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敲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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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渔船送回水库,此时天已微亮我随着意念像飞鸟一样窜上天空,薄雾在我脚下晨练,旭日最先对我微笑,我感觉不到秋风的冷漠,感觉不到高空的威严。我伸开双臂,微闭双眼,对着晨曦,深深地呼唤,然后睁开眼,面带傻笑地向东南的方向飞去。
飞翔,自由飞翔,在天空中自由飞翔,在天空中不担心掉下来的自由飞翔。让我感觉到,我就是神仙,一个会飞的神仙,一个不用什么五行遁术就能飞的神仙。
我拨开晨雾,看到了浩瀚的钱塘江,看到了雄伟的一桥,又看到了玲珑的六和塔,在钱塘江畔,我的三位同伙正悠闲地边走边向天空张望。我正准备降落,忽然想到被别人发现那可不好,于是运用了隐身术,悄悄地落在他们三人的身后。
我刚落身,就听到球杆子埋怨道:“那小子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他学会了全能的神术,去为非作歹了……哎呀!谁?你敲我后脑?”
球杆子摸着头转过身,他当然发现不了我,妈的,有这隐身术真好啊!这时刚好从后面急匆匆走过一靓妹。球杆子看着她,他正怀疑是不是这美女敲的呢。那美女看也不看他便走过球杆子身边,刚超过他身侧时忽然转身,瞪着球杆子:“流氓!”接着给老球一个响亮的耳光,气冲冲地快步而去。
球杆子捂着脸,迎着厚头和凌菲疑惑的神色说:“我,我没对她做什么啊!她,她像是先打我头的。”
厚头摇了摇头说:“你说反了吧。”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这是我在暗处做了动作,嫁祸球杆子一遭。
我忍不住笑出声,然后现了真身。球杆子骂道:“原来是你在做鬼,好啊,你欺人太甚!我今后不跟你去找那破珠去了。”
我笑道:“老球,开玩笑嘛,再说,我只不过把那姑娘的背包拉了下,也没做什么流氓的事,是你刚才看她的眼神太色了,才让她感觉你在调戏她。“
球杆子叫道:“屁话!谁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呢,奥,我刚才好像看到她在揉。你说,是怎么回事?”
妈的,球杆子啊老球杆,你竟然来个回马枪,反给我一下。诬陷!恶毒的诬陷啊!
我叫道:“你别乱说,我怎么又想起那什么……巷的事了。”
厚头在一旁不知所以然,补充说:“是雨巷,脑袋淋湿(老戴的诗)。”
球杆子忙道:“雨个屁,我刚才是开玩笑的,那美女怎么会揉呢?又没痣疮。对了!老莫,我们,我们还是赶快去阿水那。”
我想想也对,事不宜迟,忙从口袋里把几块零钱掏出,塞给凌菲道:“你和厚头买早点吃,然后走到牡丹亭等我们。我和球杆子有急事,办完就回来找你们。”
凌菲点了点头。厚头问:“你们办什么事?为什么不带上我们?”
球杆子道:“你刚进城,怕把你丢了呗!老莫,我们走!”
球杆子说完拉着我就要飞升,我打了他一下手:“大白天的,飞个屁,你想让全世界的军队和科学家都来捉我们这群‘异类’,然后像对待小白鼠一样把我们关进实验室做研究吗?”
“怕个鸟,我飞得比火箭快。看哪国总统不爽,还带他去月球赌小九呢,非赢了他整个国家。”球杆子笑道。
“那你就别想在地球呆吧,你要飞,你飞去,老子可要跑着去,一来当是晨练,二来我倒看看比博尔特跑得快多少。”我说完便朝市区跑去。
球杆子见我如此说来,低声骂我一句后,也不再飞行,跟着我后面跑着。我们一口气跑到了柳花巷“爽歪歪洗头坊”店门前。没开门,忘了她们是夜里头工作的。大清早怎么会开门。
我们又跑到她们工作的地方。门当然关着,球杆子上前就是用脚踢,没想到他力气还真大,三几脚就把门踢开了。真怀疑他是不是偷学了神力术。
床上睡有五六个人,好像是三男三女,还好这床大。只因开了空调,他们也没盖被子,女的穿三点,男的穿一点。房间里浓浓的烟草味和脂粉味迎面扑来。
“妈的,你们,俩个王八蛋!干什么?找死啊!”三个男的坐起身,阿水红着血丝眼怒道。三个女的开始吓得惊叫,当看清是我们时,不再以为是查暂住证的,便露出轻蔑的眼神。
球杆子退到我身后,小声说:“明野,抡起你的神拳,揍死他们!”我还没用神力术扁过人,还不大相信自己的实力,所以,我才不轻易地当个粗野之辈。我深吸口气,有礼貌且还有一丝颤抖地对阿水道:“把,把照片还给我。”
三个男的下了床,干瘦的身子骨让我想到天球老人那幅干尸的样,不由地打了个冷战。三个女子坐起身,有个小姐还用手正了正歪在一边的奶罩,大号的就是不一般,睡觉也想出来透气,我看到她那诱人的动作,更是一个冷战。
三个男子气势汹汹地走到我们面前,阿水道:“你们是不是把钱拿来了。你们又撞坏了门,加五千,看了我们三个小姐的身子再加五千,加上次的一共五万四。”
真黑,难道他们认为我们是财神的爷和印钞的机?我再次吸了口气,说:“把照片拿来先。”
阿冰从一个抽屉里拿出数码相机,说:“都在这里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身后的球杆子一看这相机,急了,说:“明野,你跟这群王八废个鸟话,先揍他们啊。”
“咦!你个小泥鳅,吃错药了?看你狂!”站在一边的阿山听到球杆子话后气得伸过手,要把我身后的球杆子抓过去暴揍。我右手一抬,抓住他的拳头,只因我一时紧张,没运用神力术,阿山轻松抽回手。瞪着我道:“妈的!你也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另一拳照我脑门直冲过来,我急运神力术,把右手向上一挡,再一翻手腕,把阿山的拳头紧抓在手心。我不敢用大劲,不然他这拳头便会变成豆腐渣。
阿山抽不回手,拳头被我攥得发乌,他痛得歪着嘴,抬脚又向我“老二”处狠狠踢来,乖乖,这如果让你踢中还了得。其实我是担心过了分,我运用神力术后,全身都会刀枪不入,那个地方更是金枪不倒。但我没证实之前可不敢大意,万一神力护不住那点,让我成为太监,以后可怎么对得起孩子她妈啊!
于是左手无比快速的一伸,立即抓住他脚踝,猛然向上一送,他整个人就像一块烂桌腿,被我轻松地抛起,横飞过大床,重重摔在床那边的窗户下,摔得他鼻青脸肿,瘫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床上的三个女人这下倒吓得惊叫起来,抱成一团。我心里骂道:叫个屁,我们又不会你们!老子现在有本事了,要也明星和空姐。
阿水和阿冰也惊得像呆头鹅,球杆子趁机上前,没等阿冰反应过来就抢过了相机。
阿水和阿冰正要上前动武,被我一手抓一个胳膊,像抓小鸡一样,将他二人送到阿山哀叫的地方。
三个女的吓得抖个不停,生怕我这双魔手伸过去。我把双手插进裤口袋,瞪着三个狂男,他们又痛又怕,恐惧地看着我,我此时得意的真想仰天狂笑,我想现在就是恐怖战神马尔斯来了,我也一拳把他打到罗马去。
球杆子这时威风起来,昂首挺胸地走到床前,看了几眼三个弱女子,问:“小红和小娟呢?”
一女子颤抖地说:“被客户接出去过夜了。”
“操!贱种!”球杆子又走向三个重伤鸡头。对每个人狠狠地踢几脚,“给老子拍照爽吗?”

呵呵,我这时才知道什么是狐假虎威啦!
阿水胆怯地道:“不,不拍了,李老……李老大,我们有眼不识太山。”
“这相机现在无条件没收,对了,哥们,我还欠你们多少钱?”球杆子此时纯粹一流氓相,我看着他晃悠的背影,忖:真是一块混世的好材料!
“不,不要了,我们不要了。”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这些自认为是道上混的人,哪能不知趣。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三个鸡头真乃俊杰也。
“兄弟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啊……”球杆子小颤着一只腿道。
“你上次不是说要借三百吗,我们借你。”还没等球杆子说完,阿冰就抢答。
“可是,我要借三万!嘿嘿,那样你们会说我黑。但你们对我的精神打击实在太大,三千块应当是精神赔偿费,多不多?”球杆子看向三位软货。
三人不语,球杆子抬脚说:“为了让你们觉得我慈善,我踢你们一脚,减一块,怎么样?”
说完向每人重重踢一下,三人痛得像案板的草猪。
球杆子见三人还没答应的意思,把脚抬得更高,可想而知,这一脚下去的威力要比先前的大多了。阿水忙道:“老大住手,不,住脚。那么,三千就三千,你可别踢了。”
球杆子放下腿,坐在床沿上,接过阿水从抽屉里拿出的一沓钞票,用心地数了起来。竟然多了一张,球杆子这小子倒很规矩,三千就三千,多一张也不要,他把多的那只钱递给波大的鸡道:“现在是不是这个价?”
那位波大娇美的“鸡”点了点头。球杆子放下钞票,叹息地摇着头道:“唉!真不容易啊,物价都在涨,你们却全国统一价。”
就这样,球杆子得到了三千块和一个据说是一千万像素的数码相机。
然后,我们胜利地出了柳花巷,向牡丹亭而去。
凌菲和厚头在亭中等候,球杆子拿出相机,对着亭子要拍张照,我其实明白,这小子一定是想要凌菲的玉照。可是真算他倒霉,闪光灯闪了一下后,相机自动关了。
球杆子摇了摇相机,再试着开机,刚开,上面就显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球杆子气得把手一扬,这台名贵的相机就飞进了旁边的西湖之中。
妈的!没电了买个充电器不就得了!干嘛要让这无辜的相机沉进西湖之底?还有那些艳照没删呢?若干年后被人打捞起来,不知那块芯片还有没有用,不知我们的那些不雅的照片还存不存在?死老球,真是让人恼火!我知道了,一定是刚才他拍照时,凌菲一直用那种等待恋人的眼神看着我,球杆子一气之下做出这种失败者的冲动。
我们四人下了牡丹亭,一同漫步于苏堤,观西湖秋景,也倒不觉得什么凄凉。
今天是九月初十,离十五穿越的日子还有几天。我真搞不明白,天球老人怎么非要规定在十五月圆之夜才能实现穿越。我在网上看过许多穿越的小说,那种穿越可简单多了啊!神不知鬼不觉,一个意外,一个忽然就能穿越。像有的荡个秋千啊摔了一跤就能穿越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想到荡秋千,马上想到玩耍,又马上想起球杆子口袋里有三千块,于是我提议,我们去少儿乐园玩一下。
当然,大家都同意!
如果你年轻,如果你口袋有钱,如果你还不喜欢去玩的话,那么,就等你老了后教育下一代怎样去勤俭持家吧!
我们在少儿乐园整整疯狂了一天,把所有花钱要玩的项目全玩了。正所谓乐极生悲,当我们出了那乐园的大门,球杆子悲伤地说:“只剩下一百零八块了。”
我们花了八块钱上了公交车,到偏僻市郊找了家便宜的旅舍,还好厚头有身份证,于是定了两间不算大的标准房,把老球身上最后的一百块钱也付去了。
两间房,凌菲一人一间,我们三个男人挤一间。其实,我是最想两人一间的,当然,怎么两人一间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我的分配。但我知道,凌菲是不会同意的,那球杆子嘛,更不会同意。
开过房间的人们都知道,再廉价的客房中,都会有一台彩电。厚头竟然了动画片,好像是什么羊羊的动画片,他一个人紧抱着摇控器,生怕我和球杆子抢去不成。
我其实也喜欢看这种搞笑的东西,只不过,我更想到隔壁去和菲菲一起呆会!哪怕是陪她看最烂的韩剧也好。
半个钟头之后,我再也忍受不了厚头那哈哈的大笑,于是果断地站起身,出了房门,球杆子居然也跟在我身后,没办法,带上这个电灯泡吧!
敲了下凌菲的房门,不多时凌菲开门。她刚沐浴好,穿着宽松的睡袍,这根本不影响她娇美的身姿。她让我们进门,然后静静地坐在柔软的席梦思上,淡淡的灯光下,室内一片温馨,她犹如刚出水的芙蓉,皮肤白嫩的让人想咬一口。那双美丽温柔的眸子,让我一阵神往,此时真想一拳把球杆子打进地板中!
三个人也许都各怀心思,所以都没说话,都把目光同时看向电视机的屏幕,都像是认真地看着电视。我知道,大家的心都不在电视上,因为现在放的正是一段冗长无聊的广告。
厚头忽然推门进来,见我们三人看着广告出神,大笑道:“喜羊羊和灰太狼放完了,你们在看什么?”
球杆子回过神,冲厚头道:“还看个屁!都饿着肚子呢1我们在想明天怎么办呢?明天我们出了这旅馆,身无分文了,吃什么?”
“这还不简单,我们去码头打临工,我有的是力气。”厚头说着坐了过来道,“我现在一个能顶别人十个百个,工钱也会比别人多个百倍,来钱那还不快?”
“这算快吗?我明天去中国银行,看谁取了大钞,抢过来一飞上天,那不更快?”球杆子挖苦着厚头道。
“球杆子,你别嘲弄厚头了,他可是要靠劳动挣钱,你呢?是不是想当飞盗?”我在一旁道。
球杆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凌菲,嘿嘿地笑道:“玩笑嘛!老莫,你别装正经了,你不比我更爱开玩笑的?其实我们有了神术,不用犯法,一样随便在一天内挣他个百把万的?”
我看着此时比我还能吹的球杆子,道:“你以为你是印钱的印刷工吗?钱是那样好来的?你是不是认识哪个富婆啊?”
球杆子笑道:“老莫,别老不正经了!你当初不是说拿三百块就能滚到三千万了吗?你是不是一直就爱说大话忽悠人啊?看看,现在我们有了神术,你倒胆小起来?我们要不来个约定,明天每人想办法搞到一百万,后天中午提着现钞在这旁边的肯德基二楼见,怎么样?”
我此时哪敢答应,如果一天要能弄到一百万,不去抢银行的话就得中彩票,就算一天内被十个富婆包养,也不可能凑足一百万的。但我见球杆子一脸傲气的样子,心里又极不服,说道:“行啊!但不准做违法的事,如果你后天中午能提一百万来,我也能。”
“好!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说怎么样?”球杆子看向凌菲和厚头。
凌菲和厚头只当我们是在开玩笑,低头不语。我知道,这老球可不是和我开玩笑,他一定想通过这次搞钱,来把我压倒,来证明他是个有能力的男人。当然,他是证明给凌菲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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