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逃避电视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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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雨送走唐微再回到舞厅时,跳舞的人群陆续开始退场。这时关雨叫唤了值班经理周群菲,并对她说,明天他要出差,舞厅暂时不营业,什么时候营业听候他通知,没有他的通知任何人不得乱动。
听了“关老板”说的这番话,周群菲感到很愕然,舞厅才好好装修过的,开张到现在生意也很好,怎么突然叫停。出差对关雨来说,不是家常便饭的事吗,怎么这次出差要舞厅停止营业呢?她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
“为什么不营业,关总,你可以给我透露吗”?周群菲试探着问。
“不用问了,要你停,你就停吧”。说完,关雨骑着他的南雅摩托车离开了舞厅。
仲夏的夜晚,尽管气温炎热,但骑着摩托车还是可以带来丝丝凉意的,行使在回家的路上,关雨觉得心境十分宽松、解脱。他认为,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关掉歌舞厅,为了一群即将高考的学子,关掉歌舞厅,这是值得的,是积德的,想起这些,他惬意地笑了,并加大摩托车油门,向前飞奔而去......
第二天上晚自习时,市三中的同学普遍觉得安静多了,在教室也听不到舞厅音乐了,远望帝皇歌舞厅,黑灯瞎火,窗户紧闭,夜晚那闪烁的霓虹灯招牌静止而无光亮,关门歇业的迹象,引起了人们的种种猜测。
有的说这家歌舞厅有嫖娼卖淫行为被查封了;有的说老板是局长的儿子,局长以权谋私被“双规”,儿子逃跑了;有的说这家歌舞厅开业以来,一直欠水电费,现在断水断电,无法营业......
那么,究竟为什么停业,只有王佳和唐微知道,因为他们俩才是知道内幕的人。事情就是那么蹊翘,官方渠道没有解决的,民间渠道两下、三下搞定。唐微想起这些,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两天过后,全校同学都知道是唐微把这个“难办的歌舞厅”办成了,同学个个都怀有感激之情。学校知道后,五十开外的黄校长亲自找唐微谈话,对她这一举动表示肯定和鼓励。并用文诌诌的语气说,我代表学校师生、代表三中人们对你表示衷心感谢。
黄校长接着说,他已把舞厅问题的圆满解决,向市教育局作了汇报,说一个面临高考的学生,用现身说法,以情感的手段,感动了舞厅老板,促使舞厅老板以对社会、对学校负责的态度,停止舞厅经营。市教育局领导对学校领导班子的工作能力,以及对学生能力的培养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市生活娱乐频道的记者可能要到学校来采访,重点还要采访唐微,黄校长希望唐微做好准备。
唐微听了校长的一席话,觉得哭笑不得,明明是她与关雨的一段感情关系,以及达成的交换条件解决舞厅问题,这完全是一种个人**关系,但给黄校长这么一拔高,唐微觉得都搞糊涂了,好像学校立大功了,培养了这么个有能赖的学生,这“水份”是不是太足了,真是好笑又好气。
回到教室后,唐微把校长给她说的这些,全部告诉了王佳。王佳听后,首先以嘲笑的口吻对唐微成为新闻人物表示祝贺,弄得唐微左右不是人,也觉得很尴尬。同时,王佳认为,学校这种“贴金”的做法也没有错,现在不是搞德育教育吗,培养学生德、智、体全面发展,是学校教育的重点,一个学生能把歌舞厅的事摆平,为学校创造比较好的环境,这件好事要宣传鼓动。
唐微觉得王佳的说法,太牵强附会了,这种分析与黄校长没有两样,她觉得这样与王佳说下去,没劲。所以借口上厕所跑了。
按照约定的时间,下午生活娱乐频道的记者来到了学校,在校长办公室采访黄校长以后,在班主任吴代军老师的引导下,校长与新闻记者来到了唐微所在的班级。看到新闻记者来到教室,全班同学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对高考在即的这桩喜事,大家充满了**。

然而,事情发生了。吴代军老师用锐利的眼神横扫每一张座位,其他同学都在,可就是没有看见唐微。这下麻烦了,校长今天上午对他说过,下午记者要重点采访唐微,校长也亲自找唐微谈过话,要她做好准备,怎么现在不见踪影了呢?此时,吴老师有点急得冒汗。用急促的语调问同学们:“唐微怎么不见了啊,那位知道啊”?
同学们面面相觑,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大家都没有吱声,教室里沉默而安静。
为了避开这种尴尬局面,黄校长对吴代军老师说,你们去找找,找到了才通知记者来吧,说完领着娱乐频道记者回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走后,教室里一片哗然,王勇更是在高谈阔论,吴老师拍着讲台桌子说:“请大家安静下来,不要说话了”,并再次重申那句“唐微上哪去了,哪位知道”?
第一个说话的还是王勇:“吴老师,上午我看见唐微还与王佳在说笑什么,中午好像也在,下午怎么就不见了呢”?到底王勇喜欢唐微,他对唐微观察细致啊,王佳有这种直觉判断。
“王佳,你知道唐微去哪里了”。吴代军老师走到王佳座位边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她上午与我说话后,说去上厕所,再也没有回到教室,中午也没有到食堂吃饭,就这些了”,王佳诚实地回答完毕,吴老师也没有再问她什么了。
回到讲台上,吴老师再次问大家,说还有谁知道王佳的情况,沉默一点时间后,再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此时,吴老师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他只好离开教室,到校长办公室汇报。
校长听完汇报后,觉得也不能让电视记者久等,他们还要去一个地方采访,他向记者建议,说现在找不到唐微,被采访的角色由唐微的班主任老师代替,记者欣然同意。
此时,吴老师在稍作一些整理后,电视镜头对准了他,他说:这次学校附近那家帝皇舞厅,在高考即将到来的关键时节,主动关掉,主要是我班学生唐微说服工作做得有力......
吴老师走后,王佳在想:唐微不会那样小心眼吧,说几句不中肯的话,也不至于赌气,逃避记者采访而躲藏起来啊。她平时蛮开朗的啊,怎么今天变得无影无踪了呢?她甚至后悔自己当时不该说那些话,今天真是活见鬼了,她很纳闷。
下午下课后,王佳在学校附近的商店、小卖部、游戏室都去找了,就是没有看见唐微。她也去了帝皇歌舞厅,那里关着门的,没有一个人。最后她只得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学校,等候以外的佳音。
快吃晚饭时,一个身着夏季武警服装的军人,骑着单车来到学校传达室,说要找一个叫王佳的学生,他有急事对她说,希望值班师傅能够帮这个忙。说完,他赶忙掏出芙蓉牌香烟给传达室师傅点上烟,恳求他能够快速找到此人。
大概等了一刻钟左右,值班师傅领着王佳来到了传达室。王佳一眼就看出这军人就是李罡,问道:“你怎么到学校来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你们班上有过叫唐微的同学吗”?李罡问王佳。
“有啊,我们正找她呢,她怎么了”?王佳说话心情很焦急。
“这样吧,你赶快去请个假,一起跟我走吧,到那你就知道了”,李罡很镇定地说。
没过多久,王佳请好假后来到了传达室,毫不犹豫地坐在李罡的单车后座上,他们共同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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