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仪式开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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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我还在疑惑的时候,我的母亲说道:“勒里拉,全龙崖大陆唯一的剑圣,他的公正和威望是不会受到任何人的质疑的。如此,就请族长把族谱请出来吧。”
靠在母亲左边的那个老头子立刻命下人把族谱请出来。他是个很老的人了,脸上的老年斑因为皮肤的褶皱而变得破碎起来,一个暮垂的老人早应该把族长的职务交出去了,可他却还在硬撑着。只因为他要对我的母亲报复。
据我母亲说,米莉亚是她的姓。我是跟着母姓的。米莉亚财团也是在母亲的执掌下改名的。它原来叫什么我忘了,好像母亲也没有提起过。就因为这事,惹得族人的人普遍的不满。但,不满又怎样,只要让我听见有谁背后议论我的母亲我一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老族长也不例外!
族谱请出来了。族人的人都跪了下去,一大片的人像是忽然矮了一节,因为他们底下了头颅而导致“海水”退潮了,那耸动的人的头发不就是海水吗?族长意味深长的看了母亲一看,叹息一声,然后接过族谱读起来。
他为什么叹息,只因为母亲并没有跪下去!
“德里奥斯,今年年满十六,正式成年,可以接受米莉亚财团的继承之位了。不过为了我族长远的利益,我和族里的几位长老商量了一下,决定从今往后,取消一脉相传。从今往后,只要是我族中的有志青年都可以有机会参加这个仪式。凡是有用自身实力把水晶融化的那人,他就是下届的继承人,继承时间也由原来的16年改为32年。现在,德里奥斯,你先来。”族长说完后退了,他的身后那个案子上一块鸡蛋大小的水晶正静静的躺着。我向它走去,走到它的面前,按照早已演戏多次的方案和母亲配合起来。“卡啊拉伊,神圣而又珍贵的火焰之神,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毁灭眼前的一切吧。”咒语刚一念完,我的手心中就发出了一团火光。这时我感觉下面的人一片骚动。管他呢,只要我母亲开心就行了。母亲就在我的对面,正微笑的看着我,我一时颇受鼓舞,将火球扔在水晶上,水晶应声而裂。我成功了。
“好了,我的儿子已经成功了,我想这事就到这里吧。对了,大爷,二爷还在里德尔婶婶,你们是否该辞职了呢?一大把的年纪了,是该在家安度晚年了。你说是吧,族长。”乘胜追击是母亲的拿手绝活,她绝不给对手一丝喘气的机会,几乎就在水晶碎裂的那一霎那,别人还在吃惊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发动起了攻击,把族里的人再次狠狠的教训了一番。我不知道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反正被她提名的那些个人脸色是绝不会好看的。
直到把这里所有的人就教训完后,母亲这才停下来,也只是顿了一秒左右,她又接着说:“今日这事就到这里吧,再过几天就是德里奥斯的成年仪式了,希望各位要记得准时来啊。”胜利的姿态写在母亲的脸上,我知道有人不服,可这又怎样,有剑圣在这里,他们敢吭声吗?
于是,当一切都成为定案,尘埃落定的时候,我的母亲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儿子,你太棒了!”
“等下,他作弊。”惊讶,震撼,恐惧,但更多的还是解气。那些本家一个个的望着那个说话的小男孩。这个家伙从哪冒出来的,就如他的话一样,来的莫名其妙,来的让人无法防备。我的母亲面带着笑容,对那个男孩问道:“你是谁啊,你的爸爸妈妈呢。”
里德尔婶婶走出来,把小孩撗抱再怀,对这小孩的**打下去。“啪啪”两声,又脆又响亮。“祸事呦,你没事说什么话的呦。”她回过头来,涨红的脸色中带着激动:“夫人,夫人,请原谅这个孩子吧。他只是一时胡说而已。”

我的母亲微微一笑:“很可爱的小孩子嘛,我怎么可能会生气呢。来吧,德里奥斯,开始你的继承仪式吧。作为米莉亚财团今后的主人,你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宽容。”
“是,妈妈,我记住了。”我回道。而这时那个小男孩才爆发出哭声。四周的墙壁中也回荡起他的哭声,火把在这声音中越发的猖狂起来,在风中更加的狂舞。惹得人心里乱糟糟的。可是没有一个人吭声,因为继承仪式已经开始了。老族长把一大堆的金钥匙连同好多些书本捧过来给我,他这么大的年纪却坚决不要人扶的递给我。我心里也一时过来不去。看着他那瘦弱的身子连同影子一起颤抖,我急忙上前想去接过这些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色的披风挡在了我的前面。仿佛是没有声息一样,我被这一下弄的莫名其妙,不过一看到来人是我的守卫卡尔塔拉不禁有点恼火了,他怎么能这么放肆!
“少爷,小心!”我的守卫背对着我说,他一点礼节也没有的向一个老头子踢去。向那族长的手中踢去!书本,金钥匙于是就哗啦啦的落下来,而在这落下的声音有一种声音最引起我的注意。似是金属相撞的声音。于是透过守卫卡尔塔拉的身体我看到了一把短小的匕首,发着寒光。
守卫拽着族长,不顾他的年龄,他的身份,他的地位直接的拖到了我母亲的面前。“夫人,这人企图刺杀米莉亚财团第二十八的继承人,现在我已把他抓住。请你发落。”他手臂一用力,族长就摊在了我母亲的脚下。
“你知道你该受到什么惩罚吗?你在谋杀你的后代。米莉亚财团的第二十八代的继承人……”我的母亲一下子弯下腰去,不顾身份的撕扯着这个老族长,“你要杀的是我啊。哪是我孩子的错?”
“够了。”老族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喃喃的说,他的嘴角处大股得黑血渗下。终于,母亲松开手,看着一脸血污的母亲还有地上的那缩成一团的老头。他脸上的斑痕。那说不定是尸斑也不一定,也许他早死了,只是……
我不敢想。我只知道我的母亲是爱我的。墙壁上的火把这个时候发出“哔哔剥剥”如炒豆一般的声音,大概是松油快要燃尽了吧?也许是这里就快要回归于黑暗了也不一定。
没有人吭声,就练刚才哭闹的孩子,此时也被堵住了嘴巴,他的眼睛被同样一只戴满了宝石的手挡住。死了,都死了。是声音?是气氛?我觉得有点反胃。
好久,也不知是谁开的口,声音低缓的问道:“继承仪式还要在开始吗?”
“开始,当然开始。”我的母亲立刻说道。她掏出洁白的丝帕将脸上的血迹擦摸干净,这个时候她才走到我的前面,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于是这种血缘关系的母子之情便成了仿佛一种媒介一样,我听到了母亲来自心里的声音。“德里奥斯,准备好了吗?”
她的眼神坚定的如九天里的冰,一股莫名的寒气从心里生出来。我不敢胡思乱想,茫然的点点头。只见母亲接过已经整理好的书本与金钥匙。她端正的将这些东西交在我的手里。“德里奥斯,我的儿子。从今天起你就是米莉亚家族的第二十八代继承人,你肩负着带领米莉亚财团走向富强,强大的使命,你是否接受。”
老族长的死并没有跟这已经成定局的继承仪式带来对大的冲击。我的母亲也绝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而耽搁她的进程。我点点头,说“是”,并且打算接过这些东西。这些是米莉亚财团的一部分,今后的道路上母亲会在一旁指点我,并慢慢的将米莉亚里的所有东西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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