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梦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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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用什么语言都难以描述小伤此刻的心情。当他第一眼看见这条纤妙的人影时,人影像极了无颜,那一刻,他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可是,等他看清楚她并不是无颜时,他的心又开始往下沉,可当他又一次失望的时候,他终于完全看清楚了这张脸。
是欧阳悠悠。
此刻,他心里的热血又一次沸腾起来。他整个人都激动得忍不住站了起来,痴痴的看着欧阳悠悠。
欧阳悠悠居然也动情的看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忽然向对方扑了过去,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们居然情难自抑。
又不知过了多久,两颗沸腾的心突然都静了下来,两双紧拥着的手也慢慢分开了。
他们面对面的站着,仿佛都有很话要说,可是到了后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欧阳悠悠痴痴的看着小伤,小伤也痴痴的看着她,两人眼里都充满了感伤,似乎都不相信能得到对方如此热烈的拥抱。
欧阳悠悠忽然一扭头,冲了出去,就听到她的哭泣声传来。
小伤没有动,他竟似已完全麻木的,竟没有想到要去将她拉住,就正如他没有想到自己竟有勇气去拥抱她一样。
他在想什么呢?
欧阳悠悠是小伤三年前,偶然遇见的,她如明月般恬静浇淡雅,却绝无明月的忧郁与寂寞,她如一缕飘逸的春风,妩媚动人。
当时,小伤一见到她,就已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她,可是他绝没有奢望能真的得到她的爱。他是个毫无教养的浪子,而她却是个大家闺秀,他有着与生俱来的自卑。而现在,他们居然相拥在一起了。
小伤当然知道欧阳悠悠想要拥抱的是铁心挚而不是他自己。
既然是铁心挚,那么她和铁心挚之间究竟有着怎样一段感情经历呢?她又怎会爱上这个奇丑无比的男人?难道她就是江湖传说中和铁心挚生死与共的那个女人?若是如此,她为何又突然一言不发的哭泣着走了呢?
她临走时,眼睛里充满的爱恨悲欢等许多说也说不出的复杂表情,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走呢?
他忖道:“既然她是因为铁心挚才如此的,我拉住她,又有什么用呢?可是我为什么要放开拥抱她的手呢?难道我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深受着她?”
明月早已隐到了乌云后,他这才发觉祠堂里亮着点灯火。他并没有想起要进去,他的心还沉溺在方才的激动中,这时祠堂里却又有了轻微的响动,就像老鼠爬过的声音。此刻他才想起自己此来的本来目的,他并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身形,径直朝着灯光走了进去。
空气中弥漫一缕淡淡的幽香,他沉迷在这茫茫的幽香中,如痴如醉的一步步走了进去。
祠堂内,昏黄的一灯光,随风摇舞,摇舞的灯光中,他忽然看见了一双眼睛。
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这双眼睛里充满了哀求与渴望,无奈与感伤。它似乎有某种神奇的魔力,能勾引起人类最原始的**。
小伤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已经起了某种要命的反应。他想尽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可是有些事你越是不想去想偏偏越要去想。
他情不自禁的要去看那女人绯红的脸颊,翕张的双唇。
他已听到女人由本性激发的浪荡的春语。
他竟已完全不能自持,放肆无度的去看她绞扭颤抖的**身体。
坚实柔腻的朋体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和少女特有的芬芳。
小伤竟已经被心里这团欲火燃烧得完全忘了自我。他野兽般的扑了上去……
欧阳悠悠当然不知道自己方才见着的是小伤,同样的谁也不知道她和铁心挚之间到底有怎样一段恩怨纠葛的情感。她哭泣着跑到这里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迷失了方向。
她茫然的倚在一棵树干上,双目无神的呆望着远方的暗的天空,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居然喃喃自语着铁心挚和小伤两个男人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月光穿过云从林隙间照下来时,已变得朦胧而灰暗。她像呆了般在那里已坐了很久。看着自己渐渐被月光拖长的身影也已有很久。
不知何时,淡淡的身影旁边忽然多了条男人的影子,如狰狞的怪兽般张牙舞爪向她扑下,她惊叫着爬起来,想要跑开。可是这条魅梧般的影子已有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喊叫,可是恐惧使她连呼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徒劳的挣扎只是更激起了这个男人的兽欲。
男人粗糙的大手已触摸着她白嫩坚挺的**。她已能感受到这毛手毛脚男人沉重的呼吸。泪水沿着她白皙的面颊无声滑落,挣扎和恐惧使她的身体如波浪般激荡。双峰上焉红的两点亦如弹丸般跳跃。她已能感觉到这禽兽般的男人放肆的抚摸。
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小伤根本没去思想,似已不会思想,更没有去想自己怎么会忽然连失了自我。他下意识要去做的正是他本性的欲念,正是他本性的欲念驱使着他去为恶。
人类的一切的情感,欲念本是美好的,可是一但放肆无度,那都是为恶,若非人本生的力量不能去抵挡的恶,那就罪不可赦了。
他的**如黄河决堤,洪水泛滥,他占有了一个无助可怜的女孩。
他竟**了她!
**终于完全被释放,一切的需求荡足背后都一定是对异已的伤害和掠杀,正如生命的本身一定是以破坏和死亡为代价一样。
满足以后却是空虚和失落。也正如耗尽毕生精力也要得到的东西,一但得到,**如愿,又会将之弃而不要一样。

绝望永远是满足的感觉,人类之所以永远充满希望,只因为人类根本就不能真的满足,**无限,所以人类根本就不会绝望。
当小伤**被完全释放那一刻,他才忽然产生了负罪感,他由兽又变成了人。
他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可是他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悔恨。
他忽然感到全身一片冰冷,他不相信自己竟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这种在他灵魂深处都耻于去做的事。
这个可怜的女孩还被他紧紧压在身下,他还在负罪与**间挣扎。
终于,他如呆滞的白痴,缓缓的从少女身上挪下来,从她雪白、细腻、坚挺的胸脯上滑下来。
他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少女的双眼,离开那充满恐惧、求饶、悲伤无助的眼神,那从眼角不停流落的眼泪……
悠悠忽然感觉到抚摸她的身体的双手突然停下,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她恐惧的睁开双眼,发觉这男人胸膛上忽然多出一柄剑来。只见露在胸膛外的半截剑尖一闪而过,鲜血汩汩涌出,那禽兽般的男人立刻像是泄气的皮球般趴在她身上,他眼里充满了惊惧和愤怒,似乎临死也不相信自己会死似的。
悠悠惊呼一声,竟吓得昏了过去。
小伤的心里像是有根针在刺着,他很快的穿上衣服,又将少女被脱掉的衫衣盖在她身上,然后慢慢站了起来,将头偏向了一边。
他实在没有勇气去看她一眼,他忽又很快的转身,借着月光,去看不知何时已燃灭的铜灯。
现在空气中那淡淡的幽香已经消逝了,那香气无疑是从燃着的灯油里发出的。“那无疑是含有催情春荡的迷香?”想到这一点,他立刻就又想到自己已中了别人的圈套。因为他本来就算打死他,他也会做这样的事的。
他忽然觉得背后这女人非但不可怜,而有可恨。他猛然转回身,盯着这个神秘的女人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究竟是何居心?”
少女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也不知是因为他的丑陋、粗暴而恐惧还是因为自己被伤害而伤心,她眼里的泪流得更多。
她难道是被逼的?
他心里是这么一想,面上却狠狠道:“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少女显得更恐惧。她面上的表情似在哀求,可是她为什么不坐起来呢?
小伤忍不住问道:“你被人点住了**道?”
少女微微点了点头。
小伤替她解开**道,扶她坐了起来。
她的脸一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羞怯的逃避着小伤的眼睛,忙乱的去穿衣服。
好不容易等她穿好了衣服,小伤才问道:“你知道是谁点住了你的**道么?”
悠悠被一阵轻柔的呼唤惊醒了,她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恐惧中,惊惶的睁开眼睛。
她身上还沾满了斑斑血迹,可是那禽兽般的男人却不见了。
她正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当她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时,她心里的恐惧一下子消失了。她激动得似乎还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唇轻动了几次,才能说出话来。
她幽幽道:“公子?”
这个被称为公子的白衣人点了点头,深情的看着她,充满无限柔情的道:“姑娘,别怕现在什么都过去了,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悠悠的身上似乎一震,瞬即将头埋在他的怀抱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为了什么,悠悠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挣开他的怀抱站了起来,将头扭向一边,轻声道:“谢谢你,玉十公子。”
原来他就是江湖中十全十美,完美无瑕的玉十公子。
玉十公子永远都是那么冷度翩翩,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神采怡怡的。他温和的微笑道:“姑娘见过在下么?”
悠悠的身子似乎又起了阵颤抖,垂下头,嗫嚅着道:“没见过。”她勉强笑接道:“像小女子这样的人,哪有这样的福气?小女子只是听说过公子的大名而已。”
少女摇了摇头心有悸的道:“我不认识他。”她瞟了小伤一眼,又呤呤的接道:“他将我掳到这里来就……”她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能说下去道:“就扒光了我的衣服……”话未说完,她的脸已红到耳根。
虽如此,小伤却已明白了她说的意思。他改变了话题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要你这样做么?”
她摇了摇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嘎声道:“你快走,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小伤像是没有听见。他当然知道那人这样没升于他一定并非好意。可是,那人究竟为何这么做,只怕连鬼都没法知道了。他叹了口气,心忖如果那人要对他采取什么行动,现在只怕早已开始了,急也没用,便转头对少女道:“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少女嘴唇蠕动了几下,颤声道:“我不回去了。”她的头垂得更低,眼泪又流了下来。
“为什么?”小伤道
他刚一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一个大家闺秀,在半夜里被一个陌生男人掳走,她回去还说得清么?而且她已经被小伤糟蹋了,在那个时代,她若不嫁给小伤,那她唯一能做的事也许就是去死了。
因为封建思想的毒瘤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封建秩序对那时代的人而言,是与生俱来的,因经世之常态,使他们麻木的认为一切本来就是如此,也应该如此。
小伤心里又叹了口气,无论无何,现在他只有将她带走。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楚。”她的声间低如蚊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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