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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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我拉住母亲,“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啊?”
“儿子,请原谅你的母亲,因为她将要为你扫平你继承之路上的所以阻碍,这个家族里的所有东西是不会给外人的,只有你,你才是米莉亚财团的第二十八代继承人!”母亲用手摸我的脸,每次我生气时他总会这样,这种亲情就这么在这一抚之间得到绽放。她的脸被火光蒸烤的发着黄光,昏暗的光线更是让我看不透彻。
“不要,妈妈。你原谅他们吧,他们已经在求饶了,他们明白了。你放他们走好不好?好不好?”我哭闹着,我已经很少哭闹了,可现在我却流出了泪。好讨厌的感觉,我爱我的妈妈,为什么还要让她生气呢?让母亲生气的孩子不是一个好孩子,所以我有哭。
可惜这招并没有发挥多大的用处,我的母亲依然不打算放过这些人,她弯下腰来对我百般哄劝,可我就是不依她。“如果你不放了他们,我就跪下不起来。”说完,我真的跪了。我的身份是很尊贵的,很少跪人。一个很少跪下的人如果跪下来,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得到原谅呢?原谅我的无知,我不懂,为什么要杀人?
“你这在干什么!赶快站起来!你们,去把那些人都杀光,是他们让少爷跪下的,杀光他们。”我的母亲见说不动我,于是把怒火转嫁到了那些本家的身上。
于是那些惨叫声震惊了整个祭堂。他们的命运早已在母亲的手中,而母亲的一举一动却关系着我。我慢慢的回头看,一股热血正好从脖颈上喷出,可能是用力太猛,那个黑衣汉的刀竟卡在了那个青年的脖颈关节处。那个青年跟我年纪想仿,眼睛瞪得如铜铃般,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红了。米莉亚财团中最好的裁缝,王都才有的极品布料,就这样被玷污了一片。那个黑衣人见抽刀不出,一手按在那青年的头颅上,右手臂猛地一拉,仿佛是锯齿般拉过了那人的脖子,于是头颅和身子分了家。头颅在黑衣汉的手里,身在却在原地打起转来,沸腾的血猛地喷出,大汉的脸上就变成了“红色”。然后我看到那个青年的身子和头颅被一脚踢飞……
“住手,母亲你快叫他们住手!”我忽然爬起来,跄踉着来到守卫卡尔塔拉旁,唰唰唰的给了他三个大耳瓜子,然后一手夺过他的剑,横放在脖子上,对母亲道:“住手!母亲,我不要什么财产,我不要!请你宽恕那些人吧,你的仁慈会被世人记住的,母亲,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好。”
“都住手!”我的母亲终于发话了,她苦笑一声,“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啊。那些人……”
“我知道!”我不敢去看母亲,摇头狂吼:“他们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可是如果我放弃那些家产,那些人就不是我的敌人了。”
祭堂里一片沉寂,黑衣汉因为母亲的命令而停下来,那些本家更是不敢吭出一声,长期的浮华生活消磨了他们的斗志,他们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在沉寂中瑟瑟发抖,不更吭出一声,甚至以不敢在抬起头来。
于是就只有“呼呼”的风声和火把燃烧的声音。
我和母亲就这样对视着,我期待着她的答案,而母亲,更多的我觉得是她的无奈和心疼。她的从容,她的微笑都消失了,一双眼如寒钉般等着我,没有再说出一句。于是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你出生的时候是坚强的,当时就在我伤心欲绝几欲放弃你你来临时,带着不屈和不甘的你出世了。你的坚强带给我很大的痛,我当时都昏死过去,恨不得一刀解决你。可是当听到你的哭声时我的心软了,我流着泪抱着你。米莉亚家族终于有继承人了,你的父亲可以安详的闭上了他的眼睛。一直以来,你和你父亲都是我的支柱。我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你父亲就在冥冥之中支持着我,照顾着我。而你又开心的成长,这让我感到了极大的幸福。”在略一停顿后,我的母亲接着说下去,“当时我就下了决心,要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所以从早以前我就开始策划着,无论如何也要让你得到这个家族,这里所有的一切。刚才的那堆如小山的般的金币。我可以在搬出几座来,而这些只是就牛之一毛而已。无数的收藏,无数的人力,这些都是你的,为了让你过的开心,我还为你相中了龙崖大陆最美丽的公主,她体贴,善良,大方,如大山中的清泉,如天空中的月亮,灵动而美丽。现在我在问一句,这些你都愿意放弃。”

诘问的声音让我一震,我马上点头。于是我母亲哭了,眼泪从她的眼眶中躺下,湿了地下的一撮土。“你连妈妈都不要了吗?”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可是,她同样也是个母亲啊。
“我要……”
“那你就放下剑,我放他们走。”妈妈立刻说。
我疑惑了一下,终于还是放下剑,守卫马上接住剑,并且把我按住了。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上当,大叫你骗我。
“儿子,原谅妈妈吧,妈妈不想失去你。”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的母亲真的做了,那地上的尸体证明了她的话。这种狠絶的性格我不知道是该感谢它还是该仇恨它。如果不是这种性格,也许早在十几年前我和母亲就被赶出了家门,也就没有了今天的米莉亚的辉煌,可是现在这种性格却冲击了我与母亲之间的感情。
我狂吼,发怒。发泄我的情绪,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在梦中一般。终于,母亲命守卫放开了我,而这已经是惨叫声消失后的事情了。
我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办。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叹息,那是祖先在冥冥之中的自责。于是我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母亲,是爱,是恨,是埋怨,是自责,种种矛盾纠结成的眼神是无法言语的,但就是这种无法言语才更伤人心,还能再说什么呢,我忽然觉得我不认识这个母亲了。
“好了儿子,从今天起你自由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儿,我也在管不了你了。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她已经泪流满面,她为我作出的这一切全都成了泡影,可是她还是做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努力白费,她在试图挽回我。希望以后我能体谅她的心血,她的无奈,她的伤心。“我恨你!”我在说完这句后转身就跑,这个地方我再也不要进来了,讨厌的地方!
世间的误会有谁能说的清的,是对是错已经成为过去,在人生的道路上,误会总是会产生,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的让误会所带来的伤害化到最小。看到我的走远,我母亲因为伤心而倒下了。在角斗场她为了救我而受了伤,如今又受到我的伤害,让她心力交瘁了。黑衣汉和我的守卫赶忙将她扶起。“夫人,你还好吧。”一团又一团的人将她守护在里面,终于我的母亲开口了:“他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卡尔塔拉,我要你老实的告诉我,我到底错了没有?”
我的守卫沉默了,可是我的母亲依然看着他,终于,他低缓的道:“少爷在特尔卡学校吃了很多的苦,可能是他所学的知识不理解夫人你的做法吧。所以我觉得夫人你并没有做错。”
“你说的很好。”我的母亲忽然笑了,“我没有做错,我的儿子也不会错,那么错的只是一个,卡尔塔拉,我命你去把他杀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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