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风霜雪雨离合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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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遗言:人世间必有一种爱,可以超越物欲,超越生死,去到世界的尽头。风云变幻,沧海桑田,一千年,一万年,一亿年,不变……红尘有爱,千古如一……


隔壁那个业务员小李,刘经理的部下,一个非常有生机的年轻小伙子,常过我们这边吃早餐。他和我以前在东莞从事房地产工作时的主管有点想象,豪迈洒脱,能言善辩,还挺有风度与幽默感,彼此之间也常开玩笑。他有女朋友,称之为老婆,有一次我故意说笑道:“我可不可以撬你老婆的墙脚啊。”他似乎没听清楚,追问,我却故意不说,其实,也只是开玩笑而已,不可能有什么。我问他,你的老婆在什么地方工作,是不是在公司里做管理或文职之类,他问你怎么会往这方面设想。我说当然了,以你的身份和长相,想必能与你走到一块的女孩必定也不会差到哪去,才可相提并论嘛,最起码就不可能会像我在这里买面包。我有点自嘲道,心想他会不会也像别人那样,心中暗自对我此份工作的不理解甚至有所惋惜呢。


他那人整天也是一副“乐天派”,嘻嘻哈哈的样子,可有时又不断感叹什么“无聊”呀“寂寞”呀“没意思”呀,让人真弄不懂这男人到底怀着一种什么心思。他说他烦,每个月一发工资就得把钱交到老婆大人手里掌管;他说很想去“蹦的”好好放纵一下,可又怕被老婆得知挨骂;他说不是老婆刻意约束他的行为,而是自己心甘情愿被监管……真是一个“妻管严”,典型的“模范丈夫”,我心想。一同上班的女孩也在一旁啧啧称赞道,他是天下唯一的“好男人”,我差点没把嘴里含着的饭给喷出来。如果他是个好男人,那全天底下的坏男人只怕都绝迹了。男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永远看不到其最真实的一面。


他们那边的人因工作关系,有时是拿了东西之后再回头付款,难免会有忘记之时需要我们提醒。有一次,他吃早餐欠一块未付,中午他的同事过来买东西,我便顺提及了一下,问能否帮朋友垫付那一块,其自是无所谓,我便多收了一块。后来,我也忘了把这事和小李说一声,直到第二天他过来吃早餐想要付还时,我才告诉他别人帮他付了,他有点抱怨地怪责我怎不告知他一声,并再三追问到底是谁付的以便偿还。我解释道:不就一块钱吗,你朋友也不可能会有些什么,言下之意就是这点小事别人绝不会放心上,你又何须如此着意?他听后说了一句很是让我铭记于心的话语:一块钱是没什么,重要的是欠了别人一份人情,是金钱无法衡量的。感觉说得很有道理,这钱债好还,人情债才最让人头痛,还得清的是钱,还不清的是人情债。所以很多时候,我宁愿别人欠我,也不要自己欠别人,那是一种歉疚,不得开怀。就如我欠刘经理那一餐,近一百块,心里一直都耿耿于怀,虽然后来他让朋友在这代买东西时,我有时会执意不收他那一份的钱,自己掏钱垫数,可这,又能弥补些什么,能偿还清楚吗?不用说,我又开始亏欠一个男人的债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圆场”。我在这世间行走欠下的人情债,大概够我几生世都还不清的了。


下午,那个刘经理也过来了,他们坐在同一桌子上商议公事,那时,我正在里面弄开水吃药,转身时,刘经理指着小李,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意指小李)说我爱你。”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我的反应却是异常平静。


“很多人都爱我呀,我也爱很多人,人不都有一颗博爱之心。”我非常平静地应道,可以说是“搪塞”也可以说是“真实”,因为我的心的确藏着每一个众生,爱着每一个人。


“难道你不爱我吗?”我又对着开玩笑的小李很直接地问道,竟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如此坦然与随意。原来,只要心中坦荡,一切皆成自然。


“那不是爱,而是喜欢。”小李尚未回答,倒是刘经理替他答了一句,感觉此问题不应轮到他出口,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心态。


“那你对你老婆是喜欢还是爱呢?”我又对着小李问道。


“肯定是既喜欢又爱啦。”小李几乎是立刻答道,听来很肯定的语气。说来容易,事实是不是如此呢?有时,我们往往会错觉自己的情感方向。


那天,我穿着一身看来有点像白领阶层的衣服,却穿了一双拖鞋,只因穿皮鞋老进水,不方便。那个刘经理又开始盯着我的衣服看,目不转睛的那种,让人很不自在的感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容他道破,我就先开口了:


“又怎么了?我经常是这么穿的了,有何不妥吗?有什么你就直说呀!”他却不作声,只是微笑,一种很含蓄的笑容,我也忍不住受感染笑了。说真的,我还从未看过哪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衣着如此关注甚至是关切,我每穿一件衣服几乎都要评上几句,有时真让我感觉自己是不是成了“时装模特”,直可登台表演了,可惜。我心想,他肯定是想说我这样穿着搭配很不匀称,有失形象,但,这人哪能时时兼到呢,否则做人岂非很累。所以,有些时候,我也会有点纵容自己,自然就好。


“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把我当古董一样的研究,我又不是什么怪物,只是一个凡人,一名普通人而已,没什么特别之处。还有,你也不要老瞪着别人看,这是一种不尊重不礼貌的做法。”我又补充道,他的某些过于“反常”的行为,有时的确让人受不了。他说他就无所谓,就算被女孩瞪眼看上半个钟也不会觉有什么。我心想,他当然是求之不得了,男人脸皮总要厚点,可女孩子不都有一种矜持之心,会不好意思。


“假如我是个男的,我的命肯定会很好,也绝对不会混到今天这模样。也不知当初投胎的时候是不是走得太匆忙了,一不小心投到女人这边来了,冤枉。我这人哪像个女孩子,一点斯文都没有。如果我是个男的,一定可以像《鹿鼎记》中的韦小宝那样,风迷万千少女,真是太遗憾了。”我很认真地说道,并且还拿“烟雨”这里的网友作例子,有人还曾非常亲昵地唤我“千年大哥”呢,可见我的“魅力”还不算差。只是,枉费了人家妹妹一片“痴痴情深”,到头来却是个同性,真不知让多少女性为之失望。


“是呀,是个女的都那么多人喜欢,要是个男的则更加不得了了。”他说,这话似乎是颇有那么一份真实,在我身边从不缺乏追求者。虽然不一定非得亲口说出,但,女人的直觉往往不会出错,尤其在这方面。


“我看,我干脆去做变性手术算了,变成男人就再也不用受你们男人的气了,而且还可以受众多女性朋友的追捧,最重要的是从此我就可以抛却过去一切,重新开始一种全新生活了。”当时,我脱口而出说了一句,说时无意,说后却有心了。细想,如果此办法真可行通的话,我活下去的机会也许就有了,不做女人,也就不用再在这么多情感纠纷之中,得不到解脱了。只是,此手术费用需多少,成功机率又能否保证百分百?不能保证,所以还是不敢打赌。退一步说,即使我可以“变性”成为男人,心却还是原来那颗心,岂非更糟糕?到时将演变成“同性恋”,更得不到“圆通”?看来,千条道路万般选择,还是无路可走。爱一个人很难,忘掉一个人更难,我们,谁都做不到。


第二天,刘经理再过来时,在我面前说了一句话:“昨天的你好可爱啊!”


“是可笑吧!”我忍不住也笑了,我这人做事最不具逻辑性,没头没脑的,实在让人笑话。


期间,谈到中国语言的多样性,我们问他会不会听客家话,他说能听懂一点点,那广东话呢?能说上几句,要其试试,却是说了一句骂人的“粗口”出来,是广东人最经典的骂人“脏语”。我说,你什么不学,尽学这些不文明的言语,实是有辱我们广东人的“声誉”。而且,那话听来都不知在说什么,到底是啥语言。外地人学广东话永远学不了本地口音的纯正,学得再好我们也听得出来,也正如广东人学普通话也永远说不到最标准,别人同样能辨别出来,这大概也是土生土长的缘故吧,家乡的口音,一辈子都无法彻底更改过来。说来这广东人说普通话真的蛮搞笑的,如与“厚”相反的“薄”往往说成“博”,人名“国栋”弄不好就成了“果冻”,“镜子”有时就成了“静止”,“洗了”变成“死了”,我刚才说的“声誉”从他口中加以更正又成了另种意思“生意”,实在难过,自己普通话是不敢恭维。如果一个人说话硬是被人“字斟句酌”地挑毛病,这话还能说得下去的吗?干脆沉默是金,不说了。



那时,他正在吃饭,问我要不要,我推却,早就吃过了。他不依,硬是夹起菜送到我面前,不断说着“吃嘛吃嘛”,给人有点耍赖甚至是撒娇的感觉,为什么,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表现?有一次,我在纸上随便乱涂了几笔揉成一团握在手中,他也要伸手过来和我抢着看。我说没什么好看的,他却不断说着“看看嘛”,死活不松手直至我不得不放手为止。还有,他经常拿笔在墙画上,稿纸下,甚至是我们剥的小小蒜头上面写下我的名字,这又是一种什么心思,他不应该对我的事如此关注的。我发觉,他越来越注意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这让我不安,无形中就是一种压力。我依旧会在两人私聊时经常说着我将要死了的话语,就是希望他能“清醒”一点,不可过于“沉迷”,一个“偏差”就是害人害已。这个时候他会打断我的话,不让我再说下去,然后就是说一些做人的道理,总会引起我剧烈“抗议”,不是沉默就是反驳,我真的好不喜欢听这些。他说他不希望下次听到我再说这样的话,他希望我能开心点,他不想看到我这么不开心的样子,他在为我心疼吗?也许,可我最害怕别人这样,许多事情我负担不起,有些东西他们永远不会懂……


这天,店铺里来了一特殊客人,一年迈之老人,拄着拐杖,脚步蹒跚,陪同女儿一起过来订蛋糕,可能是比较急,赶时间,他在那里多催几句,就遭到女儿的强烈谴责,非常不耐烦,甚至是责骂的口吻,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与悲哀涌上心头。诸如此类的事情早已看得太多,见惯不怪。什么“尊老爱幼”,什么“孝敬父母”,心情好的时候,也许是会有所体现,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还要拿父母来出气。如今上了年纪的老人,有几人能获得儿女无微不至的关怀?有几人能够不用再为儿女操劳?又有几人可以托儿女之福安享晚年?太少,太少了,基本上就没有一个!儿女长大了,工作了,结婚了,有小孩了,自己还要操心操得更厉害。说白一点,人的一生养儿养女是干嘛来着?就是找负担,找累赘,找辛苦!休想能从儿女身上找到些什么慰藉,或者能依靠他们过好后半生。孩子有能力一点的,也许还可把父母接出来,逛逛世界,不够能力的,还不一样得在那个山区里耕田种地;娶得老婆心地善良温顺一点的,眼中也许还能有父母的存在,如是那种“金枝玉叶”出身一贯骄蛮霸道的女人,聚了老婆就相当于没了父母;孝顺一点的,生活再苦再累也不会忽略了父母,不够孝顺的,跑到街上捡垃圾吧,也没人看你一眼。没看时下街上那么多捡垃圾的,不都是上了年纪之人,有几个是年轻人?年轻人拉不下那面子,老人为了孩子却是可以什么都不要。可孩子,会领情会有多感激吗?不会,甚至只会更嫌弃,嫌父母有损自己光彩。在家里,把父母收在一个没人看得见的角落免影响“门户”;在外面,更不会把他们**去怕失礼自己。就如那部很有名的电视剧《悠悠寸草心》中的母亲含辛茹苦把儿女扶养**,本想着能亲自出席婚礼给儿子主婚,以见证这一神圣时刻的到来,也算是完成了身为母亲一个最大的心愿。可结果是,女方父母(达官贵族之家)怕其乡下人的土里土气有失婚礼场面,更怕其忽然发病(其母有轻微精神病,偶发作)扰乱婚礼进行,以此作为婚礼的唯一条件要求男方不许带母亲过去,到时他们自会安排一个有头有面的主婚人,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不用说,儿子迫于对方背景也只得答应,回到家里竟残忍地对母亲叙说这一事实,那位母亲当即泪流满脸……辛辛苦苦养育了一辈子的儿子,竟然连婚礼也不让参加,竟然媳妇未曾过门就已经没了母亲,那是一种怎样椎心刺骨的疼痛啊……


类似的事,我想并不只是在电视中上演,其实在现实生活中也无处不在。那首最有名的游子呤“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也许谁都会背诵,再熟悉不过,可又有几人能真正领悟为人父母那份情意?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永远也不会体谅父母的艰辛,甚至只会一味指责抱怨;当我们成为父母的时候,我们终于也能深刻体会,然而自己的影子已经开始在下一代重演,父母的角色也开始在自己身上复演。周而复始,父母与孩子的角色就是如此相互碰撞冲突又并存着。有时,看到那些老人,感觉实在是太可怜了,我真的不希望自己会成为他们的“翻版”。我想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我愿意“执子之手与之偕老”,除了“他”,没任何人能够让我甘愿背负起这些包袱,哪怕再苦再累,哪怕命运的最后是多悲哀。只要我们活着,能看到对方,能牵手到老,就是最大的幸福。如果实在如此糟糕到没能力生活,儿女又不尽孝,那么我们就一同奔赴爱的天国,在那里继续把我们的爱延续。一如《如果你是我爱人》中所写,如果“他”比我先走,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在后面跟着来;但如果我先走,我放心不下“他”,不想留“他”一个人在世间孤独终老。站在一个有点私心的角度,我当然希望“他”也能尾随其后,虽然明知不可能,天底下没几个男人会深情到生死与共,而对于“他”,更不敢奢求。所以还是要更私心一点,我希望“他”比我先走,因为,无论“他”到哪,我都会跟到哪,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冷清孤寂的。只要“他”还在这个“三界”“六道”之中,只要我还能找到“他”,爱,必将穿越时空而来,漫天飞舞,点点滴滴,要你暖,要你甜,要你笑,要你开心,要你平安,要你幸福,要你快乐,要你永远都能感受到我的爱……


风带着尘埃告诉我你已走远
无声无息地远去了我的世界
像清纯的你,在余空中没留下半点瑕疵
我只有在落寂的星空下
用呆滞的眼神凝眸你远走的方向
久久的,不肯眨眼



雨带着阴霾告诉我你不留恋
毅然坚决地告别了我的昨天
像飘逸的你,在水帘里未显出一丝牵绊
我只能在哀怨的雨声中
借战抖的双手挥向你离开的地方
长长的,不愿停歇


风霜雪雨
冷酷的打击着我满目创痍的脸
我渴望,渴望能有第五个季节
天很蓝,蓝蓝地像地中海深深的忧郁
风很轻,轻轻地像两指间袅袅的孤烟
水流的慢了,天暗的晚了,光阴不再似箭了
可是,所有的一切已毫无意义
因为,生命中失去了你


离合悲欢
无情的摧残着我千疮百孔的心
我希翼,希翼能有第二个空间
情很真,浓浓地像夕阳下厚厚的云彩
笑很甜,甜甜地像微风中艳艳的桃花
人活的精神了,风气变的高洁了,爱心无处不在了
可是,所以的一切却空洞无物
因为,生命中没有了你


失去了你的天空很暗,暗的让人抑郁
我能做些什么呢
对着逶迤的云彩祈祷
祈祷你在温馨的今天,有绚丽的艳人的光彩
纵时光飞逝,我的爱依然像天一样宽阔
不求半点回报,只愿你能一路走好
让骄阳把我蒸发,换回你顺畅的路途
我了无牵挂


没有了你的夜晚很冷,冷的让人窒息
我能做些什么呢
向着璀璨的繁星祝福
祝福你在曼妙的明天,有眩目醉人的光辉
任岁月无声,我的情仍旧像夜一样深邃
不图一丝感动,只愿你能一生幸福
让黑夜把我埋葬,换回你美满的人生
我无怨无悔


品一樽苦酒,忘怀记忆的旋涡
遥望刻骨铭心的地方
长长未能尽兴
倚一帆孤舟,作别西边的云彩
凝视曾经最美的方向
久久的,久久的,不愿起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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