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超越时代的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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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地处效外,又是荒地,众人的伙食都在现场解决。不过他们不需要麻烦,市公安局安排了两辆快餐车,伙食都不错,当然经费是省里出的,招待外省学者,支持考古工作,这种于国家有关的事业,自然是由国家报销的。
孙教授不喜欢人太多,于是找了个偏僻的石头,坐在上面用餐。自然张宝贵和张信都是跟着教授的,不过林阳此时也舍弃了在车里进餐的美好环境,过来与三人共苦。
由此可见孙老在学生当中的威信,张信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况,但也能看出来这老师和过去知道的老师是不同的。当然这一身破旧的中山装就于众不同,至于教授的工资,张信想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凭这小子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去联想孙老的每月工资都是捐给希望工程的。
四人闲聊着,林阳突然问张信:“你是怎么知道脚下有东西的?”
张信颇为尴尬,在今天以前,张信见到警察都会害怕,不管有没有做坏事,都是如此,基于原因,就相当于古代平民百姓怕身上写着‘卒’或‘勇’之类的人一样。
不过相处几个小时下来,他也就不害怕了。一是因为这人是他的学长,二是因为林阳说话都很和气,没有什么架子。这让张信感觉似幻似真,仿佛云雾之中,在此之前,他是绝对不能想象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和‘卒’或‘勇’的老大有说有笑,还一起吃饭。
待听到张信说完后,三人都是大笑,瞎猫碰到死耗子就是如此。不过有这意外也好,否则一旦学者都到了,考古挖掘开始了,才发现这些事情,肯定会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不能确定引起的麻烦会有多大,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确是人间真理。
张信啃着鸡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忙问:“林学长,是不是会有记者来啊?”张信在想象真有记者来,自己或许因为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事而上电台露脸,这样一来,寒假回家后,亲朋好友间就多了样吹嘘的资本。
林阳笑笑说:“你叫我林哥好了。听说你考进学校是市第一?”
张信看看张宝贵和孙教授,显然这两人不会无聊得把这事拿出来说,又不是省第一,虽然说也是探花了,但毕竟不是状元。不过,不管谁说的也没关系,想到连‘卒头’都知道自己的事,张信不免有些洋洋自意。
林阳笑道:“别忘记我可是警察。”
张信猛然醒悟,忙啃鸡腿,脑后是流下了‘成吉思汗’,心中感叹:警察真是太可怕了!其实这也怪不得林阳,出于职业的警惕性,他肯定要对张信的档案进行一番了解。
张信心中一直有个疑惑,当下就问了出来:“林哥,怎么我们学校毕业也能当警察?”
林阳笑道:“我不是这学校毕业的。读了一年后,我转读警校。”
张信恍然,此时孙老吃完了饭,将饭盒放进垃圾袋里,问林阳:“小林啊,以你当刑警的经验,怎么看待这个?”
林阳摇摇头道:“没什么线索,也就没什么推理。”
张信插话道:“我们可以假设一下……”没等他说完,林阳断然道:“任何事情只有一个真相。胡乱猜测,只能让推理离事实越来越远。这是决不可行的。”
张信吐吐舌头,不再言语,低下头乖乖吃饭。
午饭后,警察们继续了挖掘工作。可以说今天的考古工作泡汤了。有些个外地学者提议到风景区逛逛,当下很多人去了。也有一些人回去休息的,林阳也不拦阻。这些人大都回去等通知,只有孙得胜想对已经露出面的一块石碑作下考查。只要不影响正常挖掘工作,林阳也就默许了,更何况孙老是他的老师。
孙教授不走,张信也不好意思回去,更何况不坐车的话,走路也得走上半天。于是乖乖地站孙老旁边看着。孙老见张信无事可做,遂给他一把螺丝刀,指着不远处一块凸起的石头说:“那可能是另一块石碑,你去把上面的泥土清理一下,记得不要太用力,免得弄坏了。”
张信正闲得慌,也就高兴地答应了,遂拿起螺丝刀跑了过去。那石头上的泥土粘得很紧,也很坚硬,张信一开始不敢太用力,却愣是没刮下一块泥。后来刮的火大了,右手一用力,狠狠地插了下去,只听‘砰’一声,一块泥土夹着石头掉了下来。张信一惊,忙回头四顾,发现没人看向他这边,才回过头擦了下冒出的冷汗,等他仔细一看那被砸开的小口,却有了意外发现。
那里面竟然是金属!
张信一声惊呼,却没有引起多大反应。他颇感奇怪的回头看了看,原先在那清理石碑的孙老此时不知所踪,再四处张望一下,除了一些‘卒’或‘勇’外,连张宝贵、林阳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虽然和林阳认识,但是张信还是没勇气呼喊‘卒’或‘勇’过来瞧瞧他的发现。再加上这些人不一定知道这东西有啥用的,于是就干脆不叫人,自个儿继续挖起土来。
那包围在铁块外面的泥土仿佛水泥般坚硬,所幸张信手上的螺丝刀也不是普通货物,上面刻着‘张小泉’三个字。张信觉得这三个字很熟悉,沉思一下,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是磨剪刀闻名于世的,却不知道啥时候也做螺丝刀了,虽然两者从字面上理解都是刀。不过中国向来盗版猖獗,不排除有盗版的可能,但是盗版质量如此过硬,就很有可能冲击正版的市场。
张信管不了那么多,只觉得手上这东西若是到了盗贼手里,肯定会是开门撬锁的必备工具。胡乱想着,张信手上不停,很快就就挖下一片一片的‘水泥’来。花了约莫一刻时间,那露在外面的部分基本上被张信清理了。他站起来仔细看了看,觉得眼前这东西像钢制炮管,当然如果中间洞中的泥土全清理掉的话,就是炮管了,除了直径有点过大,仿佛发射洲际导弹用的。
这时孙老回来了,并走到张信身后,张宝贵和林阳跟在后面。孙老见到那炮管,竟然露出一脸惊讶,随后也不说话,直接蹲在地上捡拾那掉落的泥土,细细查看。林阳感觉很敏锐,当下就问张宝贵:“有什么发现?”
张宝贵事实上知道的并不比林阳多,但出于职业的警觉性和多年的经验,他判断地说:“可能会有惊人的发现!”
只见孙老将那些泥土左看右看,时而闻闻气味,时而做比较,过了有些时间,才摇摇头说:“不可思议!一般的土层是绝对不可能形成这样类似水泥的土质。”
林阳蹲到孙老旁边,也捨起一块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区别,就说道:“没有可能就是水泥?”
孙老指着手上一块说道:“粗看可能就认为是水泥。但细看,这差别就出来了。你看这土,这是粘土,如果大量的粘土,竟然可以将石块沙粒如此紧密地粘合在一起,目前哪个国家的水泥技术能达到这样?更何况这东西不是现在的,你看这外土层,就知道有些岁月。再加上这里面似乎连最基本的石膏都没。”
林阳点点头,不再说话。孙老从张信手上拿过螺丝刀,突然一用力,狠狠地截向‘炮管’,谁知螺丝刀从炮身上一滑,孙老差点摔倒,还是林阳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孙老也没什么表示,只是忙看向自己攻击的地方,又是用手摸了摸,念叨着:“这东西连钛合金都能划出条痕来!不可思议!简直是太不可议了!”
张信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他没见过钛合金,也没怎么听过说,如果说是铝合金,他还知道些。但林阳反应就不一样了,拿过孙老的螺丝刀,也是用力攻击了几番,结果都是打滑过去,没留下一点磨痕。然后他看了看螺丝刀说:“这东西可以在钛合金上划出痕来?”
张宝贵也是惊讶,这时见林阳问,他替孙老解释:“这刀是过去恩师托人定制的,里面加入了特殊材料,硬度甚至能于钻石相媲美。”
林阳点点头,指着‘张小泉’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宝贵笑笑:“那人本想留个自己的名字,谁知拿错了。等东西做好后,再改就改不了了。”
林阳立时明白那人肯定也参与‘张小泉’剪刀的盗版工作,因为习惯原因,留下了‘张小泉’三个字。这道理连张信都想通了。不过林阳没打算追问,打击盗版不是公安局的工作。
孙老决定取点土质拿到实验室研究,这工作自然由林阳去搞,因为公安局本身就有鉴定科在,平时也会检测一下泥土之类的东西,像这种奇怪的泥土,想来也没多大问题。
张信见听不到结果,也就不再关心这个,四处转悠。对他来说,今天运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早上坐公车的事就有些倒霉,而之后挖东西似乎有些幸运,如果这也算得上是幸运的话。想到公交车上的事,他有冲动想和林阳说一说,但一想到自己的表现,怕被人笑话,也就忍住了。反正人海茫茫,自己应该没这么倒霉,几百万人中,会再次遇到那两人。
这会儿另一处的某警察似乎也挖出什么,正在招呼旁人来看,张信正闲逛到他旁边,也就凑过去,见是一块跟刚才炮管材质一样的钢板,上面有些像按钮一样的东西,张信一时好奇,伸手按了下去。
当事情发生后,想阻止那就是马后炮,当然该警察也绝对想不到这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因为刚才好像自己就按过。哪知道说张信倒霉好,还是幸运好,这一按,那按钮竟然陷了进去,立时吓了张信一跳。
当时没发生什么事,张信正擦了擦汗,大概十秒钟过去了,整个大地震动了起来。
张信甚至连反应的时候都没,只凭着本能惨呼一声,天地开始旋转。所有人都无法继续站立在大地上,平静而厚实的大地,在一瞬间裂开,那名警察整个人趴在地上,只听到身边张信一声惨叫,眼角余光掠过,就见张信掉到裂开的地缝中去了。这名警察当时完美的体现了‘人之初,性本善’这六个字,心中第一想法就是‘阿弥陀佛’,可惜只念到‘阿弥’自己也掉了下去。由此可见,在佛教和基督教两个大教中,基督教更适合于应付紧急情况,因为‘阿门’就两个字。
震动足足持续了二分钟,所有人都被震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大多数人都掉到了裂缝里,生死未卜。等震动停止后,同样掉到下面的林阳发现头上还有阳光,多年的训练让他比一般人要早的回过神来,这也说明为什么当兵的通常比正常人能喝酒,靠的不全是勇气。林阳抖了抖身上的尘土,然后放眼看去,嘴巴被定型成巨大的‘O’字,一分钟没复原。
大多数刑警都陆续回过神来,然后就是一个接一个嘴巴变成‘O’型。
林阳这样的队长级别人物,竟然在一分钟后惊讶地说道:“天哪!我是不是眼花了?”
一个、不,可能用一座比较适合。一座尤如小山般大的巨大钢铁物体在震动中从地面升起……好像是说反了,应该是因为这东西升起,才引起地面震动,人紧张的时候通常会忘记语言的条理性,林阳正是如此。他们刚才并不是掉到地缝里,而是被这东西从上面丢了下来,摔到了地上。

张宝贵也在惊讶当中,但他更快的想到孙老,忙四下寻找,发现孙老被那东西甩到不远处,满身泥土,还没爬起来。当他冲过去后,发现孙老已经昏迷不醒,遂大呼起来。林阳猛然醒悟,忙指挥站着的手下看看有没有人受伤,一面让人紧急调动临近医院的救护车,一面让人帮孙老做紧急护理。
突然又是一阵震动,所幸这次时间不长,只震动了五秒钟左右。不过地面的几处裂口都被堵住了。林阳吩咐完一切,才有时间四面观看。由于刚才的震动,地下的古墓竟然也浮现出来,在那巨大圆型铁饼物体下面,是巨大的极像哨塔类的建筑。林阳大致估算那铁饼应该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下面的哨塔类建筑竟然也有半个足球场大。如果是哨塔,那也大的太惊人了。
再看四周,歪歪扭扭分布着巨大的仿佛鼎般的东西。林阳看那东西确实像是青铜鼎,不过在没足够证据下,他还不敢下结论,万一是钢鼎而不青铜鼎就糗大了。林阳心里感叹,乖乖,这东西每个都可比上90平方米3层高的小楼房。
听到手下报道,人都在,大多只受了点轻伤,林阳舒了口气。120急救车来了,孙老被抬上车送走了。不过林阳没时间松气,120后就跟来了几名记者,林阳知道用不了多久,数以百计的记者都会闻风而来。这群拿相机的家伙好比海里的鲨鱼,有点血腥味,就会蜂拥而至。
林阳向省公安厅报告了情况,厅长觉得这发现可能会震惊中外,必须及时压制,免得引起骚动,于是连会议都省了,直接签了紧急调员令,并联系省会,强制向各媒体施压。
就三个记者,仍然让林阳烦得像听到苍蝇的叫声。各警察就此成了木头人,拒绝回答任何问题。这时那个站在张信旁边的警察跑到林阳面前说:“不好了。好像那个孩子掉到裂缝里没有出来!”
林阳大吃一惊,这才想起确实没看到张信,忙询问了情况。大致了解后,林阳不敢怠慢,组织了一些警力开始挖掘工作。
张信自掉到地下后,摔了个头昏脑胀,四肢更是酸痛不已。所幸没有昏迷,但四周一片黑暗,让他很是害怕。勉强站了起来,却又被脚下什么东西拌倒,只听黑暗中极响的撕一声,好像是背上的背包被什么东西划破了。
正在张信不知所措时,突然又是一阵震动,后脑被什么砸了一下,张信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张信醒来后,刚好被人挖出来。张信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得只记得要喝水,然后就喊着:“水……水……”待喝了几口水后,他视觉才渐渐恢复,发现周围围着一群人,还有穿白衣的天使……不全是天使,在张信眼里男医生不能叫天使,是在上帝和魔鬼间不断游走的生物。
“脑部受了点轻伤,不过没什么大碍。”一男医生跟林阳说着。林阳问张信:“感觉怎么样?”张信动了下,虽然还是酸痛,不过没什么大碍。林阳说:“去医院看看吧。”张信想起医院高昂的费用,立时头摇得像泼浪鼓,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
林阳不再说什么,转身对一人说:“小李,你送这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送他回学校。”听那回答人的声音是个清脆的女声:“队长,那这里?”林阳说:“这里已经没事了,记者都回去了,只需要留些同志守一下就行。明天科研院的同志就到,国务院也会有同志来,到时会有部队的同志配合我们行动。今天回去后早点休息,明天忙着。”
那李MM也不再说话。张信在一名警察的扶持下站了起来,视线穿过人群,他看了看那庞然大物,由于身上还很痛,心情也不好,就没发什么感想。
那李MM长得瓜子脸,面容很是清秀,绑着马尾辩,是属于清纯型的美女。不过板着脸,让张信半路低着头。因为到后半路时,李MM突然问:“听说是你按的按纽?”张信茫然地点点头,李MM继续问:“你怎么知道?”警察的问话方式是和常人不同的,一般人都会问为什么按?而警察先将你设为怀疑对象,然后一针见血。不过张信真的只是意外,也只能茫然地摇头。李MM眉头一皱,问道:“摇头是什么意思?”张信低着头,感觉有股压力,手也不自觉交叉玩起来,嘴上说着:“我只是觉得那东西可以按下去,就按了一下而已。”李MM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不知道那很危险?你差点没命!”张信吓得不知所措,魂不守舍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李MM无语,凭直觉,她倒觉得张信没有说谎。虽然警察是不能光凭直觉判断的,但做为女人,还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良久,李MM淡淡地说:“算了。回学校后别乱说。”张信点点头,说:“是!警官大人!”
李MM忍不住一笑,张信有点迷茫,怎么女人的表情变化比六月天还快?李MM笑了下,说道:“其实我不比你大多少,你这样叫好像我有多老似的。”
张信没什么心思开玩笑,更何况面对女人,他一向摸不着方向,只得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李MM突然觉得这小鬼傻的可爱,笑道:“听说你学习成绩不错。”张信听到这些,还以为讽刺他,忙说:“没有……没有……”李MM:“好好读书,以后大有前途的。”这话仿佛她自己没有前途。张信自然不敢把这想法说出来,于是继续低着头玩手指,没有答话。
李MM说:“你叫张信对吧。我叫李莲英。”张信条件反射般猛然抬头,李MM知道有这样的效果,解释道:“读音相同而已。我是莲花的莲,不是连续的连。”张信说:“也有把连字写成莲字的。反正指同一个人。”李MM怒,问:“我看起来像太监吗?”张信忙摇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李MM看在眼里,说:“男子汉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张信心中说,你比男子汉更男子汉,不过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在警察MM前说这话。不多时,医院到了,李MM就不再说话,带着张信进了医院。
随意包扎了一下,两人就出来了。张信一脸感动,因为刚才李MM没让他付钱。回学校的路上,两人没说话,气氛有点奇怪。最后还是李MM忍不住,问:“你前面到底想说什么?”
张信张了张嘴,还是不敢,李MM急了,声音有点像吼:“你说出来,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张信缩了缩脖子,吓得混身一抖,心中直嘀咕,我是民,你是官,我不怕你怕谁?
李MM无奈,只好软声说:“你说吧,姐姐不会为难你的。”
张信实在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好奇心这么旺盛,真怕她失去理智,一枪崩了自己。眼角瞥了瞥李腰上那东西,小声问道:“真的?”李MM郑重点头,张信以防万一,又问:“万一你一枪崩了我怎么办?”李MM无语,片刻后骂道:“神经病!没事我崩你干吗?”张信说:“我是说万一,你生气后失去理智……”李MM哭笑不得,说:“我们的枪只打坏人,惩治罪犯。不可能对平民百姓开枪。”见张信一脸狐疑,李MM突然灵机一动,一声大喝:“你他妈的说不说!不说老娘现在就崩了你!”张信立时吓得魂飞魄散:“我说!我说!我是想说,太监长你这样,难怪那些皇帝会宠幸宦官!”由于惊恐之下,语速太快,李MM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细细回味一番,才扑哧一笑:“你夸我也不用这样。害我一直在想你到底要说什么。”
这一笑可谓是百媚顿生,张信被弄得迷糊了,怎么前后差异这么大,差不多才一秒时间。张信看着李MM,神情有点痴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此时流点口水下来,可能猜测个**不离十。李MM问:“看什么呢?”张信说:“我觉得你笑的时候比板着脸好看多了。”李MM诧异,说:“怎么突然会说话了?”张信扰扰后脑,说:“心里这样想的。”
李MM笑道:“看你这人需要刺激,不然胆子还是太小了。”张信不置可否,虽然他自己也觉得有时候胆子有点小,但大多数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就拿公交车上的事来说,他还敢说出个‘喂’字,若换成别人,多半是视而不见的。
气氛好了许多,张信也没那么谨慎,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名字还是改一下比较好,不是在公安工作改名字很方便的说。”李MM倒是对这提议思考了一番,遂问:“那你说改什么好?”张信脱口而出:“李莲洁。”
车一个打转,原来李MM激动之下,错把油门踩成刹车,如果在转弯处,搞不好就上演一出一级公路上的飘移表演。当然跟在后面的公交车司机可能也会一激动来个飘移。
见是警车,公交车司机没有废话,只是绕了下,继续前进。张信猜测在那车里,肯定听不到好话。李MM瞪了张信一眼,继续开车。张信解释道:“其实是洁白的洁,不是杰出的杰。”李MM笑,随后问:“为什么是洁白的洁?”张信也笑,扰扰后脑说:“因为我觉得这个字还是很和你相配的。”李MM神秘一笑,不知想什么,张信继续说:“原先想到白莲或者雪莲也行,不过觉得那太土。”李MM笑道:“你还不土?”张信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再加上自己背着包,搞不好让人怀疑是丐帮一袋弟子,就是这袋子太大了点。
李MM随手开了音乐,播放的是‘三世情缘’,张信很喜欢这种类型的歌曲,就不再说话,沉醉于音乐中。李MM随口哼了几句,张信觉得她走娱乐界可能比警察更有前途,可能是钱途。至少以她的容貌,再包装包装,唱几首清纯的歌,比twins好多了。
李MM突然问:“你觉得那东西像什么?”张信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下才知道指哪个,也就脱口而出:“UFO。”
李MM说:“我觉得像那种。不过他们觉得不是。”
张信说:“如果真的是,那我可能也会怀疑自己。现在不过随便说说罢了。”
李MM说:“未见证过的事物,都会有很多让人猜测的地方。不过那出土的鼎,听说是二千年前秦汉时期的。”
张信说:“那也是听说而已。我觉得二千年前的人不可能造出UFO,不然楚汉战争也不用打四年之久了。”
李MM说:“也有道理,不过这东西不一定是地球人留下的。”
张信奇道:“警察也相信有外星人?”
李MM笑道:“警察也是地球人。”
不会儿功夫,学校到了,张信恨这条路太短,他感觉和李MM聊天是件很不错的事情。但事实总是残酷的,张信打开车门,只得说:“再见,英姐。”
李MM在张信没关车门前,补充了一句:“还是叫李姐吧。”张信应了一声,目视车子远去,心中不舍。浑然不觉周围众生已经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UFO?张信笑了笑,摇摇头,走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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