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始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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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这次昏迷的时间比上一次又长了一些,黑暗中的某个人气得大呼小叫,终于忍不住将伤扔了出来。守侯在门外的阿诺和云舒一起摇摇头,怜悯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幸,遇到一个这么笨的主人!
伤被安置在一个空旷的院落内,在幻雪殿中,也只有这里的至尊神殿才会如此寂静,聚能法阵飞快的运转着,可是悬浮在法阵中央的伤仿佛是一个无底洞,那些几乎能供给一个国家一个月的能量消耗量在他身上只是淡淡地波动了一次涟漪,阿诺看得心中不爽,偷偷嘀咕道:“白痴!”云舒笑了笑道:“我赞同,不过,他好象快要醒了哦!小心被他听到。”
伤猛然睁开双眼,聚能法阵猝然加快,耀眼的光芒炽烈无比,宛如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太阳!随后“喀嚓”一声,法阵被巨大的冲击力炸得粉碎,周围一瞬间又恢复黑暗。阿诺和云舒捂着眼睛,哀呼起来,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眼睛出现了短暂的失明。“搞什么嘛!就算要报复你也不能破坏公物啊!”阿诺揉揉眼睛抱怨道,好不容易恢复视觉,看到伤在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他的两只手晶莹透明,已经没有任何血肉的质感了,就像两只灌充了强大能量的晶石手臂,饱涨的能量光芒在皮肤表面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竟照亮了周围三米多远的地方。阿诺也看呆了,自语道:“哇,变成萤火虫了!”
“主人,您已经昏……昏睡很久,至尊大人很生气,他的意思是,您可以走了。”云舒压着头,但伤已经知道了她心里刻意掩饰的事实。堂堂幻雪殿的至尊也会骂人?伤黯然一笑,又看了看双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昏迷了多久?”伤被院子里的一座雕像吸引,一边看着一边问云舒道。那是一个古代传说中的守护兽,长相凶恶,体长身壮,尾巴像鞭子一样细长。伤惊叹于那栩栩如生的雕刻技艺,不禁抬起左手抚摸了一下雕像……
“大概有十天了吧。”
“什么!”伤仿佛听见了晴天霹雳,用一种想要杀人的目光看着阿诺和云舒道:“你们……,快带我出去!”伤从不大声说话,可是这次却是用咆哮的方式对两人命令道。阿诺也不敢再多问,急忙引着伤向幻雪殿外奔去,他怕慢了一步,伤或许真的会杀了他。
三人走后许久,安静的院子里,一丝异响从雕像里传来,那只巨大的守护兽张开嘴巴,满足地伸展身体,呵欠着叹了口气,然后脸上竟浮现出了伤常有的苦闷表情!可没等它再活动一下新生的躯体,一道强光蓦然笼罩了它,守护兽发出一声惊恐的嗥叫,随即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中。一只强有力的手拎着它细长的尾巴说:“咦,老三你看,生命的力量已经开始复苏了。”
“吼……”黑暗中的另一个声音表示赞同,守护兽吓得不敢动弹,不一会儿,忽然浑身僵硬,又变成了一个冰冷的雕像。“呃,看来还是不行啊!”
“咯咯,二哥还是这么性急,传承者的力量岂能像你这般儿戏。”一道飘逸的红影转瞬间来到殿中,明明看起来很慢的动作,却怪异地在一瞬间跨越了很遥远的距离。她动人的腰身在淡淡的光影中隐现,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的面孔,但刚才她现身的方式已经足够二人知道她的身份了。
“是红尘妹子啊,那么久了,再见到你真好。”漆黑的至尊神殿突然焕发出强烈的灵力光芒,偌大的神殿内从未有过的明亮,连透明的结界都在这光芒中显现无疑。“红尘,还记得那孩子身后的剑吗?它就是大哥身边的龙神——绝!”
“嗯,有了它的守护,现在的传承者几乎可以达到巅峰强者的实力,你们还在担忧什么?”笑红尘深深的看向那张戴着半只面具的面孔,可是得到的依然是沉默,她转而看向沧泯,飘动的白衣下,英俊的脸庞忧郁起来,久久的沉默过后。他才犹豫不决的说道:“红尘,知道大哥为什么消失吗?从你被封印后,他就变了,变得很可怕,甚至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
“什么!大哥他……”笑红尘心上一痛,眼神在一瞬间流露出痛彻心扉的悲伤,却在瞬间被一道闪烁的亮光泯灭,封印的力量及时地阻止了她的回忆,至尊神殿再度沉默下来……
走出幻雪殿,就看到蓝和飞羽带着一队皇城禁卫浩浩荡荡地站在门前的雪地里,似乎等待了很久,身上覆盖着厚厚的落雪,像一群排列整齐的雪人。
“殿下,王请您速到日殒宫商议要事!”飞羽单膝跪在地上,以一个帝王亲卫的身份,这原本是伤承受不起的大礼,看着将门口围得水泻不通的禁卫军,伤没有其他选择。蓝温柔地拿出防雪的披风给伤披上,伤双手缩在袖中,由蓝扶上车驾,便随着众人向日殒宫前去。
灰蒙蒙的天空给人不好的预感,伤不想胡乱猜疑,到了日殒宫,他向王询问便可以知道一切了。雪羽兽飞快的速度让众人不多时便到达了宫内。迎接他们的侍从带领伤深入到错综复杂的廊阁走道中,蓝被留在外面,但阿诺有至尊令,所以没有人敢阻拦他们跟着伤。“二殿下到!”侍从扯着嗓门喊道。碎玉编织的帘幕被轻轻拉起,伤第一次有幸看到父亲的书房。厌倦了珠光宝气的摆设,伤麻木地走着,来到王的面前。对那个称之为“父王”的人,他的心早已变得陌生了。
等待了许久也不见伤行礼,王脸上现出微微的怒容,他低声道:“伤,你好大的胆子啊!在孤王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伤面不改色,依然冷漠地说:“不要用那种可笑的王权来威胁我,我来到这里只是想听听你的决定。”
“混帐!”王勃然大怒,将手中的笔一拍而碎,五道黑影立刻将伤围在中间,锋芒毕露,引发战斗只在一息之间。伤没有动,并不是因为阿诺和舒云站在他身边,而是因为他知道王根本不会伤害他,王要做的,只是维护一个君主的威严。伤冷漠地站着,他感觉到了聚集在他背上的目光,对神器的敬畏令他们有些畏缩,而王似乎也对伤身上的剑很感兴趣。见伤不说话,王的语气渐渐柔和起来,“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伤冷笑,王和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他遗憾的说:“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英雄,也不关心国家大事,至于拯救雪国的事就交给庸好了,他为了你的位置,几乎拼掉了自己的命。”
“难道你不想当太子?”王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伤为之一顿。
伤沉吟片刻,道:“不想。”
王疑惑地注视着伤,猜测他话里的意思,但总也猜不透其中的玄机。伤坦白道:“只要你不让蒙儿成为太子妃,太子之位我可以放弃,并答应你今天提出的条件。”
王惊愕地呆立良久,一阵无力感让他坐倒在宽大的皇椅中,他的一举一动在伤的眼里竟如同儿戏一般被看穿,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变得这么深沉?想到这里,王才发现:自己太过忽视这个沉默寡言的孩子了!
“你跟我来吧。”王起身走向屏风后面,伤跟在他后面,其他人自觉地没有跟来。他们走了很远,这似乎不像一个书房,而是一个秘密的通道,王一直走着,随手打开各处机关和幻象,最后终于在一面封闭的墙壁前停下脚步。这是个很普通的通道,墙壁上插着火把,阴暗的通道里闪动着两个人的影子,四周寂静无声,但这已经是通道的尽头了。王又伸出手掌贴在墙壁上,在异能的催动下,厚厚的土层变得透明如水,原来里面是个宽敞的密室,被一段没有挖开的土墙隔离开来。“这是我留下的最后一道屏障,现在你可以进去了。”王说完走了进去,伤在通过墙壁时感觉像是在水中行走一样,强烈的窒息感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
“传说,我们的祖先曾留下一个巨大的宝藏,里面有取之不尽的珍宝,如果国家遭遇到灾荒,历代君王便可以用这些珍宝救济国民。这个秘密只有历代的君王才知晓,所以没有遭到偷盗者的破坏。但是,”王叹了口气,无奈道:“要真正取得宝藏,还需要一把开启封印的钥匙!”空荡的密室内,只有几根石柱,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画出门的轮廓,“门”上还有一个刻满咒文的法阵。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其他与宝藏有关的东西了。听着王的讲解,伤渐渐明白了寻找宝藏的方法,阵图中有一个剑形凹槽,大小与伤背上的幽冥剑无异,可是伤还是很为难,因为幽冥剑现在根本不受伤的控制,仿佛已经化为伤身体的一部分,死死的贴在伤背后,无论伤怎样尝试着与它沟通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伤只好伸出右手去抓,晶体般透明的手臂暴露在外,闪亮的光芒立刻让昏暗的密室里亮如白昼,而幽冥剑沾到伤手上的光芒时,也仿佛突然活了一般,刹那间红光大盛,噬血的杀气充塞着狭小的空间,王下意识的后退,被伤握在手中的幽冥剑震颤着,发出“呜呜”地龙吟之声。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发现手里的剑好象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狂暴的杀气似乎要把所有的敌人都撕成碎片才甘心,伤紧紧地抓住剑柄,而王已经被滔天的杀气逼到了一个死角,密室里龙吟不绝,面对近在咫尺的猎物,幽冥剑再也忍耐不了,剑身猛然燃起凶猛的火焰,化成一条狰狞的火龙张开獠牙向王扑去……
“嗥——!”
在火龙将要触及王的瞬间,伤双手迅速握紧剑柄,用力向后拖拽,忽然蓝光弥漫,火焰眨眼间消失无踪,幽冥剑又变回原样,安静地被伤握在手中,所有的杀气也随之消散。王目瞪口呆地喘着粗气,仿佛不相信自己还活着。
“没事吧?”伤无力地用剑支撑身体,气喘吁吁地问。
一滴冷汗流入王的眼眶,疼痛刺激着他惊醒过来,“啊!……”被恐惧压在喉咙中的惨叫这才吐出口外。他猛地扶住身边的柱子,强笑道:“没,没事,现在,你把剑放进法阵里吧……”王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他没想到,刚才身临险境时,面对火龙他心里竟不敢有半点反抗之意!

伤按照王所说,将幽冥剑放入墙上的凹槽中,幽冥剑光芒未散,浓郁的红光竟似液体般流泻出来,沿着石碑上雕刻的印痕,红光很快将整个“门”显现出来。石碑上的符文也染上红光,一个一个从石碑上浮出,然后化成淡淡的星光消散。等到所有的符文都消失以后,石碑上的门轰然打开,无数的金银财宝,晶石玉器像流水般宣泄出来……
“哈哈……宝藏啊,我们终于找到宝藏了!”王大笑不止,踏着满地的珠宝跑进那道门里。伤犹豫片刻,也走进了门内。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伤仔细回想,脱口而出道:“幻灵殿!”
在金光眩目的世界里,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到处都是闪闪发亮的财宝,王一生都享受着荣华富贵,然而在么庞大的宝藏里竟也露出了贪婪可笑的一面。伤感应到了幻灵殿中浓厚的生命气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断,这时幽冥剑也化出本相,飞上九宵,尽情遨游。伤看着堆积成山的财宝,不知道要这些有何用处,现在的雪国根本不需要这些宝藏,留下这些东西只能给雪国带来战争和灾难。
“谁?”伤对生命气息敏锐的感知力让他突然发现“门”外有人在向这里窥视,不过在伤的惊动下,那个人的气息迅速离去,伤没有去追,他知道是谁,想到那个人和王的关系,伤并不愿意自讨没趣。
“伤,我们走吧,”王喜出望外,眼睛一直眯在一起,哈哈大笑道:“宝藏的封印已经解除,有了这些宝藏,雪国的危机就能轻易化解了,哈哈……”
“既然如此,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伤冷冷地说道,可是他没有看见王眼里突然消失的笑意……走出地道,来到书房中,伤看见庸用敌视的目光盯着自己,十八禁卫包括飞羽在内都剑拔弩张地挡在阿诺和云舒面前,阻止他们进入书房后面的密道。
“主人,你没事吧?”
“回宫。”伤简单的回答了云舒的话,便抬脚走出了日殒宫。天色依旧昏沉暗淡,雪车已经挂上了明灯,伤坐进宽敞的车厢里,无来由地叹了一口气。
“主人你怎么了?”
“没事。”
“主人,十八禁卫有些奇怪……你要小心。”
伤被云舒的话引起注意,尽管心里一直不接受阿诺和云舒这两个侍从,但也知道他们绝不会加害自己。听了这话,他不禁想起了刚才见到飞羽时的一幕,于是问她:“你指的是谁?”
“三皇子,庸!”云舒谨慎地回答道。
如果她说飞羽,伤不会意外,但是云舒让他小心的人却是庸,突然让伤有种不祥的预感,庸的眼神充满复仇的恨意,伤并不愿意庸成为自己的敌人。小时候,庸是惟一一个不把他当成废物的兄弟,尽管没有亲情,但是庸给了他自尊……
“我知道了。”伤心中烦恼,不愿再说,云舒也不再问,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雪,阿诺把车驾到飘雪宫外,一直护送伤回到寝宫。伤在蓝的服侍下,洗漱更衣,但随后并没有命蓝离开寝宫,他有许多事想要问个清楚。待蓝把房门关严后,伤随手施放了一个隔音结界,并在软榻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躺下来,缓缓吐出内心的烦躁气息,轻声道:“说吧。”
“是!”蓝拥有的异能在铺满冰雪的皇城中极易隐藏自己,即使在机关密布的冥王府也来去自如,让她去打探消息也是伤的一个秘密。“殿下不在的这些天,三皇子曾带着许多名贵药材到融雪宫拜访过大皇子,而且三皇子表示要退出太子之位的争夺。”
“哦?为什么?”
“五大国之最——荆澜帝国几日前曾派遣使臣前来雪国商议结盟一事,现在已经派遣了一支规模强大的军团进驻雪国西部的苍雪城,据说是为了帮助雪国平复内患,并宣布与雪国联姻,奴婢猜想,三皇子是想得到与荆澜帝国公主联姻的机会,才放弃太子之位的吧。”
“只是这样吗?”庸的野心不会仅仅只是这些,在幻灵殿中他所做的一切都让伤不敢小窥这个同龄的弟弟。
“还有一个很坏的消息,三皇子庸暗中派人在占星阁中搜到了一卷预言,那是先知天问留下的遗物,上面说……”蓝渐渐减低的声音让伤听不清楚,当伤看向蓝的双眼时,蓝竟吓得不敢再说了。伤注视着蓝的双眼很长时间也不见蓝吐露半个字,不由地有些气恼,蓦然间蓝光一闪,伤陡然压下眉头,仿佛知道了蓝不敢说出口的话。蓝全身如遭雷击,摔倒在地上,捂着头轻轻呻吟,那一瞬间脑袋像炸了一样,记忆中的某个片段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来回拉扯,从灵魂中被强行夺走……
“灾难?我?怎么可能!”伤烦躁地摇着头,嘴里念叨着混乱的字句,最后终于暴怒地喊道:“胡说!什么先知的预言,这是污蔑!……”伤捏着拳头,指节“啪啪”作响,片刻后猛然站起,衣袍翻飞,他冷声道:“如果预言是真的,那么,犯我者,杀无赦!”
蓝被突然出现的杀气压得动弹不得,只觉得耳边风声乍起,等一切安静下来后,蓝悄悄地抬起头,周围没有伤的身影,窗户还在风中摇动,天色渐晚,稀索的零星躲藏在被浓云覆盖的天空后面窥视着压抑的雪国都城!
夜幕下的街道上有一队深夜巡逻的士兵,安静的深巷中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在这样平常的环境中,没有人注意到那突然掠过屋脊的黑影。灯火摇曳的映雪宫,在陌生访客的到来下,依旧寂静无声,若不是有人特意安排了这一切,守卫皇城的奇士府又怎么会浑然不觉?
窗户被一阵强风吹开,几片雪花和一个黑甲剑士飘进屋里,庸放下早已凉透的茶水,拱手道:“恭候多时,寒少将似乎来得有些晚了。”
“首先更正你的一个错误,我的姓氏是寒宫,在帝国,姓氏是一个宗族的骄傲,叫错了别人的姓,是一件很冒昧的事!”来人正是荆澜帝国的元帅之子寒宫月,此次作为使臣带领着将军旗下的一支最勇猛的狼骑兵军团进驻苍雪城与雪国之王结盟。
雪国人没有苛刻的家族传统束缚,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由自己决定,也就不存在姓氏了。庸反感寒宫月为一些琐屑浪费时间,有些不悦道:“寒宫少将,联盟可不是儿戏,关于我们的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殿下请放心,正因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我们才会加倍小心!从帝国调来的狼骑兵是专为陆战准备的兵种,加上守城机械,你交给我们的任务一定会圆满完成。”寒宫月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个敏感的话题,两个人都不愿把它说得太清楚。
“此事不能有半点差错,大军还有两天就会到达苍雪城,即使你们全军覆没也要拦住他们……事成之后我会按你和父王的约定双倍赔偿你们的损失。”庸注视着寒宫月,低声说道。似乎早已预料到寒宫月对他的质疑,庸话锋一转,微笑道:“大陆第一美人——荆澜帝国的公主,听说她有意嫁与我那不争气的二哥,虽然他获得了雪国传说中的神器,但是其实他只是一个平庸无能之人,从小就孤傲成性,不问世事,哪比得寒宫少将风流潇洒,独领万军的英雄气概!”
“殿下您太抬举本将了”寒宫月低眉一笑,叹息道:“不错,在下的确对慕莎公主倾慕已久,奈何在下军功甚微,在帝国也只是依靠父亲的提携才能一展报国之心。如果不是帝国物资耗尽,急需贴补,父亲也许早就向我皇提起我和公主的婚事了……”
这样的话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揭露,寒宫月好象还有些吞吐,但庸却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拍着寒宫月的肩道:“少将不必气馁,如果我拥有了雪国宝藏的话,一定竭尽全力帮少将玉成这段美好的姻缘!”
“此话当真?”
“那要看少将是否愿意帮助我度过眼前的难关了!”
寒宫月与庸相视会心一笑,击掌以为誓。自此,寒宫月才知道传言中最没有野心的雪国三皇子其实是一个最危险的野兽,他总是安静地蛰伏在别人的背后,用等待时机的时间去策划一场谋杀!
夜深的冥王府大门突然响起一阵紧促的敲门声,年老的家仆提着灯笼披了件长衫走了出来,大声询问:“是谁啊,这么晚了还来……”门外没有回答,只有更重的敲门声,仿佛把生命中最后的力气都挤压出身体,来呼唤门内的人。老家仆打开门,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他的盔甲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很难辨认出他是属于哪个部的士兵了。
“把…这个,交给……王爷!”一卷沾满血迹的公文被递到老家仆手里,看着死在面前的人,老家仆一下子慌了,他吓的直往后退,哭一样大叫道:“来人啊,出人命啦,来人呀!快来人……”
一阵风经过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又徐徐飘向远处,避开这场混乱,来到冥王府深处的一片花园中。蒙儿房里的灯还是亮的,她总是睡得很晚,她的身影投在窗上,刻画出温柔的模样。伤踏过一只花朵,轻轻地飘进房中,灯光缓缓映出他的背影。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跨越了自己定下界线,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终于肯进来了。”
蒙儿见到他的第一句话让伤心中一震,接着,伤感动地笑了起来,没有声音的微笑,因为泪水在眼眶里泛滥,他必须克制自己!蒙儿走近他,柔顺的目光散落在他的脸上,伤一刹那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许多……在被熬羞辱时,她第一次看到了伤的孤傲,那时的她就对伤有了一种莫名的关心;在幻雪殿中学习的火系法术,他们总是很有默契地学习着同一类典籍,沉默于书架对面的目光,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那些印在书架上的指印里,她也懂得其中的愤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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