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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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后悔和球杆子撑硬棍一百万哪能那么好挣?不去违法的话,你有再大的本事,一天之内也不能白手起家挣他个百十万,除非你是官。
第二天的太阳格外明亮,我的心情正好相反。厚头起得很早,一声不响地出门去了。球杆子向我做了个鬼脸后,也出了门。
我照了照镜子,把头发梳得直顺,开门时正好遇到凌菲也出门。哎呀!真是缘分啊!上天总是把同样的时间安排给我们同样地度过,这就叫缘!
凌菲正要离去,我慌忙喊住她:“我们一起吧,组队效率。”
凌菲想了想,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像一对刚恋爱的情侣,不言不语,漫无目标地走在大街,只因为这是市郊,大街很快走完了,在街口路过卖早点的地方,我不由感到十分的饥饿,我相信凌菲也是。这时,我无意间瞄到一位姑娘的皮夹子半露在口袋外。
只要我悄悄地伸过手,它就是我的,里面的钱就是我的,早餐不用愁了,肚子不用叫了,心爱的人不用受折磨了。
但是我这一生中最痛恨的是小偷和色狼,我曾经就是在公交车上被一个看错人的色狼摸过,然后他发现我是男的后顺便把我的一包面巾纸偷去,当我走到厕所时发现口袋里的那包纸被偷了后,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做个私人侦探,专在公交车上抓小偷打色狼。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现在想当小偷呢?我心里狂骂一下那女士,为什么把那东西露出来引诱别人?当我再次看向那个姑娘口袋的时候,心里一惊,我没机会做贼了,因为那个皮夹子不在了。再往旁边看,一个瘦瘦的男人正在往怀里揣着东西。
“小偷!”我上前一步,指着那男人吼道,这时也有许多人都看向那男人。
那男人圆睁双目,凶神恶煞地看向我,他不但不撒腿而跑,反而一鼓胸肌,迎过来想揍我,并粗骂道:“你小子说谁呢?找打是不?”
我正要上前去修理他,那个被盗的姑娘竟然拉着这男人的胳膊说:“亲爱的,别和这种无聊的人计较,你快送我去公司,要迟到了。”
靠!原来他们是一对的啊!
我慌忙低头,随着凌菲匆匆地走过街口。
太阳暖暖地照在我们的身上,我们双腿无力,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处经济开发区,放眼四周,到处都是工厂。
我们站住了脚,因为一家写着“日资帝王饰品有限公司”的厂门口坚着一告示:招聘,本厂因生产需要,特招收普工若干名,男女不限,包吃一餐,月薪800-1200。
我走到门卫室问:“月薪一千二是不是美元。”
门卫室里的保安狠狠地瞪我一眼道:“你去抢吧!”
我垂头回到凌菲身边,说道:“这厂是日本人开的,在招工呢,我们混进去吃顿中饭就走行不行?”
“不行,那样不成了骗吃骗喝的啦。”
我苦笑一下道:“挣钱也不能空着肚子啊?”我说完又看了看那招工广告,吞了口口水,心里骂道:小日本,要是二战期间,我非冲进去把你们食堂里好吃的全抢光。
“你说的吴美艳的事迹,是真的吗?”凌菲突然问。
“吴美艳?是谁?”
“不是你说的吗,做海产生意的,身价十个亿的。”
我想起来了,是那天晚上我为了劝她辍学而编的一个美丽故事。
“这,这,是这样的,这个人好像是……可能是……也许,对了,是我在报纸上看的,但报纸上不一定说的是真的。”我脸红了,我现在怎么能够继续骗她呢。
“我就知道不是真的,钱哪有那么容易挣到的。”
一听这话,我不服气地说:“就算这不是真的,但也不代表钱不容易挣到。你坐在路边石椅上等会我,我就去这家工厂里弄200万到手。”
我说完,没等凌菲出声,便径直向这个招工的日资饰品厂内走去。
门卫上前拦住我:“干什么?招工要先在这报名,从侧门走。”
“我像是找工作的吗?让开,我是找你们老板谈业务的!”我斜了他一眼,然后向右边豪华办公楼走去。
“谈业务?你?”那门卫拦住我,上下打量我一番后,轻蔑地笑下,“电话预约了吗?”
“谈业务还在预约吗?我直接找你们老板谈,你们老板几楼。”我站住身,看向门卫,心想,你他妈的这样轻蔑的看我,我先忍下,再惹老子生气,可别怪老子在日本人厂子里欺负同胞了。
“你没有预约,是不能随便见老板的。”门卫说话时,又走过来三个威武膘壮的保安,挡着我的去路。
“我就是要见你们老板,如果你们再不让开,别怪我像揍汉奸一样揍扁你们。”我气沉丹田,神力术已经运用出来。
“小小年龄还口出狂言,小朋友,别来这里胡闹了,赶快回家写作业去吧。”门卫边说边伸手推我。
我左手迎去,抓住他的手腕,稍加用力,他便痛的歪了嘴巴:“你,你,你放,放手!”
边上三个保安还不知怎么回事,也上前来推我出门。我于是毫不客气地一扬手,便把门卫丢进了左侧的水池中。水池离这边最少也有五丈远,那门卫落入水中,溅起冲天大浪,那响声也特大,还引起路人止脚观望。
三保安惊吓得目瞪口呆,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一幕,他们哪里还敢再上前来,都像见了鬼一样倒退一步。
这时一保安的对讲机响了,那边问:“045下面发生什么事?”
“是一个少年,要谈业务,硬要上楼,045完毕。”
“领他上来,直接到董事长办公室。”
“是!”保安得令后对我说,“你跟我来吧。”
路上,我问:“兄弟,你们董事长现在身上有没有钱?”
这保安恐慌地说:“我,我不知道,你,你要抢劫的话,一定,一定等我下了楼再抢,我,我绝不报警的。”
我心里好笑,我如此端醇仪表,像是一个抢劫犯吗?如果说我是个犯,那也不像,我只是个没吃犯(饭)。
好像是十八楼,电梯停后,保安把我带到一办公室前,他恭敬地轻敲豪门。
“进来。”屋里传出一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
保安开门,我进了去,乖乖,好大的办公室,高贵、豪华、典雅……檀木地板,红木家具,欺人眼目的珍贵饰品,千丑百恶的艺术木雕。真是富丽堂皇让人叹,真想统统都砸烂。
保安退出,轻关上门,那大大的办公桌里面,一个四十来男人,他目光犹如利箭,射得我心儿发慌,我本想拘束垂首,但转念一想:我身有神术,傲视天下,你一个小小日本懂事,怎能气势压我?
“你是老板?”我冷冷地问,模仿着电影里付红血的声调。模仿分为一百,千分制的。
“不错,我就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山本九泉,欢迎到来!刚才我碰巧看到楼下一幕,特意中止会议,至此会见搁下。请问搁下尊姓大名?”老板收住锐利目光,微笑而又客气地问。
我站直身,转一下脑子,暗骂他道:“在下姓吴,名老八。”
九泉微笑道:“原来是吴老八先生,请问您到鄙人公司,意欲为何?”
我说:“当然是谈点业务。”
“阁下是哪家公司的,我们有业务上的来往吗?”
奶奶的,怎么这么多问题,我烦,上前一步,站在大大的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双目圆睁,看着他那双温和如羊的眼睛说:“我不是开公司的,告诉你吧,我也不是来谈业务的,我根本不懂什么屁业务,我是来讨债的,你赶快拿200万现金来,要不然,你公司难保,你性命也难保!”
“200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请问,我们何时欠过你这笔钱呢?”山本九泉仍然温和地微笑着。
“不是你欠的,是你爸爸欠的,当年你父辈侵我中华,杀我同胞,夺我钱财,那一笔笔血债,你们还过一分吗?”此言一出,我觉得刚才我起的名字不太好,那意思是我是他老爸,这样说,我不也成了当年侵华的鬼子了?
“小兄弟,那是战争,战争是无情的、残忍的、罪恶的,想想你们本国,从古至今,不也发生过多少类似的战争,死过无数亡辜的生灵?竟然现在世界太平,大家发展经济,造福百姓,又何必提起过去的悲恸。”

妈的,我说不过他,我知道,一蛮便有三分理,于是便道:“胡说,发展经济?你用我们的土地,用我们工人,用我的一切便利,来赚自己的钱,操,你们何不把真正的技术传过来,何不把漂亮的女人嫁过来。妈的,看你客气,所以不打你,还不把200万还来!”
我说完把拳头一攥,向桌面一压,那宽大结实的办公桌面马上就变了形,整个桌面凹了下去。桌腿发出像爆米花炸开了一样的响声。
九泉看了看我的拳头,又看向我的脸说:“朋友,你如果需要这笔钱,我可以给你,但你要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李老八啊。我不是说过了吗。”
“哈哈,这不是你真名。而且,我已经看出,你拥有超人的能力,你不像是地球人?”
怪了,这小日本怎么知道我有超人能力,还说我不像地球人,仔细想想也不怪,我在门口丢那门卫,又用这拳头压这桌面,一般人能做到吗?我说:“谁说我不是地球人?难道我说我是火星人你才信了?”
九泉道:“你当然不是火星人,因为我太了解火星人了。”
我火了,一拍桌子,那红木桌面,留下我清晰的手掌凹印:“我不是地球人,又不是火星人,那你告诉我,我是哪里人?”
九泉笑道:“小兄弟不要发火。我说你不是地球人,因为你有地球人以外的异能,这种异能地球上的人类是没办法具有的。我说你不是火星人,那是因为鄙人便是来自火星。”
“你来自火星?你是火星人?”我盯向他看,觉得好笑,“你以为你是网友啊,来个火星的IP,就说自己来自火星,现在科学证实,火星上没生物,又怎么会有你?”
九泉道:“现在火星人当然没有了生物,那是因为我们的祖先滥用先进的科学发展我们的星球,以至于把我们的星球毁灭了。你们的地球,也将面临这一劫难。”
“鬼才相信。”我说。
九泉见我不信,伸出右手,朝向门口,见他手摇摆一下,接着手臂居然越来越长,居然像弹簧一样伸到了门口,把门口挂架上的帽子拿在手上,然后他长长的手臂又缩回原样,把手上的帽子戴在头上。
“这下你相信了吧,我也和你一样,有超自然的异能。”九泉说。
我吃了一惊,心想,这地球上,原来还隐藏着这种人,要不是自己先露出神术,这个小日本永远都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真面目的。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小小公司,卧鬼藏魂啊。
我看着他,有点好奇地问:“你们有多少人,分布在什么地方?”
九泉说:“我们只有几千人,现在都定居在日本,都老老实实地做着日本公民。”
我怒道:“你们火星人也太没眼光了,驻进那个弹丸之地,为何不在我堂堂大国定居,发展我中国科技。让我们也像老美一样,想敲谁就敲谁下?”
九泉轻笑道:“在你们古代时,我们也试着进入你们国度,可惜啊,你们国家皇帝狂妄自大,目空一切,没把我们当人看,我们的族长,便放弃了入住中土的决定。我们到了日本帮他们发展了高科技产品,让这么个小小的国土,闪亮于世界的眼前。”
“哦,怪不得你们小日本当年能侵战我大中国了,原来是有了你们这帮火星垃圾,看来我也得组织一个部队,去你们日本扫荡一次,把你个小日本平入太平洋。”我道。
“小兄弟,你的思想里千万不要有杀戮,当年,日本天皇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思想,才不听我们族长的劝告,四下里征战,让我们的日本承受了无比的灾难。我们火星人逃难隐居你们地球,从没有想到要影响你们人类的生活,也不会干涉你们人类的一切事情。你们人类的战争,是你们人类自己的贪婪的所引起的,与我们火星人无关。我们只是想帮助你们地球上的人类生活过得越来越好罢了。”
这个火星人还真能说,越说废话越多,我于是说:“老子懒得和你说东道西,没有你们这帮驻虫,日本也不会有那么强大的科技,也不可能当年侵我中华。说到底,当年的二战,你们火星人也有推不掉的责任!你还是快快把200万拿来,我就不追究你责任了。”
九泉笑道:“如果你一直不说出你的来历,你只得空手走出这个办公室。”
靠,看来还是老爸说的好,讨钱最好的方法不是撒一些有理的语言,而是挥几下野蛮的拳头。
我凌空飞起,因为我看的武侠电影多了,总是学会点那上面的潇洒动作。我在空中身子一横,一脚微曲,一脚绷直,横扫向九泉的头部,口中还说道:“好吧,我到要看看你们火星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九泉伸出右臂,挡了过了,我想,你小子别自不量力,一只蚂蚁伸出手,能挡住大象这一脚吗?我为了让他更难看,加大力度,把脚力加到三成,虽然是三成,足亦有万斤之力。
这脚扫到了九泉的手臂上,居然像是扫在了柳条上,九泉的手臂被我扫的弯成了弧形,他的整个身子接着飞向旁边的墙壁,接着又反弹到地面站稳。
我这一脚,居然没伤到他,妈的,他这是叫以柔制钢吧。
我就不想信你能有多柔,我跟着飞去,一拳直砸向他面门,这下他不敢大意,偏头一躲,一手迎来,瞬间变长,像一根长长的面条,把我的手腕缠了个结实。
我另一拳接上,他的另根“面条”又缠住我的手腕,奶奶的,这可怎么办,我脑袋一动,想到,既然是面条,我就用嘴,我低头便咬,虽然这动作不雅,也不是武术之道,但这招还真管用,九泉吓得忙缩回双手,后退半丈,道:“你怎么像小孩打架。”
我也不理,飞身而上,双手乱抓,双脚乱踢,像是小孩发疯,那山本九泉真的没有丝毫办法,只得满屋乱跑躲闪,有时没跑掉,被我抓一下,有时又被我踢一下。他名贵的衣服破了好几块,头发也乱了,可真狼狈。
“停!”他站在一墙角下,伸出左掌,“我认了。”
我停下无赖的追赶,整了整乱了的头发,边坐在椅子上喘气边说:“现在才想通,害我如此之累。”
山本九泉也不说话,乖乖地走到办公桌前,写了张支票给我。上面果然是200万。
我说:“这太麻烦了,我还得去取,还是给现金吧。”
山本说:“小兄弟,200万人民币很多的啊,如果都是百元大钞,也要装很大一麻袋呢。要不,你留下地址,我专车给你送到。”
我想了想,看他这么大的一个老板,也不会说谎,于是便道:“这个办法不错,好,明天下午三点,送到路的肯德基门口,我会在那里等你们的。你也看到了我的能耐,就是你们小日本的维和部队也奈何不了我,别指望报警了。”
我说完转身要走,山本喊住了我:“小兄弟,我都给你200万了,难道你不能告之鄙人,你到底从何而来。”
我转向山本九泉:“你非要问我来历,又有何目的?”
山本九泉说:“因为有件重要的事,我一直想找个人去做,如果我清楚你的来历,我便放心把此事重托与你。”
“笑话,我有任务在身,才不关心你所谓的重大事情。你去找别人吧。”我又要走。
山本道:“做成这件事后,你将得到丰盛的奖赏,这种奖赏,绝对是你想要的。”
“什么奖赏?”
“你告诉我你的一切,我才能把任务和奖赏告诉你。”
告个毛,我最恨这种交换条件了。我现在有了天球神术,再没有东西能诱惑我了。正要准备离去,忽然想到什么,于是说:“对了,先给我200块,我今晚住宾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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