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玛提尔达小姐到了。
两个修女分列左右陪她走进大厅。一个是默森的老情人卡丽斯，她曾告诉国王提丽结婚还太早。另一边的是跟卡丽斯一起去了克雷西的修女，一个长着天使脸的女人，拉尔夫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们身後是那个九年前设巧计抓了拉尔夫的独臂修士汤玛斯，应该是她们的保镖。
提丽在中间。拉尔夫立刻就明白了修女们为什麽不想让她结婚。她一脸孩子式的纯真，鼻子上有雀斑，两个门牙中间有豁口。她用害怕的眼睛看着周围。卡丽斯给她穿了一件修女的白长袍和一顶素色的帽子，这让她显得更像个孩子，但这种衣着没能遮住她身体的妇人曲线。卡丽斯显然想让提丽看上去太小，还不能结婚，但这在拉尔夫身上的作用恰恰相反。
给国王打了这麽多年仗拉尔夫学到的一件事就是：很多时候男人可以通过首先说话占据主动。他大声说：“到这来，提丽。”
那女孩向前走去。陪伴她的人们犹豫了一下，站着没动。
“我是你丈夫，”拉尔夫对她说。“我的名字是拉尔夫•吉罗德爵士，忝池领主。”
她看上去吓坏了。“很高兴见到你，爵爷。”
“现在这里是你的家，跟你小时候父亲在这当领主时情况一样。你现在和你母亲过去一样是忝池的女主人。能回你的老家，高兴吗？”
“是的，爵爷。”但她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
“我敢肯定修女们告诉过你，你必须成为一个温顺的妻子，而且做一切能让丈夫高兴的事，他现在是你的老爷和主人。”
“是的，爵爷。”
“这是我的母亲和父亲，现在也是你的父母了。“
她向吉罗德和毛德微微屈膝行礼。
拉尔夫说：“到这来。”他伸出了手。
她机械地伸出手来，然後看到了他伤残的左手。她厌恶地叫了一声，缩回了手。
一个愤怒的咒駡到了拉尔夫嘴边，但他把它咽了回去。他费了点劲才用轻松的口气说话。“别怕我那只受伤的手，”他说。“你应该为它骄傲。我是在为国王服务时失去那些手指的。”他还张开双臂等着她。
她做了好大努力才拉住了他的手。
“你现在可以吻我了，提丽。”
他坐着，她站在他面前。她向前俯下身子，侧过脸来让他亲。他把受伤的手放到她脑後，扳过了她的脸吻了她的嘴唇。他感到她很惶惑，猜出她过去从来没被男人吻过。他让自己的嘴停在她嘴上，部分原因是他觉得这样做感觉很甜美，部分原因是想激怒那些看他这麽干的人。然後他故意慢慢地用他那只好手按在她胸前摸她的**。那两坨肉又鼓又圆：她不是小孩了。
他放开她，满意地叹了口气。“我们必须很快结婚，”他说。他转向卡丽斯，她显然正压着火。“四个星期後的今天，在王桥大教堂，”他说。他看着费丽芭，但话是对威廉姆说的：“因为我们是矮得花国王陛下下旨赐婚的，我希望有幸见到你光临，威廉姆伯爵。”
威廉姆轻轻地点头。
卡丽斯第一次说话了。“拉尔夫爵士，王桥院长向你致意，他说如果新主教无法前来，他会很荣幸地为你主持婚礼。”
拉尔夫优雅地点头。
然後她又补充道：“但我们这些照顾这个孩子的人都认为，让她现在就和丈夫同房还太小。”
费丽芭说：“我也这样想。”
拉尔夫的父亲说：“你知道吧儿子，我等了好多年才和你妈妈结婚。”
拉尔夫不想再从头到尾听一遍那个故事。“爸爸，我和你不一样，是国王命令我和玛提尔达小姐结婚的。”
他母亲说：“我看你还是等等吧，儿子。”
“我都等了一年多了！国王赐婚时她才十二。”
卡丽斯说：“你可以和这孩子结婚，一切仪式照常——但让她回女修道院呆一年，等她完全长成了再来你家。”
拉尔夫轻蔑地哼了一声。“一年里我说不定还死了呢，特别是如果国王决定回发懒喜的话。那吉罗德就需要有继承人。”
“她不过是个孩子——”
拉尔夫提高声音打断了她。“她不是孩子了——你看看她！你们那件修女的破袍子藏不住她的**。”
“不过是小孩胖罢了——”
“她长**了没有？”拉尔夫追问。
听到他这种**裸的问话提丽倒吸了一口冷气，羞红了脸。
卡丽斯犹豫了一下。
拉尔夫说：“说不定可以让我母亲替我检查一下再告诉我。”
卡丽斯摇摇头。“用不着。提丽有女人该有而女孩不会有的毛。”
“我就知道是这麽回事。我曾经见——”拉尔夫停了下来，意识到他不该让大家知道他是在什麽情况下见过提丽一样年龄女孩的**。“从她身材上我就猜得出来，”他改正了过来，避开了他母亲的目光。
卡丽斯的声音里少有地带上了恳求。“但是，拉尔夫，她心理上还是个孩子。”
拉尔夫想，我才懒得管她什麽心理不心理呢，但他没这麽说。“她有四个星期时间学会那些她还不会的东西，”他说。他用一种很了解的眼神看着卡丽斯。“我肯定你能教会她一切。”
卡丽斯脸红了。修女当然不应该知道结婚**这些事，但她曾经是他哥哥的恋人。
他母亲说：“或许可以打个商量——”
“你还不明白，是不是，妈妈？”他粗鲁地打断了她。“其实谁也不在乎她多大。如果我跑去和一个王桥屠户的女儿结婚，哪怕她才九岁也不会有人哼一声。你难道不明白吗，这仅仅是因为提丽是贵族出身？他们觉得他们比我们高贵！”他知道他在大喊大叫，他能看见周围每个人吃惊的表情，但他不在乎。“他们不想让舍仍伯爵的堂妹和一个穷爵士的儿子结婚。他们想推迟婚姻，希望我在和她圆房之前打仗死掉。”他擦了擦嘴。“但这个穷爵士的儿子参加了克雷西会战，还救了萎而湿亲王的命。这才是国王看重的事。”他挨个看着他们：高傲的威廉姆、轻蔑的费丽芭、狂怒的卡丽斯和惊呆了的父母。“所以你们还是承认现实吧。拉尔夫•吉罗德是一个爵士，一个领主，也是国王的战友。不管你们愿不愿意，他都会和伯爵的堂妹玛提尔达小姐结婚！”
好一会房间里的人都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最後拉尔夫转向丹尼尔。“你现在就上午饭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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