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蜀山辛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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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一行走向平台一边的传送阵,行走的过程中,一凡道人对大家说道:“到达冥晦星时大家还须小心,蜀山派既要阻止别派去往那里,那冥晦星上的传送阵周围定然也有许多蜀山门人把守,不要被他们攻了个措手不及。”
袁天此时已自懊悔中恢复过来,见一凡如此说,也觉有理,于是说道:“一凡师叔祖所言有理,我与鹰兄居前防范,爷爷与元风师祖居中,一凡师叔祖断后,可好?”
众人都依袁天安排,启动了传送阵,没过多长时间,一行人终于到达冥晦星上。一现身这里的传送阵中,便看见周围数百名蜀山弟子围了过来,为首的一人更是合体期高手,形貌六十岁上下,五官端正,个子不高,很是干练。其身边一个正是那叫赤椰子的道士。袁天见对方阵容强大,引动始原珠,泛出一团金光,将袁木等人护在其中。那赤椰子见到袁天,匆忙在为首的那个道士耳边低语了几句,为首的道人向身后一摆手,阻止了围拢过来的门下,自己走上前来,对着袁天说道:“贫道蜀山合云子,阁下是否为无量剑派?若是无量弟子就请言明,且莫自误,无量剑派已与我蜀山修好,统为蜀山剑宗。”
还未等袁天答话,合云子身后又走出一名蜀山弟子,来到合云子身边躬身说道:“启禀师叔,那后面三人都是炼器门门下,百年前弟子奉命去蓝星寻炼器要诀,曾在炼器门山门遇见此三人,尤其后面一人道行很高,让弟子吃过大亏无功而返。”
“赤松子,你确定没有认错?”合云子狐疑的看着跟前的赤松子问道。见赤松子连连点头,接着说道:“如此甚好,正要抓他们回去为我派铸炼法器。”说完转向袁天,等待袁天答话。
合云子和赤松子低声说话,岂能逃过袁天的耳朵。闻听他们说话,不仅怒气又生,然实在不想多造杀业,遂对着合云子说道:“尊驾乃蜀山前辈高人,想是不屑于以多欺少。在下末学后进,是何门派并不重要,我身后几位确属炼器门,蒙他们信任,让在下代为说话。在下不自量力,愿向阁下讨教,如阁下能赢,我等愿往蜀山为你们炼制法器,如何?”
“好!就依阁下之言。”合云子说完仗剑走上前来,摇身现出一身银白色铠甲,一股凛冽的气势透体而出,很是威武、勇猛;手中长剑通体碧绿,寒光闪闪。袁天也执湛泽剑走了过来与他对阵。相互间拱了拱手,袁天再不客气,一上来便是猛攻,利用瞬间移动,一时间,合云子周围出现了十多个袁天的身影,每个身影都扬剑射出一片蓝色剑光,朝合云子袭来。那合云子也非等闲之辈,舞起一团青气将全身上下护住,一甩手,放出十多个黑色弹丸,射成黑线,往往都在袁天身影附近爆开,“呯呯”爆炸声不断。袁天身影一现即隐,神出鬼没,均抢在弹丸爆炸之前便瞬移开去,脑中思绪急转,谋划制胜之策。先前袁天用语言激合云子就是想单打独斗,好趁机生擒于他,利用他吓退其他蜀山弟子,并不想大开杀戒。不想这合云子也很了得,争斗经验极其丰富,周身防御得密不透风,自已一时也难寻得可趁之机。袁天一边四下游走,一边用晶石在合云子周围布下金钢防御阵式,化出一片黄色光幕将合云子罩在其中,以防备他也瞬移逃出自己的攻击圈。袁天脑中此时突发灵感,随手打出几块侵彻玉符,就急忙使出土遁之术,周身黄雾一起,便钻入土中,来到合云子脚下。那合云子发出剑光刚化解来袭的玉符,就发觉身下地底异动,还来不及施术防备,便被地下伸出的一双手抓住双脚,将自己身体拉入土中,一时间周身压力大增,口鼻中都涌入泥土腥气,急忙鼓动浑身真元,欲将周围泥土逼开,哪知一股真元还未提起,就觉脑门之上一震,一股寒气自上而下流了下来,那寒气所到之处,将刚要凝聚的真元驱散得无影无踪。合云子心中大骇,运功挣扎数次均是无用,且身上寒气越来越盛,冻得直打哆嗦。袁天见合云子中了自己的禁元咒,除非元神出窍,否则休想用肉身施术,有高手环伺之下,量他也不敢轻易舍去肉身遁出元神,就径直上前,一把拧住合云子衣领,将其拖上地面,又出手画了一道困神符,印在合云子顶门上,防他元神遁出。
地面之上双方众人,见场中刚才还是剑气冲天,爆声不断,突然就失去两人的足迹,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见袁天自地下钻出,一手还拧着合云子。那边数百个蜀山弟子,见长辈首领受制于人,一阵躁动,纷纷挥剑上前,就想来救。袁天见对面人群骚动,将合云子推到身前,一手抵在他顶门之上,大喝一声:“尔等退开,否则我让他形神俱灭!”
合云子全身使不上力,神志倒很清醒,闻言吓得浑身冷汗直流,对着门下众弟子叫道:“你们散去吧,不要自不量力,徒送性命”。余下的蜀山门人以赤椰子和赤松子领头,二人走出人群,对合云子躬身一礼,说道:“我等这就回山禀报,望师叔保重!”见合云子点头,朝手下一挥手,率先驾剑离去,余下众人也驾剑而行,顷刻间就走得一个不剩。
袁木见孙儿道术无穷,直看得自己眼花缭乱,心欣喜若狂。一凡道人可是了解土遁之术的,他修为较高,二人争斗所使的神通也大都能看得明白,所谓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对袁天的道行之深也是佩服得很,笑着走到袁天面前说:“天儿大才,这土遁之术就是土烈道长使来,怕是也不及你。”
袁天听之也面有得色,回道:“师叔祖谬赞了,亏得当初土烈老哥授我这等奇术,不然今天还要费些手脚呢。嗯,土烈老哥对我施有大恩,以后还望师叔祖陪我一道,找土烈老哥当面致谢才是。”

“这个自然,老道一定陪天儿就是。问问这个合云子,冥晦星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袁天闻言转向合云子道:“道长,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本人正是炼器门弟子,今天侥幸赢得道长,有些事情,还望道长据实相告。你蜀山派数千年前也是一个名门大派,为天下所景仰,为何现在搅得整个修真界纷争四起、不得安宁?你们四处树敌,就不怕其他各派群起而攻,灭了你们蜀山?”
合云子抬头看了袁天很久,眼中犹现不服,很硬气的将头撇向一边,不理袁天。袁天也知他心中定然是不服气,有心要威慑于他,于是说道:“蜀山派纵然能人倍出,也不能一手遮手,要知道一山更比一比高。我这里还有一人,让道长开开眼,看看蜀山派敌得过他还有几个?”说罢一甩右手,放出第二化身来。这魔体一现出来,便暴长数丈,一头红毛竖起,大眼中精光闪烁,全身鳞甲也乌光灿灿,举十指铁钩,张獠牙阔嘴,昂首长啸。“呜—”声震耳欲聋,惊得四周群山之上一片鹊起,余音久久不绝。袁天有心立威,引动魔身冲天而起,挥动铁拳朝不远处的一个悬崖击去,“轰隆”之声大作,尘烟逝去之后,就见原本数十丈高的峭壁,被魔身铁拳砸塌下半边,上面还不时的往下掉石块,哗哗啦啦,久久不得平静。又听“轰”的一声,魔身自天而降,立于诸人跟前,浑身上下毫发无损。合云子见状,震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语。袁天收回第二化身,对着合云子说道:“怎么样,道长?这位是我收服的部下,我说一他决不敢说二,我若让他拜访蜀山,以他之能,可还去得?”
合云子闻言还未从震憾中清醒过来,口中犹似喃喃自语:“魔…界,这…这人来自魔界。”突然意识到袁天在问自己,遂转向袁天说道:“这是魔界之人,只有法力高强的仙人才能降服,你怎能将他收为部下?”
袁天又将化身收放了几次,说道:“道长还是不信?”
合云子这时颓然的低下头颅,长叹一声:“唉—,我蜀山敢犯众怒,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派剑修,修为进展较快,这也是吸引众多门徒的重要原因。可是近万年以来,我派门中长辈能够成功渡劫者寥寥可数,几乎是几百人中才有一个能够成功,大多是在天劫之中灰飞烟灭,后来被逼无奈,多数人在天劫来临之时逃出元神,选修散仙,让劫云毁去了肉身。可是这散仙艰难也是太大,三千年一小劫,八千年一大劫,我派中散仙前辈能抗过大劫的也是极少,后来众议之下,才遣门下弟子广收各派秘术以及法宝灵药,以资本门长辈渡劫,自然就少不了许多争斗。”
“那你们在这冥晦星上干什么?在这里**鬼魂,扰乱冥界轮回,不怕遭天谴?”
合云子见问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派中二代弟子,本门辛秘我也不能全然知晓,只是听说我派之中,数千年前回来一位前辈仙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到仙界,除了长老们谁也没有见过,我们之所以敢犯众怒,既是因其授意,也是以他为依靠。这次在这里搞出这么大动静,估计是想引来其他各派高手,好有收获。其他的小道士就不知道了。”
袁天见他言语之间,神情也很坦然,估计说的也是实情,于是说道:“你蜀山派门下难于渡劫,应在自身和功法之上寻找原因,如此这般祸乱其他门派,更加动摇自身的道心,虽道术高强,然道基不稳,如何证道?想道长也修行不易,我这就放你离去,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说完为合云子解了禁咒。
这合云子入道也已几千年,对道心自有体悟,闻听袁天忠言如猢绨灌顶,喜极而拜:“多谢阁下指点迷津,让贫道顿开茅塞,获益非浅,贫道这就回转山门,力劝掌教约束门人,上体天心,稳固道基。”说罢起身驾剑而去。这合云子此番得袁天指点,回山果真规劝蜀山掌教,却遭斥责,愤而离山出走,后来终于成功渡劫飞升,这是后话。
袁木等人听袁天说话,字字珠玑,知其道基稳固,仙道不远,俱是欢喜。一凡走上前来,询问袁天:“天儿,我们接下来又该如何?这里除了鹰道友,以你修为最高,以后行止,你看着安排就好,无须再问我们。”显然是让袁天做了领头。
袁天虽有点不好意思,却也没有拒绝,接口说道:“我们先去酆都吧,五十年前,茅山派钟馗道兄曾与我有约,让我去酆都寻他”。只是这里诸人都没有去过酆都,不知道具体去处,只得走入俗界,一边行走一边寻问。一路之上,钟馗曾经教授袁天的通灵道符大起作用,也抓了许多游魂野鬼。
这一天傍晚时分,袁天一行来到一处村庄旁边的破庙,远远就见破庙周围黑气翻涌。袁天举手止住大家前行,展开精神念力,透入破庙之中,就见庙中有五个魔道之人,其中四人立于庙中四角,都在运气行功,双掌之上冒着浓浓的黑气,将整个庙屋都笼在其中。那黑气之内,许多鬼魂正张牙舞爪、咝咝嚎叫。庙中间一人袁天认识,正是在白慕星上遇到的绝艳娇娃—九幽魔女桂冰姬。此时就听桂冰姬对四周的四人说道:“你们紧守困灵阵脚,防止这些历鬼逃走害俗世居民。待我作法将其毁灭。”说完放出两只黑黑的九幽鬼手,上下飞舞,这对铁爪灵活异常,每次发出,必能抓中一个阴魂,将那抓中的阴魂捏成一团黑雾,九幽魔女见之樱口一张,便将那黑雾吸进口中。如此反复,周围的鬼魂也越来越少。
突然,自空中射来一道剑光,停在破庙之上,同时一个声音响起:“下面几个魔道妖人,快快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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