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是做吕不韦 还是做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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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可以的话,我要为你疗伤了。”
刘吉回过神来,发现弟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他和抹绿两个人,刘吉点点头,卸去盔甲,脱掉衣衫,露出结实的上肢,平滑的肌肉上大大小小的几条伤疤很是突兀,惊得抹绿用手捂住了嘴巴。
“吓到你了吗?”刘吉微微一笑:“我转战过很多地方,当然会留下点纪念,这条是在广平留下的,这条是在巨鹿,这条是在牧野。。。”刘吉指着自己的疤痕骄傲的说着,仿佛这些不是痛苦的回忆,而是军功章。
“侯爷误会了,伤口我见得多了,只是没想到汉人的王侯也会这么拼命,我印象里你们只管舒舒服服地坐在金銮殿里就行了。”
“你说的是汉帝吧,他也有伤,不在身上,而在心里,是无法医治的伤,我和他不是一类人。扯远了,蹋顿的刀砍在我的背上,血早就止住了,但伤口无法愈合,一直隐隐作痛。”
“蹋顿的锯齿刀留下的创口和普通兵器不一样,伤口愈合的非常慢,很多人没被他砍死,但后来却死于破伤风。蹋顿就像他用的兵器一样恐怖。”
“你好像很了解蹋顿?”
抹绿一愣,在刘吉背后忙碌的双手停了下来,“十岁那年,蹋顿袭击了我的部族,全家人尽遭屠戮,只有我侥幸活命,一个人在草原上流浪,后来幸亏柯比胜族长收留了我。”
刘吉开始后悔自己怎么问了这么一个傻问题,便不再乱讲话。抹绿清理完伤口,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几粒叫做大伟丸的蓝色小药丸,抹在伤口上。这种大伟丸是用深山老林中的珍贵药材密练而成,据抹绿讲,这种药对治疗刀伤有非常好的疗效。抹绿为刘吉包扎完就离开了房间,刘吉没有挽留,因为那他找不到挽留的理由。
大伟丸的疗效就像伟哥一样,快速而有效,刚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伤口就不疼了,只有痒痒的感觉。刘吉开始打起了抹绿的主意,倒不是贪恋她的身体,而是那些药丸。如果能把这种药大量制备,分发给部队,肯定能大大提升战斗力。
刘吉在渔阳停留了几日,整编军队,补充给养。原有的一千残兵恢复的差不多了,加上许褚的三百人,刘祥的两百人,共计一千五百骑兵。但面对强大的对手,这些力量还是很单薄。休整期间,有探子报告说,魏攸离开了崆山,急匆匆地带着部队向西走了,大家纷纷推测是张郃李典攻入幽州所致。这个消息对遭到重创的刘吉无疑是一针强心剂,幽州军的战斗力虽然不如蹋顿,但一万多号人整天挥舞着大刀长枪在身边晃悠,也是一件很闹心的事情。眼下,刘吉要对付的只剩下蹋顿,凭自己这点人马显然是不够解决问题的,刘吉还需要一个帮手。
准备妥当,刘吉挥军东进,目的地是柯比胜的驻地。柯比胜屯兵平岗,蹋顿屯兵白檀,从地图上看,平岗和白檀与渔阳呈一个三角形,平岗较白檀更远。与渔阳不同,平岗和白檀仅仅是地名,有名而无城,游牧民族不需要城,几个蒙古包就够了。
刘吉选了一条比较隐蔽的行军路线。其实在大草原上没什么隐蔽不隐蔽,也没什么路线不路线,周围都是草,撒开腿跑就是了。这里所谓的隐蔽是刘吉绕了个远路,尽量远离蹋顿控制的白檀,如此一来会多花两天时间,但要安全很多。刘祥乃查引兵三百作为前导,赵云李猛引兵五百殿后,其余人作为中军,相隔各五里,前后呼应。柯比能等人被安排在中军,方便照看,抹绿也呆在这里。

刚离开渔阳的第二天,赵云快马加鞭,单骑赶上了中军。刘吉看到赵云脱离后部,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因为赵云一向是个遵守纪律的人。
赵云来到刘吉身旁,轻声说道:“主公,有尾巴。”
刘吉脸色一紧:“有有追军?”
赵云说道:“鲜卑骑兵,大约三四千人,首领不明,半个时辰前遇上的,已经被我引到另一个方向,暂时摆脱了纠缠,李猛现在在监视。”
刘吉对郭嘉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抹绿发现刘吉的异常举动,紧张地张望着,刘吉还以一个没有问题的表情,他不想吓到这个眼神里只有单纯的女孩子。
郭嘉对追兵的到来先是很惊愕,但马上恢复了镇静:“我军在渔阳一直隐藏的很好,一路上也小心谨慎。敌人怎么会这么快就掌握我军得行踪?”
“有内奸!”刘吉脱口而出。
赵云马上证实了刘吉的想法,他拿出一条红丝带:“我在路上捡到了这个,像是刚刚绑在草上的,这应该是奸细通知敌军的暗号。”
郭嘉轻搔着脸颊,缓缓说道:“这些冀州兵将们追随主公征战多年,信得过。有嫌疑的是新加入我们的人,抹绿和柯比能。在渔阳时,他们和我们整天呆在一起,没机会送出暗号,现在行军中倒可以觅得空档。”
刘吉沉思片刻说道:“我认为抹绿的嫌疑很小,她如果想加害于我,只需在伤药里下毒,何必这样大费周折?我二弟信得过的人,我也信得过。”
赵云接言道:“现在回忆起来,柯比能有很多疑点,在渔阳时,他极力回避和我们交流,终日和手下几个人聚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什么。主公拿了他的马鞭,他必然憎恨主公。要不要现在就拷问这些人?”
刘吉摇头道:“我们只是推测,并没有直接证据,到时候柯比能死不认账,我也没办法。俗话说,捉奸要捉双,一定要逮现行。许褚!”
许褚听到召唤,杀气腾腾的靠了过来:“主公,唤我何事?”
刘吉沉声道:“你给老老盯着柯比能一帮人,拉屎撒尿也别放过!”
“喏!”
接下来的几日,没发现新的红丝带,也没发现追军。柯比能一直都在老老实实的赶路,没有异常举动,但这反倒加重了他的嫌疑。其实无论奸细是柯比能还是抹绿,刘吉知道他们都和一个人有联系,柯比胜。如果那伙身份不明的追兵不是蹋顿的手下,而是柯比胜的手下,现在不就成了自投罗网了吗?刘吉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没有敌军的日子很幸运,但也很单调,刘吉一直在思考怎么让柯比胜这只老狐狸乖乖和自己合作,怎么用好手里的砝码。他的脑子里回荡起刚到汉代时韩雪莺问的一个问题,你是想做吕不韦那样的阴谋家,还是想做吕布那样的单挑狂,刘吉当时给出的答案是:我要做我自己。特立独行固然是好,但很多时候,你必须在武力和计谋之间做出选择。
十日后,刘吉安全抵达平岗,还没看见壮观的帐篷阵,柯比胜已经领着人在营地外迎接他们了。热烈的欢迎场面没什么问题,但问题在于刘吉并没有告诉柯比胜自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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