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越王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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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越王剑
“子不语怪、力、乱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茶肆之娱,难登大雅。须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切勿计较。诚信:“三人行必有我师”。
凡是河沟子多的地方,河汊子准多。两河交界的三角洲地方,俗语称为三叉河口。永定河自官厅下来,一路不知汇集了多少个河汊,流入天津后,在老城里的东南方向,和南运河交汇,并入海河向东流入大海。就在这个三叉河口处,阴差阳错的掉入河中一把传世的宝剑,随即发生了一件让人费解的千古奇观,由此而引发了几个惊天动地的故事。您若向四十岁以上的天津人提起此事,恐怕都回答说:“听父母讲过,而且还都是真事。”
话说咸丰十年的金秋八月,万物俱实,天高云轻。本该是蟹肥花黄,饮酒赏菊的好时节,可京城的上空却是阴云密布,连续几天只听得见轰隆隆响的就是干打雷不下雨,老百姓都私下说;这就是不祥之兆。于是民间里流行起一句话;二八月打雷,遍地是贼。
果如其然,众语成谶。自皇帝奕詝即位后,生就面临内忧外患四面悲歌的统治危机。其时,太平天国起义爆发于广西,不久,洪秀全进军湖南、湖北,早咸丰三年1853年三月攻克南京守城,并在此建都,改名“天京”,与清政府分庭抗礼。洪秀全自称为“天王”,制定并颁布了《天朝田亩制度》,提出了“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的原则。试图建立一个“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理想社会。《天朝田亩制度》表达了广大农民要求得到土地的强烈愿望。而后又发布《奉天讨胡檄布四方谕》等重要文告,阐明太平天国“扫除妖孽,廓清中华”宗旨,广大群众纷纷响应。湘江上的纤夫、船工;码头上的挑夫、搬运工;城镇中的铁匠、商贩、木匠;以及郴州、桂阳山区的煤矿工人参加起义,太平军迅速壮大。
太平天国定都天京后,为了巩固和发展胜利成果,进行了北伐和西征。同年五月,天王洪秀全派林凤祥、李开芳挥师北上。出江苏,过安徽,进河南,渡黄河,入山西,直捣直隶,逼近天津,由于骄绩失谨,孤军远征,最后粮草不济导致失败。虽然如此,此次北伐之举对清廷也是一个不小震撼。
洪秀全为了控制长江中游,确保天京安全,又派手下的几员大将领兵西征。赖汉英、胡以晃、曾天养率军溯长江西上,攻占了安徽、江西、湖南、湖北的广大地区。在湖南境内,多次打败曾国藩组织的以地主团练为骨干的湘军。
咸丰六年初,太平军又在天京外围展开了激烈的破围战,先后击破了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打的曾剃头(曾国藩)是抱头鼠窜,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就连美国人华尔组织的洋枪队,在上海青浦一战中,也让忠王李秀成连人带枪的“包了圆”,“杀死鬼兵六七百人”,当时太平军在军事上已达到全盛。
再就是,西方列强准备对中国发动新的侵略战争。英法两国组成侵华联军大举入侵,沙皇俄国也趁机在中国东北兴师动兵,强占中国黑龙江以北大片领土。清政府不仅不抵抗,而是派桂良、花沙纳前往议和,与英、美、法、俄分别签订《中英天津条约》、《中美天津条约》、《中法天津条约》和《中俄天津条约》。条约中规定,清政府以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作为交换,媚求侵略者暂举屠刀,苟延残喘,好集中精力对付太平军。然侵略者贪得无厌,落井下石。继而又提出更加苛刻无理要求,威逼利诱。洋毛子仗着坚船利炮,占领了天津的大沽口,不听多方调停与劝阻,假借“修改条约”为名,强行沿运河北上,一路打到通州的八里桥,陈兵要挟。这真是应了那句:“屋漏偏逢连阴雨,黄鼠狼单咬病鸭子”。

通州城西的八里桥,距离北京仅仅二十余里。大学士瑞麟统领清兵三万余人驻守八里桥,准备与敌决战。英法联军只有三千余人进攻八里桥,以一抵十,然联军利用战壕中以密集火力射击清军马队,枪弹爆裂声和升腾的焰火吓得清军马队狼狈溃散,清军将士惊慌失措,不战自乱,争相逃命,自行踩踏造成伤亡惨重。八里桥守备一时告急。
早在大沽炮台失守之后,僧格林沁早就预测到了战时结局,曾写密折奏请咸丰;“战既不胜,唯有早避,请巡幸木兰”。打不赢就跑。然朝廷内外,歧见纷纭,主战和逃避各持两端,弄得正在圆明园享乐的咸丰皇帝莫衷一是,面对率师亲征和巡幸木兰,一时没了主意,就交给众大臣廷议,经过反复争议,大学士贾祯领衔上奏,全部否定:既不宜率师亲征,也不应巡幸木兰,应留守京师,加强京城防御,鼓舞士气,以坚众志。他认为,亲征,无险可守,皇帝会陷入危境;北狩,人心涣散,京师会更加危怠。至于僧格林沁所奏木兰之说,尤多畦碍,面子上说不过去。刚刚小名“兰儿”成了昵称的懿贵妃主张坚守庙堂,别让洋鬼子惊扰了祖宗们,否则太栽面儿啦。
实际时运多舛的咸丰帝早已吓破了胆,一会儿信誓旦旦地说要直抵通州率兵亲征,但得知通州见仗,马上就改口坐镇北京。其实心里早就有了打算,敏感的懿贵妃悄悄吩咐安德海:备好车辆,准备北狩。咸丰十年的八月七日八里桥失守,英、法联军继而进军神木厂。
咸丰皇帝听到僧王和胜保失利的消息后,傻子似地站在圆明园的离宫里,两眼呆滞的望着天空。虽然已是入秋的天气,可咸丰皇帝的龙袍却全都汗湿了,恐怕还尿了裤子。
八月八日的上午,咸丰皇帝一行匆匆忙忙从圆明园北走,皇帝銮舆的前后没有依仗随行,侍从护卫也比平日少了许多。跟随皇帝、懿贵妃和皇子载淳的王公大臣只有:惠亲王绵愉、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户部尚书肃顺以及军机大臣穆荫、匡源、焦佑瀛、杜翰等百人和护卫禁军大约二千多人。
如此一走了之简单,可由谁来主持北京的善后成为了难题。其实大臣们都知道,恭亲王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但是,恭亲王与皇帝是亲兄弟,又是潜在皇位的争夺者,他们二人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微妙了,如不慎直言,恐为日后祸端,在这节骨眼上谁敢乱说?咸丰皇帝于是问一直助他打理朝政的懿贵妃,没想到兰儿沉吟片刻,坚定地说:六弟恭亲王。咸丰点点头,纵观朝野上下,在这非常时期,也唯有自己这位才华横溢,却又令他如刺在喉的六弟能够胜任了。
就这样恭亲王奕欣临危受命留京议和,咸丰皇帝将一个诺大的皇城拱手让给了洋人。自己则带着后妃和皇子仓皇离京,“北狩”热河,躲进了承德的避暑山庄内继续享受他的声色犬马的糜烂生活。当国家面临危难之时,咸丰皇帝既没有做国,和历代皇家精品之收藏,都被付之一炬。大火连续烧整整三个昼夜,使这座世界名园化为一片焦土。
那个时候皇宫里已经大乱,很多太监,宫女包括奶妈子这些人,都大量地从里面往外倒腾东西。俗语讲;动乱之时方显男儿本色,一个太监,我们姑且认定他为男人(最起码他符合现代某些男人的标准)趁乱之际,从英法强盗手指缝里“顺出”一把宝剑,偷出宫墙,沿永定河、子牙河、北运河一路就奔了天津。应认定,这位仁兄肯定是位天津卫的“宫廷志愿者”,从宫中顺出一件物件是他这辈子都幻想的美事,若能兑换成真金白银,更和他进宫献身有一曲同工之美妙。激动使这位仁兄热血沸腾,一路上忍饥挨饿的来到了南北运河交汇三岔河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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