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釜底抽薪击顺天,咄咄逼人破清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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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外部敌人消失,清军内部便开始争功夺利,各自的丑陋嘴脸显现无疑。论战功,本该以卫山为头功,可常青却把自己记在首功,而次功则在柴大纪的多方争取下为其所得,三功则是普吉保,卫山反而沦落到末功,实在令他生气不已。
五月初五,乾隆帝看到了常青奏折:
“台湾南路贼匪侵扰府城,屡经亲率官兵,出城迎捕堵杀,将弁用命。义民争先,奋勇协剿,接仗数次,共枪炮打死贼匪千余人,生擒正法者百余名。”
乾隆帝心情振奋,十分高兴,下谕说:
“常青预先设法防堵,相机堵剿,筹划调度,俱合机宜,年逾七旬,尚能如此勇往督战,朕心深为嘉奖。赏其御用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对及库纱,香珠,香牌,香袋等物.对立功和伤亡将士厚加升赏。”常青虚报战功,获得了乾隆帝的信任。
卫山拿到上谕后,简直就像一头苍蝇吃进了肚子里一般恶心。没看几眼便把此上谕副本给撕个粉碎。额头青筋暴露地说道,
“这死老儿,还真会瞎报战功。他七十好几的人,还会冲杀在阵前?若不是我顶替他防守郡城,恐怕他早就上吊死在总督行辕里头了。
还有那柴大纪,明明每次都是虚还一枪,不敢与顺天军正面接触。过后总拿无辜百姓的脑袋冒充军功,现在倒好,成了解围的大功臣。
我靠他妈的,整个台湾没几个好货,亏得老子我拼死拼活的卖命。”想到痛恨处,卫山飞起一脚,把桌子椅子全给踢翻在地,操起茶杯就往地上砸。
一阵乒乒乓乓过后,大厅内狼籍一片,银雪都不敢轻易上前劝解。等火气消得差不多了,卫山瞪了瞪银雪,大声说道,
“快去把德愣泰、赛冲阿他们几个给请来,我可要好好回敬一下我们的制台大人。”
没过多久,几个人都齐聚于书房内,卫山此刻已经逐渐平息了怒气,心平气和地说道,
“诸位,想必大伙已经知道了这郡城之战的概况了吧?”
“大人的战功被人所夺,大伙都在替大人您鸣不平呢!”额勒登保说道。
“光说不练可不行,总要有实际行动吧!”卫山冷不丁冒了句出来。这话说得让在场几位都十分尴尬。还是银雪在旁解围说道,
“少爷,其实他们几个一直都在等着你的命令。没你发令,他们就算想替你报仇也不敢妄自行动呀。”
“是啊是啊,我们怎能擅自行动而未经大人的许可?”德愣泰代大伙表白。
“好拉,解释的话就别多说了,你们就按我说的开始执行。这姓常的与姓柴的我可都要让他们吃吃苦头,不然还真以为我是个软柿子,想捏就捏。”
卫山发脾气的时候,那世态可非比寻常,足以吓住任何一员久经阵仗的将领。他那挥舞的双臂,狰狞的面容,暴跳如雷的性格,狂风骤雨般的语速,都乖乖地使几个将领识相地闭上嘴,光竖着耳朵听。
“他不仁,我就不义。下一阶段我要让整个局面再次逆转。”
卫山拿起木棒,狠狠地戳了戳台湾地舆图上诸罗城的鲜红标志,口气不善地说道,
“德愣泰、额勒登保、赛冲阿,你们三人率领天蓝、天白、天红三旗,在柴大纪回归诸罗之后,马上把诸罗城给我四面团团围住,不能让一个活人给我逃出来。我要饿死这姓柴的,让他晓得与我作对的下场。记着,是一个活人都不准从城里给我放出来。我要让这姓柴的也尝尝吃草根的滋味。
还有,陈化成及王得禄,你们二人就带领天黄旗攻打离风家庄不远的麻豆庄,这麻豆庄离府城更近,如果能打下它,则更能造成对府城的威慑。我要让常青老儿怕上一怕。
嗯,再使出一招,让常青也头疼一下子。雪儿,你吩咐锦衣卫的人,马上去府城散播消息,荆青的头号幕僚的女婿赵建铭贪赃,私下收了杏隆药堂的3万两白银,而让半年前发生疫情的地方都服用由杏隆堂出的封乙丸。”
,台南官田乡人,是常青的老部下,为其所信任。颇有点像和珅与乾隆的关系,反正这说的话,那常青就爱听。究其原因,与常青夫人吴淑珍乃是老乡,又极会送礼给这位总督夫人,而常青又是个怕老婆之人,所以这才大受重用。台湾的官员自常青主持政务以来,都已看清这才是真正的主子,所以巴结的官员相当多。
也不晓得为什么,卫山与这就是不对眼,自打第一眼后就十分的讨厌他。所以连一两白银都没送给,二人也就慢慢结下梁子。此次把卫山的功劳贬到最末,也是极力促成的。
银雪晓得与卫山的关系,二话没说就转身去办事去了,而其他几位在场的将领也都鱼贯而出,书房内只留下卫山一人。
随后的发展非常的迅速,皆在卫山的意料之中。
乾隆五十二年五月十七日,柴大纪率四千兵马入了诸罗城。前脚刚入城,后脚卫山的四旗军便把诸罗围个水泄不通,时间上配合得非常默契。任柴大纪如何派军突围也无济于事。诸罗四旗军防线固若金汤。令柴大纪不解的是,这逆贼们似乎并不想攻城,只是想把自己围困于城内。
麻豆庄遇天黄旗袭击,向府城求援。常青立刻拨兵三百由千总卢思聪率领前往援救。陈化成及王得禄照卫山的指示,放卢思聪进庄,而后才发动攻势。最终麻豆庄失陷,卢思聪阵亡。
麻豆庄失陷后,整个府城又暴露在顺天军的面前,府城军民又重新紧张起来。令常青欣慰的是,此次顺天军似乎志不在府城,而在诸罗。柴大纪被死死困在诸罗两个月,缺兵少粮的,叫苦不迭。
常青也没精力派兵援救柴大纪,一是因怕丢失了府城,二是被的关联案搞得焦头烂额,想抽手都抽不得。
原来此时的府城,由于顺天军不再进攻,反而陷入另一风波中来。常青的幕僚女婿赵建铭,不仅被杏隆案缠身,连带着又被人捅出了卖官鬻爵案,收受台开洋行银两案,彰台钱庄贷款案,顿时身陷四大弊案之中。
赵建铭只是个小角色,其原本只是个替人接骨的大夫,只因攀上了的女儿陈幸妤并拜常青夫人吴淑珍而钱途无量,每月能进帐1万两白银。其身后的大后台不问而知便是及常青。
这卖官案、台开案、银贷案、杏隆案四大案,得利的远不止台面上的数万两白银的利润那么少,高的可达近百万两。幕后得益最多的是常青,其次才是,最后是赵建铭。
卫山也很狡猾,我此时此刻就是不派兵攻打府城,偏在府城内四处鼓动人心:
就是因为台湾官吏的,才会有顺天朝逆贼的起事。官逼民反,自古不变的道理。惟有澄清吏治,这动乱才会平定下来。
被卫山这么一煽动,府城内闹翻了天,不少的百姓在有心人的带领下都涌到总督行辕门口吵闹,要求彻查真相,还有不少的仕绅也到总督行辕为民请愿,要求常青查清这一切,以正视听,鼓舞军民士气。
府城的柳月阁,素来是文人议事的宝地,这几日人特别的多。这不,从楼下又上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却是我们的台湾知府卫山与他的婢女银雪。
卫山与银雪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叫来小二随意点了三盘小菜一壶酒便吃开了。
“少爷,为何要来这种地方呀?龙蛇混杂,容易出意外。”银雪担心卫山的安全。
“别这么杞人忧天,现在是什么时候!内忧外患之下,就算是有心人也无暇算计我。今日主要是来此探听一下府城的状况。”
“王兄,有没听说?”很快,卫山想要听的话便从隔壁桌传了过来。
“是不是那赵建铭的事情?”
“可不是。到现在这事已经闹得风风火火,把制台大人急得那是怒急攻心呀。
也难怪,制台大人一向标榜自己是清正廉洁,谁能料到他治政无方,齐家也无方,后院连出披漏。那与赵建铭都是听命于吴淑珍的,这往根里一推敲,还不都是制台大人搞的鬼。哎。现在府城可谓是内忧外患,外有顺天逆贼逼宫,内有四案此起彼伏……”
“我看顺天逆贼一时半会还攻不下府城,倒是这四案极有可能把制台大人给掀翻了不可。”
“怎么说?”
王兄神秘地答道,
“这四案来得突然,一夜间便在坊间传开来,好像是有心人所为。我听别人传,似乎还有数个案件还都未揭发出来,都是有关吴淑珍、及赵建铭的。”
“嗯,王兄说得不错。这定是制台大人仇家所为。那这常制台岂不是已在劫难逃了?”
“但这话又说回来了,以官场的手段而言,制台大人又没那么容易被整倒。具体分析起来,也就是以时间换取空间,把民众的眼线从案上转移到顺天叛军身上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可别忘了,常制台在朝中还有个和中堂在替他撑着腰。”
“王兄真是高见呀。”……
卫山在柳月阁只小坐了片刻,这耳边还尽是像王兄这般的言语,不由得卫山嘴角浮现笑意,看来这计策用得很成功,整个府城都已充满了对常青不利的言论。该是时候拜访拜访那位常制台了。
卫山收起摺扇,潇洒地朝银雪说道,
“雪儿,走吧。去总督行辕了。”
当卫山再一次见到常青时,那个死老头正陷入一团苦恼之中,他无精打采地把卫山给请进了大堂。二人分庭落座之后,卫山率先开口假装关心地问道,
“制台大人,怎么您这脸色如此难看?不会是为了这府城近几日来的谣言而心烦意乱吧?”
“哎,可不是嘛。这谣言传得多了也就变成了事实。传的事情都好像有鼻子有眼的,其实根本是子虚乌有。”

“是啊是啊,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这尽是诬蔑之词。若是有,也定是在您不知情的情形下借着制台大人的幌子做的,正所谓狐假虎威是也。”
“卫大人这话讲得有道理,可外面那些仕绅们怎么就想不透呢?还一个劲地要求我严办。让我去严办谁呀?”常青气恼地说。
常青又看了几眼卫山,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何不叫这卫山来处理此事。他可是个能吏干臣。
常青重咳了一声,以少有的热情态度对卫山说道,
“卫大人,我可是久闻你处事干炼。要不就由你亲自出马审理赵建铭的案子,我想这四案必能水落石出。这赵建铭若是被判个发配边疆就已是他的万幸了。”
卫山一听,好嘛,叫我来审理。这不是丢了个烫手的山芋给我。而且还已经把这赵建铭的罪定死了,只能判个充军之罪,惹起众怒的事自己可绝不做。
“制台大人,下官寻思着这几个案子最好能由您亲自主审。”
“怎么,这是何道理?”常青反问。
“我想这几起案子都牵涉到大人您自己。若是由您亲自主审,方可显出您的清正廉洁,公正无私,您的声望必将达到最巅峰。”
“你的意思是要我大义灭亲不成?”常青皱了皱眉头。这后院的威力不小,若是真把那赵建铭及给喀嚓了,自己没几天清静的日子过了。
“安定民心为首务,若府城里人心浮动,不信任官府,认为官府偏袒犯人,任其贪赃枉法,那又岂能让义民们无私地帮助朝廷守城?尤其是那台湾首富邱毅,成日叫囔着要进京告御状,惹得民怨四起,着实讨厌之极。”
“哼,这个邱毅。等顺天逆贼俯首就擒后看我怎么对付他。”常青恨恨地咬着牙齿说着。
“大人,为今之策,便是弃车保帅。”
“你是说放弃那赵建铭而保吗?”
“是啊。保住就等于保住了制台大人您。牺牲一个人可以换来那么多人的安定,这是值得的。至于方面还需制台大人亲自出面安抚,免得他一时想不开弄出更大的麻烦。”
“他敢!”常青眼一瞪,骂了一句。
“这事需速速办理,要知道顺天军还对府城虎视眈眈。且各地也大都防务吃紧,急需调度兵马救援。”
一想到军情紧急,常青本已开朗的脸庞又重新暗了下去。
要不把这军权再交由这卫山处理。看他守郡城时调度得当,指挥上很有一套。再者说了,这赵建铭一案必牵扯自己相当一部分的精力,对于剿灭叛军,那更是无法用上全副心思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能姑且信这卫山一回了。
“卫大人,本制台素来喜欢提携后进。你的名声我早有耳闻,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全权指挥调度全台兵马进剿顺天朝。若能顺利平叛,老夫必向朝廷保奏你的功绩,封个按察使、布政使之类的官当不在话下啊。”常青摆出副求贤若渴,礼贤下士的模样。
谁信你呀,鬼话连篇!想蒙我再为你卖命?门都没有。卫山根本没为常青分忧的想法,他的目的只是篡取军权,以使台湾的局面达到自己预期的设想,让乾隆重新重用自己。
卫山也非省油灯,立刻叩头感激地说道,
“多谢制台大人栽培,下官一定尽心尽力,誓把顺天逆贼一一铲除。替大人分忧,替朝廷分忧,替我台湾百姓造福。”那语调乍听起来还真像出自肺腑之言,闻者感动。
“卫大人,快快请起,我们这都是为了台湾的前途着想嘛,也都无半点私心在内。”常青扶起了卫山。
二人一唱一喝,还演得丝丝入扣。若论卫山的扮相,放在今时今日,必成为一代奥斯卡影帝不可。扮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官员,活灵活现,入木三分。
卫山这一连环计总算没白使,他以赵建铭案逼使常青乖乖地把军权让了出来给自己,接下来的数月,整个台湾的局势一团糟糕。
各位看官想想,让卫山主持剿灭顺天朝的军务,简直好比是贼喊捉贼,自个打自个。
所有的战斗都在卫山事先预料之中,先在沙盘上预演好了,然后才决定让某一营的绿营前往顺天军的伏击地送死。若是顺天朝有人敢顶撞卫山,卫山也是大笔一挥,送这人去清军的埋伏地受死。一来一去,顺天军越打越多,几个月内暴涨至十万,而清军则总是在疲于奔命地防堵。
五月起,清军军力被卫山有意地分散开来,各自为战。常青危困府城,参赞大臣蓝员枚顿兵鹿港,而总兵柴大纪则率清兵死守诸罗不得出。
诸罗居南北之中,是府城的门户。从六月中旬,卫山便集中优势兵力,开始逐渐给柴大纪施加压力,弄出一副“必欲陷之,昼夜围攻”的态势,柴大纪对这一切一筹莫展,只能频繁地向常青乞援。
由于常青把指挥权都交给了卫山,所以卫山只是象征性地派出总兵魏大斌、游击蓝田玉率兵二千五百人增援,并不断叮嘱二人要量力而行,为朝廷保存有生力量。
精明过人的魏大斌及蓝田玉均能体察出卫山的苦心,果然未曾交锋便撤回到府城,反说贼兵强悍无比,无法捍动其阵角。
常青在卫山的鼓动下不敢出府城作战,只能继续欺骗乾隆帝:
“贼众围攻盐水港,故意在诸罗,而实觊觎府城,臣等扎营府城以南,未敢移动,俟添调官兵到齐,相机剿捕。”
乾隆帝看出了问题,七月十二日,降旨指出:
盐水港在诸罗之南,笨港在诸罗之北皆为运粮要路,今俱有贼匪抢占,以绝粮饷,诸罗势甚迫急,所关甚重……若诸罗有失,则台湾府城势更孤悬,四面受敌,大有关系。命令常青“于总兵、副将内择其奋勇可靠者拨派一员,令其固守营盘,常青等人拣选精锐,亲自带领,同侍卫、章京、将备等数人,直趋北路,前至诸罗,会同柴大纪,并力擒渠捣**。
看了乾隆帝的谕令,胆小怕事的常青非常的无奈,只能找来卫山询问计策。并依着卫山的意思,派总兵蔡攀龙、副将贵林等增援诸罗,蔡攀龙等冲杀在前。
八月十六日,常青正式遵旨北上。而同一时间,顺天军极为配合地乘机进攻府城。常青见府城受到攻击,立即回兵坚守府城。
八月二十日派贵林率领士兵二千人进援诸罗。
贵林此人乃满将,对卫山素来不太恭敬,卫山也不客气,大笔一挥,让贵林前往增援诸罗,并顺便调兵遣将设伏于大仑庄等候贵林,最终结果是贵林部队刚到大仑庄便被顺天军十倍于己的兵力给包围,其在挥军破围时阵亡,随同战死的还有游击杨起麟、都司杭富、守备马大雄。蔡攀龙突围逃归。
八月二十四日,柴大纪再次派兵杀出,攻到诸罗城外和四旗军展开轮番血战,接应由杨廷理私下派出的蔡攀龙率领的援军和义民入城。
被杨廷理横着插了一杠的卫山恼火异常,命令德愣泰等人率四旗军猛攻诸罗,务使柴大纪老实一点,绝了他突围的念头。诸罗危在旦夕,柴大纪只能再派勇士向常青告急。
昏愦无比的常青也深知诸罗事关全局,不救诸罗,不平定起义,自身性命难保。加上赵建铭案已审结,内部纷争暂时平息,也就不再依靠卫山,开始独自抄揽一切开始重新指挥部署清军反扑攻势。
八月二十五日,常青派福州将军恒瑞统兵三千,由海道进军诸罗,在盐水港受顺天军再次袭击,伤亡惨重。九月,常青再派总兵普吉保率兵几千人往援诸罗,还是在半途遭顺天军逆袭,无功而返,诸罗之围终未能解。
常青哀叹,怎么每次进军总会被顺天朝知晓,每次都会伏击官军?卫山也一度秉承常青的意思展开反细作的行动,全府城搜索奸细却总是徒劳无功。当然,有卫山在里头掺活,想不成功也难。
九月,城中斗米只剩千七百钱,诸罗知县陈良翼只能祈祷求助于神,并以油?充饥。就连一向狂妄自大的柴大纪,到得最后也只能是啃起了难以下咽的窝窝头。
在民众无法忍受的时候,四旗军总会定时定点地派人偷运些米粮进城给那些贫苦的百姓。守城官兵却分不到半点粮食,反而还要遭到四旗军日夜不停的攻打。所以此次围城,官兵的死亡率居然大幅超过百姓,这也是大清开国以来的异数之一。
鉴于台湾局势恶化严重,卫山提议常青奏请乾隆帝派一大员到台湾督办军需,并请再调援兵七千。时至如此,常青只能怪自己瞎了眼,居然把重担托付给卫山,也只能照着卫山的意思写奏折搬救兵。
卫山的第二阶段目标也已达到,现在就要看乾隆的动作了。是让和珅来台湾督战还是派阿桂或者是福康安来台湾。
在乾隆朝,外派大员非和珅、阿桂、福康安三人莫属,卫山有自知之明,这主将的宝座是无论如何也摊不到自己头上的。
若是和珅来,那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免不得台湾要大乱一场。
注:1、台湾府不立城垣。雍正元年,知县周钟煊始创建木栅,以蔽内外,周二千一百四十七丈;分七门:曰大东,小东,大北,小北,大南,小南,西门。乾隆元年,又易七门以石雉,更载蔌竹以护之。
2、常青:佟佳氏,满洲正蓝旗人。父安图,官至江西巡抚。常青自宁郡王府长史累迁察哈尔都统,杭州、福州将军。乾隆五十一年,署闽浙总督。因征剿台湾逆匪起义不力,而被交部治罪,上特宥之。召诣京师,署镶红旗蒙古都统。五十四年,授礼部尚书、镶蓝旗汉军都统。五十八年,卒,谥恭简。子喜明,官至徐州镇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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