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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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老样子,工作没有一点变化,一上班就是送阅文件、传达会议消息等小事。因为没有具体的采访任务,每个月就能领取百分之百的工资。有些职工对她虽然意见很大,甚至反映到了石雨来那儿,说她工作太清闲,还照样全拿工资,太不公平了。石雨来说,你们懂什么?廖鑫是台长办公室秘书,做的事情很复杂、很琐碎,但又拿不到桌面上来,主要就是吃喝拉撒之类的事嘛!尤其对一个女同志来说很不容易,你们要是不服气,你们来干干,看看是不是轻松?
当范丽华告诉她这些的时候,她并没有感激石雨来。她知道,并不是石雨来对她有多好,还不是因为她的表哥和叔叔的缘故。她的表哥马铭昌已经成为花兰市政府的秘书长,叔叔廖存禄也成为花兰区区委副书记、区纪委书记。石雨来不想得罪她,就是不想得罪他们,也不敢得罪他们。或许他幻想着有朝一日她的表哥和叔叔官做得更大了,他可以利用他们为自己捞到更多的好处呢。或许他现在就在想着,就在打她的主意,说不上还想提拔她呢。
因此,尽管她在上班时间上网聊天、玩游戏,石雨来不管她,再没有人敢管她,祈世祥也不敢管她,尽管他恨得要死,但她就是不听他的话。他安排什么工作她不听,要么就说没有时间,要么就说没有兴趣,到后来他干脆什么也不安排了,一些写写划划的总结、报告之类的事自己**了,她也难得清闲。
最近她发现自己上网的水平提高了,打字的速度也快多了。跟网友聊起来,感觉话也多了,也逐渐掌握了一些聊天的技巧。当心情好的时候,还跟网友开开玩笑,逗他们开心。在他们开心的时候,她也受到感染,变得更加开心。她的网友很杂,天南海北的都有,当然主要还是花兰市的最多。聊着聊着,有些网友竟然对她入了迷,一见她上来就立即喊,弄得她手忙脚乱,顾了这个顾不上那个,她就把自己隐起身来,只跟自己最喜欢的网友聊天。有些网友居然还想见她,邀请她蹦迪、进KTV,或者喝酒、吃饭、喝茶等,但截至目前她没有答应过一个人。她听别人说,不要轻易跟网友见面。现在,有些网友素质很差,见面了就动手动脚,对女性很不尊重、很不友好,弄不好要吃亏的。
那天下午,她上网聊了一阵,感觉有点疲惫,就关掉电脑想休息一回,顺便给罗宁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干嘛。因为上次他讲的电台的故事没有讲完,她心里一直惦念着,想哪天他有时间了再讲讲,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罗宁说正在采访,一会儿就结束。他说等采访完了再给她回电话。
廖鑫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阅着当天的《花兰日报》。
半个小时后,罗宁的电话来了。他问有什么事吗?她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随便打个电话问你干嘛?他说谢谢美女啊,还记得我。
她说:“不要那么说,哪能忘记帅哥,我还想听你讲电台的故事呢,怪有意思的,哪天有时间,过来给我讲讲?”
罗宁说:“好啊,下午下班后有时间吗?”
“有啊,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只要你有时间。”她说。
罗宁说,那就说好了,下班后我请你吃火锅,再顺便给你将故事怎么样?她说好啊,不过我请你吧,上次让你破费我已经不好意思了,再不能占你的便宜了。罗宁说,没有关系,那就你请客我掏钱吧!她说,还是我请客吧!罗宁说,不要争了,我毕竟是男人,你看咱们到台湾竹园去吃火锅怎么样?那儿环境好,味道也不错。她说可以,随便。
下午下班后,她和罗宁来到台湾竹园火锅城,找了一间雅座。台湾竹园是一家加盟全国的连锁店火锅城,统一装修、统一配料,刚刚装修完的房子呈现出米黄色的主调,给人一种柔和、淡雅、清新的感觉。空气中,除了散发出独有的火锅味之外,还有袅袅的若有若无的轻音乐声。
她喜欢吃素,罗宁就点了一大堆素菜。他俩没有要锅底,只要了一个三鲜汤锅。等锅底一开,就把各种各样的素菜依次下进去。他俩又向服务员要了几瓶黄河纯生啤酒,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聊,很是惬意。但聊着聊着就感觉气氛不对了。这里的环境虽好,但喧哗声、猜拳声此起彼伏,就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浪盖过一浪,以至于他俩谈话时得使劲地喊,否则,坐在餐桌两边的他俩彼此就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她有点生气地对罗宁说:“你看看,这就是真正的中国人,怪不得老外一直看不起咱国人,就是因为素质不行。说实话,我也一直看不起国人,人口这么多,大多数都是粗制滥造的,一点修养、素质没有。为此,我曾经跟人辩论过,人家说你本来就是中国人,怎么就看不起中国人?我说我是中国人没错,但我就是看不起中国人,你看看中国人到国外去,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自私自利,缺乏真正的爱心,一切都是从自己的私利出发,引得老外一直瞧不起咱们。国务院有关部门还为此专门发表声明,要求国人到国外之后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随地大小便,随地吐痰,随意践踏草坪,但有些人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的这些人,什么素质?在公共场合随意大声喧哗,猜拳形令,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如何,真是一帮乌合之众!”
“唉,你说的确实是事实,我也看过相关的报道,但有什么办法,我觉得还是因为咱们国家太穷、人太穷。古人说,马瘦毛长,人穷志短。西汉的贾宜也说过,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不足而可治者,自古及今未之常问。现在虽然说咱们国家发展很快,有些人已经很富有了,但大多数人还是比较穷。据一则调查资料显示,我们国家百分之十的人占据着社会百分之九十的财富。大多数人还在穷困线上挣扎着,一天为了温饱而在苦苦地奋斗着,你说咱们国民的素质能一下子提高吗?”罗宁感叹道。
“也是,不过有时候让人看了也生气,真是有一种鲁迅先生当年感慨过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怨恨吧。有时候,我想或许是我们的要求太高了,就随意而安吧!这一切还需要慢慢来,不能一下子就让国民的素质提高,也不能说随着每年逐步增高的JDP就一下子提高吧!”一杯啤酒下肚,廖鑫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下,她说,“我看咱俩还是走吧,找一个清净的地方,我还想听你讲关于电台的有趣的事情呢。”
“是吗?你真的喜欢听电台的那些破事情吗?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那些破事情,提起来让人烦透了。不过,你想听我还是会告诉你的,或许对你怎么应付单位的人和事还是大有帮助的。你想想,想到哪儿去?酒吧,茶园,还是什么地方?”罗宁问道。
“我真的感兴趣,很想知道冯仕康是怎么整你们的。到哪儿去呢?”她想了想说,“酒吧太吵,茶园也没有什么情调,干脆到我那儿去吧,我还有一罐极品观音王,咱们一边品茶,一边聊天不是挺好嘛!不过,你去了可要老实,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就不带你去了。你一定要向我保证,做到坐怀不乱。”
罗宁呵呵笑了笑,说:“那可就说不上了。有一个段子不是这样说嘛:人啊!都不讲实话,说金钱是罪恶之源,都在捞;说美女是祸水,都想要;说高处不胜寒,都在爬;说烟酒伤身体,就不戒;说天堂最美好,都不去!你说,我如果见了美女无动于衷,那我就不违反常识了嘛,就说明我不正常,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那不行,我不管那么多,你必须要向我保证,对我不得无礼,否则就不去了,咱再找地方。”
“好吧好吧,我尽量做到,但是做不到了你也不要怪我啊!”
“要尽量做到!”她说。
就这样,她和罗宁打的向她租住的房间奔去。在楼下的小卖部里,罗宁买了一扎黄河啤酒,几包兰州牌香烟和一些小吃。她说还要喝酒啊,罗宁说少喝一点吧,不喝酒就没有气氛。
罗宁是第一次来到她的住处。他到房间四处看了看,说房子虽然不大,但是收拾得还是干净利索的,很有情调。她说过奖了,随便凑合吧。
她烧了一壶开水,泡了两杯极品铁观音,把电视打开按到音乐频道上,声音放得低低的。
在两个高脚杯里,罗宁一人倒了一杯啤酒,又把小吃拿出来让她吃,他则点燃一支香烟抽了起来,空气里立即弥漫了一股呛人的烟味。她把窗子打开一条缝,以便烟味能够快速出去。
“电台现在真的不好混了,感觉越来越难!”罗宁重重地吸了一口烟,又咽了下去,从嘴里吐了出来,“冯仕康当了台长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并得到宣传部长何玉斌的大力支持,但对广大职工来说都有点不适应,可能过去电台一直比较松懈、比较轻松的缘故吧,现在这么一改革,职工们压力太大,感觉很累,很不快乐,也不幸福!”
“是吗?”廖鑫斜着脑袋,瞪大眼睛问道,“有那么严重吗?”
“是的,就有这么严重。”罗宁肯定地说,“冯仕康认为花兰日报社这几年发展很快,在花兰市已经是新闻界公认的老大,就全方位向花兰日报社学习。”
“过去,电台的职工上下班从未签到。早晨八点半做完早操后就开始正式上班。说是做早操,也就零零星星几个人,就是几个领导,其他人做不做操无所谓,没人管你。现在不行了,每个职工必须要做早操,不做早操就当迟到对待。而且,中午下班要签到,下午上班和下班也要签到。如果过了签到时间,办公室的人就把签到本拿走,就算一次迟到或者早退。上班期间,部门主任或者台长随时抽查,一旦发现人不在岗,就通报批评。”
“这没有什么新鲜的,我们电视台早在去年就向花兰日报社学习了,刚开始职工也不太习惯,现在已经习惯了,或者说是麻木了吧。”他俩碰了碰杯,她边喝啤酒边说。
“唉,我觉得还是太过分。”罗宁一杯啤酒下肚,咂了咂嘴,“你说要求做早操这是对的,完全有必要,因为一天刚刚上班,要求一下完全可以,可以让单位的职工展现出良好的精神面貌,但你没必要整天捆得那么死啊!这是新闻单位,又不是行政机关。我要是台长就把记者整天撒出去,反正我不管你,到时候你把稿件按时保质保量交上来就行,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你想的倒好,这是因为你不是台长,你要是台长了恐怕也是如此吧,我的大记者!”廖鑫显然不同意罗宁的观点。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这是因为台长不懂得新闻规律的原因。记者就是要自由,不仅仅是**的自由,更是要灵魂和精神的自由,才能写出好稿件来,哪像冯仕康一样那样胡要求的,迟到早退一次扣二十元,请假一天扣五十元,而且任务量不减,旷工一天扣一百元,简直是胡闹,全国的新闻单位哪有这样要求记者的,我看这就是花兰市新闻界的特色吧!”
“你也不要那么想,你可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的道理?在其它地方也好不了多少,我想大都差不多吧,你也不要那么幼稚。来,咱们干杯,喝我们的酒吧!”
她俩又碰了碰。不知不觉间,两三瓶啤酒已被喝得底儿朝了天。
“现在真是头痛。每天出去采访或者办一点小事就得向部室主任请假,烦死人了。冯仕康又要求把电台的新闻节目由过去的半小时延长到一小时,其它的自办节目也延长了一个小时。”
喝了酒的罗宁,话多了起来,思维似乎比平素还敏捷,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住了。
“过去因为听广播的人不多,台里就只有一套节目,而且时间不长,一天就是八小时,记者编辑感觉很轻松。现在,冯仕康又让办了另一套交通台,听众是专门针对日益增多的出租车司机的。但台里人员编制还是那么多,没有增加一个名额,市广电总局也没有增加一分钱的投入。这样,台里每名职工每月都给分派了任务,根据职称的不同任务量也不一样。具体学习花兰日报社的做法,副高级以上职称的职工每月是300分的任务,中级职称是280分,初级职称和没有职称的是260分。但问题的关键是谁干的工作都是一样的,就是采访稿件,编辑节目。要是每个人写得多了,还没有频道和时间播出呢,不像报纸有好多版面,每天的用稿量很大!而且,你知道稿件的质量怎么把关呢?还不是由冯仕康一人说了算。因为部室主任和业务副台长评完稿件和节目的分值后,最后由冯仕康把关,他想要提高或者降低谁的分值完全由他说了算。每次,他都有一大堆理由。这些做法完全从花兰日报社社长徐万春那儿移植过来的。有些职工不太服气,但不敢找他,怕他报复。就这样,全台由着冯仕康自己的性子胡搞。”
“人家是领导啊,领导就是圣旨,领导就是百分之百的正确。知道嘛,这就是咱们的国情。”她感觉喝得有点多了,大脑迷迷糊糊的。
“就说学习吧,过去主要以自学为主,一年当中集体学习也就三两回。现在可好了,每周的周一是法定的集体学习日,一学就是一个早上。”
“学什么啊?”
“还能有什么?就是有关新闻的常识性的东西,还有新闻的理论文章,报纸的范文等等。”
“效果如何?”
“你想能好到哪儿去?新闻常识谁不知道,前几年每个人已经自学过了。而且,在目前所有的社会科学里面,新闻学的理论是最为浅薄和简单的。你知道嘛,好多没有学过新闻的大学生最想考的就是新闻学的研究生,好考啊!至于那些所谓的范文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关键是哪家新闻媒体都得有自己的特点,一味地进行模仿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最终的结果是永远长不大,永远在珊珊学步,形成不了自己的特色。新闻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许多资深老记者早就说过新闻是靠双脚写出来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哦。”
“因此,每周的业务学习就是走过场。谁都坐在那儿,但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不但不起一点作用,反而让人产生一种逆反心理,纯粹的形式主义!”
“哦。”廖鑫只能这么被动地点头应付。
“冯仕康也借鉴了花兰日报社的做法,要求编采人员都要搞剪贴本,说是这是学习的最好方式,是对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最好的诠释。我一听就很反感。”
“你反感什么啊?这难道不是很好的方式吗?”
“你知道嘛,学习的方式方法有很多种,像做卡片,在书本上直接批注,或者在书上相关内容的地方剪贴上相关的文章,在读书笔记上抄写有关的观点和语句等等,搞剪贴仅仅是其中的一种。冯仕康没有上过大学,显然不知道这多种多样的方式方法,就仅仅知道集中剪贴这一种方法,这简直是用小学生的方式方法去要求大学生。冯仕康自己特别欣赏自己的无知,认为这是一种非常好的办法,结果呢,编采人员们就随便去糊弄冯仕康,等要检查剪贴本了,大伙就连夜加班,随便找一些报纸剪贴上去,真正是严重的形式主义!”
“哦。”
她和罗宁不知不觉间几乎喝掉了一扎啤酒,因为罗宁买来的一扎啤酒只剩下一两瓶没有打开了。期间,俩人到底上了几趟卫生间,谁也不知道。她的头脑越来越昏昏沉沉,越来越大,越来越发胀,用手拍拍脑袋仿佛是在拍别人的脑袋,没有一点感觉。罗宁满脸紫红,像画了装的演员,还有光泽。尽管他说自己没有事儿,还能喝,但他说出的话已经语无伦次了。
忽然,他盯着廖鑫问:“美女,咱俩认识多长时间啦?”
“也就七八年时间吧。”廖鑫低头想了想说。
“七八年时间,这么长啊?”罗宁挺了挺身子,尽量让自己坐直,“你说七八年时间我都没有看过你的手长得怎么样,你说遗憾不遗憾啊?”
“不遗憾,有什么遗憾的啊?再说我的手又不好看,没有什么好看的。”
“不会吧,小廖,让我看看你的手。”罗宁又挺了挺身子,带点血红的眼睛盯着她,**在沙发上向她身边移了移。
“不要看了,我的罗大记者,我的手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来,咱俩还是继续喝酒吧。”她端起高脚杯想跟罗宁干杯。
罗宁伸出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左手抓过杯子“哐”地一声放在茶几上,由于用力过大,啤酒被晃了出来。“我真的想看看你的手啊!一点不知道心疼人家。”
罗宁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掰开手掌说:“我看看你的手有没有福气啊?”就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起来。
“怎么样啊?到底懂不懂,会不会看手相?不会就不要装了。”
“当然会看啊。”罗宁翻来覆去摸着她的颀长细嫩的手说,“你看你的手胖乎乎的,这么长,这么细嫩,手背上长满了小酒窝,这是有福气的表现啊。”
“是吗?”
“当然,这说明你比较有钱。你看,你的生命线这么长,这说明你至少能活到八十岁以上。”
“我可不想活那么长,活上六十岁就行了。一个女人,那么老了,那么难看,满脸的皱纹,还不如早死算了。”
“也不能这么说。你看你的掌纹横竖都井井有条,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你平素的工作和生活安排得都很紧凑,从来是干什么事情都显得游刃有余,计划周到,井井有条的。”
“是吗?”她感觉她的手掌被抓得火辣辣的,沁出了汗水。罗宁又轻轻地摸来摸去,像软绵绵的稻草拂过一样,痒酥酥的,逐渐蔓延到了全身。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罗宁低头亲了亲她的手心。她说你要干吗啊?罗宁啥话也不说,又亲了亲她的手背,而且把嘴按在手背上长时间不松开了。
她感觉手背热乎乎、潮乎乎的,刮得精光的男人的下巴上瞬间长出来的胡茬硬硬的,有点扎人、有点刺激,像一股电流击中了她,先是从手心、手背,再到胳膊和全身。她的身子微微抖了抖,感觉有点口渴,像好久没有喝过水一样。但她一直在不停地喝茶啊!她心里非常地渴望,她渴望什么啊?一时间,她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为什么当他亲吻她的手心手背时竟然没有去拒绝?
可能是她的态度鼓励、纵容,甚至娇惯了罗宁,加上酒精的刺激,男人的雄性被释放出来,他的胆子变大了,伸出胳膊抱住了她。她不由得不前挺身子,几乎是钻进他的怀里。
他把带着酒味热气的嘴唇,热乎乎地按在她的脖子上,又摸索到她的耳朵上,她没有推他、没有挣扎,而是像一只小羊一样蜷缩在那儿,楚楚动人。她被紧紧地拥着,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儿和淡淡的烟草味儿,呼吸有点急促。
罗宁的胆子变得更大了,终于找寻到了她的嘴唇,肉肉的、腻腻的、滑滑的、湿湿的。他的一只手把她掴住,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摸来摸去。她感觉到后背很是惬意,这种触摸能够抚慰那种刺激和渴望,甚至有了一种迎合的想法,随着手移动的节奏她的后背和全身也在移动着。他的手慢慢向下滑动,到了她的腰部,触到了她最敏感的部位。
就像在幽州探宝一样,罗宁不停地探索着、找寻着,不知道他最终想要探询到什么宝贝。在她小小的内衣里,有无穷的博大的世界,他就是一个富有冒险精神的探险家,不管路途多么艰难险阻、坎坷泥泞,也无法阻挡他一往直前的决心和勇气。更何况她柔软、肥沃、宽广的土地那么诱人,任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闯荡。他的手又慢慢向下滑动了,触到了她丰满、高翘、圆润的臀上。她知道,那里是她的“三八线”,一旦让他越过后果就不堪设想。
她闭着眼睛,下巴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她只知道,她的嘴里在不停地喃喃地说:“不要,不要,不要。”但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细弱,就像猫或小鸟发出的声音一样。
罗宁全然没有理会她的抗议,使出更大的力气、勇气和胆识,雄纠纠气昂昂地跨过了“三八线”。那一刻,她彻底垮掉了,彻底投降了,一股强大的急流喷涌而出,覆盖了她的全身,覆盖了罗宁的全身。她俩全都瘫软了。
事后,罗宁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就像一只受伤的羔羊。对于发生的一切,她俩都感觉不可思议。罗宁说:“对不起,小廖,我错了,是酒精惹的祸。”她说:“你不要找借口,你没有错,要错就是我错了。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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