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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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办法从低沉的情绪中调整过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严家英的脸,无论是在梦中,还是清醒的黑暗里,总在我眼前闪现。
将近午夜的时候,我终受不了失眠的折磨,从床上爬起来。坐在窗台上,点燃了一根烟。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这样坐在窗台上,头仰苍穹,看夜月星辉,而母亲在另一个房间和父亲吵架。
目光在漆黑的夜色里扫荡,最终在院子前发现严家英的那辆车。
我掐了烟,下了楼。
敲敲车窗。严家英俯在方向盘上,像是睡着了,听到响声,有些懵懂地抬起头来,透过玻璃看见车窗外的我。我弄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是欣喜,还是一丝落寞。
我们何时面对时变得这么尴尬。
严家英打开车门,让我进去。我在他身旁坐下,在我上次离开,五个小时以后。
严家英递根烟给我,我接过。两人什么也没说,他为什么一直留在这没走,我为什么五个小时以前离开后又转回来,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伸手去拿放在架台上的打火机,他也刚好去拿。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
他抓住我,这一次他再没放手。他把我压倒,让我平躺在驾驶舱内,我被他压得呼吸困难。
吻从我的额头开始落下,然后是鼻梁、嘴唇,接着沿着下巴一直下滑到咽喉。在喉结处,他重重吸了一口,我情不自禁呻吟。
当**终于爆发到不得不加以控制的时候,我微微抬起身,阻止了他,“别!”
他停住,看向我,眼中尽是欲火和另一种我看不真切的东西。是情?我不敢确定。
我重新坐起身,整理好衣裳,我还不想在室外同一个男人**,即使我也很想要。
和严家英那天晚上后,我对自己的感情没有了什么怀疑,喜欢了便是喜欢了,又何必去管什么劳什子的恩怨情仇。
白玲姐结婚那天,我总算看见传说中的神秘新郎,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长得总感觉哪与我相似,可又说不出。白玲姐穿着白色婚纱站在他身边,像个公关小姐。我看得出,白玲姐不爱他。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婚姻与爱不爱本来就是两回事。
那个男人叫萧未然,我诧异,他居然和我同姓。萧未然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彬彬有礼,只是他的眸子太过于阴冷。牧师说完祝福语,让他们彼此交换戒指,然后亲吻的时候,萧未然的目光扫过我。我看见那里面属于黑暗的一面。
婚礼的各个步骤都结束以后,大家都漫步在花园里闲聊。白玲姐这次婚礼的排场并不小,请了各个道上许多有头有脸的人,严家英和丁一常也来了,算是故人。
我和严家英还没有公然地在一起,我们的事只有丁一常知道,再来就是待在国外的徐安阳。我让严家英告诉徐安阳,让他保守秘密,不要把我们的事透漏给BEN。严家英对我这样的做法不是很赞同,但也没有反对。
端着酒,和严家英站在花园的一角讲话,尽管我们已经为了避开人群,躲到人不多的地方,但还是时不时有人过来和严家英打招呼。每次那样过后,严家英就会对我撇撇嘴,逗我怪笑。这时候,从大片树丛中走出来一个人,我看清后,才发现是我爸。我不禁惊奇,爸怎么会出现在这。我刚要上前去叫他,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爸!”我吓呆。
萧未然越过我,走到那个被他称为“爸”的身边。我们共有的父亲好像也看到了我,身后跟着萧未然,一起走到了我身边。
“萧琅。”
我半句话都说不出。
严家英被如今的形势也弄得有点摸不清头脑,他没见过我父亲。但我想,他该知道面前的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和萧未然是什么关系。
“萧老先生。”严家英如是称呼。
爸微微点了点头,意气风发的模样让我很难想象这是十多年前曾被白玲姐一把菜刀制服过的那个人。
爸又对我说,“我一直想告诉你的,今天,你自己看到了也好。”
我失笑,“你该早告诉我的,妈知道了也高兴,她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儿子。”爸的脸在慢慢变得铁青,我临走时又补上一句,“即使不是亲生的。”
严家英在追上我后,问我,“萧蒙是你爸?”萧蒙是我爸的名字。
我说,“那是萧未然他爸。”说完,便不再理他,甩下他走了。严家英没追上来,他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
白玲姐在临去英国前,来找了我一次。我当着她的面,把她送过来的那个价值不菲的花瓶砸到了地上。妈惊恐地跑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也没说,白玲姐把我妈哄出了房间。
“我也是在认识萧未然之后,才知道他爸也就是你爸的。”白玲姐说。
我静静坐在椅子上吸烟。
“你爸其实并不坏,不能和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他也很痛苦。”当初把刀架在我爸脖子的少女,如今竟反过来替原来那个人说话。

“我知道,你公公只是比较滥情。”我说。
之后,我和白玲姐之间的谈话,除了一个在辩护一个在讥讽,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白玲姐搭第二天的飞机和萧未然一道走了。
我收到一条短信,“其实这些年一直是你爸在让我照顾你和你妈。”我删掉,然后再没有开机。
红帮和北门的恩怨,现在我还没搞清楚。我问过严家英一次,他说,真正的领导者是你爸,只不过现在的实权全落在萧未然手中。这一场斗,怕是有的斗了。
除了这些,自己心中,也有好多顾虑。我由当初的红叶的人,现在沦到不知该站到哪一边好,白玲姐尽管骗了我那么多年,但这么些年来,不辞辛苦照顾我和我妈也不是假的,但严家英,我又不能插嘴让他放弃这场与红帮的争斗,两个男人在一起,除了感情,其他事,还是应该少管一点,我们都有自己的行为原则和行事方法。
我过生日的那天,妈上山祈福,好些年来她一直这样。我把严家英叫到了家里来。
生日蛋糕,还有生日歌,就可免了,两个大男人,弄这些玩意也没什么意思。最彻底,也是最让人疯狂的还是原始行为。那一天,我和严家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
我笑着跟他说,今儿我生日,你不是想上我吧。
严家英摩挲我的脸,然后把脸贴在我的胸膛,好久,才说,“好,第一次,我就让你上我。”
我兴奋地一下跳起来,说,“真的?”
严家英没说话,我则一把抱起了他,翻身覆在他身上。
我可以保证,严家英肯定没让人上过,他那样做,真的让我觉得感动。男人的自尊并不是要抛就可以抛的,除非你真爱这个人。
我和严家英做了一回,他疼的鬼叫一样,我还没看过有哪个男人被上时能叫的那样欢。我刚进去,他就一个劲要我出去,我没理他,直到泄在里面才缓缓退出。
他翻眼狠狠瞪我,我则一个翻身,趴在床上睡了。
刚模模糊糊失去意识快要进入梦乡,被突然从后背传来的阵阵温热并同时夹杂着一点痛楚弄醒,我抬眼,看见严家英正上身俯在我背上又是啃又是咬的。意图明显。
不是我不想跟他做,也不是我放不下面子被他上。只是当时,我真的觉得累了,**是全身运动,消耗极大,又何况我刚刚休息还不到十分钟。
我懒散着翻过身,仰着。严家英又靠过来,不屈不挠。见到他如今热切的模样,我也不好再推拒,准备从了他。
严家英见我依了,却突然停下来,待我睁开眼,说道,“我们玩点新花样怎么样?”
我眨着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机警地觉察出这里面的危险性。正要抗拒,却被他用手抓住,他抵着我,把我的手困在我身后。
“行了,我不玩了。”我装生气。
严家英完全不理我,在我腰上坐下来,不知从身后拿出了什么东西,像是短裤类的,把我的手捆到了一起。我彻底恐慌。
我挣扎着想要脱开,严家英说,“别,别害怕,不会伤着你的,就让你觉得更舒服。”
我怎肯相信,但挣扎的程度还是变小了点。
接着,眼也被蒙上。
黑暗里,我什么也看不见。触觉和听觉因此变得更加敏锐。
严家英,不知何时,从我身上退了去。我冰凉地躺在床上,感觉到空前的无助。
我喊他,“严家英!”我叫他的名字从不除掉姓。
没有反应,完全没有反应。
我真的吓坏了。就在这时,突然胸口传来一阵**,那种感觉那样真切,除了胸前的那一点,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甚至身体其他部位的碰触都没。我感到空前的快感。
严家英一点一点亲吻我的上身,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不该有的声响。我在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我妈回来了。
我迅速地从本来就绑的不紧的束缚中挣脱,把严家英一脚踢到了床底下,并在最快的时间内穿好衣服铺好床。
“没叫你出来,你就别出来知道吗。”我对躲在床底下的严家英说。
我走出去,跟妈随口说了几句话。然后,告诉她,“今天,楼底下那个张阿姨上来的,说我们家这个月电费没交,要你回来别忘了把钱拿给她。”我妈气煞了一张脸,说,“什么没交,昨天我不是才交的吗!”说完,便气冲冲地跑下了楼。
我回到屋里,告诉严家英,“你快,我没法让我妈出去,你穿穿衣服,从窗户爬出去算了!等会我妈就要进来了!”幸亏我家只在二楼。
严家英以光速穿戴完毕,从窗子上爬了出去。临跳下去前,我嬉笑地朝他摆了摆手,他意识到他被我骗了,正欲爬上来与我一番理论时,已来不及。我啪的一下,把窗户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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