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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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4:


梦:


我在昨天看到了你给我的留言,就在那一刹那,我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这两个月以来,我没有办法和你联系。而你为我申请的那一个邮箱因为126的改版而报废,你给我QQ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我在想我是不是从此永远失去你呢……我不敢相像也不敢相信……我还是相信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还记得吗?我们要用一生的时间相知、相守、相携到老……


你知道我这个邮箱的意思吗?我告诉你吧。〈**爱###一生一生〉。你在留言问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这就是我的回答。人生难得一知己,更何况是相守一生的人呢!


你现在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不管有无我问候,记得一定要保重自己。我最近一切都还好,请勿担心……


2007--1—16:


梦,今天我看到你的留言,我无法表达我当时激动的心情!很久无法和你联系,我的邮箱以报废而无法打开。我的心情也特别烦。我又重新申请了一个邮箱:######1314@www.xiaoshuodaquan.com你给我留言我们好好聊吧!我等你!一定! 


你打我朋友的电话就可以找到我,134########,要到下午两点以后。


2207-1-23:


你现在在那里?好吗?我上次给你我朋友的号码因为手机在他女朋友手里,你可能找不到我,我把老板的号码给你。你可以找我,159#######。还有一个是我朋友他妹妹的,是134########,这样我们联系就比较方便一点。梦,一定要联系我呀!我很想你呀!!!!!!!!!!!!!!


2007-1-27:


梦,你好吗?到深圳过得还好吗?你的电话是不是还可以用?如果不能用的话,我怎样和你通话呢?


2007-2-14:


节日快乐!我今天没有接到电话,很对不起,我给你打了3个电话,但是没有人接。我只有在网上祝福你,情人节快乐,新年快乐!


2007-2-15:


梦,你在那里?好吗?我现在有电话了,是我妹夫给我用的。号码是:0595-########但因欠费停用,过几天我交钱,你就可以联系我了,祝你新年快乐!


2007-02-16:


我曾怀疑我走在沙漠中,从不结果无论种什么梦,才张开翅膀风却便沉默,习惯伤痛能不能算收获;
庆幸的是我一直没回头,终于发现真的是有绿洲,每把汗流了生命变的厚重,走出沮丧才看见新宇宙;
凌晨的窗口失眠整夜以后,看着黎明从云里抬起了头,日落是沉潜日出是成熟,只要是光一定会灿烂的。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破,
冷漠的人,谢谢你们曾经看轻我,让我不低头更精采的活;
海阔天空狂风暴雨以后,转过头对旧心酸一笑而过。
最懂我的人,谢谢一路默默的陪着我,让我拥有好故事可以说,看未来一步步来了……


2007-2-17:


梦,吃团圆饭了没有?我今天到电信公司去把我的电话号码改了。上次我给你留的号码0595-########没有用了,我的新号码是0595-########。这个号码是我自己的,以后你不管什么时候打,我都开着的,再也不用靠别人去转了。我也找不到你,如果你有上网的话,看到号码后就给我打一个好吗?我在等你!祝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永远开心!!!!!!!!!!!!


——永远爱你的**!


2007-2-25:


梦,好吗?这么久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了,很忙吗?你说要到我这里来,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今天可能要上班了。这是一个大的工厂,条件还可以吧,请不要担心。有空给我电话,好让我放心,好吗?……



以上这些,都是《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中的他自从我们联系上后,在QQ里面给我的留言。他频频给我信息,而我却总是欲语还休,很少回复,即使回也是简单的几个字,如此陌生空洞的内容。3月1日,也就是文章完稿之后,我也给他去了一封长信:


斌:


展信怡!新年快乐!


说一个也许不好的消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你先别急,到以下网站看一下。我已经把自己的整个人生历程都写了出来,在那里面,你应该可以清楚地了解一切。也请你非常“平心静气”耐心地看到最后,途中不要激动不要怨恨不要有任何不良情绪,我会不安会担心,知道吗?对不起,为我曾经的隐瞒和欺骗。但是,生活有许多事情是永远不会随人意更不会在人的意料与掌控之内。也许这就是人生,注定有太多的无奈与悲哀!希望你也不要和我再计较些什么了,一切都再没任何意义的,对吗?何况,我都快要离开这个人世了,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


对不起,是我贻害拖累了你一生;对不起,我也很想陪伴你一生;对不起,我的心已经碎了;对不起,此刻我只想离去;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你可以责怪我,骂我,都在上面发泄出来吧,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前路漫漫,只请你珍重,千万千万!!我会永远为你祈祷与祝福!!



——亏欠你一辈子的梦


我原想着,以此来断绝他的希望,可我第二天上去却收到他以下留言:


2007-3-2:


“梦,你有看吗?我们是多么的不幸,我希望你能够到我这里来,为什么呢?你说只有半年的时间,我不知道你是身体还是心理的疾病?????????如果是身体的疾病,你来这里,我会永远的陪着你。不管到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一直陪你;如果是心理的疾病,我会用一生的时间给你治疗、呵护你、爱护你、让你永远都不受委屈!!!


人们都说:流星是最美丽的、可是太短暂了。我们的相遇、相爱就像流星一样美丽,我们不能让它像流星一样短暂。因为我们会用生命去留住它,不让它在我们的生命里消失……


梦,来吧!为了我们生命的流星、我们一起去珍惜、去努力吧!!!!!!!!!!!!”


看了之后,简直就是把我气得半死,让我真怀疑他到底有没看过我所写的文字,当即回复:


“你难道没看我上面的故事吗?我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是为你,你懂不懂?我不值得你们这样对我,不佩不佩……
你先弄清整个故事真相再说话,好吗?我真的不希望你们这样沉沦,真的不想再拖累你们……”


同样,我也给《天堂的约定》留了相差无几的话语,当晚也收到他的回复:


“诗:


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和她(小孩)不能没有你。我以前对待你是我的错,而她是无辜的……
我想你,我从2月14号晚上手机失了,我当时就想到你……
你给我的邮箱还找不到,我怎么样跟你联系?我不想看到你想跟我说的一切,我只想面对……
我是爱你的,不管一切……我一定会等待你,就算我这一切的一切……只想你能够在我身边……
我去年错了,不想一错再三错的错,我表哥跟我说,爱一个人就爱到自己……”


看了这一封,更让人来气,尽说些与文章毫无相关的内容,又是“爱”呀“情”呀,最让人心烦的字眼。难道,他也没用心去看那个故事?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不会都对文字过敏起来了吧!本以为他们得知整个故事后,好好把我臭骂一顿,起码我心里也平衡一点。怎么如此看来,仿佛一点作用都起不到,真不知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正如不知道那个人(我爱的人)心里想些什么一样。


3月3日,自收到他们回复之后,我第一次给他们电话,我必须了解他们的心态。第一个是《天堂的约定》,同样地,一拿起电话,泪水就流过不停,几乎是哭喊着与他对话……内容无非就是倾诉自己对另一个男人的爱,叙说自己现在的心境,强调一切已无法改变……让他不要再在我身上花功夫,作无谓的努力,没用的……求他不要再和我纠缠不清,给我片刻宁静,放过我……我就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声嘶力竭地说着,情绪非常激动。身边很多人看着,我就这样一边流泪,一边对着电话狂喊。我都不知道我是在发泄自己对“他”(我爱的人)的爱还是恨,是对生活的愤怒还是对命运的不公,是对自己的责骂还是对他的歉疚。总之,近一个钟的通话时间,泪水从未干枯过……


原来他因时间问题,只看了前两章节,包括后面一些对他们的留言内容,但想必也应知道个大概。他说不管我心里怎么想,不管我有多爱那个人,心中如何没有他,他只要求我一定要活下去。假如我走了,他的世界也相当于崩溃了,所有一切都将失去意义。他又列举了许多事情出来,种种问题的严重性,这些都足可成为挽留我的最佳理由。只是,他不知道,我心如死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成为我通往天堂的障碍。然而,他最后的一个说法却是完全出乎我意料,瞬间有所扰乱我的计划。他说如果我真决定走的话,他就找人伤害我最爱的人,也就是说,我死了,“他”也别想活。虽然目前所有于我而言都已不再重要,都打动不了我的心,然而对“他”还是无法放下的,有关到“他”生命安全的事情,我不得不重新作考虑。


我问,如果你真那样,你同样得承担法律责任,还有你的家人连同小孩也会跟着受牵连,难道你真如此的不负责任?他说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没有了我,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的意思却是和我一样,自己走后,把一切扔给后人处理……我的内心说不出一番什么滋味,他爱我,爱到可以为我发疯,为我做任何事情,可是,我应该为这种爱欢呼高兴吗?!我深知他的为人,和我一样,绝对是言出必行,不是说来玩玩或威胁恐吓我。上次在《只怪当初爱得太傻太汹涌》所写与另一个男人的故事中,他为了给我出气报仇,毫不吝啬花了几万块钱也要请那些“帮派”里的人出面,那时如果不是我阻止,也许那人早就没命了。他工资不到两千块一个月,家里各种负担繁重,到哪里凑那么多钱。可为了我,他就是可以盲目到不惜一切代价。我知道,这次他同样会这样做的。假如他真有可能如此做法,我倒没过多去想他们以后会怎样,而是在想,我该如何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不让“他”有可能被伤害呢?我想,我也真够卑鄙无耻狠心绝情的了,自己最亲的人包括小孩的安危都不管,却还一心顾着一个伤透了自己心的男人。有人为我狂为我死,我却愿为别人疯为别人死,这到底算什么?!……


他叫我过去他那边,他说他不介意我心里装着谁,也绝不会像以往那样对我,只要我活在他的天空里就可以了,那是一种怎么样深厚的爱呀!可是,难道因此我就应该让自己失去灵魂像一具“木偶”“僵尸”行尸走肉般地生活着?就要如此地过我一辈子?我知道,我不会,永远都不会,死也不会!他说,他会等我,可我知道,他永远也等不到,无论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心。最后,他给我下了一道“生死符”,要求我一个月内给他答案,假如我一个月不联系他,要么他有可能过来找我,要么有可能就是我爱的人出事,同样他们也都跟着“出事”。这可真的是让我为难,答应?我做不到出卖自己的灵魂。不答应?我担心事情真会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没办法,我只得暂时“圆口”,说我明白了,到时自会给他答案。其实,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目的也只是想拖延一段时间,好让我有时间处理这各种纠纷。心里在盘算着,如果他真这样做,我该怎么办才好呢?我曾说过,如果他逼我,我会立刻死在他面前,这个好办,然而事实却是,他拿我最在乎的人的生命来威胁我,我便无法做到置之不理。他根本就不能体会我的心思,而只会把他那一套爱的理论强加于我。不是我不想过去,而是我深深知道,假如我过去那边,我一定会更加悲观和压抑,反会死得快一点。也不是我不想活下去,而是我身上真的已经背负不起那么多了,即使我可以留下来,我能让宝宝有一个妈妈,但这个母亲绝对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我的心已经彻底死了,万念俱灰……



还来不及理清这种种思路,先拨通了《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中他的电话。可能是刚刚这个电话让我烦心,几乎电话一接起,我就在那里得理不饶人一连串大声质问起来:你为什么这样写,为什么要说那些话?难道你没看我写的文章吗?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都已经不在你们身上了吗?为什么你们还要这样对待,你就不会好好凶我一顿也让我心里好受一点……泪水依旧跟着滑落,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如此无所顾忌的。然而答案却是,他不怪我,可以理解。他只责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他说我就总是这样,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一个人承受,你不觉得这样会很苦的吗……这个男人,同样是爱我,只是比起之前那个,要相对理智与沉稳多了,不会让我感到有压力,这也是我愿意与他多沟通的原因。他说当他看到我QQ上的留言时,瞬间有种自己什么都失去了的感觉,灵魂空荡荡的一片。后来他一口气把全文读完,心情却是异常平静,再也掀不起波澜来。也许正如他所说,我们都是经历过太多不幸与灾难的人,许多东西都能感同身受。他能深刻体会,很多时候不是人的错,而是生活的捉弄。


我问,你就真的从来不曾怪责过我吗?他说感情的事其实没有谁欠谁,更没谁负谁的,如果硬要追究责任,他还说他也有错,当初也是他隐瞒欺骗他姐夫,才会有我的随同,也才会有了后来的一切……他这样说却更加重我内心不安,哪关他的事呢,都怪自己呀。电话里,他提出了心中的许多疑问,我都一一诚恳地作了回答,走到今天,也再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他还是叫我过去他那边,我说我什么都无法给予,难道你也不介意?他笑笑,说我把他看成什么人了,他不会那样想的。他和上面的他一样,可以不需要我任何承诺却都甘愿照顾我,无条件的。唉,如此好的男人,我注定都得辜负。


我本来是想过离开深圳的,然而事实却是我根本就不舍得走开,因为那个“他”在这里,我要守着“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曾在电话里面对他表达了太多的爱,我想自己真的是残忍到极端,在最深爱着自己的人面前说着自己对另一个男人的深爱,那不是残酷是什么?可我也只是想让他们死心呀。然而,我又犯了一个很天真的错误,我以为他们得知我对“他”如此深刻的感情后就会心冷放手,以此杜断他们心中的这份情意,可结果却是无法扑灭甚至更加滋长,怎么回事?!


他也曾追问我,那个“他”,爱过我吗?我淡淡一笑,不知道,也再没探测的必要。换句话说,即使“他”不爱我,又能阻止自己对“他”的爱吗?就如他们明知道我不再爱他们了,可他们还不一样地爱着我?可见,爱与不爱就只在于自己意愿,与外界毫无关联。我们不可能因为一个人不爱自己就不去爱了,同样也不可能因为别人爱自己就一定得去爱。假如真的可以,那么爱情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悲欢离合了。


他说我这样做不值得,我无语,心想,他们这样做又“值得”吗?我为了一个根本就不曾在意过自己的人如此付出,那么他们又何尝不一样呢?同样为了一个心已不在自己身上的人纠心努力?感情的事哪能用值不值得来定位?只要自己觉“值得”又哪来“不值”之分?如果自己觉“不值得”又哪来“值得”之分?也正如他所言,他对我的爱始终不曾后悔过,同样,我对“他”的爱,也从不曾后悔过,都是无怨无悔。爱,就是一种付出,不计对错得失更不会过多在意结果。我们只知道,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任何理由与条件。人世间的一个“情”字本就是千言万语难以说清,更非人为可操控,那么由此而产生的种种行为又如何有一个合适的轮廓可以定义呢?!


他问,我爱过他吗?我说,这还用怀疑,从我所写那篇文字里面就可看出。他说出了我过去广西的具体时间,那一个星期内的足迹,他还记得很清楚(我都有点忘记了,他还记得)。他说我们相恋一个星期,长谈了四个通宵……是的,我们火速般热恋起来,爱了六天,却足以胜过红尘中所有男女一生的恋爱故事。然而,六天的朝夕相处,四个晚上的深入交流,竟顶不上一个才见一面仅仅在电梯里邂逅简单交谈了两句废话的男人?!也就如与上面那位,两三年风雨历程走过来的感情竟不如一个男人偶然走入我心扉,瞬间替代了一切?!世事岂非很可笑?!除了用“宿命”解释,还能怎么说?!


他说,他有点妒嫉“他”,我心里苦笑。是的,任何人看了我对“他”的用情至深,都可谓羡慕甚至是妒嫉得要死,而在身边爱我的男人则更不用说了。然而,人家呢?冷若冰霜无动于衷!我们,总羡慕着被别人爱的人,可那个被爱的人,却永远也不会体会更不懂珍惜,甚至只会一昧给对方以伤害与折磨;我们,总渴望自己也成为被爱的那个人,然而真正有人对自己用情至深的时候,也许就不是“希望”,而是想逃之不及了,因为不是自己所爱之人的爱,只会成为一种压力与负担;我们,在斥责抱怨“被爱”伤害“爱”,在为“被伤害”之人鸣不平的时候,却忘了自己又是怎么的伤害着爱着自己的人;我们,在劝慰“被爱”要学会善待珍惜的时候,其实自己更加不会珍惜,身边的爱……可笑吗?红尘中所有男女的恋爱步伐都是如此,“爱”与“被爱”同样受罪,可有谁又能拒绝“痴情”的包围?!


最后他也说等我电话,我牵强的笑。两个都说要我过去,可我知道两边都不会过去,要么干脆把我分成两半算了,一人拿一半,大家都省得费心。一个说等我答复,一个说等我电话,可能等到吗?我会信守承诺吗?还是纯粹敷衍塞责?一天,两个电话,我已经够累的了,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个都好一点,他说既然我已经决定了,还能怎么样做呢。他理解我并始终尊重我意愿,不会像前面那位要生要死的,如果他也这样,只怕我真要一头撞墙死算了。他是完全可以做我灵魂伴侣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会闹成这样。如果不曾遇到“他”,有可能我们会走在一块,然而世事没“假如”可说,更没“回头”可言。他说他承认自己失败了,在这段感情,一如我一样,承认对“他”的失败。可他这样说,我心里更难受,都怪我啊……我知道,其实他心里也不好受,可他从不在我面前表露任何一点“情绪”。他说过,他在看完我文章之后虽然心里从容平静,但下机后,他立刻到网上玩游戏,玩了一整天……他向来对那些不感兴趣的,那是第一次,我想他是必须得找一样东西寄托自己的情感……我在与他们交流的同时,何尝不是在一次又一次刺伤着他们的心?!为什么我会这么可恶呀,难道我就不能把自己的爱保留一点点,不要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这样起码也不会戳痛别人的伤疤?可我就是做不到,做不到,我能怎么样呢?!所以最好的方法,大概就是以后尽量不给他们电话,免又会情不自禁,像祥林嫂一样地“唠叨”起来,我都恨死自己了。末,他还说以后要好好学习五笔,我知道,他只是想给我留言。唉,我是他们前进最大的动力,可谁又是我最大的动力呢?!


我曾问他,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他会不会来送我,他说会,这让我很感欣慰。于是又说到命运之事,我说这算命的不是说我命长吗?我就非把“命运”这一关也给扭转过来,很快就可见分晓了。然而他又说命未到,上天不会让我那么容易死掉的,还特意给我说了身边一朋友的例子,五岁时出车祸,撞飞到两百多米远,大难不死;十五岁时,跳河自杀,又被救起;二十一岁,想不开跳楼自杀,从八楼跳下去,住了一段时间医院,还是没事,又捡回一条命。朋友现在问他,还想死吗?他说不会了,以后一定好好生活下去。也许,人只有在历经多次生死波折之后才会特别眷恋珍惜起生命来,这是事实。然而我又不是没试过,小时候在家生病早已死过好几次了,怎就不会激起我强烈的求生**呢?!


由此,我又想起以前不懂事时曾发生过不少危及性命的事情。如在家里弄那个灯头开关,老是不小心触电,却总电不死。有一次则更离谱,那时在工厂公用宿舍,用电热丝烧水冲凉,因我是第一次接触,也没人教我怎么用,竟把手直接伸到水里摸温度,却是什么事都没有。直至后来才得知,这水会导电,会电死人的,不能把手伸到水里去,只能摸桶外面以感知水温的上升。那时便想,看来我还命大,竟然没出事。说到这,我又想起小时候父亲还在的时候,我们经常一到过年时一家人喜气洋洋地到外婆家拜年。还有一次,在回家的路途中,我踩的那辆自行车忽然刹车失灵,直往公路驶去。因车子很高,又处于下坡路段,速度特快,我根本就无法操控,更无法跳车。凑巧公路边停着一辆大货车,把路那一边的境况全挡住了。就在这时,那边疾奔而来一辆客车,我要是再不停下,眼看就要撞上来个车毁人亡。父母在一边看着,心都要提到嗓子上去了,除了不断的喊叫,却又无可奈何,时间不允许他们过来救助。就连路边的行人都要被此场景惊呆住了,以为会活生生上演一场悲剧。那时,我也以为自己会出车祸死掉,然而就在那最后关头,车子刚好下滑到货车前面的时候,竟是突然间停了下来,我随之摔倒在公路上。就在这时,那辆客车从货车旁边呼啸而过,我差点没惊吓过度而啼哭起来,大家纠着的心这才放下来。真的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神灵保佑,又保住了一条小命。


有时想想,感觉我真的是有很多次都快没命的,可不知为什么总是死不去,以至拖至今天,造下那么多罪孽,真的是罪过。难道这也是命中注定,我命不该绝,所以总能化险为夷,平安度过一个又一个浩劫?果真如此,为什么到最后我还是得死,始终躲不开这人生最后最汹涌的一个浪潮?都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福与祸在一定条件底下可相互转换,可为什么,在我身上却行不通,总是成为反作用定律?是否,一切波折也只是注定,转了一大圈,还是又回到了原点?是否,这就是生命,总在波浪中翻滚,又在平静中沉寂?如果不在静寂中爆发,就在沉寂中死亡?如果不在黑夜里沉沦,就永远也无法感知朝阳的勃发?如果不曾经历死亡的劫难,生命永远得不到最真的焕发?!……



假如生命是一列
疾驰而过的火车
快乐和伤悲就是
那两条铁轨
在我们身后紧紧追随


所有的时刻都很仓皇而又模糊
除非能停下来远远地回顾
只有在回首的刹那
才能得到一种清明的酸辛


是否,也只有
在太迟了的时候
才能细细揣摩出一种
生命迟到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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