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南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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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雷和秦风雨已经在手,再加上秦风雪故计重施,桐越城兵权的收取并不费力,秦风雷秦风雨的亲信纷纷被抓,嫡系部属则解除武装给看押起来。
次日,秦风雪便派可靠之将,率军一千押送秦风雷和秦风雨到汉阳听从朝廷发落,同时还有一份连夜写就的奏章。
至于其余的亲信将领则暂时羁押起来,亲信部属则打乱编制安插到服从秦风雪将令的军中,然后秦风雪又一一进行筛选,留下两万战力较高的军队驻守,其余大军则先带到宣武城,然后一一返回原来各自的驻屯地。
在秦风雪处理完诸事返回宣武城时,已经是九月二十二日,语画也刚刚从南唐回到宣武城。
“小姐,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大吃一惊!”语画一见到秦风雪便抖出一个消息来。
“怎么?”秦风雪有些奇怪,“被俘的弟兄不都回来了吗?怎么还有别的意外?”
“不是,”语画摇摇头道,“小姐,我们在离开汉阳时,当时在驿馆养病的那个李霄是假的!”
“什么?”秦风雪大惊,“那他人呢?”言语之中满是关切。
“呵呵,”语画忍不住一笑,“小姐是关心则乱啊。他好端端的,不过他以生病为由行了金蝉脱壳之计,秘密回到了黄坡城,现在江上郡已经全被他率军夺下,正与楚云亭对峙呢!”
“啊?!”秦风雪不由有些感慨,“真是当今不世出的名将啊!我们都被他瞒过了,好在我们现在没和他对敌,否则头疼的可是我们了,现在北汉朝廷上下一定很头疼吧。”说到后面秦风雪唇角泛起一丝笑意。
“小姐可别丧气。”语画撇撇嘴道,“我看小姐一点都不输与他。”
“呵呵,你就别捧我了。”秦风雪笑道,“将来也许会和他交手的,到时候再看谁才是三国第一名将。”
“我相信一定是小姐。”语画道,顿了顿语画又补充道,“李霄在我走前再次强调希望小姐以后以书信告知他我们和西来之敌交手的战报情况。”
“我知道了。”秦风雪忍不住看向东方,心道,在你的心中难道只记得西边的敌人吗?
南唐盛兴四年十月三日,杜知秋奉着圣旨到达堰城。
在宣读圣旨之后,西军上下皆纷纷向李霄道贺,恭喜李霄加封太子太傅头衔,李霄一一答谢,心头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对于太子太傅这个头衔李霄并不看重,甚至说可以弃之如草芥,不过他知道这个头衔不是李正明想要给他的,很明显是萧君玉提出的。
萧君玉的苦心李霄非常明了,不过李正明也顺水推舟居然答应下来这还真让李霄有几分诧异。
太子太傅虽然是一个荣誉很高的虚衔,若换作别人不过就是一个帝师的荣耀恩宠罢了,而对李霄来言,这却会加强他的权柄地位。李霄身为武将,在南唐军中的地位已经无人能及,有了太子太傅这个头衔更会促使朝廷内外一些官员对李霄刻意迎奉,无形之中会让李霄在朝廷内外都有很大的影响力。
萧君玉目的很简单,希望李霄能托庇在太子羽翼之下以免将来可能的杀身之祸,并未想得很深远,对于这一切李霄心知肚明,但是李霄却有些不明白李正明居然也答应了,他不相信李正明不会想到其他,不会不担心他的权柄过大。
当然,太子太傅这个头衔李霄不会辞掉,毕竟这是萧君玉的一番苦心,他不能不为萧君玉设身处地想一想,不过李霄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让李正明抓住把柄。
李霄心中的思量自然无人能知,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李正明另外的安排。
范阳被擢升为水军都统,将任职为红河水军都督,看样子红河水军都督一职非他莫属,吴纲只怕也会被罢去军权。
更让李霄吃一惊的是顾云飞升得很快,一下子就升为前将军,而且是西军副帅。顾云飞虽然表现杰出,但是论战功还暂不够升为前将军,李正明如此安排明显便是想制衡自己,就算顾云飞不是李正明安插的钉子,那么有这个副帅在,李霄在西军之中也很难做到一手遮天,顾云飞和他明显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亲近也不疏远。
在传达了旨意以及发放了封赏之物后,杜知秋分别拉着李霄,范阳,顾云飞叙了几句话。
李霄注意到杜知秋在与顾云飞叙话时格外亲近,而且似乎有意要避开他,就在李霄隐隐感觉杜知秋似乎有东西交与顾云飞时,范阳走了过来,正好挡住了李霄的视线。

“三弟,”范阳有些伤感地道,“你二哥已经先行回京,而我奉皇帝之命以后也不再归属西军,将来我们兄弟三人可就很难经常一起相聚了。”
“大哥,”李霄淡然笑道,“不必如此伤感,至少南下以及北伐时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至于二哥,朝堂之上为官正是他生平夙愿,我们应该为他得志而庆贺。”
“那倒是!”范阳笑道,“以后我们就约定若有机会每年都到京城你二哥家里聚一次。刚才杜总管已经说了,我们南下要先到京城见皇帝,然后再到南海郡。”
“恩,他也是如此对我说的。”李霄点点头道。
“李太傅,范都统,顾将军,”杜知秋不知何时又转了过来,一旁跟着顾云飞,“皇上交代的事本总管已经一一办完,本总管就不等诸位先行回京,三位将军安排后之后就根据皇上的命令各司其职吧。”
“请总管大人回禀皇上,臣等一定恪尽职守。”李霄范阳顾云飞皆躬身行礼送别道。
杜知秋一走,李霄便召开军事会议。
席上,李霄道:“根据皇帝的命令,我们要先南下平叛,然后再开始北伐。此事浩大,朝廷内外也一定有北汉的奸细,因此大军出动难以掩藏形迹,诸位须听从本将号令,我西军方能再战再捷,违令者无论是谁,本将绝不容情,定斩不饶!”
“谨遵将军号令!”范阳顾云飞等人皆起身表示服从。
“前将军顾云飞听令!”李霄取出一支令箭道。
“末将在!”顾云飞虽然已经升为前将军,晋爵东胜伯,西军副帅,不过仍然必恭必敬地躬身听从李霄的号令。
李霄皱皱眉,细细看了顾云飞面上神情,没有感觉出有什么异常,心中很是疑惑,不过时间不容李霄多想,李霄道:“叛军不过万余人,因此南下一万人足矣。云飞,你留下总督剩下的大军,完成与即将和我们换防将领的交接任务。平叛一了,本将会派人送信来,到时候你按照信里的计划依计行事即可!”
“末将会完成任务!”顾云飞接过令箭道。
“戴秉忠,裴文寂听令!”
“末将在!”裴文寂和戴秉忠两人跃跃欲试道。
“你们两人各率本部人马随本将南下平叛!”李霄看看两人道。
“遵令!”两人大喜,连忙接过令箭。
“雷震霄,燕飞听令!”李霄又取出两支令箭道。
“末将在!”雷震霄和燕飞见戴秉忠和裴文寂已经获准南下,心道自己已经没了机会,因此情绪不是很高。
“你们两人新到西军不久,此次南下就不用去了。”李霄盯着两人道,“趁这段时间你们两人好好和部属熟悉熟悉,务必做到将要知兵,兵要知将,到时候本将可要考察你们!否则北伐时就不给你们重任了!”
“是!末将知道了!”雷震霄和燕飞对视一眼,大声应诺道。
“孟子杰听令!”
“末将在!”孟子杰原以为自己会被冷落,乍一听李霄在点自己,不由精神一震,连忙应道。
“前次你违背本将命令险些铸成大错,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反省自己,与燕飞同心协力,练好骑兵,日后北伐骑兵将大派用场,到时候能否将功赎罪,博取更大的战功就要看你这段时间的准备了!”李霄语气缓和地道。
“末将知罪,末将一定不负将军厚望!”孟子杰依稀觉得又看到了曙光,连连保证。
李霄最后道:“南下平叛并无悬念,关键是将来的北伐,虽然以后我们兵力还会得到补充,不过至多也不会超过十万。北汉楚云亭虽然驻屯在商阳,不过他的兵力只有七万左右,只是北汉兵力三成而已,而且北汉名将如云。将来进攻北汉后院乃是偷袭,但是仍然是苦战,而且还可能会匈奴发生冲突,因此本将南下率领的是中军精锐,诸位要加强训练各部,当朝廷新调来兵力补充时,你们也要尽快提高他们的战力,让他们尽快融入西军!”
“将军放心,职等定会加强训练!”众将齐声应道。
安排好诸事之后,李霄便亲率石彪及四千步卒精锐,会同裴文寂本部三千精锐步卒,戴秉忠本部三千精锐骑兵,取道水原府南边货运码头,经红河,由事先朝廷命令调派的红河水军战船运送,由红河水军母港乌衣港上岸,再南下江陵。面见皇帝之后便南下南海郡湛水港,会同南洋水军都督吴廷章开始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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