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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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下去吧。”母亲对身后的保镖说,等他们都出去后母亲拿出了那瓶火青粉。“儿子,你来试试。时间不多了,你要模仿的更像一些。让那些人真的以为你发出了火焰,只有这样,你才会有资格接受这些庞大的家产。像你的父亲一样,他在我心中一直是个骄傲的存在,而现在,这份骄傲将由你来继承。”她仿佛是回想到了以前,说了很多。但更多的是在叫我怎么做。
学习,我对这方面真的很没有天赋。我在我母亲的指导下也将这件事办糟。而母亲却仿佛是早已知道一般,这瓷瓶中的药粉她很珍惜的放在我手上,然后要我攥紧拳头,试着把拳头慢慢的松开,并且口中喊“卡啊拉伊,神圣而又珍贵的火焰之神,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毁灭眼前的一切吧。”短短的几句话混乱在我脑子里。我至今还是没有记住,这可能是火球术的咒语中的一部分,或许是催动火青药的密语,两种都有可能。我的脑海中依稀的只记住了这么几句,不过这是很久之后的事了。而现在,我看见母亲的眼神有些急了。但最后她还是慈祥的摸摸我的头,对我说这事不急。我可以先记住咒语,然后在学这些步骤。
她把咒语写在一张纸上,对我微微一笑,叫我照着上面的念,直到念会为止。我的母亲是一个好母亲,在我的身上倾注了她所有的爱。我受到鼓励于是就开始背起来,直到——我的母亲夺下我手里的纸为止。
“听我说,儿子。待会你只要把火青粉攥紧然后慢慢的松开就可以了。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从瓷瓶里捏出来一点粉末放在手心里,攥紧然后慢慢的松开。就在这时,母亲喝道:“跟着我念!”好历的声音,我一激灵,目光就移到了她的嘴上,这时我看见她的嘴唇在动,于是也跟着动起来。我知道母亲没有发出声音,她只是在用口型帮助我而已,所以最后我算是清清楚楚的读完了这些咒语。手心里一热,等到我松开拳头的时候一只拳头般大的火球浮在我的手心上。火球!?我心里一喜,“丢出去!”母亲的声音因激动而显得急促,我把火球像是沙包一样的扔了出去,打在书房的墙壁上。
没有想象中的火星四溅,或者引发起火灾之类的。火球一碰到墙壁顿时像是泥入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笑话,如果连这点措施都没有的话,那么我的母亲早不知道被暗杀多少刺了。不仅是她的商场敌人,就算族里的本家,也有人对她不满。只因为这是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所以让母亲做起事来也是处处为难的。
不过这一次,她额上的皱纹终于舒展开来,她抱住我,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德里奥斯,你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很好。你做得太棒了。还记得怎么做吗?来,在巩固一下,我想明天就可以举行继承仪式了。”
见到母亲笑我也很开心,这种感觉远比发出火球要成就的多。“妈妈,我还记得呢。我可以再做一遍。”说完,我又做起来。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之后,直到我与母亲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个时候母亲开始喊累了。“乖儿子,今天你很累了吧,快去睡吧,继承仪式明天就开始了。”
“嗯。妈妈你快去睡吧。”看着母亲有点虚弱的面庞,我觉得很对不起她,不过还好,最后没让她失望,我美滋滋的来到餐厅,美美的吃了一顿后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在仆人的服侍下我穿衣,洗脸,刷牙,吃早点全都一一进行了,等吃完早点后我还要去泡一个澡,然后在换一身衣服,这个时候算能说是新的一天开始了。我首先是去母亲的书房,奇怪的是母亲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这,在我进入书房一会儿后她才进来,她显得有些疲倦,见到我后勉强的一笑,问我准备好了吗?
“妈妈你没事吧,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生病?”我担心的问道。
“没事。妈妈现在很好。”母亲说着来到石桌旁,她提起写字用的笔狠狠的往地上一扔,这个时候奇迹出现了,在这种地方竟然会出现一个大大的黑色地道。我看看母亲,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它打开,不是说要去参加继承仪式的吗?
“下来吧,仪式是在这面决定的,这个老家伙这次又在刁难我们母子俩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布置好了,你的竞争对手会一一淘汰掉的。儿子,在检查一下你的手,你确定涂抹了火青粉了吗?”
“嗯。”我摊开手让她看,这时她点燃石桌上的蜡烛,先一步的进入了那地道。拾阶而下,我也跟着下去。
那是呈螺旋状分布的楼梯,很快的我们就到了地下。入目在我眼前的是一只很大的牛头骨,很大,跟卡尔斯慢监狱上的城堡差不多。
“这是用上古魔物的头骨做成的,里面跟一个小城堡一样,怎么样,吃惊吧,其实我们家族中还有好多的秘密没有说,而当你成了一家之主后,我会慢慢的告诉你的。”母亲牵着我的手,往拿巨型怪兽的头骨里走去。
一条小径弯弯折折的直通里面,那里被松油火把点亮,这个时候母亲把蜡烛吹灭了。再走进一些后发现这里竟然有不少人,大概有一百多人,声音在这建筑里回荡,显得格外吵耳。火把也因为这些争吵的声音而摇曳起来,忽暗忽明的,把这些人的影子给拉扯得变了样。
“这些就是我们的本家,族里的人,同是也是你的对手。儿子,这些年纪跟你相仿的人都是来争夺这个家主之位。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只要我还在,这个家里就是你说了算,就算他们能发出火焰融化水晶也不可以。他们真的是太天真了。”母亲冷冷的说道。不管怎么样现在她才是一家之主,所以这里的人很快的就闭上了嘴。并且列队分成两列站好。
“走吧。”我走在我的本家人的注目中,他们的眼神让我不舒服。可能是刚经过一场剧烈的争吵。他们的眼睛都变得很红,不但如此,这种“红眼病”似乎也传染给了后一辈,那些孩子也是这样的。大人,小孩就这样低着头但却不时把眼睛抬起来的奇怪姿势。我的母亲坦然处之,她走到最中央站定,这时那些人就又叽叽喳喳的说起来,大概的意思是说仪式开始吧。
我的母亲微微一笑,说:“不急,还得在等一个人。他的公正天下人皆知,还请大家先是坐下,贵客很快就到。”仿佛是应征她的话一般,没多久那人果然就来了。他就是全大陆唯一的剑圣。他像是来了,又像是没来。因为我的眼睛在看他的时候总会漂浮不定,我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看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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