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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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这里已成废墟,一片狼藉的建筑中埋藏着一代剑圣的尸首。我默默的跟在母亲的后面,忽然觉得自己不熟悉这个家了。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来,我手中的这些钥匙中还有道暗是我不知道的,也许这些钥匙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巨大的角斗场下面,说不会还会出现地道,下面还有东西,还有东西……
我们的速度很快,很快的就来到了祭堂里。路上我和母亲没有说一句话,气氛是出奇的怪异。终于,我的母亲先开口了:“儿子,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不过我确实没有办法,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卡尔纳兹》一书,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我埋头低首,半天才反应过来母亲的话。
“不过剑圣的死完全是他自己的事。我可以拿半壁的财富来平息他的怒气,请求他的宽容,这样一来他在与卡鲁一的一战就于我们无关了。”母亲的双臂搭在我的肩上,命我抬起头看她的眼睛:“儿子,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了你。”这份弄厚的情感透过双眸传达到我的心里。我点点头,突然觉得母亲这么做只是因为爱我。
一个爱我的人所做的事是没有错的。
那错的只是我而已。我问道:“卡鲁一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那是因为他的女儿病了,呵呵,而他所需要的药只有我手里有。那其实只是一付很普通的药而已。沉迷于刀之中的他怎么可能识得这点人世关系。他杀人,我付药。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说‘他开的价格更低了吧’。”
“一付普通的药,果然很划算。只是没想到剑圣会死而已。其实如果他不死还是对我有很大的用处的。”母亲接着说,她的眸子里燃烧着火焰,那是因为手中的蜡烛因为风而开始变得摇曳起来。
这个地道是密封的,怎么可能会有风。而有风的情况下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地道被打开了,外面全都是母亲的人,是谁敢这么做。母亲一口把蜡烛吹灭了:“儿子,要小心,你在这等着,不许发出任何声音,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四周一面黑暗。好在这个地道很窄,摸索着前进还是没有问题。不过我有点担心母亲,所以我又摇头,执意的跟在母亲的身后,一来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再来就是想保护我的母亲。
慢慢的迂回渡进。头顶上空有点光亮了,渐渐的,光线越来越大,等到最后的时候,母亲的身子却顿住了。我向上望去,只见那原本密封的入口竟然被人为的打开了一条缝,呼呼的风正从外面刮进来,但不知为什么这个入口并没有被完全的打开,好像是在打开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令那个人不得不放弃原先的做法。
“也许我该在多加些人手才对的。”母亲忽然自嘲起来,她的手在墙壁上来回摸索,于是那未打开入口就慢慢的启动,整个入口尽显在我眼前,而这个时候我也看到了外面的景象。外面的人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就连我的守卫卡尔塔拉也跪下了。能让他跪下的人自打我记事来还没有遇到过,就算是我的母亲也对他很客气,可是现在他也跪下。
我跟在母亲的后面出了通道。整个祭堂里一览无遗。周围很静,也许只有那上面的油松火把感发出声音了,在风中“啪啪”作响,似乎实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可以我听不懂,也许就算听懂了也不会理它,因为我已经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唯一还站着的男人身上。
一身煞白,样子二三十岁的样子,手中握着一柄如筷子般大小的剑。我想看他的面庞,正巧这时他转身了。这一转身间我呆了,我仿佛看到我自己,这一时刻,我忽然想问妈妈我是不是有个哥哥?他长的真的很像我,除了看起来更老成一些外,我不由得问出声:“你是不是我的哥哥?”

我的母亲拉住我,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这时她才面朝那个男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这座祭堂里的主人,龙蒂法的创办人,说起来跟你们都有点关系,我只是忘记你们是哪一辈的了而已。”他回答说。接着母亲的脸色就变了。
“妈妈?”我见母亲脸色很白,当时就冲出去去打那个长的跟我一样的人。不过我的拳头并没有打中他,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的身上浮现出黄色的流光,于是我挥出的拳头就反弹的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回来!”就在这个时候,我母亲厉声对我喝道。我先是一惊,最后默默的回到母亲的身边。这时我发现母亲和那个人之间好像认识,他们都摆出了一副奇怪的样子,我的脑袋里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跪下!”我的母亲再次发话了,这话让我吓一跳,可是母亲的动作更让我吃惊,她竟然跪下了。我赶忙去拉起母亲,母亲下沉的身子很重,我怎么搀扶她都不起来。终于,我开始拿眼睛瞪那个人,很怪的感觉,像是对这镜子里的自己在发怒,我为什么要对自己发怒?没有人会对自己发怒的,所以我望着母亲。
“儿子,听我说。卡亚拉拉财团在未改名以前,就叫龙蒂法,他其实就是我们的祖先。”母亲说,“所以你也要跪下,一起来祭拜一下我们的祖先。”
“不要跪了。我没时间看你们跪了。还记得我的话吗?从今天起我在说一边,你们全都给我听好了,身为我龙蒂法家族的继承人,只有以自身的实力融化这块水晶,他才会成为这个家族真正的继承人。听明白了吗,不许弄虚作假。”在说这句后他的身子就化成万千点光,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恍如梦境一般,可我却听到了我的那些本家虔诚的声音:“后代子孙恭送先祖。”我以为我的耳朵听错了,可是当我看到他们的眼睛时我明白这一切是真的。我的本家里年长一些的人所犯的“红眼病”都被治好了。
龙蒂法,我的祖先,我并不知道他的什么丰功伟绩,他跟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无法形容他怎么强大,怎么得人心,不过从他的短短几句话种我体会到了他的宽容。他原谅了母亲所做过的一切,一个骑士真正的精神。我忽然明白我的导师说得聆听来自天国的声音。
我看看母亲,看看本家们,看看母亲的手下,此刻他们都站起来了。有些本家看母亲的眼光也变得温和起来,母亲的手下们也不再对那些本家们捆绑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母亲却突然下令道,把那些人都给我绑起来!
那些人?我的本家?我一时有点呆了,不仅是我,几乎所有人都猜不透母亲的意思,不过这无所谓。在短暂的挣扎反抗之后,本家们再次被绑起来了。
“把那些想要继承米莉亚财团的人全都给我杀了,一个都不许放过。”我的母亲下令说。最先动手的是我的守卫卡尔塔拉,酝酿在他手中的黑雷之光笔直的砸在一个年纪跟我相仿的青年头颅上,几乎是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就摊在地上,头颅整个往里面凹下去。像是一只被踩扁的足球。
“卡尔塔拉,你这个混蛋,你在干什么!”我怒斥着他,想上去跟他两耳光子。来的太突然了,谁能想到在先祖出现之后,母亲却要痛下杀手了。那些本家们下的一个个面如土色,他们拼命的恳请饶命,鲜艳的衣服被他们在地上弄的褶皱起来,带着血,带着土。他们是狼狈的,可他们还在求饶,饶他们一命。哭喊声震动整个祭堂,有些人还请求先祖出来就他。可是这一切在不久之后都会消失的。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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