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威廉姆领主把他们叫去了。他们在大厅里见到了他。婠妲很高兴地看到费丽芭坐在他身边。她友好地看了婠妲一眼，婠妲希望，那意味着她已经跟她丈夫谈过了。
威廉姆身材高大，黑头发，像他的伯爵父亲，但他要秃顶了。在黑胡子黑眼眉上面加上个光秃秃的圆顶让他看上去像一个沉思的上位者，这和他的名声很相配。他检查了染血的衣服，看了安涅特的瘀伤——虽然它们现在发蓝，而不像原来那样是鲜红的，但费丽芭夫人看了以後脸上还是露出愤怒的表情。婠妲猜想惹她生气的并不是伤势的严重，而是她脑子里出现的那幅阴森森的图画：一个强壮的扈从跪在女孩的胳膊上压住她，让另一个男人**。
“嗯，直到现在你什麽都没做错，”威廉姆对安涅特说。“你立刻就去了离那里最近的村子，你在村里让信誉良好的男人看过伤，你说出了攻击你的人的名字。现在你要向舍仍郡法庭的刑事法官提交一份诉状。”
她看上去有些担心。“那是什麽？”
“一份诉状就是一份拉太文写的状纸。”
“老爷，我连英文都不会写，更别提拉太文了。”
“加斯帕德神父可以为你写。法官会把诉状提交陪审团考虑，你得告诉他们发生了些什麽。你能行吗？他们可能会问到些让人很不好意思的细节。”
安涅特坚决地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相信你，就会命令法警传拉尔夫一个月後出庭受审。然後你需要两个担保人，就是答应出钱保证你到时会出庭的人。”
“谁能做我的担保人呢？”
“加斯帕德神父算一个，我算另一个。我可以出这笔钱。”
“谢谢你，爵爷！”
“谢我妻子吧，她劝我，说不能让**这种行为在我的领地里破坏国王的秩序。”
安涅特向费丽芭投去感激的目光。
婠妲看着乌夫里克。她已经把她和领主夫人之间的谈话告诉了她丈夫。现在他迎上了她的目光，几乎看不到地点了下头表示感谢。他知道是她促成的这件事。
威廉姆继续说：“庭审时你要再次描述事发经过。你的朋友们都要为你作证：婠妲将要说她看见你穿着带血的衣服从树林里出来，加斯帕德神父将要说你告诉了他发生的事，乌夫里克将要说他看见了拉尔夫和阿伦骑马从现场离开。”
他们全都庄重地点头。
“还有一件事。诉讼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收回诉状是犯法的，对你的惩罚会很重——更不用说拉尔夫会怎麽报复你了。”
安涅特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但拉尔夫会有什麽下场？他会受什麽惩罚？”
“哦，对**罪只有一种惩罚，”威廉姆领主说。“他会被绞死。”
*
他们全都和威廉姆的仆人、扈从和狗一起睡在城堡的大厅里，用斗篷包着身子蜷在灯心草地毯上。巨大的壁炉里余烬的光亮慢慢减弱成小小的亮点，这时婠妲犹犹豫豫地去摸她的丈夫，试探着把手放在他胳膊上，抚摸着他斗篷上的羊毛。自从**事件发生以来他们就没做过爱，她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要她。她把他绊倒了，把他气得要命：他是否认为，她去和费丽芭夫人谈话已经将功补过了？
他立刻就有了反应，把她拉了过去吻她的嘴唇。她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倒进他的怀里。他们相互把玩了一阵，婠妲高兴得想哭。
她等他翻到她身上来，但他没这麽做。她知道他也想干，因为他动作里充满了柔情蜜意，他的命根子在她手里硬极了；他大概是因为周围这麽多人才犹豫的。人们当然会在这样的大厅里**；这很正常，没谁注意这种事，可说不定乌夫里克感到不好意思。
但婠妲决心彻底修补他们爱情的裂缝，过了一会她爬到他身上，拉着她的斗篷盖住了两个人。他们开始一起动弹，这时她看见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在几米以外睁大眼睛看他们。成年人当然会有礼貌地不朝他们看，但像他那种年纪，**是一种朦胧的诱惑，显然他没法挪开视线。婠妲太高兴了，不在乎那些。她迎着他的目光一笑，根本没停止动作。他大吃一惊，张开嘴，感到特别不好意思。他看上去很尴尬，转过身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婠妲把她的斗篷拉起来盖住她和乌夫里克的头，把脸埋在他脖子上，任由幸福充溢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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