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幻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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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圣峰脚下,在前往幻灵殿的传送阵前,王带领着熬与庸在众人或气恼、或无奈的目光中走上露台,伤的莫名离去让所有前来观看演武大赛的人们都为他叹息不已,如果他不能在典礼开始前赶到,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了。巨大的传送阵缓缓转动,神秘的光芒让熬特别兴奋,望着台下的文武百官和身边的庸,他得意地笑了,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在演武场上,再强大的实力也终究势单力薄,他背后庞大的力量早已替他安排好了这场结局,而伤,只不过是这场结局中的一个意外!
百官朝拜,礼乐齐奏,王握着祖先传承了数代的权杖,阔步走向传送阵,这权杖就是开启传送阵的钥匙,按照占星师预言的时刻,现在就要开启传送阵了,可是伤还没有消息。由于考虑到伤在演武场上展露的实力,长老会顺应民意,决定将第三个进入幻灵殿的机会留给伤,如果伤自己放弃的话,即使是王也无权再干涉了。叹息一声,王举起权杖……
“嚓——”
尖锐的破空声从很远的地方就让人耳膜震颤不已,几道闪亮的银光划过雪地的上空,震撼着人们的视野,再次让人们见证了那神话般的速度!这一刻,人们遗忘了动作,消失了声响,目光中尽是狂热的崇拜,因为他们是——静寂奇士!那就是守护他们,守护雪国的神啊!
仅停顿短短的一瞬间,银光再次划过天空,消失无踪,而那点停顿的光芒下方,留下了一个纤瘦的少年,那少年慢慢抬起头,桀骜的眼神让所有探询的目光都不禁一惊!那不是,不就是,消失了很多天的伤吗?短暂的沉寂过后,突然出现排山倒海的狂欢声,一浪一浪地冲击着伤的双耳。迷茫中,伤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欢呼,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震动,这些平庸的人们在崇拜什么?武力?还是能够获得圣王传承的希望?伤扭过头,他只承认自己是一个被遗弃的人,不值得被如此重视!
王终于不再犹豫,权杖发出强烈的灵力光芒,在传送阵上轻轻一点,整座传送阵渐渐停止转动,巨大的光团从传送阵上凝聚在一起,在传送阵中间形成一面巨大的光幕,美轮美奂,像镜子一样映出另一个世界虚幻的景象,奇丽的景色令人神往。可谁都明白那样的世界凶险多于美丽!
伤捏着啸月的小肉翅,突然想到蒙儿的话,“别放弃,我等你!”……伤看了看身后,茫茫人海中只有阿诺和云舒在等待他,却不见蒙儿的身影。伤笑了一下,蒙儿正在往这里赶吧,她的速度怎么能和静寂奇士比呢!正在这时,伤感觉到了王在看他,而他的身旁,庸的目光仿佛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向他的后颈!当伤回望过去时,猛然发现庸眼里潜藏着的一抹凶光正被他的微笑渐渐掩盖。
“现在我来告诉你们幻灵殿的秘密吧,其实,真正的幻灵殿是一个神秘的异空间,那里没有固定的季节和物体,进入幻灵殿后,你们看到的景象随时都在变化,不想丧命的话,你们除了尽自己所能,在变幻莫测的幻灵殿中找到传送阵以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先祖用来封印幻灵殿的神器——幽冥剑。不过,最后能够走出幻灵殿的人,只有一个!”王平静地说完这一切,好象在说一个平淡的故事一样,但伤感觉到了他在颤抖。王微微眯起眼,小心的掩饰着灵魂深处的痛。他的声音很轻,远处的人无法听到,但在他身边的三个孩子却清楚地将他的话听在了心里。根据雪国世代的传说,幻灵殿只是一个考验雪国继承人实力的地方,谁最先闯出幻灵殿,谁就有资格继承雪国的王位!但传说与现实,当然是王的话更让他们关注。仿佛是在暗示一般,王看了一眼庸道:“切记,只能有一个!”
光幕灵光流转,熬冷笑一声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光幕,他简单的大脑似乎有无穷的自信让他能够做到对任何事都坦然以待。伤把啸月抛向空中,然后默默地走了进去,既然幻灵殿里危机重重,就让这小家伙留在外面好了。庸略有深意地望了望王,也跟在伤后面走进了幻灵殿的传送阵,他已经为了这一刻准备了十八年,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办法再回头了!
进入幻灵殿的一刹那,伤顿时在一片漆黑中失明。从没想过会进入一个漆黑如墨的世界,伤闭上双眼适应了一下,才勉强看清里面的景象,随后释放自己的精神领域,仔细的探查着周围的事物。远处,奇怪的山峰彼此相连,遮挡了远处的世界,浓烟似的乌云背后透出蒙蒙地光亮,不时有鸟一样的飞兽嘶叫着飞过天空,巨大的翅膀扇动着,发出阵阵呼啸。
“畜生,给我滚开!”熬在远处的黑暗中大叫着,并变身成兽化状态,与两只凶恶的飞兽缠斗在一起,伤摸索着走过去,见熬的身上已经流血受伤,一只飞兽动作稍慢,被熬揪住了尾巴,猛地扯下地面,怒吼一声就要把它撕碎!伤搓指一弹,一团火球在空中越长越大,迅速撞上熬的后背,把熬冲倒在地,两只飞兽被火光吓得尖啸不已,匆忙逃进墨团一样的云雾中。
“混蛋,你敢偷袭我!”熬刚爬起来就冲到伤身边,伸爪狂抓,却连伤的衣角也碰不到,伤总是巧妙地移动着很小的步伐,来避开他狂野地攻击,气得熬嗷嗷大叫。庸用戏谑的眼神看着熬,然后来到他们身边解释道:“太多的血腥气息会引来更多的魔物攻击,大哥,二哥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好!”熬久攻不下,恨恨地瞪了一眼伤,又对庸说:“我的事轮不到你插嘴!别忘了,我才是雪国的太子!”
“在这里,你是太子又有何用?”
“你!……”熬扬起手爪,却被庸眼中的一股凶气吓得浑身一愣,他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出现在严谨顺从的庸眼中,但熬一向蛮横,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对任何人退让过,“哼!庸,咱们走着瞧!从现在开始,你们各走各的,等出去以后我再找你们算帐!”熬说完,怒吼一声,身体又涨大了许多,像一只野兽似的冲进了黑暗之中。
“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啊!”庸看着远去的熬轻笑道,伤用手指弹出一个小火球,意念操控着它浮在半空,并将火元素源源不断地输送到火球中让它不至于熄灭。在火光的照耀下,庸才看清身旁的一切。这里寸草不生,灰白的地面裂痕遍布,一团团瘴气在裂痕中飘动,一大片被尘土埋没了一半的枯骨风化断裂,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魔物留下的残骸。庸提议道:“二哥,这里凶险莫测,我们还是一起寻找传送阵吧?”
“随便你,庸……”伤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庸道:“不要搞鬼,我知道你对熬做了什么!”伤冷冷地警告着,庸面容一僵,呆在那里,直到伤继续向前走了很远,庸才跟上。阴森诡异的山林中,枯死的树木上落满了厚厚的一层尘埃,好象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伤继续走,遥远的山峦尽头,有一片红光在闪动,那喷张的火焰似乎是一座火山,在漫无边际的漆黑中独自燃烧。伤走了很久,虽然到处都有不知名的物体在暗中窥视着他们,但他们一直都没有遭到袭击,走了这么久,就连庸也感觉到了异常——他们似乎总也走不出这片死气沉沉的山林。
“二哥,不如我们歇歇脚吧,这里太过诡异,我们要小心点。”
“好吧。”
伤左右看了一下,坐到一块木桩上闭目养神,那火球悬浮在他身边,像一盏明灯。庸虽然也很累,但他一刻也不敢放松,却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立着,尽量放松身体的其他部位来储存体力,并调整自己的呼吸,渐渐地将周围的一切与呼吸联系在一起,在一呼一吸间洞察一切!庸耗费十年的苦练,也就是为了现在短短的一刻。忽然,庸闻到一股**的气息从脚下传来,脑中一阵晕眩,有些脱力,想来一定是森林里的枯枝败叶腐烂后发出的气味,庸打起精神,却看到一根枯枝突然动了一下!那根灰黑色的枯枝缓缓从地面上抬起,然后连接着这根枯枝的一个物体也动了起来,那样轻慢地动作让周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庸看着那些渐渐张开的枝桠,终于明白那根本不是什么枯枝,而是一只手臂,在它的指头上,黑色的利爪正努力地伸张着,将伤罩在爪下,似乎想要瞬间抓破伤的胸膛!
庸双手攥紧剑鞘,细密的汗珠在额头上渗出,慢慢聚成汗滴,在他额头上滚动,差一点就要滚进他的眼眶,但是他仍然紧盯着那只利爪,剑刃在剑鞘里紧张地移动着……魔物看着近在咫尺的猎物毫无戒备地坐在自己面前,却又不敢下手,仿佛有莫名的危机笼罩着自己,稍有不慎就立刻死于非命!它试探着向前伸出爪子,又惊恐地收了回来,犹豫不决之际,空中那团燃烧着的火球突然跳动了一下,两道剑光一闪而至,“呛!”地一声撞在一起,那条枯枝一样的手臂碎成数截,溅落满地,黑色的血液喷洒在伤和庸之间,然而将错在一起的剑刃却并未分开,庸好象很惊讶地看着伤,伤也看着他,用看待每一个敌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三弟……
“嗷吼——”
魔物被斩断了手臂,惊恐地尖叫起来,更多的枯枝从地底蹿出地面,露出尖锐的爪子,向对峙中的两个人围拢过来,伤将手中的短刃反身一旋,三道电光一般的剑影在狂乱的魔物群里一晃,断肢乱飞,庸也加入了战斗,他使剑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在魔物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斩下了一片片碎肉。尖利的吼叫声越来越多,地底不停地冒出更多的魔物,在血液的刺激下,好象发了疯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向两具新鲜的血肉。庸终于松了口气,他看见伤收回了剑,双手在胸前环扣,似要施展术法了,紧绷的神经终于被魔物的侵扰放松下来。空中的那团火球绕着伤急速旋转,拉出长长的火尾,在一声嘹亮的龙吟中,火焰化成一条长龙,怒啸着旋转飞腾,一瞬间吞噬了伤身边所有的魔物,很快,伤的脚下也变成了一片火海,伤悬浮在半空,衣袍翻飞,仿若火神临世。庸拼命翻身后退,逃离那场可怕的火龙旋风,在烈火波及不到的地方,庸耳里回荡着嘶哑的嚎叫,直到一切都化成灰烬,他才听见自己慌乱的喘息声!伤站在满是灰烬的地方注视着他,让庸感到一阵后怕。

“你没事吧?”伤淡淡地说着,然后看了看远处惟一的亮光,道:“那里或许就是传送阵所在的地方,我们走吧!”
庸疑惑地跟上伤脚步,天空中的乌云似乎有些淡了,在不知不觉中,泛出金红色的霞光,连绵的山丘也出现了分歧,在走出山谷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草地,树木,和零落的废墟,一些不知名的雕像经受风雨的侵蚀,也变得残缺不全。伤和庸向着远处的那座火山阔步急行,脚步踏过这片废墟时,也偶尔被这些奇怪的雕像吸引,在这一望无际的山地上,草木与废墟就是惟一的景物。终于到了疲倦的时候,伤停顿在一段残壁上,目光扫过辽阔的天空,忽然道:“庸,休息一下吧,我们走了大约三个时辰,但经历的地方好象都很相似。”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又处于某个幻境之中了?”庸恍然大悟!却也无计可施。
“不用这么惊讶,我们现在只要等到幻境中的机关启动,再全力破除这个阻碍,就可以进入到下一关了!”伤的目光望着远处,平静地说道。
“哈,二哥果然聪明,比熬那头蠢货强很多!”庸脸上流露出谨慎的微笑。
“那你为什么不先解决了他呢?”伤的疑问像一道惊雷,无声地在两人之间炸响,凌厉的目光在彼此眼中撞击,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庸无言的向后退了几步。四周的雕像已经出现了变化,铜铃般的眼睛里燃起明灭的火光,高达十多米的身躯缓缓伸展开来,低吼着寻找闯入者的身影。
“二哥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只知道防备你要比防备魔物难得多!”已经进化成功的石像鬼抡起武器聚拢过来,但他们浑然不觉,仿佛根本不把它们放在眼里。可是石像鬼越聚越多,渐渐将他们包围在那片废墟中。
“不错,熬那个蠢货果然不能和二哥你比。本以为要再过几关才会和你交手,没想到二哥这么早就拆穿了谜底。哈哈……在演武大会上,二哥也隐藏了实力吧?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吧!”庸说话时,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当伤听完他的话,他的剑已经刺到了伤的面前!在发觉到庸言语中变化的那一刻,伤就用剑发出了速度最快的三线斩,没想到庸的速度更快,两人的剑再次撞到一起,发出刺耳的金鸣声。比声音更快的是两人的剑,庸依靠极快的速度不断变换着位置攻击伤的要害,而伤自从被带进幻雪殿后,不仅衣服毁了,就连身上用来保命的一些东西也被毁了,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用风无痕身法险险躲过庸的追击,飘渺无形的身影和快若惊虹的剑技让庸无论怎样刁难,伤都能先他一步挡下他的攻击。
在他们身后,一个个身形高大的石像鬼仿佛久睡未醒的醉鬼,目光追寻着他们战斗的身影,却无法进行攻击。伤跃上一个石像鬼的肩膀,庸的剑紧跟而至,却被伤又一次躲过,剑刃刺在石像鬼头上,擦出一溜火花,石像鬼怒吼一声,几柄长枪应声向庸刺去,那样巨大的武器瞬间将庸掩盖下去,伤准确的利用这一机会,急速施展手印……
庸用尽全力也无法斩断石像鬼的长枪,只好略微一退,又急冲而上,借助石像鬼的攻击,在它的枪身上用力一点,箭一样射向半空,在下落的一瞬间,剑影飞射,越来越多,伤的身影被剑光淹没,一连串的轰击声,直到那头石像鬼也被剑光轰击得碎裂不堪,庸才收剑挺立在地面上。伤已经躺倒在一片碎石中了,庸谨慎的向伤走去,在没有确定他已经真正死亡的情况下,他就无法心安,对着那一动不动的身体,庸举起剑,再一次决绝的刺下!
“你错了,我真正擅长的不是武技!”耳边如丧钟一般响起的声音传入庸耳中,庸浑身一震,脑中瞬间空白。地上的那具分身傀儡渐渐化为一滩碎土,伤手上火光闪耀,剧烈的元素波动让庸恐惧的颤抖起来,没有犹豫,庸反身一剑急刺伤的心口,却被一瞬间爆发的火焰迷茫了视野。身体表面迅速碳化,庸惨呼震天,却又听伤淡淡的说了一声:“收!”漫天的火焰骤然一缩,庸的瞳孔也突然一紧,顺着伤手指的方向,庞大的火元素一瞬间填充在庸体内每一个角落。伤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如果你的生命不再由你自己掌控,你还在乎那些无谓的权利与财富吗?”
“少说废话,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庸,我无意与你争抢,我只想得到一个人的认可,只要你不再与我为敌,就可以免除烈焰焚身的痛苦。”
“你会后悔的!”
“也许吧,但你最好为你的命想一想。我先收拾一下这些碍眼的魔物。”伤转身面对成群的石像鬼,蓦然双掌按向地面,低吟道:“沼泽之地,现!”片刻后,在他们周围吼声不断的石像鬼们开始慌乱起来,脚下瘫软的地面承受不起它们的重量,很快身体就沉入地面一半,巨大的手臂盲目的挣扎着,却越陷越快。正在这时,背后袭来一道烈风,伤忙举剑格挡,并迅速后退。
“学来的东西比完了,作为雪国人,就让我们比比属于自己的能异能吧!”庸大叫一声,剑刃上立刻布满了几条诡异地黑线,伤的剑碰到那些黑线立刻僵硬变质,成了一块冰冷的石片,伤赶紧丢下石剑,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的右手在一条黑线的缠绕下,已经变成了石块。在伤受创之际,庸又射出两条黑线缠住伤的双脚,伤再也无法移动半步!庸缓缓收剑入鞘,满意地笑了笑道:“二哥,你给我惊喜了,没想到我真的能打败你,你知道我有多么高兴吗?”
“你向父王借了驱魔珠!”伤压抑着心中的悲哀和恼怒,淡淡地盯着庸的双眼。“别高兴得太早……”
“哦?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兴奋的吗?”庸大笑着问伤,随后笑道:“知道吗?我才是父王选中的继承者!从小时侯起,我就是众多兄弟姐妹中最聪明的一个,所以父王让不亚于静寂奇士的叹息奇士来做我的老师!这么多年,我忍受多少痛苦,你明白吗?你当然不明白,可是你却要和我抢本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你该死!这驱魔珠能驱散一切魔法的伤害,父王把它给了我,你还不明白吗?”石像鬼再次爬出地面,数不清的魔物已经聚集到了他们的脚下,庸狠毒的笑了笑,总结似的说道:“二哥,我知道你对王位并不感兴趣,那么请你成全我吧!”庸举起手,几条黑线从他的指尖冒出来,带着死亡的恐惧,一步步向伤逼近。伤冷笑着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灵动地蓝色光芒,他看着庸的双眼,任凭他将诡异的黑线穿进自己的胸膛。
“尽管我很同情你,但是我还不想死!”伤的话冰冷沉静,让庸又惊恐地颤抖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颤抖,但身体还是顺从了意志的怂恿,他向后退了一步。仅仅是一小步,就决定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他的怯懦让伤成功地控制了他的意识,庸霎那间迷失了自我,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是伤浑身如石头一般僵硬,也无法再施展术法来攻击庸,这一刻,所有的希望寄托都只能在脚下那些盲目地石像鬼身上了。
“住手啊,二哥,你想和我同归于尽吗?”
“不,如果你被这里的石像鬼杀死后,我就可以顺利地进入到下一关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
“虽然还不能知道你的一切,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最大的秘密了,一个关乎我们生死的秘密!父王真的好狠心啊!”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会在幻灵殿里互相残杀,王还是将上一代的秘密告诉了庸——如果找不到传送阵,只要牺牲掉一个同伴,就能瞬间进入下一关。同样是兄弟,当年的王不就是用杀害同胞兄弟的代价,换取了他所拥有的一切吗?伤突然明白了他在传送阵前的颤抖。
“原来……这就是你的能力!”
在无声的意识世界中,伤与庸交换着最后意念,石像鬼终于爬上了他们所在的废墟,一柄长枪从庸的背后迅猛地捅了过来,轻易地穿透了庸的肩膀,带着庸的鲜血,毫无停留,继续向前捅去……
“呃——”无法压制的痛苦让庸凄惨地叫出声来,这是他的解脱,也是他的重生。幻境中的一切又在这声痛呼声中恢复平静……草地,雕像,还有废墟。庸咬咬牙斩断了刺穿身体的长枪,从石像鬼和伤的中间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伤,他的心脏已经被石像鬼的长枪刺穿了,庸苦笑道:“二哥,这就是你的命,虽然你很笨,但你才是世界上惟一一个还把我当作亲人的人,真有些舍不得你!”庸手中又冒出大团浓密的黑线,将伤全身都包裹在里面,不一会儿,伤就变成了这废墟中上万具石雕中的一员,永远不会腐化,也永远不会再苏醒!
“我会记住你的,二哥,再见了!”庸止住了流血的伤口,向伤挥手告别,残酷的笑容随目光投向远处,他拈动五指,一道流光抛射而去,那是熬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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