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未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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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出密道,冲出母亲的书房,冲过那道涂着朱红色油漆的长廊,冲出了这个家门。再也不回来了,我恨恨的想。于是抹着泪冲出了这个家,冲出了家门口正对着的大街。街上的人都点头向我问安,我突然觉得他们的都在嘲笑我。于是我顿住,在大街的正中大骂“滚”!他们立刻怔住了,我擦干泪,最后我“滚”了。只因为我想逃离这里。
穿过那条大街,再往前走就是城门,出了城门就是郊外了。凉风一吹,带落几片树叶,让我的心也倍感悲凉,树上的鸟儿“吱吱喳喳”的叫着,似是在诉说我的心事一样。天空中成群的飞鸟也开始迁徙了。此时我已经把眼泪擦干了,哭对来我说是件窝囊的事,可是为什么,我的鼻子还会这么酸,眼眶还会这么痛。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前方是大片的土地,满目的黄花在风中摇荡着,黄花地的左边是几块相连在一起的水田,上面的谷穗已经节的老大了。多美的田园景象啊,可是我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带着心事我继续往前走,走到哪里去我也说不清楚,就在这时我听见有人喊我。
“啊,这不是德里奥斯少爷吗?怎么来这里游玩?感谢您,赞美您。原……”
我回头一看,是个老头,脸上有着斧劈般的皱纹,他正在水田里干活,我对这是个外行人,不懂的他在看什么,只见他对那结出的大穗看了一看,不时地把地上的野草拔出来,扔在一起,地上的野草以鼓鼓的隆起了一座小丘。
“今年天旱,地里的收成不是很好。多亏了德里奥斯少爷你,免去了我们的税收,这才让我们有了活路,我尔木里诚心的感谢您,愿少爷您以后每天都像今天一样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他呵呵的笑,笑得真开心,不过他的话却是触动了我的伤疤,我气打不出一处上来,跑进他的地里对地上的庄稼一通乱踩。大片的谷穗便被我无情的踩到地上,不一会儿功夫,我旁边的庄稼就被我糟蹋一片了。
“哎呀呀,使不得啊!德里奥斯少爷,尔木里求您放过小的吧,你的仁慈如那天空中的太阳,照亮了我们的生活,我会永远感激您啊。”老头的身子在颤抖,他想伸手拦我,可手却又不敢碰我,只得在空中发抖,看着我就这样糟蹋他的辛苦,一时间,浑浊的眼泪就挂满了他的眼睛,他蹲在地上捂着脸唔唔唔的哭出来。
“哭什么!”我心情不好,一声大吼喝住了他。摸摸兜里,还有不少金豆豆呢。于是便都给了他,“给你,够陪你的损失的了吧。”说完,我走出地里,想漫无边际的再走走,我也不知道要去哪,一时的迷茫让我觉得周围都没有了路一样,于是我只得停住。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贼人,欺负我爷爷,去死”!一个嫩质的声音,伴着这声音的是破空声。当然,这声音我是听不到,我只是觉得左耳有点痒,于是就在我的头偏向左边的时候,寒光从我的头颅上划了过去,带走我几许头发。
我看到眼前有零碎的头发在飘,于是伸手接住。这个时候我猛地觉得头皮凉飕飕的,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看刚才那个拿刀砍我的人。
是一个女孩,穿着碎布花衣,扎着羊角辫,才**岁的样子,手中那种把跟她那个年纪绝对不相符的砍刀,对我怒目而视。看她这架势是对我不客气了。此时我心情不好,就吼了她一句:“滚!”

这一吼不要紧,可是紧接着,那一个个小孩像是从土里蹦出来的一样,望着我前面那个个凶神恶煞般的小孩,我心里可真的是糟透了,要是平时我早就把我的守卫喊来助阵了,可现在我不得不独自应付。
人生总是有些事是要独立完成的,逃不掉也躲不掉。我忽然意识道我离不开那个家族,米莉亚家族,哪怕是刚才我给老头子的那些金豆豆,那也是我母亲赐予我的。而我是急于脱离米莉亚这个家族的,我不想跟它沾上关系。于是我盯着那些小孩,挺起胸膛大声问。“你们要干什么?难道你们都没有教养吗?”
这些小孩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或者是我口中所说的教养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当回事。他们没有受过教育,也没有见过大世面,他们只是一群小孩子而已。于是,当刚才那个小女孩揉着眼说“他欺负我”时,那帮小孩便怪叫着向我冲来,这架势,似是要把我活捉一样。
我一看势头不对,撒腿就跑。这个时候我要感谢我的导师,那一个月近乎疯狂的训练中让我的体力和意识力都得到了大大的加强。背后小孩哇哇的叫着,有的娃还往我投石子,可是他们还小,人小,步子小,哪里是我的对手,被我大老远的甩开了。“喂,我就在这里,你们快追啊。”我见他们隐隐的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先停了下来,向他们招手做挑衅状。于是那些小孩便又跑起来,隐隐地我听到了他们的骂声。
我的导师,骑士黑尔塔里,他教了我很多的东西,出了坚强的意志外,还教了我学习吟唱和雄辩的技巧,他要我帮助农民干活,种植庄家,谙熟自然的奇迹,学会吟唱人民所唱的歌,必须学会使用舌头战胜敌人。可惜这些似乎都是在短短的几天里被我忘的干干净净,我更是作出了糟蹋别人庄稼这样的坏事情。于是我放慢了脚步,与那群孩子保持在一定的位置,一边跑一边于他们谈话。
“你们这么多人追我一个,是不是人多欺负人少。”我问道,这话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们都是善良的孩子,于是咒骂声消失了,我感到他们的脚步也放慢了,心中一喜,也跟着慢起来。可就在这时,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孩忽然问我:“那你是不是大人欺负小孩,刚才你欺负我。”我一听,心道坏了,不得不加快脚步,后面那群小孩都被她一句话给点燃了,他们又都“变坏”了。
“谁要你拿刀砍我的。是个人也会要报仇的啊。”我回头说,后面马上顶会一句,“谁要你踩我家谷稻的,你还把我爷爷惹哭了,我劈你那是你活该。”小女孩回到。
“我那时不是心情不好吗!”我说着,猛地停下来,那双眼睛紧盯着他们。那些小孩就站在我的对面,气喘吁吁的,趁着这个时候我说道:“我承认是我错了,我愿意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我会向你爷爷道歉。我会以自己的劳动来赔偿你家的,我可以在你家做苦工。”我说道,因为这个时候我想把这些金豆豆收回来了。这是米莉亚的东西,与我无关!
“你说的?”那个小女孩的体能已经远远超过了同龄的小朋友,她最先恢复过来,一时间我看到她那略带狡黠的笑,很精神的一个小丫头。我挺挺胸膛:“大男儿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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