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残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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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款啦,献血啦,有条件的,可以去做做。
还有就是少向四川打电话,毕竟人家灾区的都没信号,影响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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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坐于襄阳城郊外的一条河水边,团团水气围绕着王浩进进出出。几只长得五颜六色的鸟儿,突然把长长的嘴伸进水下,含起鱼儿,飞到王浩肩上,几口吃下,叽叽喳喳地叫唤几声,再有气无力地梳理几下羽毛,睡觉去了。
世上万物的运转无时不发生着小范围变动,需要通过精密的计算才能在一个瞬间把握住其中一小部分的具体轨迹,然后才能与道合真,参与到大道的运转中,获得无穷力量。
圣人估计是与整个天道合为一体,故而具有不可抗拒的威能,法力也是无穷。与整个天道合真,却还不是圣人,如此受到天道的束缚非常大,在天道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也只有摄取天外的一丝先天混元气,参悟混沌大道,借由混元气中的大道打破天道的绝对束缚,并将心神寄托混沌,也就成了圣人。据说第一个创出这种成就圣人法门的就是混元一气化鸿钧的鸿钧道人,故鸿钧之前无圣人。
如此计算道理的运转,消耗的心神不可估计,难度不可估计,王浩自结出元神后就开始计算,现在仍是不可得,难免感到烦躁。而且与水气交融时,全身有一种无比舒爽的快感,大大影响了王浩的计算速度。想要心神沉入水道,又要保持清醒,还要高速计算,的确需要太大的毅力,一般人沉侵入大道中,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哪里还能保持清醒?那个时候,好像叫着顿悟,就是被别人偷袭的最佳时刻。王浩时刻沉侵在道理中,无时不在悟道,对他来说早就没有顿悟这个词语。
太阳渐渐落下山来,王浩站起身,巨大的快感让他的全身都想颤抖几下,暗叹一声,这样都有快感,我早就不是人了。
心里想着,这快感和**到底有什么区别?难道就是这个原因使得练气士可以轻易抛弃他们的老伴?王浩纵身回到城主府中,襄阳城的太守早就被赶了出去,住的地方好像比城主府偏僻一些。
把祝玉研和婠婠拖进房间里,三人在床上翻云覆雨了一番,外面已经黑漆漆一片。战斗了几个时辰,王浩还是没发觉修炼时的快感和**时的快感有什么区别,若说真有区别,好像**时的快感没有修炼时的强烈。
轻笑一声,王浩发现想这些问题实在无聊,他从来就不懂什么是爱情,也不想去懂。自己真是无聊透顶,想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人心是否真有这么复杂?人们常说野兽的眼睛的光芒是多么的残暴,多么的**,却不知最纯净的眼睛,就是野兽的眼睛,野兽的心到底有多简单?人类到底有多虚伪?人类若不虚伪,又哪里有修真之人去追求真理?
人类太过聪明,心思总不能如野兽般纯洁,尔虞我诈谁都会,阴谋诡计我更行。只是太多阴谋,终究不是正途,超脱不得轮回,总要回到原点。偏偏悲哀的是,人类又不能脱离社会单独生存,所以纵使你的心比屈原还要高傲,也不得不在混乱的社会中随其波,逐其流,虚与委蛇。理想中的不假外物,不做他求,早就不是人类的范畴,是太一。世间多少大宗师舍生忘死地追究太一大道,也只有太一氏,后土氏两人达到这个地步。太一大道,太过理想,太过艰难,纵使身边这两具温暖的**,也掩饰不住路途上的寂寞。王浩也曾无数次设想,自己在一群练气士中,被围攻致死的场景,只是活过这么多年,总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成不了太一,活着又有多少意义。王浩暮然失笑,以前总以为生命胜过一切,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观点还是改变,没有不变的人。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把两个女人拥进怀里,王浩体会着一丝温暖,温柔,露出迷恋的眼光,**太多,总也比不过安静的温柔。王浩初出江湖时何尝没想过雄心壮志,沾花惹草,娶上几十个美女,只是招惹女人的同时,却严重感受到自身生命的威胁。等现在武功有成,十几年内不必担心生命安全,修炼时的快感却让他没有了**,只想这淡淡的温馨,以前招惹过的女人还罢了,做男人,招惹了别人,总要负责的,没见过的女人,却再也没有去招惹的心思。至于争霸天下,很多事情,还未开始,就倦了。王浩深深地厌倦这一切。
婠婠把玩着王浩的头发,问道:“王郎,我们这样,会不会有孩子?”
王浩道:“不会,我有控制,**到你们体内,早就化成气了。”
婠婠想了想道:“你不想要一个孩子?”
王浩道:“要来儿子有什么用?儿子还要生孙子,凭空添了烦恼。就是有了儿子,我也不会分神照顾,不如不要。”
祝玉研道:“不孝有三,你怎的这般无情?”
王浩轻笑道:“玉研还是阴癸派的魔头,挖苦我呢?”
晚风轻轻地吹,王浩一边细细体会身边的温柔,一边放出一个元神,飞上太空,沟通群星的星力,增加人与水气的契合,观察星辰运转奥妙。常人睡眠只是用来恢复精力,王浩早就不是常人,睡不着便不会勉强自己睡,练气士睡觉实在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太空中很多宇宙射线,王浩在这些射线中分离出阴属性的射线,加以研究。至于阳属性的射线,只是稍微研究一下,使得自己不受到这些射线的伤害便是,研究了这么久,以王浩现在的水平,也能勉强在太空中生存。
把意念融入精神力中,让精神力发散观察这个世界,非常危险,由于意念分散,容易被别人聚而食之,使得自身意念受到巨大的伤害。王浩现在意念不是很强大,不敢随便把精神力放出去,观察事物用上了眼睛,便是观察星辰轨迹,沟通星力,也只能放出一个元神。只有与水气契合度达到一个高深的地步,不需精神力接触,心念一动,便能引来宇宙深处的水气,才能没有危险。现在太空中与王浩契合度很高的星球,只有玄武星,王浩还要大大加深其它星辰与自己的契合度。
第二日,王浩在演武台上琢磨武功上的事情。不灭真身不是短时间可以练成,为了实力更进一步,也只有在武功招式上下点功夫。
当今武林,在武功招式上达到极高成就的只有几个,比如,宋缺。而最厉害的无非就是夜小楼。
夜小楼的内力修炼比起宗师厉害一点,距离虚境的高手却是差远了,但是杀伤力委实恐怖。如果别人和夜小楼比武,两人内力差不多,一般情况下,无人走得过夜小楼剑下一招。光是那番灌注全身功力,精神的一剑,就是何等耀眼的光辉,加上夜小楼对速度的境界上无与伦比的理解,出剑无回,连自己也不能控制结果的心态,这一剑远远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
如此一剑刺出后,胜负便由不得自己控制,这种完全忘记生死,忘记胜负,忘记一切的心态,别人根本无法达到。每一剑均是注入了夜小楼的全部心力,别人挡不住便败,挡得住第一剑,也能挡住第二剑,便是夜小楼败,所以夜小楼对敌根本就不出第二剑。每次出剑,夜小楼都在生死之间徘徊,这种心态,王浩根本就不可能达到。
这种剑法,很多缺陷,最大的缺陷就是不便群战,遇到一般的对手,夜小楼可以随意出手,但是遇到功力相当的对手,就只能全力出手,每次全力出手后,都会有短时间的虚弱,极不利于群战。
王浩的控制**极强,不由自己完全控制的力量,便舍去,所以根本练不出夜小楼的剑法。王浩也不想练出那样的剑法,自己不能完全控制的剑法,不如舍去。
王浩想来,练习剑法,练的是外物,剑法再强大,自身还是太过弱小。虽然以后人剑合一,可以让自身跟着变强,却仍是以剑为主,王浩无论如何是不愿让其他事物占据主导地位的。所以王浩也没专注于练剑,大多时间均是用来练气,只是习惯对敌时用剑,偶尔研究一下剑法,至于什么为剑生,为剑死,那是万万不能的。
夜小楼和李青萍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研究剑法,两人的剑法理论上来说,就是全神观察对手,待对手出招时,必然露出破绽,然后自己以雷霆之势,后发先至把剑刺入对手的破绽。寻找对手破绽的方法,一般是由气场锁定住对手,对手一旦有所行动,在气机交感下,便能立刻把剑刺向对手破绽。

只是这种方法只能对付普通对手,修炼到虚境后,身体一般都会变得强悍,而且拥有了元神,难以被彻底杀死。两人正在研究剑法改进的地方,首先剑法威力应该大上一些,不然刺不进别人的身体,也是这个原因,两人才对练气有了兴趣。再有便是对于常人来说身体上的要害不一定便是虚境高手的要害,因为他们已经结出了元神。对于普通人,灵魂与肉身紧密结合,肉身死亡,气机牵引下,灵魂也要立刻死亡。但是虚境高手结出了元神,灵魂就已经超脱了肉身,肉身死亡,并不能让灵魂跟着死亡。
所以要杀死虚境高手,就必须伤害到他们元神,便是这样,元神介于虚实之间,也难以一招就让他们的元神消亡。总之,对付虚境高手,夜小楼自身实力若没有超出对方许多,已经不可能一剑杀敌了。所以,对付普通人来说,厉害到极致的剑法,现在却必须改进了。
首先,必须要有防御的招式,不能一剑将别人杀死,别人就能时刻反击,所以必须防御。只功不守的招式,必须舍弃,这对于不喜欢防御的人来说,的确郁闷。
李青萍用御剑的手法将手中一把树叶撒出,旋转着飞向夜小楼。
想要进攻的时候还要防御,就要时刻准备变招,不但需要很高快出剑速度,出剑频率也需要提高。夜小楼以前杀人只用一招,出剑速度非常快,身手自然敏捷,现在要练出剑频率,也是非常容易。
这一把树叶虽有几十片,飞来的速度比别人的飞剑还要快上数倍,夜小楼还是能将它们拦住。
在这些树叶先先后后飞到夜小楼身边这一弹指不到的时间内,夜小楼拔剑,然后出剑。“铮!”的一声,长剑回到鞘内,每片叶子的中剑都出现一条小缝,叶子上原本附带的气劲也被消磨掉,软软掉在地上。
李青萍抱怨道:“你怎么又是这样?叫你每次用眼睛去观察,不要用气场锁定,你看,气机牵引下,你的剑还没刺中,这些树叶就被你的眼神看得掉下来了。”
夜小楼道:“以往习惯了在气机牵引下寻找敌人破绽,一时间改不过来。”
原来夜小楼早就锁定住李青萍发出的树叶,想象着剑刺在叶子上的部位,剑还未刺中树叶,这些叶子就全部在气机牵引下仿佛被真剑刺穿,并失了劲道。
李青萍道:“高手练到最后,都会天人合一,气机再找不到他们的位置,所以发出气势已经没有丝毫用处,只能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直觉去看,武者到了最后,都是用的直觉。”
“况且古人有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对上寻常人,还可以在气势达到顶峰时引出敌人破绽,一剑制敌。但是对于高手,气势交锋没有了丝毫用处,别人都会天人合一,一直都不会主动露出破绽,而你的气势却要衰竭。你的气势衰竭,别人气势便可以提升上来,你就吃亏了。所以上乘法门是不提升气势,不用气机锁定敌人,别人也就不能由气机感应找出你的弱点。提升气势是有,不提升是无,有生于无,是故无胜有,若能一直保持无的状态,就能无招胜有招,所以就只能用眼睛观察,用直觉观察。”
夜小楼道:“你说得是一套一套的,手上还拿的是宝剑,怎么就没看你杀死几个人呢,不会是纸上谈兵吧?”
李青萍嘴角**几下,笑道:“便是这样也是青萍教训你,说明你比纸上谈兵还不如。嘿!你不知道,这世上最喜欢吹牛的,就是我那老鬼师傅,他总是说得他的多么厉害,还说他当年杀死了一个圣人,哇哈哈,他那死鬼样,也能杀死圣人?青萍是压根不相信的。”
夜小楼听得眼珠子都快突了起来,问道:“是真的么,你师傅杀死的是哪个圣人?”
李青萍道:“这个师傅到是没讲。”
王浩在另一边找来了几十位囚犯练招,这些人大多是二流高手,一般不知死活也是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二流高手,出于某种原因,与阴癸派作对,被抓来。王浩每次无事都叫来练招,若是他们打败了王浩,就可以活着出去。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也给了他们一个希望,所以这些人都是全力出手。
王浩手里拿着一把普通的长剑,随便挡住别人刺来的一剑,第二根手指一动,长剑跟着转了一圈,便刺中了对手身上,啊的一声,又一人死去。
王浩暗叹一声,意念强大后,计算力非常恐怖,一瞬间可以把别人出招以及变招的任何结果计算出来,然后自己用最佳的招式打击敌人。
只是意念越强大,交手时就越不能发挥出武者的本能,直觉,因为所有情况都被计算出来了,哪里还需要什么本能。计算对方的招式所用的时间很短,对付普通人还没有什么,但是对付出招非常快的武者就不行了,总有一人出招速度,频率能与王浩差不多,那时一点时间上的差距就能决定出胜负。所以王浩以后必定会遇上没有机会计算的时刻,那时就只能靠武者的本能了。只是王浩一直没达到武者外功的大圆满,本能有时发挥不出来,以后很可能吃亏。这种情况,其一就是继续增加意念,使自己的反应更快,其二就是发挥出本能,外功圆满。如今意念越来越强大,武者的本能受到限制,让王浩不喜。
因为一切通过计算而使出的招式,皆是有意为之,难免露出痕迹,只有无意为之,方是上乘。
随手解决了这几人,王浩虽然试用了多种方法,武道上还是没有进步。
王浩沉默下来,招来一团水气,一边研究,一边思考本能上的问题。
把自己融入周围的环境中,王浩感应着环境中的波动,使自己呼吸的频率与之保持一致,整个人立刻无迹可寻,融于自然。
王浩拔剑出鞘,随手舞了一套剑法,剑法生动活波,亦虚亦实,无比和谐,没有丝毫生硬的痕迹。常人看来,也已是精妙到巅峰的剑法了。
而且王浩依着自然的波动舞剑,心神沉进去,的确不是有意为之,剑法已经达到无意为之的境界,无迹可寻,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生硬之处。
但是王浩却不喜欢这种剑法,因为这种剑法就像后世的打太极一样,王浩肯定不喜欢以慢打快。虽然这剑法无比精妙,却不是为杀人而生的剑法,天道本来就包含了很多事物,融于天地舞出的剑法也包含了杀人外其它的东西,却是王浩所不喜。
天意如杀,却不是纯粹的杀,王浩想依着本身的性子,舞出纯粹杀人的剑法,如此便不能融于天道。王浩也是因为不喜天道,才选择了水道,只是水道自在,想要由水道舞出喜欢的剑法,也不怎么可能,王浩强烈感受到自身的存在。
不知何时才能想要什么剑法,就能舞出那种剑法?王浩感受到,水道是一种残缺的道,不能让自己顺心所欲。如果自己想要其它风格的剑法,又要找寻哪条道呢?
只是天数四十九,天道何尝又不是一种残缺的道。太一大道作为宇宙的初始形态,也是一种残缺的道,不然太一氏和后土氏就不可能去成就盘古。而盘古生于混沌,证了混沌大道,混沌几乎等同于道,却还是残缺的道,不然盘古又为什么会破开混沌?大道至高,超脱一切,无数求道的生命都为此陨落了。
到底什么是道呢?王浩眼里闪过淡淡的迷惘。好像世上无人真正达到了道的高度。
老子认为太一就是道,道生一,一前面加个太字,就是一的老母,所以太一就是道。老子本来是想证得太一业位的,只是后来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没能成就太一,成了圣人,对于老子来说,的确是一种悲哀,这何尝不是老子无为的原因,由此,老子有一种消极的情绪。老子没能成就太一,可能便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庄子身上。
王浩摇摇头,不去想这些问题,这些问题无论怎样想都不能得到一种准确的答案。
或许心神融入杀戮意境中,能够舞出纯粹的杀剑,能发掘出武者的本能。只是王浩的意境也没有大成,在意境中难免带上自己的主观意念,露出痕迹。
王浩把心神沉入杀戮意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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