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祸乱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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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轻轻地将蒙儿柔软的身体拥进怀里,呼吸中溢满蒙儿动人的清香,一颗寂寞已久的心像孤舟寻到港湾一样安定下来,挥去所有悲伤与阴霾,恍如梦幻。他再次确定,蒙儿就是自己想要的一切,他会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来守护她!
“蒙儿,我们离开雪国好吗?”伤闭着眼睛脱口而出心中徘徊已久的夙愿,紧张地等待着心爱之人的回答。
“为什么要离开呢?你马上就可以登上太子之位,而我是长老会选出的太子妃,我们很快就要成婚了呀?难道你不想娶我吗?”四目相对,伤从她纯真的双眼中看到了她的期待与疑惑,但是伤该怎么解释?这一切都是她的父亲冥王谋划的一场骗局,他利用熬与王对抗的事满朝皆知,而蒙儿只是他掌握熬的工具!即使伤获得了神器,他又有什么理由让冥王放弃自己的阴谋与野心?
“小姐,不好了!王府出事了!王爷叫你快去见他!”门外的侍卫急匆匆地闯进门来,蒙儿略一惊慌,回首发现伤早已隐藏了身影,不知道躲在哪里。这时那名侍卫又大声道:“小姐,没时间了!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话没说完他就伸手来拉蒙儿往外跑,不料手中抓住的却是一只冰冷僵硬的手臂,灵魂刹那间冷得发抖,像拉住了死神的钩镰!“二……二殿下,你……”他没有机会再说话了,失去光彩的眼神渐渐涣散......“啊——”蒙儿看见被伤无声无息间杀死的侍卫缓缓瘫倒,吓得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伤赶紧用袖子遮住手掌,但为时已晚,蒙儿纯真的双眼中已经浮现出对他的恐惧。
“蒙儿,跟我走吧!”伤不死心地再一次道出自己的心声,声音却在颤抖。
“不,我不走,我要去找我父王。”蒙儿惊慌地摇着头,记忆中的伤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虽高傲孤独却不残忍,她希望他拥有力量不再被欺负,但如今他变得强大了,他的力量让人感到的只有恐惧,怎么会这样?那么......他还会成为王,自己还要做他的王妃吗?“不......”蒙儿在矛盾里挣扎了许久,一颗心乱作一团。
“蒙儿……”
“啊!别碰我!呜……”
伤前进的身体猛然顿住,伸出的手光芒四射,蒙儿将脸庞埋进双手,泪如泉涌。伤心中剧痛,太过突然的变化让他不知所措,为什么要害怕他呢?难道她不明白他爱她的心吗?他怎么舍得伤害她哪怕一点点呢?握紧双手,却无法挽回他们之间突然拉开的距离。门外传来更多的脚步声,伤站在蒙儿面前,内心挣扎着想要做出最后的决定,脚步声越来越近,紧缩着身体的蒙儿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是那样的美丽,伤一生都会铭记这张娇美的脸庞,可是……
外面的人终于踏进了房内,伤展开风无痕身法,丢下一串细小的残影,悄悄地离去。蒙儿见到了满面忧虑的冥王,立刻如获大赦般扑进父亲的怀里。那颗遗落在地板上的泪滴悄悄蒸发了,血的颜色!
冥王发现了地上的尸体,吃惊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是谁袭击了你们?”
“我……我不知道!”蒙儿还在流泪,冥王也不再细问,只是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他们来得这么快!”又招来随行的几个亲卫,把蒙儿交到他们手上命令道:“你们快护送我女儿去幻雪殿,只要到了幻雪殿,即使至尊大人不出手相救,幻雪殿里的静寂奇士也不会允许外敌在那里行凶的。”
“父王……”蒙儿挣扎着不想走,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真的和伤有关吗?蒙儿感到越来越害怕……
“快走!”冥王大吼一声,侍卫们再不迟疑,护着蒙儿飞身跃出窗外,直奔幻雪殿而去。冥王带领着余下的数百名侍卫从另一个方向逃走,虽然这些都不是普通的侍卫,而且每个人都是奇士府的高手,但冥王知道,如果是那个人来了,这些侍卫根本不堪一击。没走多远,众人就听见前院中传来一阵惊恐的惨叫,有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半空中飘着一团浓烟似的人影,手里提着一条铁链,顶端的铁钩上还挂着未干的血迹。他快速地横空飘来,所遇之人刚触到漆黑的烟雾便抽搐倒地,呕吐不止,即使挣扎着站起,不久后又倒了下去,而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云山六魔魇!”
刚有人惊呼出来,就被一只银钩贯穿了胸膛,长长的锁链尽头,是一个模糊的黑影,在黑影停下动作时,那团浓烟才凝聚成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他飘在半空,犹如死神一般俯视着地面上的众人,冥王知道在劫难逃,便命令手下不要反抗,免增伤亡。冥王愤怒地大喊道:“将军既然答应与我合作,为何又出尔反尔,灭我军团,杀我家小?!”
“哈哈哈……”在众人的身后出现一名全身包裹在黑甲中的剑士,那属于荆澜帝国的铠甲样式很快让冥王知晓了他的身份,他左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用标准的军人姿态严肃道:“冥王阁下,大将军想见你,请吧!”不容冥王多作质疑,一条锁链突然而至把他团团捆住,拎到半空,飘然离去,众人面面相觑,却听那年轻的将领寒宫月笑道:“想要你们的王爷活命就管好你们的嘴巴,不要到处声张,否则就等着收尸吧!”
今夜,没有歌妓管乐的喧嚣,没有酒杯满载的醉意,庸悄然出现在日殒宫内,王仰视着墙壁上的一幅古画,对庸的到来不加多问,仿佛要让自己的犹豫湮没在这安静的沉默中。
“父王,您知道我想要什么,可是您现在却犹豫了。”
“庸,你心急了?要知道伤可是一把利剑,现在剑已出鞘,如果你无法握紧这把利剑,最后受伤的人可能会是你!”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可能任由我们摆布的。父王,儿臣恳请您接受我的建议,让伤与荆澜帝国的公主联姻吧。”
王心中一顿,冷然看了庸一眼,庸目光一滞,而王却并没有说出怪罪的话来,反而默许的点了点头,可是他发现,庸想要的结果远远不止这些。
伤不知道,遥远的幻雪殿内飘出一道模糊地身影,那是庸,随后殿内隐隐传出一阵哭声。“伤!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
册封大典开始了,三位已经通过幻灵殿试练的皇子将齐聚圣王广场,在圣王雕像下举行册封太子的仪式,由长老会决定的太子将在十年后继承雪国的王位。而这次册封仪式也是雪国人传承了数百年的守护圣峰的最后终结,自第一任雪皇带着神剑神秘离去后,雪国皇室世代以王自居,守护着圣峰,直至神剑再次降临人世……然而谁又能预料,世事风云,早已因为人类的**而改变!
在蓝的服侍下,伤穿上一身轻便的银甲,双手套着金属拳套,背后的幽冥剑红光隐现,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参加大典的打扮,倒有些像是专门去找麻烦的!伤穿戴好以后,又翻出一堆各式各样的东西往自己身上安起来……
“殿下,你这是……”蓝在一旁狐疑地看着,正巧看到伤打开一个木盒,里面的两颗红通通的圆珠吓得她差点忘了自己要说的话,但伤对她并不理睬,依旧挑挑拣拣,把用不着的东西都当作垃圾一样扔在一边。蓝倒吸一口凉气,那些巧妙奇特的兵器装备都是各个组织的杀手留下的珍宝啊,伤这样做,是打算离开这里了吗?“殿下,你要冷静啊,千万别做出不理智的事来!”
伤冷冷地看了蓝一眼,道:“我很冷静!”
蓝被伤的态度吓了一跳,她不知道伤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伤这么做,一定与蒙儿郡主有关。先知的预言曾说过,伤会给雪国带来灾祸,现在预言终于要开始了。蓝还想劝阻伤,但伤身形一动,她便再也找不到伤的踪迹了。
时至正午,依然不见伤的踪迹,熬穿上黄金色的太子盛装但依然难以掩饰他苍白虚弱的脸色,他颤巍巍地走上礼台,跟随着一身暗金龙袍的王向圣王神像参拜。香案升起袅袅的青烟,庸负手而立,嘴角下的一丝微笑甚为诡异,他身后的荆澜帝国少将军寒宫月被邀为上宾,一起参加这场册封仪式。尽管雪国的百姓对这场册封仪式大为不满,但在卫兵的镇压下,他们也只能小声的议论,发出一些无奈的叹息,当生命受到威胁时,信仰便成了一种讽刺。
“三殿下,我猜他不会来了吧,这是长老会和你父亲共同作出的决定,即使他来了,又能怎样呢?”寒宫月讥讽地笑道,虽然未与传说中的神剑继承者伤见过面,但已经成为情敌的伤让寒宫月一提及他的名字便怒气满怀。
“不,你不了解我二哥,他是天下间我惟一敬重而又嫉恨的人,所以我不得不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庸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看向礼台上的太子妃道:“我安插在冥王府的探子告诉我,他曾多次出现在郡主所住的花园上空远远凝视……现在蒙儿郡主就在我们面前,他还会不来吗?”
“殿下真是英明啊。”
“不敢当。”
庸与寒宫月说笑着,心里偷偷揣测着对方笑容里的真实意味,突然风声乍起,庸敏感地眉尖一颤,他感觉到了伤的到来!一片叶子被风轻轻托起,飘向万众瞩目的礼台上空,忽然叶子像失去依托般落在那个正在叨念经文的长老手上,他疑惑地停下诵读,抬头看了王一眼,在王的身后,赫然出现全副武装与他怒目相对的伤!

“护驾!”庸的一声大喊,十八禁卫立刻出现在礼台的周围,将台上的几个人团团包围。熬惊吓得无法站稳身体,随即跌倒在台上,失去异能的他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一切,连做人最基本的勇气都不存在了。十八禁卫与伤之间形成的无形杀气让熬惊慌失措,被藤刺穿身噬血的景象再次噩梦般浮现在眼前,折磨着他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身体也仿佛记起那种绝望的痛一般筛糠似的颤抖。他用双手护着头,哀求道:“不,不要杀我,饶了我吧,救命啊……”
“伤,你想干什么?”王并不意外伤的到来,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冲动。
伤对十八禁卫的威胁视而不见,直视王的双眼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如果你没有做到,我就会收回你得到的一切!”
“封印已开,你如何收回!伤,你不该如此冲动!”
“如果是这样,我就毁了那块石碑!”
“不!伤,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君主,长老会的决定都控制在冥王手中……”
“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不,等等!还有一个办法。”王焦急地拉住伤的手臂,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猜测起来,王的态度也让十八禁卫进退不得,王顾不了那么多了,忙指着熬道:“只要熬坚持改换太子妃,长老会就可以考虑重新为太子选妃!”
话锋一转,所有的危机都转移到了熬的身上,伤心念电转,紧紧捏了捏拳头走到熬身边轻声道:“大哥,我很爱蒙儿,求你成全我们吧。”这本来是伤最真诚的一句话,他没有因为熬失去异能沦为废人而威胁熬,而是发自内心地希望熬能满足他对这个国家惟一的乞求。可是熬在这一瞬间想到的却是伤的过往……伤是一个任由他欺辱的废物啊,谁也不会懂得,当熬揽着蒙儿从伤面前走过时,伤眼中喷涌出的怒火和无奈曾给熬带来怎样病态的快感。熬与伤就像是上辈子的仇敌,只有看到伤痛苦的样子,熬才会觉得生活更有乐趣,所以伤的乞求不但没有让熬感动,反而让熬从痛苦的回忆中解脱出来,内心萌发出另一种自豪感来……看到熬的反应,庸再次露出了笑容。
“啊哈哈哈……”熬肆虐地大笑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是雪国的太子,而且现在也一直是,伤永远都是一个可怜虫,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熬指着伤大笑道:“废物,你凭什么要我成全你,蒙儿本来就是我的。伤,你懂吗?你想要的,我宁愿当垃圾一样扔掉,也绝不给你!哈哈哈……”熬笑了,因为满足于伤的愤怒。伤握拳的手“咯咯”直响,像是手骨都被捏断了。但伤最后还是松开了手,因为熬而生气,那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伤盯了熬一眼,转身去看蒙儿——他最在意的人,如果她肯同意和自己一起走,又何必与这些无关的人纠缠呢?
“蒙儿,和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伤的话没有回应,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洁净的礼台上,伤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她在哭!伤一阵心痛,捧起她的脸,她为何而哭?
“蒙儿……”
“是你,”蒙儿轻声说着,她眼中的悲痛与恨意让伤突然察觉到一丝危险,但他对蒙儿的痴情没允许他离开,“真的是你杀了我父亲吗?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可以接受你的力量,不再恐惧你!但你为什么要杀害我至亲的人?你让我以后如何安心?......你让我以后怎么办?!......伤!我恨你!”
伤愣在那里,蒙儿的话让他瞬间明白这是怎样的一个骗局,他没有回答蒙儿的话,只转身向王看了一眼,又缓缓看向庸,目光中闪动着强烈的恨意,他不需去问也知道时谁污蔑了自己,只是有股悲凉从心底散发出来。他们对伤的过错,伤可以忽视,但他们不该去伤害蒙儿……一点银色的光亮刺向伤的脸孔,伤下意识的一挡,蒙儿的手被挡住了,但她手中的匕首还是刺进了伤的面颊。血一滴一滴地流淌,伤震惊地望着自己深爱的人,她这一刀斩断了所有的可能!伤捂着心口后退几步,天地在瞬间失去了方向……
“废物!滚吧!滚回你的笼子里去!”熬好像恢复了体力,竟突然上前抓住伤的衣领想再教训他一下,但熬没有察觉到伤冰冷的眼神,也没有识破自己的错觉——不是他拎起了伤,而是他的身体正被一团强大的念力锁定,正在濒临爆发的一线间缓缓升起!
“熬,你可知道,愚蠢无知的人根本不配在这座宫殿中活下去……”伤怒火冲天,恨不得一瞬间把熬燃成灰烬,不知何时,他们的周围已经是火焰滔天了,密度极高的火焰随着飞快的旋转速度浓缩成一条条金色的火线把其他人隔离在外,炽热的温度让众人被迫远离他们十米开外,即使这样,站在近前的十八禁卫也感觉到了发丝在炽烈的温度下微微焦黄卷曲。伤在不用念咒的情况下轻易施展出火系禁咒“神火罩”,足以令人震惊,但人们更担心的是熬的下场,他那样侮辱伤,还有机会活下去吗?伤在神火罩中泰然自若,而熬却凄惨无比,因为没有施术者的保护,他体表的衣服已经在高温中自燃起来,皮肤迅速鼓起惨白的水疱,然后被烤得焦黑,形成烙印似的疤痕。伤乍然收手,漫天火色也逐渐消失,熬仅剩最后一丝生气躺倒在台上,身体上每一处疼痛都让他生不如死,他不敢再动,血水流满身下的地面。伤忽然转过身,猛地看向远处的庸,微笑刹那间僵硬,庸明白,伤开始察觉到他的计划了。“抓住这个大胆的反贼!”喊出这样的话,庸自己都有些颤抖,但是机不可失,熬现在生死不明,给伤安下这个罪名,也容不得众人反驳,十八禁卫街道庸的命令,立刻展开攻击,两条怪异的巨大触手趁乱将熬和王卷走,并抽出更多的触手向伤缠来。人群之中的伤静立原地,但当突出毒刺的触手刚沾近他的身体时,伤便如一颗被引爆的炸弹立刻涌出漫天的火焰旋转飞舞,火焰不但烧毁了探入战局的触手,还将围扑上来的众人逼退回去,伤凌空飘起,手印再变,漫天飞舞的火焰迅速凝聚在一起,化形为一条十米长的火龙,跟随着伤手指的动作上下翻腾着,不断冲击十八禁卫,让他们自顾无暇,没办法发动攻击。
“化影成形,五峰压顶!”土系的化形术和伤所用的火龙是相同的原理,只不过这样高深的法术很难施展,伤一直在防御近前的攻击,却不料远处的一个禁卫竟然趁机使出了这种耗费灵力而又难以控制的法术。伤想抽身退出,但头顶已经被一阵强大的压迫力笼罩住了,他很难移动自己的脚步,所有的动作都开始渐渐迟缓起来。第一座庞大的山峰在伤头顶凝聚成行,用力压下,伤躲无可躲,只能顶着这座巨峰控制火龙狠狠还击。
庸瞥了一眼台上的战斗,满意地笑了,他温柔地抚摸着熬的脸庞道:“大哥,你真了不起,我期盼已久的战斗终于被你成功地引发了,为了答谢你,我就亲自送你上路吧!哈哈……”庸笑声阴沉,手背冰凉如铁,熬不争气地流下眼泪哀求道:“放……放过我……吧!”庸无声地笑了,他的手指从熬沾满血迹的脸孔慢慢往下滑,冰冷的感觉慢慢延伸,直到心脏,熬听见庸在耳边说着:“这怎么可以呢,二哥说的对,愚蠢无知的人根本不配在这座宫殿中活下去……”心脏的位置被点了一下,突然停止跳动的心脏瞬间化为一块硬石。“卫兵!快带太子下去救治,如果救不活你们就一起陪葬吧……”庸的声音渐渐模糊,熬在终于看清庸时,眼里只剩下一滴无法流出的泪珠。
第三重山峰降临,伤双膝陷入地下,任凭他再强横也不能继续忽视头顶的压力了,伤双手扣在前胸,闭上双眼,头顶的压力依然在增加,但伤所控制的火龙仿佛附上了伤的灵魂,突然间有了灵性,发出惊天怒吼,身躯陡然扩大三倍!凶猛的火焰喷吐激射,灵巧地避开狂风和水箭攻击,直取众人身后的那个化形术操控者。由于法术不能中断,那名禁卫只好拼上性命,吐了一口血,加快法术的速度,第四重山降临,伤的身体已经没入泥土大半,口鼻中也流下鲜血。第五重山缓缓现形,火龙连声痛吼,狂暴的攻击让十八禁卫躲之不及,纷纷惨死,可是火龙也到了强弩之末,愤怒的双眼盯着敌人,再也不去理会其他人的攻击,一心要与敌人同归于尽……
第五重山降临了,伤的身体内传出一阵清脆的骨碎声,随后红光爆闪,一团巨大的火焰从礼台上升起,天火一样的温度刹那间将整座庞大的礼台化为灰烬。大战后的圣王雕像下一片焦黑,十八禁卫只剩八人。后来有人看到一把火红色的巨剑拖起长长的火焰从广场上横空飞去,消失在云端,天边回荡的呜咽是悲绝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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