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吕布兵败奔河北 孔儒辞官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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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孔儒闻知刘备回平原,已知其意,乃谓众将曰:“公孙瓒既平,所剩唯袁绍矣!今大胜,绍军必然庆贺,贾诩你可令士卒多载酒肉,于酒中多放麻药,送往绍营,以为庆贺,再言将磐河以西之地归于袁绍,绍必不疑也!”又吩咐李肃、李傕、郭汜、张济四将各引本部人马伏于绍营外,曰:“待入夜,可就纵兵杀将进去,吾当引大军于后接应,勿要生擒袁绍。”各将领命而去。
贾诩命兵卒多驾车辆,车上多载酒肉,径往绍营而来。守军飞报袁绍,绍令传进。诩曰:“今蒙明公相助,大胜瓒兵,杀瓒于磐河,败刘备走平原,正当庆贺之际,我家将军,特命某献上酒肉,以犒三军。又将磐河以西割于将军,以为平瓒之功也!”绍喜曰:“绍何功之有,今受文侯恩赐,感激不已,公当回告,以表绍再谢之意。”诩应诺,曰:“今既已传达,某当告辞。”绍曰:“如此,不便强留,公可自便。”诩遂径自出营,回自家营寨而来。备言绍之语,孔儒喜曰:“此贼合败!”
是夜,二更时分,一声炮响,李肃四路人马,杀进绍营。绍兵大半皆食了酒肉,昏而不能醒,皆死于刀箭之下。余下皆保着袁绍且战且走,直到冀州,见追兵未来,方才安心。孔儒大败袁绍,于营庆贺,大赏三军。次日,移兵末州,休整三日,召众将曰:“方今公孙瓒败亡,袁绍败走,然吕布仍于长安作乱,众位勿言辛苦,当同我共伐此贼!”众将欣然而应。
旦日,整兵而行,令李肃为先锋,郭汜副之。吕布闻报大怒曰:“竖子,何太欺我焉!”即引兵两万出城,行不十里正撞李肃人马。肃大骂曰:“三姓家奴,还不快快受颈而死!”布大怒,挺戟冲杀而来,肃不敌,只得败走。正撞着孔儒大军,杀退吕布,救得李肃,于城五十里安下营寨。李肃备言吕布骁勇异常,孔儒曰:“吾正有计破之!”即吩咐李肃、郭汜二人曰:“汝二人可各引本部人马,轮回与吕布交战,使之疲于奔命可也!”又对李傕、张济曰:“你二人可引本部人马,伏于吕布营后,待布走远,你二人中,一人可攻其寨取其营,而另一人引兵去取长安,我当率大军于后接应尔等。”计议停当,众将领命而去。
贾诩曰:“诱敌离营数十里,久后便知中计,必然回军,吕布骁勇,时李傕、张济二人如何与敌乎?可就于半路伏兵一枝,使彼进也不得,退也无路,岂不妙哉!”孔儒称善,即命樊稠引一军,前往埋伏。
孔儒调配停当。次日,李肃引本部一万兵,前往布营叫骂,吕布大怒,飞军而出,便不搭话,举戟便刺。肃败走,吕布紧追,追不二十里,张辽曰:“将军且住,可回,恐敌劫营!”布醒悟,待欲回去,郭汜引兵而来,大骂:“吕布逆贼,死期至矣!”布大怒挺戟纵马,直取郭汜,汜转马引兵而走,布亦不追赶,正欲回。李肃兵出,亦大骂:“吕布小儿,今日不死,更待何时!”布火冒三丈,挥军冲来,李肃也不交锋,自往后走。将近孔儒营寨,张辽谓吕布曰:“此乃孔儒诱敌之计,今已离营五十余里,如若再不回去,营寨一失,我军危矣!当速回。”吕布然辽言,止军回转,令后军为前部,前驱为后军,火速回营。行不三十里,一军杀出乃樊稠也!布大怒,挥戟交锋,战不五合,后面尘土扬起,李肃、郭汜引兵杀至。
吕布无心恋战,虚晃一戟,弃了樊稠,引兵冲突而走,折了大半。彼及到至营前,李傕已夺得营寨,布待欲夺营,只闻后面喊声将近,只得投长安而来。到至城下,城门紧闭,城楼上转出张济,济曰:“吕布匹夫,汝已中我家将军之计,可速速降来。”布大怒,待欲攻城。城上箭矢射来,不得上前,后边追兵又近,无奈只得往河北投袁绍去。
长安既得,孔儒入城,出榜安民,兵马屯扎于城外,自着朝服往见献帝。帝见渊至,喜曰:“得卿之力,逆贼吕布逃亡,社稷幸甚,百姓幸甚!”孔儒曰:“此乃臣当为之事!”帝曰:“卿平瓒、胜绍、败布,功不可莫,当封三公之列!”孔儒曰:“臣何功之有,皆赖将士效命用力耳!陛下当奖励将士,使之不负流血牺牲也!”帝喜曰:“卿真将军也!朕敬佩之甚。”即下诏进升孔儒为丞相,掌虎符,封李傕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李肃为左将军千日侯,张济为骑骠将军平阳侯,领兵屯弘农。其余皆有所封赏。
孔儒拜谢曰:“承蒙陛下厚爱,敢不效犬马之劳焉。奈臣实非辅汉炎刘之人也!此位臣实不能受,望陛下宽恕,放臣隐居山林,以安闲度日,不胜感激。”帝惊曰:“卿何出此言?汉天下如此,当需能人辅之。卿抱有经世之才,出入将相,正当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奈何欲舍朕而他往耶?”言语恳切之甚,是欲有求一般。孔儒曰:“非臣不愿助陛下,奈天数已定,非人力能及也!方今天下之势,袁绍占据河北、马腾养兵西凉、刘表震守荆襄、袁术盘据淮南、刘璋固守益州、张鲁坚护汉中等等,皆欲待时而进也!是问汉家之地,所剩几和?陛下亦欲自观,以看天象兴衰。”

帝闻孔儒言,泣曰:“朕亦知汉家气尽,怎奈先帝创业之艰,今一旦败于朕手,朕有何面目于九泉之下往见先帝耶?”言罢,泪如泉涌,沾湿龙袍。孔儒见帝如此,伤感非常,曰:“臣自隆中出,即蒙陛下不弃,封臣以显官,授臣以重权,可谓待之厚也!虽木石偶人,亦知报效,何况人乎?臣便四月出师河北,平瓒、胜备、破绍,六月回师,大败吕布,以安长安。此所以以报陛下之恩也!今事已定,臣留于此,亦无济于事。陛下当招贤纳士,以开圣路,察纳雅言,体恤臣民。亲贤臣,而远小人;采忠谏,而避妄言。勤政爱民,不应怨劳苦。今当别离,望陛下保重!”言罢伤感不过,泣下泪来。帝曰:“卿即直意要走,朕不便强留,亦不怪于卿,只怪上天不公,待朕之薄也!”复曰:“卿走后,朕当若何?”孔儒曰:“臣走后,李傕、郭汜必然作乱,陛下不必害怕,自有姓魏之人,来解此危。然此人乃世之枭雄,陛下需当防范之。”帝问曰:“此人会篡汉耶?”孔儒曰:“彼不会,乃其子也!”帝欲再问,孔儒曰:“今泄天机过多,恐上天发怒,陛下只需谨慎,可也!今日天色不早,臣当回府,旦日离去矣!”言罢,君臣二人,掩面而泣。列位看官,你道是姓魏之人何?此人并非姓魏,乃姓曹,名操也!只是后来加封为魏王,故孔儒言之姓魏。此是后话,表过不提。
孔儒出得宫,擦干泪水,径往将军府而来。门吏接入,飞报貂婵,婵淡妆来迎。孔儒见状,曰:“夫人怎如此憔悴?”婵曰:“将军多月未回,吕布前些又得长安,妾惶恐不得与将军相见矣,故如此憔悴耳!”孔儒笑曰:“夫人何胆小也!我料为将者,必不加害他人家小。吕布虽一匹夫,亦知此理。”貂婵相戏曰:“妾知将军胆大如虎,怎能与将军相比耶?”孔儒抱住貂婵,复笑曰:“汝只知我胆如虎,还不知我壮亦如虎也!”不期使貂婵看到泪容,婵问曰:“将军何有残泪?”孔儒放开貂婵曰:“今吾欲离长安,下江南,奈帝不舍我走,告我肺腑之言,言之甚切,泪如泉涌,虽冰雪冷血之人亦动真情。何况我乎?!当下便泣下泪来,虽有心,亦不可违天也!”婵曰:“为何?”孔儒便将庙中所遇之事一一俱告,貂婵嗟叹不已。孔儒曰:“故我欲下江南,顺便往隆中,将我俩事情告之云双,不知夫人之意如何?”婵曰:“妾是将军之人,当随将军,何必问于妾焉?只不负妾可也!”言罢,投入孔儒怀中,孔儒喜曰:“夫人才貌双全,我爱之不及,何相负焉?!不必疑虑,自相烦恼!”未曾言完,嘴已让貂婵粉嫩小唇吻住。
入夜,孔儒将行李收拾停当,便将睡去。次日早起,渊着白绸绵衣,发系太白丝带,飘逸休长,时正当青春年少,英姿雄发,气宇不凡。貂婵打扮更不必说,宛如天仙一般,虽西施、昭君亦不及也!渊将将军印挂了,只带家将二十名,出却府门,乘上青龙驹,出了长安,望襄阳而来。
一日,行至荥阳境内,只见树木中,一人力敌数十贼。孔儒命家将取青龙戟来,只见五名家将共捧戟于孔儒。孔儒一手提起,曰:“汝等可随我一同前往杀贼!”只见二十名家将,各五人持相同兵器。乃诸葛风、诸葛卷、诸葛残、诸葛云、诸葛辽五人持方天戟;诸葛天、诸葛崩、诸葛地、诸葛裂、诸葛飞五人使钢枪;诸葛狂、诸葛龙、诸葛出、诸葛海、诸葛羽五人舞大刀;诸葛倒、诸葛转、诸葛乾、诸葛坤、诸葛超五人使剑。二十人皆随孔儒练武,行军作战,亦可为将佐也!
当下杀将过去,将众贼围住,渊挺戟纵马,杀入进去,众贼起初并不在意,直到渊挥戟处,贼寇纷纷落马而死。方细看孔儒,一贼曰:“此事不关你事,当速离去,免得送死!”孔儒曰:“汝等贼寇,打家劫舍,今遇吾,休想逃脱。”那贼曰:“吾等并非贼寇!”待欲言,一打扮如头领之贼,叱曰:“汝休得再言!”虽在言语,然手中兵器皆都未停。但见贼兵愈少,只剩十余骑,那领头之贼大急,左冲右突,得出重围,渊令勿追,家将不解曰:“贼败追之,甚合理意,主人怎令勿追?”孔儒曰:“吾与之相斗,试其武力,非贼所能有也!到像是为将者,故令勿追,恐其中有诈!”
却说那贼得脱,回头呼曰:“汝何人?可道出姓名来!”孔儒曰:“道便道来,怕你作甚。南阳诸葛渊也!”那被贼围困男子闻言,驾马至渊旁问曰:“莫非磐河破袁绍,长安败吕布的诸葛渊乎?”孔儒曰:“区区在下便是,不知阁下贵姓,今又何事?”那人曰:“某乃淮南寿春人士,姓徐,名文,字玉起。袁术杀吾全家,因某有事在外,才得幸免。此间原先那些贼寇正是袁术手下将士,今幸得公相助,杀退贼兵,不甚感激,某愿效力于公下,望乞收录!”
孔儒曰:“某见公与贼战,武力非凡,何投于我,屈居我下乎?且我以弃官,无功名矣,恐有勿公前图。今言之属实,不敢有瞒。”正是:路见不平拨戟助,待人以诚言肺腑。欲知故事如何,请观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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