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艄公伊安渡她们回城时婠妲想着这件事。她怎麽才能让她的要求看上去能提高拉尔夫的地位呢？她和其他人一起走上主街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默森去卡丽斯家吃午饭，卡丽斯邀婠妲一起去，但她急着见拉尔夫，自己去了贝尔客栈。
一个侍者告诉她拉尔夫在楼上最好的房间里。大部分住宿的人都睡在一间大房间里，可拉尔夫要突出他的新地位，所以自己要了一间房。婠妲苦涩地想：这还不都是从维格里村农民今年可怜的收成里出的钱。
她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拉尔夫和他的扈从阿伦•芬西尔，一个大约十八岁、长着宽肩膀小脑袋的男孩在房间里。他们坐在桌子两边，桌上有一罐啤酒，一整块面包和一个还冒热气的牛肉肘子。他们就要吃完午饭了，好像十分满意他们的命运，婠妲想。她希望他们没喝得太醉：那种状态下男人没法和女人说话，他们都想比比看谁能把粗话说得更巧妙，同时抑制不住地狂笑。
拉尔夫瞄着她：房间里光照不怎麽好。“你是我的一个农奴，对吗？”
“不是的，老爷，但我愿意成为你的农奴。我是婠妲，我父亲是朱比，他是个没有土地的雇工。”
“那你现在跑出村子这麽远干什麽？今天又不赶集。”
她又向房间里迈了一步，这样她就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脸。“先生，我来求你为死去的沙米尔的儿子乌夫里克开恩。我知道他曾经对你很不尊敬，但那以後他经历了丧失亲人的折磨。他的父母和哥哥都在桥塌时死去了，家里所有的钱也都丢了，现在他的未婚妻也和别人结了婚。我希望你觉得天帝已经严厉惩罚了他对你的冒犯，现在是你对他表现仁慈的时候了。”她想起了默森的建议，就又加上了一句：“仁慈是真正贵族的美德。”
他打了个带酒味的饱嗝，叹了口气。“乌夫里克能不能继承和你有什麽关系？”
“我爱他，老爷。既然安涅特不要他了，我希望他能娶我——当然先要经过你慷慨的批准。”
“走过来一点，”他说。
她走到房间中间，站在他面前。
他的眼睛在她身上打转。“你不是个漂亮姑娘，”他说。“但你身上有吸引人的地方。你是处女吗？”
“老爷，我——我——”
“显然不是，”他笑了。“你和乌夫里克睡过了？”
“没有！”
“撒谎。”他咧嘴一笑，感到很得意。“那好吧，如果最後我让乌夫里克得到了他父亲原来的土地，那会怎麽样？说不定我会的。说呀？”
“维格里村和全世界都会说你是个真正的贵族。”
“世界和这个没关系。但你会对我感恩戴德吗？”
婠妲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知道他这种谈话的最後目的是什麽。“我当然对你万分感激。”
“你怎麽表达这种感激呢？”
她向门边退去。“我可以用任何正当的方法表达。”
“你会把衣服脱光吗？”
她的心往下一沉。“不会的，老爷。”
“啊，那你就不怎麽感激。”
她到了门边，手抓住门把手，但她没出去。“老爷，你要我做什……什麽？”
“我想看看你的**再做决定。”
“在这？”
“是的。”
她看着阿伦。“当着他的面？”
“不错。”
和拿到乌夫里克的继承权相比，让这两个人看看好像也不算什麽。
她迅速解开腰带，把衣服从头顶上脱掉。她一手拿着衣服，另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眼睛挑战式地盯住拉尔夫。他贪婪地看着她的身体，然後得意地笑着向他的同伴瞥了一眼；婠妲看得出这不过是在显摆他的权势。
拉尔夫说：“是头丑母牛，但**还挺不错——你说呢，阿伦？”
阿伦回答：“我不会跟你抢她的。”
拉尔夫笑了。
婠妲问：“你答应我的请求吗？”
拉尔夫把手放到胯间揉搓着。“和我上床，”他说。
“不。”
“来吧——你已经和乌夫里克干过了，你又不是处女。”
“不。”
“想想那块地吧——九十硬亩啊，他父亲原来的全部土地。”
她考虑着。如果她同意了，乌夫里克就会实现他最大的心愿——他们两个就可以展望光明的前途。如果她还拒绝，乌夫里克就会成为朱比那样没有土地的雇工，整天都要为养活孩子苦苦挣紮，孩子还常常会饿死。
但这种想法还是让她恶心。拉尔夫是个很不讨人喜欢的人，卑鄙、小心眼，爱欺负人——和他哥哥太不一样了。哪怕他高大健美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让她和一个她这麽不喜欢的男人上床太让她为难了。
她昨天刚和乌夫里克做过，这让她更没法接受这件事。和乌夫里克欢好之後再和别人这麽干无疑是对他可怕的背叛。
别傻了，她对自己说。不想遭五分钟的罪，就让自己的一生在痛苦中挣紮吗？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和那些死去的婴儿。她想起她和弗勒蒙被逼着去偷东西。把自己卖给拉尔夫几分钟，但却能免除还没出世的孩子贫穷一生的厄运，这不值吗？
在她举棋不定时拉尔夫静静地等着。他很聪明，不管他说什麽都会让她更讨厌这件事。不说话对他更有利。
“求你了，”婠妲最後说。“别逼我干这种事。”
“啊，”他说：“这就是说你愿意了。”
“罪过啊罪过，”她绝望地说。她不常提到罪过，但她想这或许能感化他。“你这样提要求是罪过，我答应你也是罪过。”
“罪过是可以宽恕的。”
“你哥哥会怎麽想？”
这让他顿了一下。他有一阵子看上去犹豫起来了。
“求你了，”她说。“让乌夫里克继承吧。”
他的表情又严厉起来了。“我已经决定了。我自己不会改变决定——这要靠你说服。光说求我没用。”他眼睛里淫光四射，他的呼吸也急促了些，他的嘴张开了，口水流到了他胡须後面的嘴唇上。
她把衣服扔到地上走到床边。
“跪到垫子上，”拉尔夫说。“不，脸别朝我。”
她按他的要求做了。
“从後面看要好些，”他说，阿伦大声笑了起来。婠妲在想，阿伦会不会呆在那里看下去，但拉尔夫说：“你出去吧。”过了一下门响了一声关上了。
拉尔夫跪在婠妲身後的床上。她闭上眼睛，向天帝祈求宽恕。她感到他粗大的手指摸索着她。她听到他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用一只湿手蹭她。过了一会他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深感耻辱地呻吟了一声。
拉尔夫误解了她的声音：“你喜欢，是不是？”
她在想他能干多久。他开始有规律地**起来。为了减轻不舒服的感觉她配合着他的动作，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以为激起了她的**。她最担心这会不会让她讨厌**。以後她和乌夫里克上床时她会不会想起这一刻？
接着她害怕地感到，一股**的热流开始在她两腿中间扩散。她感到她因耻辱而脸了红。尽管她心里恨这件事，她的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反应，她下身越来越湿润，让他的**越来越容易。他感到了这种变化，动得更欢了。她恨自己，不再和他保持同步；但他抓住她的**交替推拉，让她没法和他对着干。她沮丧地想起，在森林里奥尔文奸污她时，她的身体也有同样的反应。那次她也希望自己的身体像一座木雕一样麻木、被动；但这两次她的身体都不听她指挥。
那次她用奥尔文自己的刀杀了他。
这次即使她想干她也杀不了拉尔夫，因为他在她身後。她看不到他，差不多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她被他揪在手里。当她感到他快到**时很高兴。就要结束了。好像在证实她的想法一样，她感到两腿之间传来阵阵压力。她企图让自己的身体僵硬，让自己什麽也不想：如果她也同时达到**，那就太丢人了。她感到拉尔夫在她身体里面**了，她颤抖着，不是因为喜悦，而是因为仇恨。
他满意地长出一口气，离开了她的身体躺到床上。
她站起来，很快穿好衣服。
“比我预想的要好些呢，”拉尔夫说，就好像在赏她几句好听的话似的。
她走了出去，在身後摔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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