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如愿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她没心情跳舞。她当然可以跟那些老年妇女谈话,但她们也会像她母亲一样问同样的问题,她不愿意耗上当天剩下的时光,向她们解说自己无法自拔的困境。她想起村里的上次婚礼,当时乌夫里克有点喝醉了,围着场子大步蹦跳着跳舞,拥抱每个女人,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安涅特。他不在,婠妲一点欢庆的心情也没有。她把埃里克还给母亲就走开了。她的狗滑滑没走,因为它深知这种聚会总有许多掉下来的食物和扔掉的小东西可吃。
她走进了乌夫里克的家,有点希望他在家,但家里没人。这是一座有木头柱子和房梁的结实木房,但没烟囱——这是只有富人才有的享受。她找遍了一楼的房间和楼上的卧室。家里就像他母亲在世时一样整洁,但这是因为他只用一个房间。他吃睡都在厨房。家里很冷,不像个家。这是给一家人住的房子,但里面没有家庭。
她去了谷仓。里面满是给牲口过冬作草料的麦草捆,还有没打下粮食的大麦和小麦。她爬上梯子上了阁楼,躺在麦草上一会就睡着了。
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她出去看了看天。在缕缕云朵後面是低低的月亮,她约摸着天黑了不过一两个小时。她半睡半醒站在门边时突然听到了哭声。
她立刻知道这是乌夫里克。过去,在他看到他的父母和哥哥的屍体躺在王桥大教堂地板上时,她听到他哭过一次。他哭时沉重的抽泣好像来自内心的深处。听着他的悲伤,眼泪涌上了她自己的眼帘。
过了一会她走进房子。
就着月光她看见了他。他趴在麦草上,脊背随着抽泣起伏。他肯定听到了她拔起门闩的声音,但他太悲伤了,顾不到这些。他头都没抬。
婠妲跪在他身边,试探着摸摸他浓密的头发。他没有反应。她没怎麽碰过他,现在抚摸他的头发让她心里充满了莫名的喜悦。她的抚摸好像让他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的恸哭声渐渐听不到了。
过了一会,她大着胆子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她以为他会把她推开,但他没有这麽做。他闭着眼睛转身对着她。她用袖子擦着他脸上的泪水。和他离得这麽近,他让她对他这麽亲昵,这让她的心尖都颤抖起来了。她想吻他紧闭的眼皮,但又怕这一步迈得太大,就抑制住了心头的渴望。
又过了一会,她发现他睡着了。
她很高兴。这说明和她在一起他感到很舒坦,这说明她至少可以和他一起躺到他醒过来。
现在是秋天,晚上很冷。乌夫里克的呼吸变慢、变沉稳时她悄悄站了起来,把挂在墙上钩子上的毯子拿了下来。她把毯子展开盖在他身子上面。他还睡着,没受到惊动。
尽管屋里很冷,她还是把衣服从头顶拉了上去,光着身子躺在他身边,把毯子挪动了一下盖住了两个人。
她向他挪近了一些,脸盘紧靠着他的胸膛。她能听到他的心跳,能感到他呼出的气吹在她头顶上。他巨大的身体温暖着她。月亮慢慢下山了,房间里一团漆黑。她觉得她愿意就这麽躺一辈子。
她没睡。她不想浪费这宝贵的每一秒钟。她享受着在他身边的分分秒秒,知道这种事可能就这麽一回。她谨慎地摸着他,小心地不把他弄醒。透过他薄薄的毛衫,她的指尖探查着他胸前和背後的肌肉,他的肋骨和臀,他的肩头和胳膊肘。
他睡着时动了几次。他转过身来平躺,这时她就把头枕在他肩上,用胳膊搂着他扁平的小腹。後来他又转开了,她紧紧贴着他躺着,把自己的身子蜷起来和他一样躺成S形,用**压着他宽阔的後背,用腰胯顶着他的臀部,用膝头杵着他的膝弯。後来他又转身对着她,一条胳膊搭在她肩膀上,一条腿搁在她大腿上。他的腿很沉,压得她动弹不了,但她喜欢这种滋味,因为这可以证实这不是一场春梦。

但他在做梦。半夜里他突然吻她,粗鲁地把舌头伸进她嘴里,还用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在他笨手笨脚地在她身上蹭着时她感到了他的勃起。有一刻她很困惑。他怎麽干她都不反对,但这麽粗鲁可一点也不像他。她把手放到他两腿之间抓住了从短裤缝里冒出的XX,但然後他又突然转身仰面躺着,很平稳地呼吸;她这才明白,他根本就没醒,是在梦里碰她。她心中苦涩地意识到,他肯定在梦里见到了安涅特。
她没睡,但她在醒着做梦。她想像着他对一个陌生人介绍自己,说“这是我妻子婠妲。”她看到自己怀孕了,但还在地里干活,大白天昏倒了;幻想中他抱起她回了家,用冷水替她洗脸。她看见他成了一个老头,正和他们的孙子孙女玩,溺爱他们,给他们吃苹果和蜜蜂窝。
孙儿孙女?她自嘲地想。他不过是哭着睡着时让她用胳膊搂他,她就想到了孙儿孙女,这可也太没谱了。
当她想到天差不多该亮了,她的这次天堂之旅大概快收场了的时候,他开始动弹起来了,呼吸也不平稳了。他翻身平躺着,她的胳膊落到了他胸脯上;她就让胳膊留在那里,还把手塞到他胳膊下面。过了一阵她感到他醒了,在想什麽。她躺着没动,害怕她一说话或者一动弹就打断了这迷人的时刻。
最後他转身对着她。他用胳膊搂着她,她感到他的手放在她脊背上的光皮肤上。他在那里抚摸着她,但她不知道这样抚摸她是什麽意思:他好像在探查,不知道她怎麽会光着身子。他的手向上放到她脖子上,然後又一直向下触到了她臀部的曲线。
最後他说话了。他好像害怕被别人听见似的耳语道:“她嫁给他了。”
婠妲小声回答:“是的。”
“她的爱情经不起考验。”
“真正的爱情永远都不怕考验。”
他的手还放在她**上,离她想让他摸的地方近极了。
他问:“我会有一天不再爱她吗?”
婠妲抓住他的手移动着。“她有两只像这样的**,”她还像耳语一样说话。她不知道她为什麽要这样:她跟着自己的直觉行动,管它对错。
他呻吟了一声,她感到他的手温柔地压住了一只**,然後又压住了另一只。
“她下面这里也同样长着毛,”她说,又一次移动他的手。他的呼吸加快了。她让他的手停在那里,自己用手探查着他羊毛衫下的身体,发现他勃起了。她抓住了他的XX说:“她的手感觉上也像这样。”他开始有规律地前後移动着**。
她突然担心这种动作会在还没熟练之前就结束。她不想出现这样的情况。现在是成败的关键。她轻轻地把他推到仰卧的姿势,然後自己一下子起来骑到他身上。“她身子里面也是又热又潮,”她说,并且放低身体,让他的XX进入体内。尽管她以前有过性经验,但完全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她感到下身都被填满了,而却还嫌不够。她身体继续向下,迎合着他大腿向上的动作;然後在他往後缩时又抬起身子。她低下头贴着他的脸,吻着他长着胡子的嘴唇。
他把她的头捧在手里回吻着。
“她爱你,”婠妲小声对他说。“她太爱你了。”
他满怀**地喊出声来,她上上下下地移动着身体,像一匹狂野的小马驹一样在他腰胯间跳荡,直到最後她感到他在她身体里的喷射。随着最後一声大叫,他说:“哦,我也爱你!我爱你,安涅特!”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