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帐前定下乾坤计,连环阻杀大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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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帐前定下乾坤计,连环阻杀大清军
正当卫山尚在举棋不定之际,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新教军大将消失得无影无踪,且围攻的新教徒也在逐渐地减少。遥望新教军后方,隐约见到喊杀声四起,旌旗飘动异常,本应是队列齐整、士气高涨的新教军开始出现些慌乱的状况,不断有人向后增援。
卫山面露喜色,看来应是久等不到的杨遇春领兵前来夹击新教军,自己终于绝境逢生,化险为夷了。
卫山精神大振,挥刀又连续劈死三名逼近的新教徒之后,高声疾呼道,
“援兵已到,大伙给我杀呀。”
本已精疲力竭的卫军将士,听到主帅高亢的声音后都如注入一股强心剂般又重新活跃了起来。已被分割成数十股的卫军小队相续杀破新教军的重围后聚集在一起,围拢在卫山的周围,重新成队,人数越集越多,并对周遭的新教军士兵造成致命的威胁。
新教军主帅见势不妙,敌方想要来个内外夹击,慌忙引军撤走,以避免全军覆没。
卫山见新教军撤退之际,整个阵角未见丝毫凌乱。新教军往往是先撤出一小队,在离前方还在作战的另一小队的百米处重新布阵,而后正与卫军交锋的小队再行撤离,逐级抵抗、后退,刚才被异军突起所引起的混乱早已是平定下来,无机可趁,卫山也只好打消奸灭这支新教军的企图。
前来援救的果是杨遇春,等战场恢复平静之后,只见他风尘仆仆地策马缓步来到卫山跟前,翻身下马朝卫山略带歉意地说道,
“大人,末将来迟,让您受惊了。”
这何止受惊,简直差点连命都没了。卫山虽然很是不满杨遇春迟来,但毕竟还是救了自己一命,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先询问原由道,
“时斋兄,何故如此延误时间?莫不是又遇强敌不成?”
杨遇春从卫山的话中听出他的不满,于是解释道,
“大人,在劫粮时确实遇到新教军的出奇不意的伏击,我军促不及防,队形全线溃乱。如不是新教军中一名将领在关键时刻斩杀其主将,我军可能在新教军的奇袭下全军覆没,无法搭救大人您了。”
从杨遇春口中得知这一情形后,卫山还真有些庆幸自己的好运道,看来要特别嘉奖一下这归顺的新教军头目,
“时斋兄,这位归顺我军的新教军头目带来见我,我可要重重打赏一番。”卫山笑容可掬地说着。
杨遇春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说道,
“大人,这位兄弟您也认识的,也算是老相识了。”
“我也认识?谁呀?”
“郝兄弟,你过来吧。”杨遇春朝后打着手势。
郝兄弟??不会是郝尚吧?卫山狐疑地望着走近自己的这个人,真是郝尚。卫山这下真是喜出望外,难得在这兰州碰上故人了。这郝尚即精通箭法,又在新教军呆过段时日,清楚新教军的底细,如能收他于麾下,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郝尚在兰州苦等卫山多时,迟至今日才得以相见,自然更是喜上眉梢。他带着山里人纯朴的感情热烈地拥抱着卫山并泪流满面,呜噎地说道,
“卫兄弟,我以为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卫山见状心中倒也挺感动的,这山里人就是纯朴得很,待人极其的热情,把自己当做亲兄弟对待。
卫山难得流露出真情地拍着郝尚的肩说道,
“郝大哥,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也必然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的。现在你先随着遇春大哥下去休息一晚,明日清早再进到大帐内与众人好好叙上一叙,把你在新教军的经历都一一道来,我们也好做准备。”
郝尚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后,也有些困乏,很爽快地与卫山道别后便随着杨遇春下去了。
卫山望着郝尚远去的身影,思绪万千。这上苍对自己还真是优待有嘉,把熟知新教军内幕的郝尚又赐给自己,新教军必败无疑。
不过自己现在最强劲的敌人却非新教军,而是某人,晚上可要筹划上一番,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
第二日清晨,卫军几个将领都聚集在大帐内,听取郝尚的汇报。
郝尚率先向卫山点出要注意的人便是此股新教军头目张文庆,只听郝尚说道,
“大人,您此次碰上的新教军将领,姓张名文庆,甚通兵法,我跟随其已有一段时日。”
卫山对这张文庆也是颇感兴趣,发问道,
“郝大哥知道他多少内情,一并道来。”
郝尚认真地想了想,答道,
“这张文庆听说乃是京师眉花堂堂主,年纪也只三十出头,在京师地界甚是吃得开。他曾特意拜访过您,故对您知之甚详,并对您评价甚高,认为您是除了阿桂大人之外的我朝第二能吏。
张文庆自入了新教后,甚得苏四十三的赏识。此次新教分军拒敌,苏四十三更是让这张文庆独领一军。”
卫山颇为不解地问道,
“那为何他非要绕过和珅来袭击我?我与他有仇不成?”
“大人,这张文庆认定要想破朝廷大军的围剿,必先把您给除去,故他走了和珅的路子,取道而过,星夜来袭。”郝尚简明扼要地答道。
这和珅也不知收了姓张的多少银两,居然肯放他通过。真是为了使这招借刀杀人,连唇亡齿寒的后果都不顾了。
卫山可把和珅恨到骨子里头去了,三番五次暗算自己,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还以为自己好惹。
当然,卫山也意识到这张文庆可能会成为日后自己的一名劲敌,要对他进行一番必要的了解。至于他的底细则可交京城的凌叶堂来处理,想来不出三五日就有细报传来。
“那你就说说这段时日在新教军里的所见所闻吧,挑些有价值的说。”卫山冲着郝尚说道。
郝尚因一身好武艺,受到张文庆的重用,故对新教军的底细也知晓甚多,毫不犯难地说道,
“大人,这新教军约四万大军一字摆开,围堵兰州城。表面人数众多,对官军形成局部的人数优势,且因打着圣战的旗帜,故战力远在普通绿营兵之上。
可实际来说,虽然近一月来,新教军的人数每天都在激增,其所收的人中一部分却是甘肃无业游民,也有是地皮无赖,并非全部都是虔诚的新教徒,故真打起战来还是有一定的变数在内。
另一方面,新教军人数虽众,可粮食实在是紧缺得很。如果朝廷能利用此点,实行坚壁清野之策,定可顺利平叛。”
郝尚所说,切中要害,不过如果让朝廷闭门不战,直至新教军粮尽而退,实在是大损脸面,卫山料定和珅及乾隆绝不会同意此法。
郝尚继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现在新教军兵分五路,苏四十三领一军围困兰州城,而其余四路则布防于四面,即贺麻路乎于东南垛、田五于孟达峡、赛力卖于金城关、张文庆于井壶,五方呈犄角之势互保,并切断官军来援路线,迫使甘肃地方官员归还马明心总掌教的遗骸。
此五人中,苏四十三与贺麻路乎、田五都是死抱圣经不放之徒,认定真主会在最后关头降下奇迹,拯救新教于水火之中,全无行军经验,皆不足为虑。
赛力卖则是马明心的女儿,孔武有力,颇有胆识,但不过乃是头脑简单之辈,略施小计也容易对付。唯这张文庆工于心计,计谋百出,乃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如能除去此人,那此次新教作乱必平定无疑。
以战力来说,张文庆军最强,赛力卖军第二,田五军第三,苏、贺两军殿后。
各位大人,我所了解的新教军情况只这些而已了。”
帐内诸人听完郝尚的介绍后,都露出笑意。有了这么个对新教军如此了解的人在身边,这战哪能不赢?
杨遇春对卫山说道,
“卫大人,如郝尚郝兄弟所言,我们当从这张文庆下手。兵法有云:集结兵力击敌最强处,一点突破,胜则余众自散。既然张文庆是众匪中最强的,就应先从张文庆身上开刀。
杨芳附和道,
“杨大哥说得对,我也认为我军有必要集中所有兵力,先行击垮张文庆部,则其他乱匪必定惶惶不可终日矣,兰州之围解矣。”
封尚宾见卫山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同样出声说道,
“我也赞同二位杨大哥所言,理应趁着张文庆新败,士气不高的良机,连续尾随追击张匪,寻求运动中歼灭敌匪。”
卫山见帐内众人都同意郝尚的观点,自己倒要好好考虑一番今后的行动。
杨遇春瞧卫山陷入沉思中,以为卫山深怕发生差错,又陷入新教军的重兵包围中,难以脱身。于是献策道,
“大人,不若此次追击由小人率领,替您分忧。”
卫山被杨遇春这话给震醒,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嘴角一撇,甚是不悦地说道,
“遇春大哥,我并非那等胆小怕事之人。行兵可走险招,冒冒险也是值得的。但我刚才是想着另一问题,现在就拿出来与大伙讨论讨论。”
众人见卫山思考着另一问题,都不由想知道他到底在思虑何事,表露出聆听的架式。
卫山环顾四周后,严肃地说道,
“我想自古以来,战前要做的关键一事,便是先行扫清内鬼。只有这样,军队才能专心致志地与敌交战。总不能打着打着,让身后又冒出十几支的新教军来包抄吧。”卫山颇有些夸张地做了个耸肩无奈的动作。
此话一说,大伙都心知肚明乃影射和珅的话语。
封尚宾心直口快地说道,
“大人,这和珅和中堂被皇上暂时任命为前方主帅,统帅着过万的八旗绿营兵丁,他有权命令我军前进迎敌,并随时可以故意漏过小股新教军,真是防不胜防。
依大人的意见,这战岂不是打不得了吗?”
二杨及郝尚都非常关注卫山,这封尚宾讲到要害上了,且看卫山如何处置这难题。
卫山思虑多时,故极其坚定地说道,
“攘外必先安内。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趁此绝好良机,先彻底铲除和珅这大祸根,而后再图谋新教军。”话音落下,卫山更是一拳直击在案桌上,整张案桌被砸得四分五裂,木星横飞,此举表明卫山已有致和珅于死地的精密打算。
为一己之私,居然想杀死乾隆皇任命的前方统帅和珅,真可谓惊天之举,在大清朝开国史里也算得上是少有的举措了。如被朝廷知晓,定要被满门抄斩。此话听得杨遇春、郝尚、封尚宾三人目瞪口呆,暂时回不过神来,只那杨芳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杨遇春最先恢复神志,他乃是老成持重之人,对朝廷统兵将帅不在前方杀敌,而搞互相残杀之举,实在是不以为然。不过整个大清朝的官哪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互相结党营私。相比较而言,卫山则还有为民谋利的因素在内,倒还值得追随。
杨遇春知晓昨晚卫山密召杨芳入了营帐之内,密谈了整一宿,可想而知必是定下了具体对策,便不再开口,静听卫山的想法。
卫山口中的绝好良机是所指何事?有何良策可打垮和珅军?以杨遇春对前线的了解,现在和珅的兵力总数还保持在三万余人,相比较卫军一千余人实在是相差悬殊得很。
卫山胸有成竹地高声道,
“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有利的条件便是,朝廷数万大军的粮草皆在我手中。只要我们多延误几日再送到和珅的军中,料来和珅也只能望着数万饿莩之兵而仰天长叹不已。对付战斗力急剧下降的和珅军,我卫军定必获胜。”
杨遇春从卫山所说的言词中听出些不妥来,问道,
“大人,那您就不怕皇上怪罪吗?粮草迟迟不运至前方,这可是大罪一条。”
卫山答道,
“皇上责怪是必然的,但我们只要不是做得那么明显,想来皇上也不会严斥于我,且我们还可推逶于这甘肃的好天气嘛。”
“我想听听大人是如何具体处理的。”杨遇春还是不大放心。
卫山耐心地解释道,
“只要我们把位于兰州前线的官兵给喂个半饱,不至一溃千里便行。这粮草更须逐日按人头配给,定量供应,不引起兵变即可。谁叫甘肃的天气是如此的恶劣不堪,我的折子上可是每日都在叫苦不迭呢。相信一旦兰州剿匪失利,就是这兰州大小地方官们的死期到了。而相对于和珅亲率的绿营兵则全部断粮,看他还会猖狂!”卫山说到痛快处不由心花怒放,这可是自己与杨芳通宵达旦想出来的妙计。
杨遇春点点头,此计还算可行。一石二鸟之策。
卫山又缓步踱到大地图前,对着上面具体的地形指划着说道,
“和珅军表面兵力远盛于我方,可详细比较起来,其实也只多出少许而已。我卫军完全有实力击败和珅。
诸位请看。”
卫山手中拿着根细长小木棍点着标有三化的位置说道,
“这便是和珅的大本营所在地三化。和珅把所统辖的兵力分成了四份,由其弟和琳统帅着两万兵马驻扎于离兰州城四十里的红井。和琳处的兵力最强,但他所对着的是新教军三处兵马,即赛力卖军、田五军、贺麻路乎军,故我们大可忽略不计此人。
他和琳胆敢来救阿哥和珅的话,必遭新教军与我军的两面夹击,料来和琳尚无此魄力行此险招,而和珅也定然是想让其弟立下战功,故把前方的指挥权暂时分给他,必不肯让他回援的,所以我们就可以专心致志地对付剩下的三股敌人就可。
而据探子密报,除和珅自统五千兵马外,另两处则分别由总兵图钦保、木塔尔统领着,驻扎于兰坊、哈赤密,与和珅的三化成三角形态,互为支援,进可攻、退可守,其每部约各有六千兵马。
表面上看和珅除开乃弟的二万兵马外依然有一万余的兵力可调配,在人数上远高于我军。”
卫山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看着杨遇春笑着说道,
“遇春大哥也说过了绿营兵制的缺点,将不知兵,兵不熟帅,造成战力极其低弱,故我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擒贼先擒王?”杨遇春一眼洞穿卫山的计策。
卫山眯着眼答道,
“正是此策。现在前线的官兵被新教军拒而不前,和珅正苦恼无法回复皇上,遇此可歼灭小股新教军的机会绝不会放过的,定会下令图钦保及木塔尔出击。
我们可先把这两处的官兵给分别引出来,利用时间上的差异寻机击毙两统领,除掉和珅的左膀右臂,和珅就无人可依了。”
卫山又带着些意味深长的口气说道,
“那时我卫军只要挟连胜势头就可不费吹灰之力奸灭和珅本部军马,我也可手刃和珅于剑下。”
杨遇春率先起身向卫山讨要将令道,
“大人,末将愿打头阵。”
卫山甚是高兴杨遇春会主动请命,于是开怀地说道,
“尚宾兄你负责去收集新教军的服饰,他们乃是仓促成军,故着装比较混乱,并无一定的样式,应很好弄到手。顺便你也在当地收一些新教徒,让他们充当前锋,以掩护我军的行动,迷惑和珅他们。
时斋兄与诚斋兄则可率换过装的士兵分别前去挑战,但只许败不许胜,先把图钦保与那木塔尔给引出来,引至马背山附近。我已勘察过马背山的地形,那里非常适合埋伏兵马,就算是万人同时预伏,也很难被人发现。
那时就由预先埋伏于此的郝尚兄弟,发挥他的出神入化的箭法,一箭射杀图钦保或图钦保,而后诚斋兄也领着兵马掩杀过去,与时斋兄来个内外夹击,歼灭此两股敌人。”
这边卫山在紧锣密鼓地部署着对付和珅,反之,和珅也同样在绞尽脑汁地对付卫山。
在和珅身边有个谋士,姓程名立文,满肚子坏水。中等个子,脸颊消瘦,脸色土黄,应该是纵欲过度所致。只那一对小而圆的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内,还闪烁着怎么才能害死人的目光,不然他简直就可算是个活死人了。
整个和府中除了刘全之外,就属他最坏。俗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程立文却连自己府上的丫环都要,还来个先歼后杀。和珅碍于此人计谋百出,故只能放纵他行事。
此次特意放过新教军张文庆部,来个借刀杀人也是程立文的提议,现在程立文又到帅帐内与和珅密商不已。
和珅屏退左右,但看到程立文后又想起张文庆部无功而返的事而懊恼不已,拍着案桌冲着程立文大发脾气说道,
“立文,你看看你使的招数,没一个管用。那卫山还好好地跟在我后面,还被他给掌控住了粮草,这数万大军全在他掌握之中,你叫我如何是好。
如今和琳又被新教军给堵在红井,进退两难,皇上一日三催,让我火速进抵兰州城,解兰州之围。我没粮草,想进也进不了。
你说我们下步该怎么办?”
和珅极其不悦地盯着程立文,面容拧成一团,那样子还真有点可怕。
程立文眼珠转了一圈,肚子里又有坏水了,附着和珅的耳朵小声地说道,
“中堂大人,这次到军中拜访您的不是有江南八野城的两位高手吗,何不让这二人发挥点作用。”
“你的意思是……”和珅有些猜出程立文的用意。
程立文陪着笑脸阴险地说道,
“正如中堂大人所想,对这卫山定不能再轻而易举地便放了过去。我也偷偷见过他一面,此人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放在庙堂上定是一品王侯之命,放在武林中也是个武林盟主的料,此种人既不能收为己用,那也只好给毁掉,免得碍着大人的路。
明日中堂大人可派出信使前往卫营,直接把他这运粮官给免掉,先免除后患之忧。而就在那时,卫山抗命不遵,这八野城的两位高手也就是信使的亲兵,一时气愤,便出手把卫山给杀了。等回到营中时,中堂大人再赏赐此二人一人一杯天堂酒,不就一劳永逸,永除后患了吗。”
和珅眼一亮,这倒是个好计策,上次没让卫山死成,这次看他还能逃得掉吗?
八野城的这两位高手,乃是八野十三太保中的第十一、十二太保,武功甚高。其八野城绝学赤梦掌已深得城主欧司柳的真传,杀个卫山应不在话下。(本文乃是历史小说,绝不等同于武侠小说,不可能出现一个武林高手可力敌千人,一杀便是万人丧命的场景。)
和珅应允了程立文的意见,甚是满意地说道,
“也好,照你说的做。你就代本大人与这二位使者道明原由吧,告诉他们,只要能杀得掉这姓卫的,欧城主提出来的要求我就全部答应了。”
听到和珅准备答应八野城城主欧震北的条件,合力消灭白莲教的势力后,程立文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目光,不过很快又变得跟没事似的,领命而去。
和珅目送程立文走出大帐后,对事情能如此解决倒也满意。
新近江湖崛起两大势力,已直接威胁到南北武林八大帮,这新崛起的两大势力分别为北武林的白莲教与南武林的天地会。
自己早有与八野城合作之意,一举铲除京城白莲教的势力,维护幻剑门的利益。正好利用这八野城的使者除掉大敌卫山,真是天赐良机。
卫山得到这消息已是傍晚时分,如今的凌叶堂靠着手中大把的银票网罗了不少绝顶高手,侦骑更是布遍天下。对于和珅这显赫一时的清廷一品大员,光光是在其亲兵里就安插了至少三位以上的密探。

按理说想从和珅营帐外偷听到里面的谈话,有些不大可能。但凌叶堂还是从另外一个渠道非常迅速地得到了这个消息。
卫山的虎目中发出道令人不寒而栗的眼光,手轻轻地敲了下案桌角,冷哼了几声:
既然你和珅偏要节外生枝,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来人,召封尚宾进帐。”
封尚宾很快便进到大帐内,一言不发地等候派遣。
卫山迅速下达命令道,
“尚宾,你马上率二百弓孥手,到水寨沟附近躲藏起来,准备伏击和珅派出的信使。这水寨沟乃是信使抵达我营寨的必经之路,你务必要全奸来人。”
封尚宾并没问缘由,正要出帐时,卫山又郑重地多叮嘱了几句,
“此次信使乃是为接管后勤粮草押运而来的,事关全局,你定要提着他们的项上人头来见我。他们一共一十三人,一个都不能少。如若他们之中逃脱一人,那我方将非常的被动。”
“大人您就请放心吧,末将定将这一十三颗人头一个不少地带回见您。”
封尚宾是个干练之人,办事稳妥,由其出马定能马到成功,对于这一点卫山很是放心。
六个时辰后,卫山坐在中军大帐内听到帐外一片的嘈杂声,战马嘶鸣声,想来应是封尚宾归来了。
果不出其然,封尚宾撩开卷帘进入大帐内,身着盔甲朝卫山跪禀道,
“大人,末将幸不辱命,带回敌一十三颗人头见您。”
封尚宾手掌一拍,从帐外进来一十三名士兵,捧着一十三个红色大托盘,盘上放着十三颗血肉模糊的人头,个个面目狰狞。
据可靠消息,这十三颗人头中有两个是最为关键的,此二人乃八野城门下,有在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之本事。在对付和珅之际,理应先予以铲除。
卫山又从怀中掏出两副图,画像居然便是这八野城的两位高手,画得真是栩栩如生,宛如真人般。
“把人头端上来。”卫山做事小心,要亲自验证一下。
经过仔细的辨认后,卫山确定了那两名八野城使者确实已死于封尚宾的乱箭之下,头颅也在其中,于是满意地对封尚宾嘉许道,
“很好,尚宾,你做得很好。这次伏击过程可有何异常情形?”
“大人,一切尚算正常。末将率领众弓孥手躲藏于水寨沟路边的丛林中,守候两个时辰后,信使一行才姗姗来迟。三人骑马,十人步行,皆未有任何防范之心。
末将命令以骑马之人为主射击,只片刻间那三人俱成刺猥般被乱箭射杀,并无还手之力。而其余十人见状皆不战而降,被属下当场拿下后通通格杀。”封尚宾并无任何不忍之意,卫山夸赞道,
“为人便需如此,有时不能有妇人之仁。你可以下去休息片刻了。”
把和珅伸过来的狼爪子给砍掉,卫山可算是松了一大口气,现在可以腾出手来好好实行先前定下的策略。
和珅的这两个主要副手比起和珅来都极有谋略,非泛泛之辈可轻易对付得过去,看来还需经过一番的波折。不过如若能消灭此二人,和珅的小命就已去了七成。
一名亲兵从帐外进来,对卫山禀报道,
“大人,二位杨将军都已点齐兵马,在帐外校场中等候着您。”
卫山大袖一甩,疾步而出帅帐直奔校场,该是到了决定胜负的时刻了。
哈赤密清军大营附近,一丝异状都没有,有的只是时不时来回巡逻的小股清兵骑马的响亮马蹄声。那明亮的成群的营寨内的火光,在夜幕中格外显眼。
木塔尔部六千兵马以一字长蛇阵排开,连营数十个。布阵得体,首尾相连,并未给敌任何可趁之机。
但身为主帅的木塔尔却头疼得很,坐于中军帐内的帅椅上,听着帐外的密集的雨声,眉头紧锁,思绪万千。
甘肃夜间天气反常得很,这雨自从自己领着百兵进入甘肃境内后就一直没停过。听邸报上说,这甘肃年年干旱,可怎么现实与想象中有如此之大的差距呢?
抵达甘肃前线后,因不满清军被新教军连战连败,不住后退,便向和珅提议由自己率兵冲杀新教军阵营,可却遭到和珅的断然拒绝。
木塔尔明白,这是和珅想让他的弟弟和琳立下战功,不许他人插手的意思。为了不让自己与另一员总兵图钦保染指军功,更是被和珅分派到哈赤密来,美其名曰策应左右翼。看来只能等阿桂大人到达兰州前线后自己才有机会立功了。
一名中军官匆匆忙忙地进入中军帐,朝木塔尔禀奏道,
“大人,营外发现多股新教军踪影,我方数十名侦骑受攻击,标下请示能否全军出击?”
木塔尔略微想了想,便果断下达军令道,
“全军坚守本寨,无本帅之将令,不得私自出战,违令者斩。”中军官返身下去传达将令。
木塔尔又想到了什么,马上又招呼亲兵道,
“来人,马上派出一小队人马至图总兵处,观察其动向。如有任何异动,迅速回报。”
木塔尔认为这黑夜中交锋,毕竟不如新教军熟悉地势。不知地势,乃是兵家大忌,宁可把战斗推迟到清晨,以免己方遭遇损失。但又不放心这图钦保一军,故派出人马去侦察其动向,以便可以相互支援。
木塔尔与图钦保在甘肃见过几回,二人倒也投缘,如换做是和珅,木塔尔绝对会寻个借口见死不救。
令木塔尔心绪不宁的是,这新教军频繁骚扰己方营寨,好像意在引出本方兵马来。据探子报,这几股新教军,人数都不是太多,旗下的将领个个都想出战。
木塔尔坚信自己的感觉,这里头定有玄机,绝不能上新教军的当。
木塔尔再一次重申不准任何官兵出战,违者杀无赦。
不久,去图钦保处的兵丁回来报告道,那边也有小股的新教军骚扰,图总兵并未理会,依旧坚守本寨不出。
木塔尔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愧是久经阵战的图钦保,想法与自己一致。敌方必有埋伏,绝不可轻易出战。
再加上军中现在极端缺粮,众多兵士吃不饱饭,战斗力在急剧下降中。万一战败或变成拉锯战,势将严重引响军心,导致军心涣散。莫如等后方粮草运齐之后再图谋消灭这些小股的新教军不迟。
正要休息时,哨官从外进来禀道,
“大人,和中堂处有信使前来。”
木塔尔心内不由嘀咕了下,这和珅深夜派员前来,莫不是听到有新教军在此地活动的消息了?
信使一路畅通无阻地直抵中军帐后,当着木塔尔的面便宣布了和珅的将令,命其与图钦保迅速尽起本部兵马,分两路夹击,务求全奸来犯之敌。
木塔尔这气不打一处来,和珅因着前方连续失利,急需要一场胜利来缓解从兵部、军机处来的压力。可他也不想想敌军哪有那么容易对付。光看这架式,极有可能是诱敌之策。如果冒然出击,必正中敌方下怀。
木塔尔忍不住说道,
“这位大人,现在敌军可能正在引诱我军出战。若冒然前进,可能会遭致大败,还望您能劝和中堂收回此命。”
信使可不管前方情形如何,他语气冰冷地对木塔尔说道,
“木塔尔木总兵,和中堂只让我前来你处宣布军令。至于你听不听调遣,则是你的事了。”说完此段话,信使便拂袖而走。
木塔尔寻思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古话,决定按自己的想法行事,拒绝出兵。反正主帅阿桂还未抵达前线,和珅也只是代行主帅之职。
凭着木塔尔的直觉,他认定如果真出兵攻击所谓的新教军,就有可能遭受如唐明皇时哥舒翰之下场,出潼关被安禄山围歼,还要受杨国忠的诬陷。
图钦保与木塔尔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皆拒绝出兵,都按兵不动观望新教军的下一步行动。
卫山此刻正半掩藏于马背山上的丛林中,旁边的郝尚有些狐疑地问道,
“卫兄弟,你看都过那么久了,那木塔尔及图钦保都未现踪影,会不会他们不出动,察觉出什么来了?”
卫山很自信地拍了拍郝尚的肩膀答道,
“不会的,你就放心吧,一定有你发挥的地方。”
卫山又望了望天色,估量了下时间,又说道,
“他们马上就会到的,你就给我好好打起精神来。”
以卫山对和珅的了解以及对当前局势的研判,卫山断定这土塔尔及图钦保两军一定会在和珅强大的压力下,不得不出兵捕捉新教军主力寻求一战。
不多时,封尚宾摸索着来到卫山跟前,禀报道,
“大人,和珅接连派出七位信使,手持兵符不断催促木塔尔及图钦保火速出兵,二将被逼无奈,于半个时辰前,尽起本部兵马,开始追击杨遇春及杨芳两位大哥。”
卫山虎目顿时一亮,击了下掌,兴奋地说道,
“哈哈,这二人总算上钩了。尚宾,你马上下去让全军将士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伏击战马上就要开始。凡击毙把总以上者皆有重赏,以一百两为底线,每上一级多奖一百两。”
临出发之际,卫山又突然急切地问道,
“木塔尔及图钦保是否同时出兵?”
封尚宾简练地答道,
“二人一前一后,图钦保先行片刻,而木塔尔则又折腾了一小会才从哈赤密出发。”
卫山担心木塔尔与图钦保二人联合行动,那样兵力完全处于劣势的己方就不得不放弃此次行动。
幸好老天眷顾,木塔尔疑心极重,故并没与图钦保同时行动,给了自己一个分头击破的良机。
卫山倒也未料到和珅如此性急,居然学那宋高宗赵构发十二道金牌,催促岳飞还朝之举,连派出七名信使,手持主帅兵符强行勒令二将出兵,丝毫未定出任何详细协同作战方案。
卫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按着和珅的性子,如若这二位总兵阵亡一人,他和珅绝对会隐瞒不报,那时自己再上个折子参他一本,看他和珅又该如何收场。
并未让卫山久等,图钦保驱兵直追着杨遇春来到马背山下。望着山下那蜿蜒绵长的火龙,冲天而起的喊杀声,卫山呶了呶嘴,示意郝尚可以准备射杀图钦保了。
只见郝尚单手拉开定邦弓,不断移动着方位瞄准山下被大团火把围住的图钦保。
卫山颇为担心地问道,
“郝兄弟,你真有把握能一箭射杀图钦保吗?”
郝尚自信地答道,
“卫兄弟,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此时的图钦保尚不知死期将至,身着大红重盔,四周围着数十名亲兵,显目地骑在高头大马上大声督促着兵士快速上前,紧咬住杨遇春,务求全奸敌军于此地。
杨遇春率兵佯装大败,阵形松散地逃向马背山山顶,而图钦保则率众穷追不舍。一逃一追,时间一长,图钦保军的队形也不是太紧凑,而图钦保更是逐渐地冲至队伍的最前沿。
郝尚见时机已到,便弓弦一松,箭直朝图钦保的脑门而去。此箭速不亚于后翌射日。在卫山的眼中只觉得郝尚手一松弦,这图钦保便应声而倒,从马上摔了下来。随后郝尚更是连续两箭,只听得两声弦响,两名护旗手又分别中箭落马。
此时清军前军有些混乱,中央帅旗因护旗手被射死而缓缓倒下,导致许多士兵开始后撤。不过后军不晓得主帅阵亡依旧队形整齐地向前挺进。
卫山见状,赶紧朝着清军大喊道,
“图钦保已死,图钦保已死。”
在卫山身边的卫军将士也齐声朝着已行进至山腰的图钦保军大声叫喊着,“图钦保已死,图钦保已死……”这千人齐喊,声音直冲云霄,百里都能听得见。
图钦保的亲卫队见主帅脑门中了一箭当场毙命,早就抢了图钦保的尸身掉头便撤,引发前军向后大批地涌退过去。
后续的清兵被前军一冲便把阵形给冲散掉了,再眼见两柄帅旗翻倒在地,前军更是不断地溃散过来,加上卫军的喊声,都认定主帅已死,于是军心大乱,纷纷丢弃兵刃撒腿掉头便跑。
此时的清军已是毫无阵形可言,漫山遍野都是在返身逃跑的兵士
杨遇春见状马上率兵士折返杀回敌阵中,而卫山也抓住机会率兵从山顶上掩杀过来。
卫山此时冲锋在前,一马当先,逢人便砍。在马匹下山的速度及自身运刀的力道下,图钦保军凡是落后的兵士,皆被卫山策马赶上,紧接着便是一刀砍断脑袋,干劲利索地头颅分家,身体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在如旋风般扫过之后,在卫山的身后倒毙着不下十六个清军士兵的无头死尸。卫山依旧策马寻找着尚存的小团队冲杀,其身后还跟着近百名的骑兵。
主帅如此勇猛,卫军其他将士更是士气大振。
弓箭手们站于高处向下射出密密麻麻的箭雨,飞向正自逃跑的大批清兵。不少清兵都是后背连中上几箭,面朝黄土心有不甘地死去。
步兵成群结队地撒开大脚,与清兵来个竞赛。追上之后依靠人多就是几枪捅出,清兵早已毫无斗志,不是被捅死就是束手就擒。
卫军骑兵更是扬鞭狂追,见着落单的清军骑兵便是赏上一刀,许多被赶上的清兵从疾驰的马上翻滚下来,一只脚还挂在马蹬上,活生生地被拖着行了数米远。
清兵临死前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收入眼帘之中的尽是倒于血泊中的清兵,破损的清龙旗丢弃于地上有百面之多,而散落一地的兵器更是多不胜数。无数战马因无主人而在战场上慢慢地走着。
在经过半个时辰的追杀之后,图钦保军大致上已折损过半,即六千兵马被卫军消灭了足足近四千,阵亡的把总、千总、游击等不下十余名。
图钦保军毕竟也算是久经阵战的军队,一阵慌乱过后,一名副将又开始聚拢残兵,想作困兽之斗,反扑一下。
好不容易聚集了近千名士兵,正要重整之际,却被正在捕捉目标的卫山给发现,快速拔转马头,率兵直冲至此名副将跟前,劈头就是一刀。
这一刀迅雷不及掩耳,砍得这名副将一点反应都来不及做出,直接“啊”的惨叫一声,半边脸被劈去,手中长枪掉落地上,发出一声噹的巨响,此副将毙于马下,从颈处喷出的大量鲜血溅了卫山满身。
随后的卫军将士又是一阵的冲杀,把图钦保军的最后残余的尚有作战能力的小股兵团都给冲散掉。
图钦保军此时才算得上是全军覆没,尸横遍野。仅余数百人在一员参将的带领下,伧惶逃窜。
卫山并未穷追不舍,勒住马缰并指令部下不准追击。有些将领不解,卫山目望远方缓缓解释道,
“这图钦保是被我们消灭了,可还有个木塔尔在等着我们,大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为了能有时间休整,卫山在战场上向卫军将士发出高伉的声音道,
“全军马上回营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声音经卫山运足内力传出后,在整个战场上回旋徘徊。
卫山一带马缰便径自回营,卫军极有素质地整队开拔回营地,只留小股兵士在战场上清理战利品。
当卫山一进大帐,正要召集诸将商讨如何对敌之时,杨芳从外匆匆进来,禀报己方的战况道,
“大人,那木塔尔本也已上钩,紧随我军身后。可不知为何,他突然停止追击,迅速摆脱我军的纠缠,退回哈赤密坚守不出。”
卫山正在打算是否要如图钦保般依样划葫芦时,却闻得如此不好的消息,这脸马上拉了下来,手指不住地敲打着案桌,思量着下一步计划。
既然木塔尔不上当,那原计划就无法实施,这和珅起码还有一支援兵在威胁着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卫山暂时想不出什么好的方子,只好问诸人,想来个集思广益,开口道,
“诸位,你们是否有好的方法能把这木塔尔的兵马给退去?看这木塔尔的用兵,想来也是员沙场老将,现在他闭门不出战,实在是令我们头疼不已。有他这支奇兵在,我们就无法顺利歼灭和珅。”
卫山转望四周,收入眼底的尽是将领们摇头的表示。看着看着,卫山注意上一人,此人立于杨遇春身后,三十左右,面庞清癯,三缕长须迎风而动,一身皂衣,显得不露山不显水的样子。但卫山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端倪来,想来此人已是胸有成竹。
卫山见此人并不打算主动出来说话,也只好先点名问杨遇春道,
“时斋兄,身后之人乃何许人也?”
杨遇春见问上自己,便指着那书生开口答道,
“此人姓林名宾日,乃福建侯官府人也,也是我的故交。他经年在这甘肃一带教书,正巧碰上我们在此打战,便投靠于我想为朝廷效力。”
卫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对林宾日发问道,
“我看林先生似乎对目前的局势颇有自己的见解,能否不吝赐教?”
林宾日瞧了瞧卫山,发笑说道,
“卫大人乃是朝廷重臣,现在却为木塔尔兵阻哈赤密而未能顺利歼灭和珅之事而烦恼。如若被朝廷知晓,还不知会有何后果!此事真乃是滑稽之致也。”说着说着,这林宾日不禁又扬天长笑不已。
这笑声虽说有些刺耳,可卫山还是不愠不恼地恭谦地问道,
“还望先生能点拨在下一番。”冲着林宾日,卫山离开帅案向他一长辑。
林宾日上前几步,搀起卫山,正经地说道,
“卫大人公忠体国,而这和珅只知贪贿,早已是惹得举朝皆怒,能助大人一臂之力乃是我林某人的荣幸。我有一计献与卫大人,定可退那木塔尔之兵。”
卫山听后总算松了口气,问题应能圆满解决。
注:1、图钦保,瓜勒佳氏,满洲镶黄旗人。以前锋校从将军明瑞征缅甸,有功,授三等侍卫,赐号法福礼巴图鲁。迁健锐营副前锋参领。乾隆三十七年,从将军阿桂征金川,功最,擢陕西固原镇总兵。事定,图形紫光阁,与德赫布并列前五十功臣。四十六年,撒拉尔回叛,图钦保将五百人助战。图钦保从尚书和珅率兵越水磨沟自马背山进逼贼巢。贼自山坡逆上,图钦保持刀奋战,马蹶,中箭,被创,卒,赐白金七百。
2、木塔尔,小金川人。乾隆三十七年,小金川头人僧格桑为乱,拒清师,木塔尔率亲属及所部降。将军温福令从军,即率土兵夺八角碉,降千馀人,累擢三等侍卫,赐孔雀翎。上嘉其诚,果擢头等侍卫。师攻喝拉依,索诺木等出降,赐号赞巴巴图鲁。图形紫光阁,列后五十功臣。授八角碉屯守备,督帛噶尔角克及萨纳木雅诸地降人屯田。四十六年,甘肃撒拉尔回苏四十三攻陷兰州,上命领侍卫内大臣和珅军讨之,木塔尔从,中枪伤,赐银缎。复攻华林寺,再受伤,赐二品衔,以四川管理降番副将题补。四十九年,甘肃固原回田五等馀党踞石峰堡,上命成都将军保宁讨之,木塔尔从,力疾赴调,赐散秩大臣衔。五十三年,从征台湾,偕侍卫博斌等生擒首逆庄大田於琅峤。台湾平,复图形紫光阁,列前二十功臣。六十年,从征苗匪。破之,赐荷包。以病还师,至资阳,道卒,赐白金百。
3、林宾日,福建侯官府人,号旸谷,29岁中举,授知县职。因厌倦官场之黑暗,辞官归里以教书为生,育有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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