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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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妲醒来时觉得很冷。现在是仲夏,但夜里天气很凉,而且除了薄薄的衣衫她身上没盖其他东西。天空由黑转灰,她在微光下四下看着空地:没人动弹。
她要去小解。她想就在这撒,把衣服弄湿,把自己弄得越不成样子越好。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她打消了。这就意味着放弃。她还没有放弃。
可她该怎麽办呢?
奥尔文睡在她身边,入了鞘的长刀还拴在他腰带上,那让她灵光一现有了主意。她不知她有没有胆子实行她心中的计画。但她不去想她现在有多害怕。她就剩这一招了。
尽管她的脚腕还捆在一起,她的腿还能动。她踢了奥尔文一脚。开始他似乎没有感觉,她又踢了一下,他动了动。到她踢第三次时他坐起来了。“是你?”他睡眼惺忪地说。
“我要撒尿,”她说。
“别撒在空地里,这是塔姆的规矩。二十步以外撒尿,五十步以外拉屎。”
“原来强盗也有规矩啊。”
他糊里糊涂地看着她,没听出她话里带刺。她明白他不是个聪明人。这很有好处。但他很结实、贱不搂搜的样。她得很小心才成。
她说:“我捆着呢,哪也去不成。”
他嘀嘀咕咕地解开了她脚腕上捆着的绳子。
她计画的第一步成功了。她现在更害怕了。
她努力站了起来。捆了一夜,她腿上所有的肌肉都疼。她迈出一步,身子一歪又倒下了。“手捆着很难走路,”她说。
他没理她。
她计画的第二步没成功。
她必须接着再试。
她又爬了起来,走进树林,奥尔文跟在她身後。他正掰着手指头数步数。第一次他数到十,然後又从头开始。第二次数到十他说:“行了。”
她毫无办法地看着他。“我没法撩起衣服,”她说。
他会上当吗?
他木呆呆地看着她。她几乎能听到他的大脑在转悠,像水动风车的轮子一样轰隆作响。他可以在她撒尿的时候替她掀起衣服,但那是母亲给学走路的孩子干的事,他会觉得这掉了他的价。他也可以解开她手上的绳子。手脚都利索了她就可以试着逃走。但她个子不大,累得要死,肌肉麻痹:她不可能跑得过一个肌肉结实、长着长腿的男人。他肯定认为这样做没啥风险。
他解开了她手腕上捆的绳子。
她不去看他,因此他看不到她得意的表情。
她揉搓着前臂,让血液恢复流通。尽管她想用手指抠出他的眼球,但她却对他尽可能甜美地一笑:“谢谢你,”好像他刚刚大发了一通慈悲。
他什麽也没说,只是站着看着她等着。
她以为当她掀起衣裾蹲下时他会朝旁边看,但他却看得更专注了。她迎着他的目光,不想在方便的时候表现出害羞的样子。他的嘴略微张开,她看出他的呼吸变沉重了。
现在是最难的部分了。
她慢慢站起来,好让他在她把衣襟放下之前清楚她的下身。他舔了舔嘴唇,她知道她勾住他了。
她走近一些,站在他面前。“你能做我的保护者吗?”她问,用的是一种对她来说不大自然的小姑娘的声调。
他没有露出怀疑的样子。他没说话,但把她的**捏在手上揉搓。
她疼得吸气。“别使那麽大劲!”她把他的手抓到自己手里。“对人家温柔一点嘛。”她把他的手压在**上,轻轻揉搓**,让它挺起来。“你温柔一些,感觉就好多了。”
他哼了一声,但继续轻轻地揉着。然後他左手抓住她的衣领,抽出了刀。刀长一硬尺,尖头,刚磨过的刀刃闪着光。显然他想把她衣服割开。那不行,那她就光身子了。
她轻轻地抓住他的手腕,让他暂时别动。“你用不着刀,”她说。“看。”她往後退了一步,解开腰带,一下把衣服拉过头顶。她只穿了一件衣服。
她把衣服在地上铺平,然後躺在上面。她试着向他微笑,但她相信,她做出的肯定是个吓人的鬼脸。然後她分开了两腿。
他只犹豫了一瞬间。
他右手握刀,褪下自己的短内裤,跪在她两条大腿中间。他用刀尖指着她的脸说:“你要敢惹麻烦我就花了你的脸。”
“你不用那麽着,”她说。她费尽心机地想,不知女人说什麽话这类人物会爱听。“我力大如牛的保护者噢,”她说。
他对这话没反应。
他趴到她身上,看也不看就戳。“别那麽着急,”她说,咬牙忍受他笨乎乎的戳弄带来的疼痛。她把手伸到她两腿中间,分开花瓣,带着他的XX进入自己的身体,然後又抬起腿来,让他进得更容易些。
他从她身上抬起身,把体重支在自己的两条胳膊上。他把刀放在她脑袋旁边的草地上,右手按在刀柄上。他在她身子上面蠕动着,嘴里呻吟着。她跟着他动,继续装出十分愿意的样子;她看着他的脸,一边强迫自己别瞄旁边放着的刀,一边等机会。她很害怕,也很痛苦,但她心灵深处保持着一点清明,细心地掂量着。

他闭上了眼,像动物一样抬头嗅着微风。他伸直胳膊撑着身子。她冒险看了那把刀一眼。他的手稍微挪开了点,现在只有一部分按着刀把。她现在能抓到刀了,但他的反应会有多快呢?
她又看看他的脸。他的嘴全神贯注地张大了,抽搐着。他**得更快了,她配合着他的动作。
让她感到很沮丧的是,她感到一股热流在她两腿之间扩散,身子里面也越来越湿了。她对自己的反应很震惊。这个人是杀人强盗,畜牲一样的家夥;他计画逼她做娼妓,每次为他捞六个宾士。她现在这麽做只是为了活命,这可不是享受!但她体内燥热难当,体液涌动,他的动作也更快了。
她能感觉到他离**不远了。现在不干就没戏了。他好像投降似的呻吟了一声,这时她开始了行动。
她从他手下抽出了刀。他脸上极乐的表情毫无变化:他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婠妲害怕他会在最後时刻发现她的企图,那才叫冤呢;她毫不犹豫地挺刀上刺,同时她躺着的身子猛然向上抬起肩膀。他察觉了她的动作,睁开了眼睛。震惊与恐惧出现在他脸上。她把刀从他下颚底下刺进脖子里,死命地捅了进去。她诅咒了一声,知道她没有刺中脖子最脆弱的地方:气管和颈静脉。他痛怒交加地吼叫着,但力气并没消失。她知道,她从没像现在这样接近死亡。
她靠本能而不是凭计画搏斗。她左胳膊打他的肘关节内侧,迫使他弯过胳膊,结果他的身体也不情愿地倒了下来。她更使劲地向上推那把一硬尺长的刀,他的体重让刀刃更深地插进身体。刀从下面进入他的脑袋,血从他张开的嘴里涌了出来,喷到她脸上。她立刻向旁边晃了一下头,但还继续推那把刀。有一刹那间刀尖遇到了阻力,然後就顺畅地一直插了进去;他的眼珠好像迸开了,她看见刀尖从眼眶里冒了出来,**一团血和脑浆。他倒在她身子上面,或许死了,或许快要死了。他的体重把她压得喘不出气来,就像被一棵倒下的树压住了一样。一瞬间她完全动不了了。
让她害怕的是,她发现他在她体**了精。
她心中充满了迷信的恐惧。他现在这样比他用一把刀威胁她的时候更吓人。她惊慌地从他身底下钻了出来。
她颤抖着急忙起身喘着粗气。她**上粘着他的血,大腿上粘着他的精液。她害怕地向强盗们的营地扫了一眼。有人醒来听到奥尔文的叫声了吗?如果他们全都睡着了,他的喊叫声会不会惊醒哪个人?
她颤抖着把衣衫从头顶上套下来,又系上腰带。腰带上是她的小包,还有一把主要用来吃东西的小刀。她几乎不敢从奥尔文身上移开视线:她胆战心惊地觉得,他是不是可能还活着。她知道应该再加上几刀彻底结果了他,但她无法振作起来这麽干。从空地传来的一个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得赶紧走。她向周围看了看,辨认了一下方位,然後向路那边走去。
在离大橡树不远处有个岗哨,一下想到这一点,她不觉突然开始害怕了。她在林子里轻轻地走,尽量小心,不出声音地接近那棵橡树。然後她看见了那个名字叫杰德的岗哨——他躺在地上熟睡。她蹑手蹑脚地从他身边走过。她用最大的毅力控制自己,这才没撒野似地跑起来。但他动也没动。
她找到了那条鹿径,顺着它走到小溪边。似乎没什麽人追她。她洗乾净了脸上和胸前的血迹,然後往私隐处泼着冷水。她大口喝水,知道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感觉不那麽害怕了,就继续沿着鹿径走去。她边走边听。过多久这些强盗才会发现奥尔文?她根本就没试着藏起屍体。他们猜出发生了什麽事以後一定会来追她,因为他们为她付出了价值十二後令的一头母牛,这是像她父亲那样的佣工半年的工钱。
她来到路边。对单独走路的女人来说,正路几乎和林中小径一样布满危险。林子里不光是没影子塔姆一股强盗;另外还有许多其他男人——扈从、青年农民、武士——他们都有可能想占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女人的便宜。但她首先要从货郎希姆和他的同夥那里逃走,所以最要紧的是快。
她该走哪边?如果她回维格里家里,希姆可能会跟到那里讨她——那就说不清,在这种情况下她父亲会怎麽处理了。她需要她能够信任的朋友。卡丽斯会帮助她。
她朝王桥走去。
这是个晴天,但下过好几天雨後路上还很泥泞,走起来很费劲。过了一会儿她来到坡顶。回头望去,她能看清路上一硬里左右的情况。在她能看到的最远处,她看见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大步往前走。他穿了件黄上衣。
货郎希姆。
她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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