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次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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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涅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难受的很,那是种很复杂的情绪。内心异样纠结。她是很可恶的女人吧!
“曳,那个男人会恨你的。”浅紫走过来,叹着气说。
“恨就恨吧!又能怎么样呢?我并不想把自己陷入复杂的男女感情当中。选择金钱关系,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她低下头,自己不是这样跋扈的人,做这样的事,伤人又伤己。
继承人,不光是父母要的,她自己也要。而范姜是她目前看到的最顺眼的男人。
“他好象情况不是很好。”浅紫希望点醒自己的朋友,用钱来砸的人,以后会想方设法的砸回来。
“我去看看吧!”战涅曳拿起手袋追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这家红茶店的,怎么到小酒馆喝的烂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但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倒在街上的时候,战涅曳,那个让自己狼狈的想要杀死自己的女人,她蹲着身体,手指抚摩上他的脸颊,抚摩他的眉头。叹着气。
只轻轻的一句,你何苦呢?
那句话像是荆棘一样的缠绕在他的心上,越来越紧,刺深入心脏,一动便流血不止的疼痛。
几乎不相识的她像是一个全身披满荆棘的公主,冷冷的在远处看他。只是因为她要他的身体!身体?身体啊……她说不要他的爱情,不要!
他出卖身体换取金钱。
看着她可恶的脸,猛的伸出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殷红了眼睛:“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吗?”他粗糙的手感受她纤细脖子的柔软和细腻,发狠了气力。也无法真正的伤害她。是啊!你凭什么伤害她?她有钱不是她的错,他接受也不是她的错,仔细追究起来她反而是帮了他的忙。就像是她说的那样,没有多少人一个月值一百万的。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蜷缩了身体,别开脸不去看眼前的女人。
“你很快就可以摆脱我的。”战涅曳对着他喃喃自语,伤痕,她带给他的伤痕总会随着时间平复。比起他应该将近百年的生命,她要的一个月也不过是转瞬的事情。老了之后,偶尔想起她,只会觉得是荒唐的往事。
………………
范姜捂着发疼的头,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自己家中的床上,昨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魇。
母亲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因为生病而苍白的脸浮现着责备的神情:“昨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朋友聚会,很高兴,就多喝了几杯。”范姜敷衍着说。
“那个漂亮的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吗?”母亲坐上床沿,看儿子英俊的面孔,儿子长大了。
“她……怎么说的?”范姜紧张的看母亲。
“没说什么,就说你喝多了。让你不要想太多!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相比之下菊笞反而显得太怯弱了。”母亲回想着昨夜看到的那位举止大方的战小姐。
“妈!我喜欢的是菊笞!”范姜无法控制自己的大叫。
“你喜欢谁,妈都没关系,只要你快乐就好。妈能陪你多久呢?”母亲抚摩他的头发,安抚明显神色暴躁的儿子。他有事瞒着自己,可是却没有办法去帮助他。
“妈!”范姜将自己头埋入母亲的颈项。为了母亲,他愿意做任何的事情。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
战涅曳认真的计算自己的生理周期,她希望自己一次搞定的。
吃饭时,她苦着脸看恩爱的父母:“我真的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呢!”
父亲看着她笑,她又在想如果父亲知道自己这么认真的贯彻他的指示,会不会杀了她。这种事情真的是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不知道范姜恢复的怎么样了,这些天没有去找他,他不会以为自己是说着玩的吧!战涅曳死命的咬着筷子,咬牙切齿。
“女儿你最近在忙什么,签卡签的少了那么多?”
“哦,开始觉得自己太奢侈了,有点要遭雷劈的感觉!”是真的有这样的感觉,自遇见范姜后,这种感觉越深。不知道哪天会有报应到自己头上。
父亲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想说的绝对不会说。如果愿意告诉他,也不需要自己来问。生这样的女儿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她从小都是很独立的孩子,长大后反而喜欢撒娇,但是却是好玩的撒娇,他觉得她只是表现出该是女儿的样子,她会用演戏的方法来扮演各种角色,女儿、大小姐、朋友,以后可能会是情人、妻子。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影响,完全不能接受别人,像是在旁观一样的过日子。
“如果爱上不爱自己的人,会不会很悲惨?”战涅曳忽然抬起头问一旁被父亲照顾吃鱼的母亲。母亲微愣,她从来都是负责听话的人,女儿是照顾她的角色。忽然被问到自己也无法立刻反应。
过了一段时间,在她以为不会有回话的时候,母亲忽然说:“如果他不爱你,你为什么要爱他,如果非爱不可,那你为什么不能让他爱你?如果真的无法爱你,你也无法不去爱他,那为什么不能离开,不能祝福,就算是不能得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爱情无法圆满,人生有很多其他的事情不是吗?”
她看了母亲半天,母亲总是母亲,虽然平时有点不问世事,但母亲总是最可靠的人物。
“那就试试您的如果和为什么不能……”战涅曳满意的用餐巾擦干净嘴,笑着站起来,小跑着离开。
今天是最适合的日子,镜子中的自己,状态也好的不得了,洁白的皮肤看起来没有任何瑕疵,昨日冒出的小痘痘,在美美的睡了一觉后全数不见了。她对自己满意的不得了!
呼吸呼吸再呼吸,今天她要告别少女时代,为当母亲作准备。
头皮一阵发麻,那个男人很难搞定的。
算了,船到桥头。有她自然直。
…………
坐在台阶上的一对小男女,女孩在为男孩擦汗,男孩埋着吃饭的头,也会偶尔抬起,对她笑笑。画面美的很,像是一副独具匠心题材爱情的油画般。
可惜,那个男子是她刚刚买下的情夫!
她轻轻咳嗽,意在打断两人,实在是今天的时机太好,不忍放弃。
如愿,两人同时抬头。
女的,惊讶敌意。
男的呢?干脆连脸都黑了。
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惹人嫌,刚刚才知道。她露齿而笑,甚至是有些欢愉的,这样看来自己仍是有一些当坏女人的天赋。如不善加利用,天打雷劈!
“范姜,你这人真是。我不找你,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吗?”她双手抱胸,闲适的看着这个男人挫败、沮丧、忐忑、惊慌。然后等着他急忙的站起来,一把拉她离开。
她放松的让他拉着。即使他用扛水的力道来拉她,亦是不在乎,抽空还向后看了一下,那女子的眼睛似乎都湿润了,真是惹人怜惜。但是,更可惜的是她不是男人,有一个超级会撒娇的母亲,对这样的女子更是觉得不够看,但是似乎对范姜很适用。他毕竟是一个刚出茅庐的热血男儿。
她边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边给他拉着跑。不知道到底跑了多远,只觉很远了,至少远到就算那个女孩追出来也没有办法找到的地方。
“你干嘛?”似乎自己不能这么好讲话。甩开他的手,扬高头,对着他。表现的很是不可一世。
“我不喜欢她听见。”他低下头,发现自己仍然抓着她的手,赶紧放开,俊脸竟然微红。
战涅曳听他的话心里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嫉妒,总觉得对他有点占有欲的意思。他是她的人吧!有点想笑,这样的比喻很是奇怪,她大概在潜意识当中是个女权主义很强的女子吧!
“你还真是个多情的人。”说完后,战涅曳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语气?他是多情的人,而自己就是个吃醋的傻子吗?
还好范姜对她的话感触并没有,只是懊恼的扰自己的头发:“你知道我喜欢的是她,我们只是交易。”
“是啊!只是交易。”她笑开了,范姜看她的样子,忽然妩媚的惊人。像是在爆发什么。
“那我们就进行交易吧!”战涅曳欢快的将话说出口。
“现在是早上?”范姜显然不能接受她的作息时间:“而且我在上班……”
她掏出包中的电话,递给范姜:“打电话请假吧!”
范姜眼神变冷,人也镇定不少。他不会一直被她耍的抬不起头来。好,她要,他就给她。没什么关系。事情总会发生。他认命。
飞快的请好假,并没有提及还在等待的菊笞,故意的,是在惩罚自己对感情的不忠实。菊笞现在看来只能是个梦。不期望她可以原谅自己。

“现在去哪。”请完假后,将电话交给她。
“我家在江边有个不错的房子,去那里吧!”战涅曳向自己的车走去。
“我来开吧!我不想在我母亲还生病的时候因为你的车技把自己送入黄泉路。”他跟在后面耻笑。
战涅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自觉的将钥匙抛出。
“你的家境并不像差成这样。”
范姜专心的开车,好一会,直到感觉如果自己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就会一直盯着他不放,才冷冷的回答:“我父亲做生意破产,前年跳的楼。虽然不能和你木棉道的战家相比,以前家境倒也算不错。”
他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她可以听出,那种感觉是怨恨。他怨恨自己的父亲,还是另外的人呢?
“你大学毕业了?”战涅曳并不打算放过她。
“还未毕业,最后一年没有读完,所以找不到薪水高的工作,除了体力工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详细回答她的问题,似乎是不想让她对他有所轻视,以为他是文盲的来对待。
“假以时日你应该会出人头地。”战涅曳如范姜所愿做了以下的点评:“有没有兴趣到我家公司做事?”
范姜像看白痴一样的看向她:“你认为在一个月后我还想要再见到你吗?”
她转过脸吐吐舌头,就是知道你不会去,她才说的啊,要真去还得了,她可是利用他生孩子。亦是希望完全没有交集的。
………………
战家的大宅在木棉道。整个木棉道只有战家一家,地价是天一样的高。从木棉道出来即使是客人和工人头也抬的比一般人高。
这些在范姜认识战涅曳之前就知道的事情,但是开始时他并不敢肯定她就是战家的独生大小姐。车子随着她的指挥慢慢驶入一个两旁种着法国梧桐的私家小道。秋天,金黄色的落叶铺在地上。
穿过小道是一幢红墙的小楼,透过小楼可以看到滔滔的江水。
“这就是了。”她笑着下车,等着。
掏出钥匙打开门,请范姜进来。
不是多大的面积,布置的温馨西化,有壁炉、挂盘、地毯、躺椅,插着花束的大罗马瓶。范姜看过去,很喜欢这样的布置,并不是太夸张的摆显。东西很多,但看得出来,不是冰冷的家装公司的设置,而是住户的用心。
“楼上有浴室,里面准备了浴袍。”战涅曳对范姜介绍。
范姜看了她一眼,听话的上楼,洗浴。
等他走上去的一瞬间,她虚脱的靠向一旁的大沙发,果然还是太紧张了。想来那些男人们花钱养情妇也不是太心安理得完全都是享受啊!
带着满脑袋的不确定,她也到楼下的浴室。放了满池的水,直到皮肤泡的红红的才走了出来。而范姜早以冲洗好,坐在她原先坐的位置上。
听到她出来的声音,抬起头向她往过来。原本清冷的眼睛,染上一丝狂热。
她只披着浴巾,虽然浴巾比较大。但是也只是勉强盖住了大腿。她柔嫩的皮肤大部分都裸露在空气里;湿漉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未擦干的水珠顺着长发滴在圆润、雪白的肩头。眼睛因为刚看到自己的惊讶,睁的圆圆的,黑亮的像是染上了迷雾,有若婴儿般的无助。
他一直知道他很美,但是他不知道浴后的她会这么美。他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忍不住苦笑,男人果然都是感官性的动物,即使再怨恨,看到美色当前依然会动心。
在范姜左思右想的时候,战涅曳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款款上前。
她坐上他的大腿,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红唇极具诱惑的摩擦他的唇,她完美的胸线就贴在他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他起了热烈的生理反应。
他回吻,毫不怜惜的,用力且狂热。这张绝美的唇有多少男人享用过?他恼怒的想,已经环抱住她的手更加的用力,仿佛要将她溶入骨血。
他不懂得技巧只会凭着本能粗暴而大胆的吻着她,并在她因为呻吟而轻启红唇的时候,用自己的舌头和她的纠缠。不是没有和菊笞吻过,只是那种吻和现在的比来太过小孩气。
战涅曳已经被**熏红了脸蛋,“呀……”她发出呻吟,仰起白嫩的玉颈接受他放肆的吮吻,手指抓皱了他背后的浴袍。
她毕竟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沉溺**的同时也是非常害怕的。那身体涌上来的陌生**,让她不住的浑身颤抖。双手放开他的颈项,撑住他的双肩,迫使他离开自己的唇。
她没有去看他的脸,直接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急促的喘息,他的心跳亦是快的像是在打鼓。她听着,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范姜也是在平复呼吸,他拥着她轻颤的身体,笑:“你在害怕?”
战涅曳仰起头直盯入他的眼:“我才没有怕!”大笑着使劲将他扑倒,坐在他身上:“你看我怕没怕?”俯下身体咬住他的耳垂惩罚他的挑衅。
“没怕吗?那好极了。”范姜的声音暗哑的充满性感,他用声音迷惑他,忽然他伸出手将她的身体猛的下压,让她感受他的**。
她的脸立即羞的通红,惊讶的看着他。
“你让人迷惑……”范姜猛的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她身上的浴巾在两人先前的战争中已经彻底阵亡,而他的浴袍也所剩不多。他的唇膜拜她的每一寸身体,引起她不住的颤抖,雪白的皮肤变成可爱的粉红色。
他将身体挤入她的两腿间,脸正对着她的脸,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羞涩又大胆的女孩……”他说着,身体猛的向下一沉,穿透她的身体。撕裂的痛楚让战涅曳猛的张大眼睛,手指陷入他的肩膀。
“我恨你。”在结合的一瞬,在那样的痛楚当中她清楚的听到这三个字从他毫不留情的嘴中吐出。
此后,再无法分辨彼此是恨意,还是**,他们纠缠在一起,汗水、呻吟,抵死的缠绵让两人无法思考,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
这场战役两人均全军覆没。
………………
这是自然转醒,在体力彻底透支休息后的自然转醒。
战涅曳睁开眼,四肢无法动弹,她大致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是整个被范姜裹在怀中的。他依然在熟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很显然他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
他的皮肤因为长期的劳动和日晒显得黝黑,而她是很少见阳光的苍白,他们是那样的不同,纤弱和强壮,这就是男女之间吧!
很是疼痛,不光是两腿间,整个身体都是酸痛不止的。能看到的地方皆布满红痕,而他的战况亦是惨烈,身上留着她指甲的印记和她的齿印,小小的一排紧密的齿。她脸红了红,别了开去。
恨,也不过这样。
她轻拿开他的手坐了起来,身下的地毯是从尼泊尔搜刮来的,精美无比,如今的用处也不过就是充当床垫。将浴巾拿起重新围住自己,上面有了点滴暗红的血迹,如春日盛开桃花的瓣,她生命中的桃花也已经凋谢。
身边的这个男子是在**时仍不忘告诉她,恨自己的人。
转身看向他,他已经睁开了眼,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还有力气吗?”她问的随意。
“怎么,你还想要?”范姜听到她的声音都疲惫的细小无比。
“我想去浴室,但是身体没有办法动。”她皱眉,这男人以为她如此的欲求不满吗?
他站起身,系好浴袍,然后将她抱起。
她瘫软的靠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力气:“男人喜欢的都是柔弱的女子吗?”
“大部分是。”
“你呢?”
“亦是。”他低头看了看她,老实的答。
她不再说话,任他将自己放在一旁,放好水,再将自己放入浴缸,如果他不是皱着眉头做这些事情,她会为他的温柔举动非常感谢。
温热的水一丝不苟的包围着她,如果再往下沉一点,就会到最初,母亲的子宫亦是如此的柔软的。她蜷缩着腿,抱着自己。沉淀自己的心绪,站起来后,她便还是战涅曳!战家的大小姐。
范姜在另一个浴室清洗自己,他的身上满满的都是战涅曳的味道,那种是区别于花香和香水的味道,仔细分辨后,竟然觉得是种婴儿的气味。她问自己喜欢的是否是柔弱的女子,他也是用肯定的声音告诉她,是喜欢的。
那种女子便是菊笞吧!他粗暴的冲洗自己的身体,那香味一定要洗掉,一个月,只一个月。他们就要永世不会交集,恨她!真的恨她!他捶上浴室的墙壁,拳头传来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不下于他对她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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