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到异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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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军只觉得一阵让他无法抗拒的麻木感从头顶瞬间传遍全身,身边的黑夜突然变成白昼,无法看清楚的分线盒由清晰到被一片刺目的白色代替,踏在地面上的双脚有些轻飘飘的。
老张不由双眼紧闭,大脑在微微发晕的状态中如触电般下意识地松开了双手,这一切都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从发生到结束,可是当他再睁开眼睛时,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同……
“MD怎么有漏电的地方,真衰。”心中想的还没出口,老张半开的嘴却因眼中所见的一切无法合拢。
他清楚的看到从自己身边走过、穿着白色粗布衣服宛如古装片中的美丽少女,眼珠微转向前看去,青石与木头搭建的房舍在柔和的阳光下散发着无比爽朗的味道,让已经习惯于蹲在钢筋水泥大楼中的他顿觉头脑焕然一新。
“不,不会吧!”老张喃喃自语着,他清楚的知道闭眼之前自己在做什么而睁眼之后又看到了什么。
“这里阳光如此灿烂,少女又如此清新脱俗。”他想到这里又回头看看刚从身边走过手提花篮的婀娜背影,随后又一联想闭眼前的麻木感觉——“难道自己已经被电打死进入传说中的天堂了?”
“不,不对。”他随后纠正自己的想法:“中国人死了应该进入天宫,神仙待的地方,不错,一定是这样的,刚才过去的就是仙女。”
想到这里,刚才升起的无比焦虑和无住感竟然被一丝得意代替:“幸好生前没有什么大恶,要不可能就下地狱去见阎王了!”他又看看周围环境继续想道:“如果这就是死后的世界,也不错嘛,还有那么美丽的神仙姐姐。”他又回头非常留恋的望向已经走到街口的美丽少女,把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名词套到人家身上的同时,猥亵的目光伴随着转弯消失的身影久久不肯放弃。
正当张少军没心没肺的陶醉时,耳边却传来一个非常稚嫩、大约三四岁的女童声音:“哥哥,为什么你总要打他呀?”
“因为刚才爸爸罚我抄经书。”一个听起来也大不了几岁的小男孩回答道。
“可是那和打他有什么关系吗?”
“笨蛋,拿他出气啊。”
“可是爸爸说不许随便欺负别人呀。”
“哎呀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再说下次不带你出来玩了。”
“哦。”
“还有……”小男孩象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补充一句道:“我打他的事情也不许告诉爸爸知道吗?”
“哦。”
“你要是说了下次也不带你出来。”
张少军听到对话暗笑,心想原来神仙也生小神仙啊。正当他要转头去看看小神仙是什么样子时,只觉得自己的忽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力量大到正好让他来个狗吃屎!
“草你大爷的,谁敢踢我?”老张一手摸着泛疼的,一手支撑起身同时回头看去,便发现身后站着同样穿着粗布衣服的两个小孩,特别是那个小女生简直就是刚才走过去的少女翻版,整个一小美人胚子,看着小男生刚收回去的右脚,老张这才明白,原来刚才二人对话中要袭击的目标正是他自己!
反观两名肇事者好象也被吓了一跳般连连后退,只见那名小女孩将半边身子躲在男孩身后边拉他衣袖向后退去边道:“哥哥,哥哥你刚才听到吗?那个木头人说话了。”
“是啊,好奇怪,爸爸明明说木头人是不会说话的。”
“难道是你刚才那一脚踢疼了他,才让他忍不住说话了?”
小男孩想了下摇头答道:“不会啊,我每次都用这个力度踹他,也没见出声。”
“啊,我知道了,那一定是你这一脚踹中了哪个**位,他就会说话了。”小女孩展开联想雀跃道。
或许对于自己一脚将老张踹得会说话这个解释感到有成就感,这次小男孩点头表示同意道:“恩,也有这个可能。”
“草,老子会说话时你小毛孩还在阎王那轮回呢。”老张想着扒了扒站起身来看看那个出脚的小男孩心中一阵奇怪:“一个小孩力气怎么那么大?”可是他马上就想通此点,神仙的儿子嘛,当然比自己这个凡人厉害!
这时又听小女孩充满崇拜的说道:“哥哥好厉害啊,那再踹一脚看看他还会不会说话。”
“靠,还来?”老张看看只有自己大腿高矮的两小孩心想:“虽然是神仙,这么丁点个小屁孩除了力气稍微大外还能有啥厉害地?”
于是他胆气立壮,马上熟练的掳胳膊卷袖子威胁道:“敢踹我?要不是看你们是小毛孩又是神仙,我早一巴掌煽的你们满地找牙了,来,你再踹一脚试试?”老张手捂还有点疼的扬扬下巴望向前面的小男孩。
“试试就试试。”小男孩挺起胸脯双脚一前一后扎了个标准的弓子马。
老张没想到这小神仙出生牛犊不怕虎,完全不怕吓唬,他又用眼睛衡量下男孩与自己的个头,最后撇撇嘴暗道:“丫的,老子还怕你个小屁孩不成。”想到这里他挽起另一只胳膊上的袖子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以大欺小,回家你要是和家里大人说了就不算男人。”老张也混了几年社会,对付两个小孩当然绰绰有余,这句话将后面万一小孩受了欺负大人来找他算帐的后路抢先封死。
“我堂堂李镜之子岂能怕你。”小男孩说完将一直放下的右手提起护在胸前似乎已经准备就绪。
“李镜?难不成面前的小孩就是传说中的那咤?不会这么倒霉吧?”老张胡思乱想得立刻出了一脑门子汗。
这时一直躲在男孩身后的女孩怯声声提醒道:“哥哥,木头的样子看起来好凶哦,你要小心。”
“妹妹别怕,正好试试爸爸新教的近身巧打,你在后面看着就成。”男孩说完也不见怎样动作,老张只觉得他小腿刚迈人就已经到了自己身侧,自己连脖子还没转过去便觉得小腿窝一软人已半跪在地,还没等他抬起手来做象征性格挡,后便又被已经转到他身后的小男孩踹上一脚,于是,他无可奈何的再次匍匐在地。

“能一下子打倒我的小孩一定不是普通小孩,是那咤,一定是那咤。”老张爬在地上想到。
“妹妹看我厉害吧。”小男孩这时用一只脚踩着老张的双手抱胸说道。
小女孩听到问话靠过来看着老张道:“是呀,哥哥好厉害,木头好弱哦,一下就倒了。”
“哥哥当然厉害,妹妹别怕,你要不要也踹他几脚。”小男孩如恶魔般纵踊着自己妹妹。
小女孩摇摇头道:“还是不要了,爸爸会骂的。”
“怕什么,来嘛。”
毕竟小孩子,女孩看看哥哥又看看怕在地上如死猪般的老张,刚才的决心好象有点动摇。
“踹什么踹?人家叫你踹你就踹,一点淑女风范都没有,还不赶快回家吃饭,跟大哥乱跑什么?小心我去告诉你老爸。”老张抬起头来嚷嚷着。
女孩一听马上退开将小手背向后面叫道:“哥哥,我们还是走吧,他会告诉爸爸的。”
“瞎叫什么,不是你让我踹下试试吗?没见过你这种人,叫人踹倒下还赖皮。”
老张听了男孩的话真是又羞又气就差点没憋屈过去,他刚想开口分辨几句,可张口却只发出一真哀叫,原来男孩说完小脚猛在他跺了一下,这一下到没什么,可是相反方向的命根子却和青石地面没准备的狠撞了一下!
“李堂,你们在干什么?”伴随着老张的凄凉哀叫,一个苍老严肃的声音从街道旁的祥和茶楼内传出。
小女孩一听声音脸色顿变叫道:“哥哥,哥哥,快走吧,是司马爷爷。”
小男孩这次听了妹妹的话,抬脚从老张身上踩过领着妹妹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神仙怎么样,神仙就可以随便踹人啊,你们俩个衰仔等着,我一会就找你们家长去。”此时老张捂的手改成了捂前面,刚要挣扎起身的他忽觉右胳膊一紧,随着一股令他舒爽无比的热意传遍全身,人也从地上被扶了起来。
老张打眼一看,两名白头发白眉毛的老头站在自己身旁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旁,搀起自己的正是其中一人,仔细端详,只见两位老人虽然有百岁的样貌,可是腰不弯背不驮,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从单手一把就将老张扶起的力度上看身板更是可比普通年轻人。
被热意流转全身的老张立刻忘记了重要部位的疼痛,他赶紧机灵的双手抱拳道谢:“方才一定是两位仙翁出声搭救,小的感激不尽。”
“恩,年轻人不必多礼,我们的名字不叫仙翁,我叫司马,他叫南宫。”
张恭敬答道同时心里寻思,以前神话故事里没听说有这两个名字啊。
“真是怪哉啊。”名叫南宫的老者话带惊讶的不断用眼光来回扫描张少军,那样子仿佛是在动物园里发现了绝种的恐龙一般稀奇。
另一名刚才说话的老者则继续出声问道:“年轻人,你可觉得有什么异样。”
“没什么异样啊!”老张被问的一楞,他低头看下自己,随即发现自己的身体和双手是如此陌生,古铜色的肌肤下面肌肉结实有力,和老者们同样款式的粗布长衫被厚厚的一层污垢覆盖,仿佛刚刚恢复能力的鼻子马上闻到一股说不清楚的恶心味道,这让他不禁一阵干呕。
旁边两名老者立刻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年轻人?可有什么不妥?”
张少军听话抬起呕的眼泪汪汪的眼睛说道:“我靠,我咋这么埋汰呢?”
“埋汰?”叫做司马的老者皱下眉头仿佛对于老张的话甚是不解。
“就是很脏不干净的意思。”老张赶紧为两人解释。
“那我靠呢?”另一名老人南宫问道。
“我靠,我靠……”老张一下被问住了,心想总不能告诉神仙这是骂人的口头语吧。
“我说的不是你身上的衣物和外貌有什么异常,我是问你怎么突然间清醒过来的?”司马老人听后追问道。
“清醒?我一直是清醒的啊!”老张也被问的迷糊了。
南宫老人看看老张转头对司马道:“看来他刚恢复灵智,说起话来还不清不楚,不如带回家去慢慢研究。”
马点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南宫老人便向老张询问道:“年轻人,可愿意和我们回家小坐?”
老张听后小眼珠一转心想自己初来仙境仙生地不熟,虽然眼前两个老头不怎么出名,但临时找个靠山也不错,于是他立刻点头道:“愿意,当然愿意。”
可是他话音刚落,便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巨响,老张只觉得大地一阵惊心的晃动,便连头上的天空都跟随发生了扭曲的错觉,一团轻尘从远处冒起。
司马老人脸色一整道:“一定是那邪派的诸葛无双又来捣乱。”
“走,我们去看看。”南宫老人说着竟然飞身跃上屋顶转眼间便消失不见。
司马看下远处又看下老张最后叮嘱道:“你在这里不要随便乱走,我们去去就回。”说完也腾身上房。
张刚抬起手来想问两位老人家住哪里他可以自己先去等着,不想连个背影都没叫住。
“我靠,搞什么嘛,神仙有什么了不起,说走就走,还让老子站街等着,过分。”
此时那声巨响可能已惊动全城,刚才还有过路的街道上变得有写冷清,就连许多原本开着的窗户都被收回上闸。
“难道仙境也会有什么麻烦不成?”老张望望轻尘冒起的地方,本想也去凑个热闹,可鼻间那股越来越让他难以忍受的怪味让他最后决定还是先找地方洗个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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