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仪式开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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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接受母亲的问答,并且要领取这些东西的时候。里德尔婶婶不知发了什么疯,不顾旁人阻拦的骚动起来:“我要走,要走。这是一场阴谋。我的儿子没必要卷入其中,我要走。”她越说越大声,手中的劲让小男孩疼了,于是就在这哭闹声中,小男孩和里德尔婶婶慢慢的来时的路走去。
可他们还没有走出几步就被人拦下了。两个蒙面黑衣手持钢刀,恶狠狠的将他们母子拆开,一人压着一个的又回到了原处。
“你们谁也不能走,要走也得等到我儿子的继承仪式结束之后才可以!”我母亲的话如庙堂里的神谕一样,不容反抗。下面是一片沉默。
“儿子,不要为了这些无聊的人而影响了心情,我们继续吧。”母亲对我说。她已经把声音放的低缓,慈祥而又亲切了。我点点头,并按照她的吩咐将那些东西高举过头顶,这个时候我的母亲会用手指沾上些圣水弹在我的额上。简单的几下就结束了,但这却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接下来是什么呢?接下来是该看我的家族那庞大的金钱机构了。那多的堆积成山的收藏,一切奇怪的珍宝,古老的羊皮卷,珍本,孤本。那里还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剑圣需要的《卡尔纳兹》。
全龙崖大陆唯一的一个剑圣勒里拉。他在这个时代是尊贵,是身份,是至高的存在。可是历史是在前进的。今天你可能是至高的存在,也许此后的不久,就会有人超越你。在勒里拉之前也有过剑圣,传闻说他们在死后留下了自己在剑道上的心得,体会。流传给后人,而《卡尔纳兹》就是其中一个剑圣留给后人的东西。
当一个人成为最强时他的日子并不一定好过,首先他会产生一种孤独感。渴望与人一战。可就是在这种渴望中他又在害怕,害怕着被人超越!母亲说:“这就是我能请动剑圣的原因。我请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身份而已。”
“夫人,我想继承仪式到这里就算完了。请问我要的东西呢。”从来到这里就开始沉寂的剑圣终于开口了。
“别急,还有最后一道仪式没有举行呢。”我的母亲淡淡一笑,算是对剑圣的回答。她又对我说:“德里奥斯,你要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米莉亚财团的二十八代继承人,从今天起,你要学会如何当一个好的继承人,首先,你要让你身边的人对你歌颂,对你欢呼。你要学的第一件事是命令。命令他们,让他们全都给为你跪下。”她的目光是如此的期待,我回头看看那些人,仿佛是霜打的茄子,没有一人原意抬起头来。
“你要学会征服,征服你的敌人。”我的母亲说。那些本家们,一开始还如斗急了的公鸡,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他们早就已经臣服在母亲的威严下。
“我不要,作为一个骑士,我要体谅他们的痛苦。母亲,请让您的恩惠普及每一个人,我想他们已经知道错了,所以,请不要让他们跪了吧。”在特尔卡学校的那些教育中,我学会是骑士精神。当母亲重新灌输我这个教诲的时候我莫名的升起了一丝不愿意。我爱我的母亲,可是我却违背了她的意愿。
她马上不高兴起来,不过最后她却笑了。她伸出手摸摸我的脸颊:“你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的父亲了。他有着最正义的骑士精神,那种作风贯彻了他的一生,他的笑容也是无忧的。也许,你是对的。”
“母亲,对不起。”我底下了头,看着青石地板上那些被岁月侵蚀的坑坑洼洼,摇曳的火光下让我根本看不清楚。
“身为一个家族的主人,你要学会宽容。你并没有做错了。不过儿子,现在你必须要建立你的威信,不然以后你在下达命令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讨厌的小麻烦来阻挠你。”我的母亲说。也许在当时她那个立场的时候,她是对的。她必须表现出坚强,坚韧,以至于狠辣,不然是会被人“欺负”的。

于是我走到了那些人的前面,打量着他们。那些不知道是否该称之为“战败者”的人。这个时候母亲就在我的身后,她的声音从我的身体里传过。于是就仿佛是我说得一样,那些人反应各异,有的低头默不作声,有的左右看看,那双眼睛在昏黄的光线下竟然能发出光亮来。当然,更多的还是站出来以身份指责我。
“我的你的大伯父,你怎么该这么对我?”
“你叫我干什么?跪下,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掌管着米莉亚家族中百分之1.5的股份呢,谁敢动我!”
“德里奥斯,你个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想死了,和你的那个贱货妈妈一样,你们早该死了。”
…………
声音已经趋近于恶毒,长久以来母亲和他们之间的仇恨终于爆发出来了。我只是这一切发生的一个导火线而已。我忍不住要抄起家伙去打那些人。人情之间的关系在这里是找不到的,这里的大人孩子,就连那才几岁大的孩子,也学会了咒骂。他们想骂就骂吧,我的母亲教诲过我,被人羞辱时剩下的就只有拳头,用拳头去捍卫自己。这是最简单而又最有效的方法,打败你的敌人,打得他满地找牙。
从这短短的一幕中我可以看出当年母亲的困难,包括在家境好转的时候所遇到的阻力。那些家伙们早已经忘记了这份血缘关系,我的母亲每当要实施一个计划的时候所遇到的阻力。我知道这些年母亲削弱了族里不少人在米莉亚财团的权利,就因为这个,所以他们才会百般刁难,并将这种恶性带到了祭堂这种神圣的地方。现在想想,你会觉得我母亲做得并没有错。
我左看看右看看,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件像样的武器,连个最基本的木棍都没有。这没有关系,这并不影响我捍卫母亲的决心,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闭上嘴巴。
“卡尔塔拉,你的雷,我要你用你的魔法惩罚一下他们。”几乎就在喊出的同时,那酝酿已久的魔法雷电从上空落下,直直的砸在那些人的身上,于是成片的人就开始干嚎,他们疼的再也不敢骂了。
我的守卫对电系的控制是十分精确的,他能在不伤人命的情况下用强雷贯穿你的身体,折磨着你。落雷打下,那些人就真的不再闹了。而我却不愿放弃这个机会,于是我走过去对这些刚才叫喊的特别凶的人一人甩上好几个耳光。
直打到他们求饶为止。
才教训了三个人,而这时我的手掌已经发麻了。我的眼睛扫过他们,看到他们那副狼狈的样子,还有那副低垂的头颅。一份满足感从心里生出,这远比上千名仆人对我跪下弯曲,歌颂我的时候还要快乐。我看看妈妈,询问道:“妈妈你还难过吗?”
“不了,你已经建立了你的威严。现在我要带你去看看我们米莉亚财团的财富。剑圣先生,我们可以走了。”母亲从那堆金钥匙中抽出随意的拿出一把,她走到墙壁处随手一摸,于是在这神秘的地下祭堂之中,又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通道。
母亲再次拿起蜡烛,先一步的走在前面,剑圣紧跟其后,我也跟着下去,等到我的身子完全莫入通道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我的本家们,他们已经被密麻的黑衣大汉围得结结实实。这些黑衣人像是从火光的背后钻出来的。在黑暗中隐伏着身子,也许母亲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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