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留书信仲源戏曹 陶然居书生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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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上回,我写信告诉徐庶,让他注意他母亲的安全,这徐庶果然连夜将老母搬到了新野,我却想这曹操必然也会派人前去,我何不趁此机会写信一封,曹操得母不得,却可以得到我的一封信,这样一来是扬名一下,以后老子要是被曹操抓住,凭借这一次的“大才”,估计弄不好还可以混口饭吃,也天天给我来个上马提金,下马提银,再说了,那陈琳把曹操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也没杀他,我就是讥讽两句,应该也是没问题的;二来呢,说实话,我还真有心和曹操结交一下,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位千古人物。
有了这些想法之后,我就写了一封信,并在信封上写了两句话:
戴仲源早料如此;曹丞相晚来一步
嘿嘿,权且戏弄一番再说。
且说那曹操打开信,却是有如下内容:
“丞相安启,襄阳陶然居主人戴凝拜上:
凝乃山野之外,闲散之人也。然余曾闻,为人者,当效忠、孝、礼、仪、信而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
今曹丞相平定袁本初,得幽州、冀州、辽东,北方平定,此即为雄才之本也,且麾下能征惯战之将、安国定邦之士,不下千员也,而刘备只得一贤才相助,丞相即坐卧不宁,诚为天下笑耳;又,凝以为,凡为爱才者,当以礼相待,后结恩义也!今丞相却欲拘其母而制其子,恐非仁者之道也,即便归之,能为丞相出谋划策否?凝虽鄙陋,且为不齿也!
愚直之言,幸勿相怪也。然凝闻丞相旧事,颇有不解,今既相逢,还请凝解惑也!
昔日官渡相持,公兵少将微,粮草匮乏,得许攸夜奔曹营,公披衣跣足相迎,终于乌巢焚粮,鼎定天下,而后许攸又献计冀州,决河漳水,以凝料之,此即为大功也!而公却因子远言语冲突,默许他人斩之,子远虽然贪财,却可谓智谋之士也,且深知兵法诡道,南北虚实,今日斩之,必为他日大败种下因果也,此凝之不解一也。
又,公昔日大军深入沙漠,远离帝都,一路风雨劳顿,累死郭嘉郭奉孝,此为失却栋梁,大错特错也!必为他日悔恨之根源也!
若我是刘表,则趁公深入之时,我却号天下义士,联合江东,迅雷之势,取下许昌,更借天子号令,四方震动,则公坐困北方,虽拥四洲,却无疑为瓮中之鳖也!此凝不解之二也。
公性好多疑,此公之胜,亦公之败也!闻公平定本初之后,曾言:河北义士如此之多,惜乎本初不能用也!然公今日雄踞北方,义士之多,公又能用几人乎?本性多疑,天下义士虽然归之,却焉能尽得其用乎?
是以凝闻昔日公言,暗自好笑,公亦自思,种种言语,诚为天下笑耳。
凝本化外野人,今与元直有相交之谊,料之丞相定会做此手段,故而先行一步,丞相今空来一趟,莫怪莫怪也。
今虽不得元直,加上士气大沮,冬日将至,天气大寒,以凝料之,丞相若兴师报仇,解今日凝相戏之恨,却不得不待至开春也,唉,诚为丞相惜之也!
天下泱泱,义士如此之多,惜乎丞相不能用也!
戴凝戴仲源拜上。”
我这一封信,却是连削带打,一方面,显示了我戴凝“大才”,另一方面,却也是讥讽了曹操一番,以曹操的性格,他焉能不对我印象深刻??就算以后老子失招被他抓住,有这一番打点,料他也不会真取我性命也。
且说这曹操看完了书信,大惊失色,说道:“戴仲源果何人也!”
许褚道:“主公,可有不妥也?曹操在大军之中,矢石交功之际,依然神色自如,如今却是为何如此神色?”
那曹操听闻,并不答话,挥了挥手,却令许褚退了下去。
曹操待许褚走了之后,暗自思量,道:此人究竟为何人也,却为何如此深知吾之虚实也?竟然能料到吾会前去寻徐庶之母也?且他书中所言,有言吾性格多疑,不能用人之意,莫非有何暗示也?且此人竟然能料定吾如今虽败,却必不动兵,这么多事情若真是他心中料定,此人堪称知人者也!若不归我用,岂不可惜?
思量得定,曹操却忙差人去请程昱、贾诩,速速前来,共同商量。
仆人去后,这曹操却将我的书信悄悄焚毁,静坐中堂,待二人前来。
须臾,贾诩、程昱前来。
贾诩道:“不知丞相召吾前来,却是有何吩咐也?”
曹操并不答话,闭目沉思,程昱正待开言,却见贾诩微微摇头,也就不开口了。
过了好大一会,曹操道:“上次派人去请徐庶之母之事,却还有何人知晓也?”
这程昱道:“莫非已请到乎?”
曹操不答话。
这程昱知道事情不对,又说道:“昱并未告知他人也!”
这程昱本来也就是曹操的心腹,献计献策,从未失算,更别说是骗了,故而曹操很是相信他,听说他未传出去,故而表情略松,说道:“吾也是相问也。”
程昱道:“却不知丞相事情若何也?莫非未请到徐庶之母乎?”
曹操略略点头,继续问道:“汝等掌握军机要情,可知戴凝戴仲源此人乎?”
程昱听闻,却抬眼看贾诩,贾诩这老狐狸,素来负责军中情报,故而是资历老道,程昱让他说,一来是身份有别,二来也是对贾诩的尊重。
贾诩却点头示意,缓缓开口道。
“戴凝,字仲源,身世不详,自称是西蜀人士,自居襄阳,得刘琦赠宅院,自命‘陶然居’,曾献策与刘琦,让其拥立荆州自保,后转而从商,所设计之物,甚为精巧,颇得喜爱;前几日遭逢大变,得刘备相助,与刘备结交深厚也。”
“哦?”曹操浓眉一扬,说道:“又是刘备?贤才为何皆投刘备也?”
“虽得刘备相助,然此人却未投靠刘备也。”贾诩道。
“哦?竟有此事乎?”曹操喜道,“卿观此人若何也?昔日献策刘琦,又为何策也?”
贾诩微微一笑,却是说道:“吾未与之深交,不过观其行径,此人却是洒脱不羁,为人极其忠义,其才干却是不可限量也,昔日所献策刘琦,却名为‘青梅怀袖’等三策,意为他断言刘表不久与人世,刘琦有不保荆州地位之意思也。”
没想到这曹操的间谍工作做得如此完善,荆州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要说历史上这蔡瑁、张允稀里糊涂就投降了,事先没有任何私底下的接触,打死我也不相信。不过这贾诩打听到的却也不多,若是知道我和徐庶的谈话,估计他的评价就会更加高些。
那曹操听闻,却是不置可否,他看了我写的书信,见我说以前的事情,又断言如今不会动兵,哪里会仅仅是“不可限量”所形容的,故而默不作声,沉思片刻,说道。
“汝等以后须密切关注此人,若时机容许,可将其虏到许昌可也。”曹操道。

那贾诩素来会察言观色,料人心计,故而有“毒士”之称,如今见曹操的神色,焉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当下略一盘桓,却说道:“丞相不必忧心,此人得刘琦赠宅之德,即愿意舍身以报,丞相得之,加以厚恩,以其本性,焉能不倾心相投也?”
“哦?”曹操道:“文和此言,莫非有妙策将其请来乎?”
贾诩笑道:“此非难事也,此人如今大变之后,必然会倾力投入商业之中,若是吾等密切关注其动向,掌握其行动规律,焉知无机会遇之乎?”
那曹操微微颔首,当下三人又密谋一番,商量计策。
商量完毕,程昱道:“不知先前请徐庶之母,请到未也?”
那曹操道:“正是此人料定,故而先行一步,未请到也!”
那程昱默然片刻道:“吾今始知丞相之为何如此重视此人也!”
当下二人告辞离去,暂且不表。
且说我借助刘力量,好容易度过了劫难,当下告辞农户,李文跟随着我,径直进入襄阳城中,还是我的老宅子,陶然居。
那王德匆匆而去,我的家眷倒还安全无恙,刚刚进入,却是李文先去通报,那李武及三香先是大吃一惊,然后快步奔出相迎,主仆重逢,他们几个哭声不断。且不细表。
先前李文已经将李武的表现告诉了我,嘿嘿,如此忠心之人,我焉能不大用?不过回头想想,没几个心腹之人还真的是做不成事情,什么事情没人都不行啊。患难之中见真情啊,想当初,我知道王德要害我,这魏延一来,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这就是亲人啊!
当下众人坐定,李武抽泣道:“吾等还以为先生已然归去,皆是茶饭不思,终日以泪洗面。”
秋香道:“先生瞒得吾等好苦啊!究竟怎么回事啊,先生快快告诉吾等吧。”
我微微一笑,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三人听得目瞪口呆。
李武说道:“先前吾弟所言投靠王德之事,吾信以为真,如今才知错怪吾弟也。”
我说道:“不必自责也,当其时,吾也是无法,不知何人才能依靠,故而行之也。今危急已过,汝等忠肝义胆,吾定不薄待也!”
众人慌忙施礼不表。
那李文道:“先生,如今眼下之事,先生将如何发展也?”
我笑道:“我与王德亲同骨肉,今其家人在外,不幸遭山贼抢掠,全家遇害,吾也甚是悲痛也。”
那李武是个直性子人,听我如此说,却立刻嚷道:“先生还嫌那厮害先生不深乎?何来悲痛之说也!”
我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与王德情深,全襄阳皆知,今其全家遭屠戮,吾不忍见其家道败落,也只好勉为其难全面接手了。”
那李武听到此处却是恍然大悟,而李文、三香几人却是想笑,但是想想,我也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笑又不太合适,当下苦苦忍住,直憋得脸面通红。
看着众人的模样,我也不禁莞尔,来到三国之后,身边有了这几个能靠得住的人,使得我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想起来春香,我不禁有些不忍,又有些感悟。自古以来,为人者必不能废人伦之道也,这春香我估计是被那王德色诱在先,她年少怀春,焉能抵得住诱惑哉?眼下这几个人,若不早定他们的终身大事,恐怕日后也是取乱之道,也罢,先安排完王德之事,再说他们的事情吧,当下我开口道。
“今先生度过危难,诸位功劳不小也!凝心自知也。然今须尽快的接受王德产业,再另辟蹊径,谋求发展。”我说道。
李文道:“不知先生如何打算也?”
我微微一笑,说道:“吾将先去求见公子刘琦,在官府之内先做文章,然后名正言顺接受王德,李文汝可去联络王德管家,掌握其家族事物,夏香素来聪慧,可一同前往也!”
那李文听闻,却红着脸哼哧了半天,说道:“先生,可否派遣冬香随吾前去乎?”
我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说道:“她们姐妹三人,都是聪慧之人,冬香亦可也。”
那李文、冬香俱是脸红不已。我却继续说道:“汝等见了管家,威逼亦可,利诱亦可,务必将其家中事物接手,此乃吾发展水路交通之第一步也!”
那李文、冬香应声称是。
李武道:“不知先生派吾做何事也?”
我说道:“不必着急,李武性格直爽,快人快语,此即为忠厚也,虽略急躁,却也不失做生意之天分也。李文完工之后,汝可负责店面经营,此即可也。”
那李武喜道:“多谢先生!”
我看李武憨直的模样,越觉得可爱,脱口道:“不知李武可有意中人也?”
那李武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却是闭口不言。
我诧异的看向李文,李文笑道:“先生,吾家大哥却和这夏香姑娘早有情意也。”
我心下暗喜,却想到,我刚想给你们做媒,没想到你们自己就成双成对了,这下好了。
当下我说道:“既然汝等有情有义,也罢,先生就与你们做个媒吧,家中事情安顿妥当,吾自会亲自为汝等主婚!”
四人听罢,俱是大吃一惊,说道:“先生,吾等甚为奴仆,焉敢有此奢望哉?”
我笑道:“汝等扪心自问,汝家先生可曾将汝等视为奴仆乎?且前几日汝等助吾脱却大难,此亦是吾一番心意也,不必多言。”
那四人都是欢喜的连连磕头谢恩不已。
那秋香倒也是面带微笑,我不禁说道:“秋香,不知汝可有心上人否?”
那秋香倒也落落大方,说道:“奴婢终身不嫁,侍奉先生一生!”
我说道:“身为女儿身,焉能一生不嫁乎?”
此时冬香却开口说道:“先生不知,秋香姐早对先生芳心暗许也!”
我微微皱眉,不为别的,只因为冬香对我说话的态度,一方面我是主,她是仆,另一方面我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心下暗思,我是不是太没有威严了哈。
那秋香听闻,脸红欲滴,却啐道:“尽胡说。”
我并不多言,只是道:“吾心中早有所爱,以后不得再拿汝家先生开玩笑也。”
我故意引开注意力,那秋香听了,却是失望之情,言于仪表,嘿嘿,莫怪我狠心啊,我心中始终有个疙瘩,解也解不开啊,不解开这个疙瘩,我焉能去成亲去?
当下却吩咐众人迅速去各自办理事情,我自准备去拜见公子刘琦,商量王德之事,刚刚吩咐完毕,却听门外有人高喝
“先生救命,先生救命也!”
正可谓:
方脱户口,又遇难题
毕竟此人是谁,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哥们我都不好意思找借口了,没更新是因为我太懒惰了,本不擅长商业运作,所以这一张转折点把我难为的不轻,好容易弄完了这些,以后就看戴凝如何“大才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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