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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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局长领着吴大江顺着山梁往西边慢慢走着,一边走陈局长一边指指点点给吴大江做着介绍。吴大江边听边点头,说到有趣的地方,两人还不时发出开心的大笑。大约走了一百多米远,来到一个岔路口,分出的两条小路一条直通后山,一条蜿蜒向下直通到镇子里。他们在岔路口停下,陈局长向镇西头一指说:“大江,你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是不是有个高台和一片黄澄澄的沙地。”
吴大江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一个偌大的高台和一片圆形的沙地。他向陈局长点了点头,并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陈局长,说:“局长,这两个地方是不是什么典故的出处?”
陈局长一笑说:“典故倒说不上,但这两个地方每处都确实有一个动人的故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啊。”
吴大江态度虔诚地说:“大江洗耳恭听。”
陈局长说:“既然你有兴趣,那我就将给你听听。那座高台叫出征台,那块沙地的名字更好听,叫金沙池。咱们先说这出证台吧,传说在北宋时期,金兵犯境直逼宋都,所到之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宋朝**,秦桧当权,祸国殃民,涂炭生灵。直到岳飞高举抗金义旗,率领岳家军,痛歼金兵收复失地,宋朝的百姓才算有看到了光明。当时区塘出了一名义士,名叫区琨,在金兵侵扰区塘时,他率领千余名庄丁乡勇,奋起抵抗击退金兵,保住了区塘没被金兵洗劫。为了保卫家乡,区琨将那些自发组织起来的庄丁乡勇们集中在高台之上,整日的演习操练,教授武艺粗排阵法。小股金兵倒也不敢轻举冒犯,区塘地面也算保得安宁。岳家军节节胜利的消息不断传来,区琨的心里特别高兴,决定在金兵败退下来的时候,截断金兵退路,配合岳家军将入侵金兵一举歼灭。便派人与岳家军联系,不巧送信之人被金兵捕获,消息泄露,区琨他们被大批金兵团团围住,区琨率众奋起抵抗,终因寡不敌众,千余壮士无一投降,全部战死沙场。虽然这件事没有记入史册,世人也很少有人知道此次壮举,更无法考证其真伪。但区塘人却世代相传,并以此教育后代,激励后生们奋发向上。人们为了纪念区琨这位区塘的本土英雄,就把他曾在此练兵的高台起名叫出征台,在他战死的地方修了座亭子叫报国亭。可惜文革时期那座亭子被红卫兵小将们给拆了,使区塘镇少了件重要文物。”
吴大江感慨地说:“局长,您要是不说,我还真就看不出来,这个不起眼儿的台子里面,蕴藏着这么一段精彩动人的故事。这故事真好,局长,那金沙池又是个什么美妙的故事呢?”
陈局长说:“既然你不感到乏味,我就都将给你听听。相传在很久以前,金沙池并不是沙地。那里长着一种怪草,名曰穷绫子。传说谁要是不小心碰了它,必定一辈子受穷。因此镇子里的人都避而远之,连放羊娃也不敢靠近。后来这里怎么会成为沙地了呢,这就引出了今天我要给你讲的这个故事。
很早以前,在区塘镇有一对以弹棉花为生的恩爱夫妻,小两口心地善良乐善好施,总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那些孤寡老弱和那些比自己还要困难的乡邻,乡亲们对这两口子的品德非常敬重。
光阴如梭,转眼两口子都四十拐弯了,可还是他们俩人。这妇人很是难受,心说‘我上辈子不知作了什么孽,到现在也不让我们有个后人。难道老天真要让我们家绝后吗??若真是这样,怎么对得起对自己体贴入微的男人啊。’思来想去,决定去求求观音菩萨,让菩萨保佑不要让他们绝了后断了烟火于是妇人每逢初一十五,就十分虔诚的到山脚那座观音庙里去烧香许愿,磕头拜佛,希望上天的神灵,开恩送给他们一个后人。也许真的是这位妇人的虔诚之心感动了上天,在他们四十六岁的那年春天,他们得了个儿子。老两口欢天喜地,立刻拿出所有的继续,把那座观音庙修饰一新。为了感谢上天的恩德,他们为自己的儿子取名叫天赐。
添了个小人儿的家庭多了不少欢乐,可多了张嘴的日子就更加难过。日子虽然紧巴了许多,老两口的心里还是甜的。他们在紧衣缩食的同时,依然没有忘记周济那些老弱孤寡。看着他们这一家和睦融洽的小日子,乡亲们都为他们高兴。
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小天赐八岁那年,区老汉终于撑不住生活的重压,一病不起,不久,就撇下他们孤儿寡母撒手西去。老妇人悲痛欲绝,真想一死随丈夫同归黄泉。但想到自己的孩子还小,不忍心撇下他不管,忍痛埋葬了丈夫,决心把区家这根独苗抚养**。失去了区老汉的家如同塌了天,没有生计的老妇人,只有靠纳鞋底换来几文钱养家糊口,艰难度日。这样的生活有维持了两年,老妇人也终因劳累过度而病倒了。在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她把还不满时岁的小天赐叫到自己的跟前,抚摸着孩子的手,流着眼泪对他说:‘娃啊,娘亲对不住你,娘还没有把你拉扯**,就要离你而去了。娘在临走前交代你一句话,你一定要牢记在心啊。’小天赐流着眼泪说:‘娘你说吧,孩儿一定把你说的话牢记在心里,一刻也不会忘。’老妇人说:‘我儿一定要记住,你能长这么大,全靠乡亲们的接济。你以后不管贫富,都不能做对不起乡亲们的事。’天赐年龄虽小,却非常懂事,他伏在老妇人身上说:‘娘你放心吧,我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乡亲们的事情。’老妇人强笑说:‘我儿若如此,我就是闭上了眼睛,也放心啦。’小天赐哭着说:‘娘你不会死的,你要是走了,叫孩儿怎么办呢。你躺着,我去请大夫,他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说着起身就往外走,老妇人连忙把他叫住,拉着他的手流着眼泪说:‘娃啊,你的孝心娘知道,娘的病娘也最清楚。你以为娘就真舍得离开你吗。娘不在了,只要你多做善事多做好事,神灵就一定会保佑你的。’老妇人说完话,便闭上眼睛离开了人间。小天赐抱着娘的尸体哭的死去活来,守着老妇人的尸体到天亮,小天赐傻眼了,家里空荡荡的,拿什么安葬娘亲呢?总不能就这样把娘亲埋了吧。思来想去,小天赐把心一横,抓了根草辫往领子后边一插,到集市上去自卖自身,用卖身的钱来安葬娘亲。
镇上的乡亲们得知此事后,深为天赐小小年纪的如此孝举而感动。把天赐从集上来回来,众人出头为他筹集了些钱,买了口棺木并帮助他埋葬了老妇人,小天赐身披重孝跪伏于地,向来帮忙的众乡亲磕头致谢。
这天晚上,小天赐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位白眉白须的老者,飘然来到他的面前,对他说:‘区天赐,念你宅心仁厚,卖身葬母其情可嘉,特来告知与你,你爹娘一生行善积德,为你积下了一方金池,使你这辈子免遭苦难。但你不可贪得无厌,靠父母留下的阴德过活。要牢记你母遗训,多行善事多做好事,勤俭持家勤劳致富。’天赐连忙给老者跪下,真心实意地说:‘多谢老人家教诲,天赐用心记下了。’只听那老者说:‘金池就在镇西那颗穷绫子王的下面,下挖二尺就能见到。明日圆月之时,你一人前去。记住,此事只能你一人知晓,不可告诉他人,更不可动了贪心。’天赐答道:‘是。’抬头看时,老者已无影无踪。一觉醒来,梦中之事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天赐觉得纳闷,决定晚上一试。
到了第二天午夜,天赐拿了把铁锹悄悄出了家门,借着明亮的月光,向镇西走去。到了那块穷凌子草地跟前,月光中他果然发现,有一棵硕大的穷绫子,在草地中央迎着夜风摇曳晃动。天赐向那棵穷绫子王拜了三拜,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用铁锹在那棵草下挖了起来。小坑约莫有二尺来深的时候,天赐觉得锹头碰到了硬硬的东西,就停下用手轻轻的探下,手指尖摸到了凉凉的金属,他把摸到的金属握在手中,举到眼前一看,一个金元宝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把个天赐看得惊呆在那里。短暂的激动之后,小天赐立即恢复了理智,他想起了那位老者的忠告,将金子装进兜囊,把土又重新填好恢复了原样。在回家的路上,小天赐就做好了打算,到家后整理了一个简单的行李,锁上房门连夜离开了区塘镇。
八年后,人们以为失踪了并且已经淡忘了的天赐,带着十数辆马车又回到了区塘镇。彼时破衣烂衫的天赐,此时周身是绫罗绸缎。过去面黄肌瘦的毛蛋孩子,如今成了红光满面地英俊小伙。再看那马车上,拉着满满的家什器皿和各色货物。如今的天赐,把乡亲们的眼睛都看直了,他们以为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简直不敢相信,展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切竟会是真的。这一切确实是真的,原来天赐拿到金子后,就下定决心到外面去吃苦学艺,用这些金子做本钱,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辛勤的劳动,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创造自己的财富。不管将来贫富如何,都绝不再去拿那嚼来之物。自古以来人怕有志,经过自己的奋斗,天赐创下了偌大一片家业。富了后的天赐时刻没有忘记老母亲临终前的遗训,带着他的全部产业回到家乡,为家乡父老造福来了。回来后,天赐在区塘镇开了五坊,就是:油坊、酒坊、布坊、食坊、铁坊。

天赐完全继承了父母的美德,乐于助人,乐善好施。生意也做得特别厚道,童叟不欺,贫富相同。不久便美名远播,生意越做越好。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时光过得真快,转眼天赐到了该娶亲的年龄了,他自己还没感觉,说媒的却踏破了门槛。可那走马灯似的媒婆,给天赐说了十马车的姑娘,竟没有一个让他点头的。媒婆们都纳了闷了,难道现如今天赐有钱了,眼光高了,区塘这方圆几十里的姑娘他都看不上了。难道他要娶金枝玉叶不成?天赐的眼光也太高了吧。其实她们都冤枉了天赐,原因是她们根本就不了解天赐。原来天赐早就给自己定下了一条择偶原则,不娶富家小姐为妻,怕她们养尊处优惯了,不能勤俭持家,以致过了门后夫妻之间因此闹矛盾,影响彼此的感情。可媒婆们却不知道这些,以她们的分析,天赐现在富了,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为妻,这样才配得上他。所以尽找些大户人家的小姐给他提亲,就像医不投症,结果当然是不行。
其实天赐心里早就有了人了,谁呀?就是镇西头落魄秀才区文中家的小女儿。这女孩儿知书达理聪明伶俐,心地善良标致可人。那些媒婆只顾着找大家闺秀,谁也没有拿正眼去看这个贫困潦倒的穷酸秀才。有了意中人,却没人来撮合,天赐的心里也是十分惆怅。
还是对门的陈二嫂看出了天赐的心思,她是从天赐每次见到区秀才小女时,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只有见到情人才会出现的眼神里,发现了天赐心中的秘密。她决定玉成这桩好事,就跑到区秀才家去提亲。区文中做梦都没有敢想攀天赐家的高枝,见陈二扫来提亲,二话没说就满口答应了。心说:如果小女能嫁给天赐这样相貌人品都好的人为妻,真是她前世修来的造化。乡亲们听说陈二嫂做媒,要将区秀才家的小女嫁给天赐。都说陈二嫂准是疯了,天赐怎么能和这样潦倒的人家借亲昵?陈二嫂这次准保要碰个头破血流,灰头土脸的从天赐家狼狈逃出。当那些在天赐门外等这要看陈二嫂残像的人们,看到陈二嫂怀抱一大匹绸缎,笑容满面地从天赐家走出来的时候,这帮人全傻眼了。这门不可思议的亲事,就这样不可思议的说成了。
天赐结婚那天,区塘镇就像过年一样热闹。因为天赐老早就放出话来,他娶亲这天,无论贫富来者都是客,统以上宾款待。一些市井无赖,也混在人群里到天赐家来白吃白喝。
娶了个称心如意的美娇娘,天赐从心到人都醉了。因此他多喝了几杯,最后被大伙昏天黑地的送进了洞房。
农村历来有听洞房的习惯,天赐独自一人,诸事张罗都是靠邻里们来帮忙,席尽人散,邻里们也都收拾收拾回自己家休息了。只有几个无赖,悄没声息的蜷伏在洞房的窗下,聆听屋内的动静。
半夜时分,屋内传来呕吐和轻轻的捶背声,过了一会儿,听到新娘子关心的问天赐:‘相公,你好些了吗?来,喝点茶漱漱口吧。’只听天赐带着酒意的声音说:‘谢谢娘子,能娶你为妻我心里特别高兴,今日贪杯失态,叫娘子见笑了。’新娘子说:‘你为我而醉,说明你喜欢我爱惜我,我很感动,怎么会笑话你呢。’天赐高兴地说:‘好娘子,难得你这么通情达理,能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气,我天赐从今天起又有人疼了。’新娘子说:‘能嫁给你这么勤劳善良英俊的夫君为妻,也是我的福气呀。’两个人越说越动情,不由得就搂在一起,亲亲热热缠缠绵绵起来。使外面听房的几个无赖听得心火一窜一窜的,一个无赖贴着另一个无赖的耳根说:‘真他妈心里痒痒,我真想冲进屋去,享享象着美娇娘的艳福。’另一个说:‘我还想呢,敢吗?’两个人无声的奸笑了一阵。一个说:‘听着没劲儿,咱们走吧。’另一个说:‘行,撤。’几个无赖互相摆摆手,正准备走人。这是又传来屋内天赐的说话声,他们又连忙蹲了下来。只听天赐说:‘娘子啊,咱们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咱爹娘一生做的好事多善事多啊。不然的话,我们这辈子还得在苦海里挣扎呀。’新娘子说:‘相公,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清楚嘛。’天赐说:‘娘子,是这么回事。’于是就把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从头到尾的给新娘子说了一遍。最后叮嘱新娘子说:‘娘子,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千万不可泄露出去。我自从那次取了金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我也曾发过誓,要靠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就是以后再穷,也绝不会再动那金子,包括咱们的后代子孙,你可要记住了。’新娘子说:‘相公你说得对,你放心吧,我一定把这事埋在心底,永远不泄漏半句。’天赐高兴地说:‘这才是我的好娘子,好了,不说了,休息吧。’屋子里没了动静,不大一会,传出了一粗一细均匀的鼾声。
殊不知隔墙有耳,天赐小两口说的话,一句不漏被外面几个听房的无赖听了个真真切切。几个无赖大喜过望,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今儿听房还真听出财运来了。他们耐着性子,等到屋里那小两口睡踏实了,才一个个如脱兔般的向那块穷绫子草地狂奔而去。来到草地,几个人弧散开来,玩了命的东挖西掘起来,那阵势恨不得一下子就挖出一座金山来。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无赖中有一个叫赖三的首先挖到了金子,他手捧着金子狂笑道:‘哈哈哈,我有金子啦,我再也不是穷光蛋了,我要盖很多像皇宫一样的房子,买上半个县的土地,养他上千头的牲口,娶回来几十个老婆,我就要过上象皇帝一样的生活了。哈哈哈哈,我有……’话刚说了一半,突然没音了。你道怎么回事,原来赖三头上突然挨了一闷棍,让他顶着万朵桃花,做着黄粱美梦,快快的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发生这件事,起因是他刚才那些狂妄的话,激怒了和他一起来的,急红了眼却挖不到金子的那几个同党,他们妒火中烧,恶念猛生,趁赖三得意忘形没有防备的时候,一使颜色对他进行了突然的致命的一击。人命关天,几个无赖看到赖三的尸体砰然倒下后,冲动的热血迅速冷却,脊梁沟里却开始冒汗,腿肚子转筋手脚发软,几个人没了主意。过了一会,一个胆大一点的无赖回过神来,他把另外几个叫拢在一起,说:‘事已至此,怕也无用,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我看不如这样,咱们不如齐心协力,尽快尽多的挖些金子,然后三一三剩一的就地一分,将赖三的尸体一埋,趁天还没亮,大家各奔东西,是好是坏那就听天由命了。大家趁手里有钱,尽情的吃喝玩乐,就是以后被抓住砍了头,也不枉做人一回了。你们几个看怎么样?’另几个觉得他说的有理,决定按他说的办。几人围拢到赖三挖出金子的地方,觉得要想速度快,就必须先把那棵碍事的穷绫子王拔掉。于是他们在召集人的口令下,几人一起用力将那棵穷绫子王连根拔了起来。谁知那棵穷绫子王的根刚一离开地面,就听到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那棵穷绫子王连同那几个无赖,象被一股巨大的涡流吸住一样迅速沉入地下。再看那块草地,变成了黄澄澄的一片沙地,也就是现在咱们看到的样子。
天赐入睡后不久,又做了个梦,见那白眉白须的老者,急速来到自己面前。天赐连忙俯身下摆,就听那老者说:‘区天赐,念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谨记母训,心地善良乐善好施,勤奋创业不贪不诈,就不惩戒你泄露天机之过了。你与金池缘分已尽,现金池一事已为奸人所知,若不及时封池,必将给人间酿成许多祸事。望你时刻牢记先人遗训,行善积德,好自为之。封池时辰已到,我去也。’老者说完一晃身就不见了,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把天赐从睡梦中激灵灵的惊醒。想起刚才梦中情景,连忙披衣就往外跑,出的院门往西一看,只见镇西穷绫子草地那边金光一片。知道出了事,就随着被响声惊起的乡亲们往那草地奔去。他们看到的情景,和咱们现在看到的情景一样,原来的草地,变成了一片沙坑。后来镇子里的人们根据这个故事,给这块沙地取名叫金沙池。
好了,故事讲到这里告一段落,算是讲完了。”陈局长讲完,长长的喘了口气。
吴大江连忙将一个剥了皮的橘子递给陈局长,笑嘻嘻地说:“局长大人辛苦了,您吃个橘子润润喉,解解渴。”
讲了这半天,陈局长的喉咙里正冒火,将吴大江递过来一只剥好了的橘子,心里很高兴。接过来掰了一半放在嘴里,边嚼边说:“你小子心还挺细,行,这个马屁拍的不错,下次去哪,一定还带着你。哈哈哈哈……”
吴大江笑着说:“只要您老人家不觉得烦,我倒是很乐意。跟着您既能丰富知识,又能陶冶情操,开阔了视野还不用掏学费,何乐而不为呢。”
陈局长笑了,点着吴大江说:“给鼻子上脸,拍马屁的功夫学到家了。走,回去吧,一会小娄找不找咱们,该着急了。”两人顺着通往小镇的小路,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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