人群中还有一人眼神非常凶狠,立时手一软,缩了回去,连声说:“没什么。”
那大姐刚好扫视自己的包包,突然尖叫:“啊!我的包让人划破了!”顿时,车上再次沸腾起来。那小偷仍然站在车后面,而那一目射凶光的人走到张信旁边。张信装聋作哑,哼着小曲看车外风景。那人小声在张信耳边说:“不想活了是不是?”
张信吓得全身发抖,继续装没听见,欣赏车外风景。车内广播不断播出,‘请保管好自己的行李和随身携带的物品。’。张信打定主意,不准备下车了,过了好几站,那人见张信不准备下车,乘客的警惕性又高了,急切难以下手,于是放下一句狠话‘你小子不要让我再看见。’,和那小偷下车走人。
张信暗中对着那两人吐了口痰,心中骂道,呸,老子还怕你?大不了以后不坐这辆车就是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环城西路,张信跳下车,孙教授早在站头等他了。
孙老赞赏地看了眼张信,说道:“不错。”张信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只好笑笑了事。孙老带着张信走过一条街。原来眼前的老房子就是孙老的家。门口停着一辆车,原来张宝贵刚才到了,早把行李物品搬上去了。张信见车挺大的,车身上印着“子虚省考古队”字样,于是肃然起敬,毕竟人家是省里的人物,按平民百姓的说法,就是领导。
虽然说张信也经常坐车,但那是公交车,如果说坐小轿车的次数,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张信对汽车的知识就好像一头牛对音乐的理解一般一无所知。只见他盯着车牌子看了许久,才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不是桑塔纳……

有些紧张地上了车后座,他就听见司机一口一个恩师地称呼孙教授,心里有点不以为然。你小子既然这么尊师重道,现在有钱了,怎么不给你老师弄间好的房子,再配辆车来着?想着,他又是仔细地看了眼孙老的装备,联想孙老的房子,开始怀疑以前是不是让人给骗了……不是说大学教授每个月工资都是上万的吗?
张宝贵从后视镜中看到张信有点拘谨,知道这位学弟可能没见过什么世面,毕竟现在同车坐着,冷落了也不好意思,遂于张信拉起家常来。张信听知这位是自己的学长后,感觉上就亲近了很多,也放下些不自在,闲聊了起来。事实上张信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就是有点认生而已。
孙老也很健谈,三人很快聊到一起。孙老得知张信是以市第一的成绩考到这所学校后,很是欣赏地称赞了几句。张宝贵则是大叹后生可谓,想当年他的成绩也是这个学校第一名。张信一听,敬意瞬间升华到了崇拜,当他听到是倒数时,神情有点尴尬。
接下来一路还算轻松,张信也渐渐忘记公交车上不愉快的事。不过孙老并未谈及任何考古相关的话题,这让张信一直不敢真正放松,毕竟昨天准备了一天,万一忘记了,就前功尽弃了。
张信这群人确实来得很早,除了前几天就安排居住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外,其他省的考古队一个都没到。古墓的外层被大至地挖开,隐约能看清顶部,至于细节上的工作,还得各专家到齐了商讨一番才能开挖。
不过这种限定只局限于本地考古队到外地考古。眼下这个就在自己省,只见张宝贵打了声招呼,车子就直开到古墓测定范围内才停下。
孙老知道这学生动用了关系,不过对于初期勘测,这倒是无所谓的,只不过提前几分钟比别人知道多点而已。
三人都下车后,张宝贵在后车厢取出个大包。张信昨晚知道这里面是洛阳铲、探针和组合铲。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他也背了下来,但真到实际应用的时候,他拿着洛阳铲,一脸茫然。
张宝贵拿着自己的铲走到张信身边,笑道:“第一次看到实物吧?”
张信点点头,事实上关于考古知识,也是临时抱佛脚,昨晚才背下一些的。
张宝贵没再和张信说话,快步跟上孙老,然后介绍道:“这里一直都是荒地,昨阵子市规划会议上决定开发这块地方,所以城市建设局的同志才发现了这个古墓。”
孙老点点头,这些事他已经知道了一些。走到差不多的地方,他轻轻地下了一铲,然后把泥土看了看,说道:“这里的泥土新翻过。”
张宝贵也捡起土看了下,问道:“据我所知,这里一直都是荒地,少有人烟。怎么会翻过?”
孙老想了下说道:“可能是抗战那些时候,听说这里原来有个小村庄,后来毁在战火之中。”
张信有点无所事事,回忆着昨晚看到的知识,在原地练习怎么铲泥土。这洛阳铲设计独特,和平时的平铲不一样,使用方法正确,可以很方便地勘测脚下的土地,当然如果使用不当,可能会弄出些麻烦的事。
张信是故意远离范围线练习的,这样不会破坏古墓周围环境。谁知他铲了十几下后,就碰到硬东西,有轻微的碎裂声。张信怀疑是树枝,遂用手拨了拨泥土,等他掏出来一看,禁不住尖叫一声。
孙得胜和张宝贵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张信坐在地上,看样子吓的不轻,浑声颤抖。于是两人快步来到张信身边,只见他脚边落着一根断骨。
孙老弯身捡起断骨,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交给张宝贵,张宝贵看了下,对孙老说:“看这腐化的程度,大概有五十年左右吧?”孙老摇摇头说:“应该有六十年,你看这断裂处的骨质,还有粘着的土质,就能大概猜测出来。”张宝贵点点头说:“学生还是学的不够。那六十年就是抗战那会儿了,这是日本人的骨头不是中国人的?”
孙老笑道:“哪国人是看不出来的。这周围应该不止一具骸骨,你在这周边挖挖看。”
张宝贵应了声,就干活了。张信此时才缓过神来,仍然有点惊魂未定,孙老笑着拍了拍张信的肩膀,这让张信又安定了几分,想起自己失态,尴尬地笑笑。
张宝贵轻车熟路,不到十分钟就开了五个六洞,挖出不少骨头,竟然还有一支枪和一些子弹,最后挖出个钢盔后,孙老让他停下了。师生俩凑一起分析,张信也好奇地凑过头去,孙老看了会儿,说:“这应该是日本的一支特种部队。这枪和钢盔都是美式的。你看,这枪是美制0.45MM的汤姆森冲锋枪,这子弹也是符合规格。这钢盔也是当时美国的技术产品。”
张宝贵想了下说:“恩师分析的在理。当时**虽然也有这样的装备,不过这一带据我了解,并不是**的防线。而八路军虽然在这一带有活动,但他们的装备不符合。那这些就是日本的军队了。”
孙老放下武器,站起来捶了捶腰,说:“日本也不会大规模装备这样的武器,多半用的是日本十一年式6.5mm的轻机枪,就是俗称的‘歪把子’。全副美式装备的,只能是日本的特种部队。”
张宝贵说:“我记得日本特别部队是在东北一带活动,怎么跑江南来了?”
孙老摇摇头说:“这就不得所知。可能是一小支部队到这里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中途出了意外,又因为人数少,也就没载上史册。”
张宝贵点点头:“恩师说的对。这种小战争,如果不是非常有名的,多半会变历史遗忘。”
张信很想摸摸这把真的枪,又有些不敢。这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孙教授看了眼张信,见他圆睁着眼盯着枪不放,知道这孩子好奇,笑道:“你看看没关系,这枪埋在地下六十多年,早就不能用了。”
张信一听,欣喜若狂,忙端起枪欣赏了起来,这时他才想到一些电视上的事,问孙老:“孙老师,你说这枪是日本人的,为什么八路军没有把枪拿走?”据他所知,曾经有一首非常有名的歌曲,名字忘记了,歌词还记得一两句,其中一句就是‘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想想看八路军穷成这样,这把传说中当年的极品装备,他们又怎么会放过?
孙得胜和张宝贵两人眼睛一亮,相互看了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确实这样的武器没被拿走不合情理,即使当时八路军和日本人都是同归于尽,但一方打扫战场时,肯定会把武器和尸体都拿走的。不过,不合情理归不合情理,事实摆在眼前,要是没足够的线索,愣是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答案来。
这时几辆警车开到这里,原来今天要众多外省的考古学家过来,省公安厅为了安全起见,令市公安局出动一些警力,维护现场秩序。
不过现场发现骸骨和枪支就不仅仅是考古队的工作了,当下带队的警察马上打电话到市局汇报了情况,这一带被拉起了警戒线,三人也只好停止工作,等待进一步消息。
半个小时后,各省的考古队陆续到来,省公安厅接到消息,让市局先自行处理。于是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林阳带着一班精英很快到了现场。
林阳三十出头,正是事业顶峰时期,人长得说不上帅气,不过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理着的平头让他看起来更加精神。
林阳一见孙老,就是热情的握手,原来林阳曾经也是孙老的学生,这让张信感叹不已,孙教授真的是桃李满天下了。
在公安干警的现场指挥下,挖掘工作有条有理地进行着,到中午时分,竟然挖出了近四十具尸体,五十多把枪,预计还有不少尸体在土里没挖出来。古墓也渐渐显出外貌,看那顶部,竟然和所有学者知道的古墓都不一样!
一团疑云浮在众人心中,这儿,在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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