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梦井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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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梦井第七十六章
“穿上衣服,到老毛家去吧!”她说。
“去个吊,这样的天,遇上个雪崩什么的,不交代了我们!”漳沅笑着说。“这会子,有点饿了!”
“折腾好几回了,能不饿?该补补了,你看饿得都抬不起头来了!”她用手抚摸着他的根。
“那咱也给它补点野味!”他说着,就光着身子下了炕。他走到屋角那,把那个大铁盆端到炉子近前,把快烧干水的壶向一边一放,向炉子里又扔了几块大碳,把铁盆子放在炉口上温着,然后在水盆里洗了洗手,赶紧又窜进热被窝子里。
“这么凉!”她赶紧抓住她胸膛上的那双凉手。
“有娘们,不就是在冬天里暖合的吗?”他笑着说。
“娘们,光用我的热窝子给你暖合冷枪就行,还管暖合你的手?”
“得都暖合才行?”
“不行!”
“不行,就拉倒!”他说着,竟转身趴过去了。
“还跟小时候样,使气!”她用手掌抚摸着他的健壮的脊背。
他回过头,冲他诡秘一笑。
“操,我是想抽支烟!”
“别抽了,漳停子不是抽死的吗?”
“没他娇嫩,这里男男女女的抽烟得这么多,也没见几个抽出肺癌来死的!”他点上了烟,吸了一口。
“不听散活,得上了,你往那去睡娘们的!”她看了看铁盆子的黑乎乎的大块带骨头的肉。“啥东西?黑乎乎的脏兮兮的,能吃?”
“这可是好东西!前几天才打得一头鹿!这样温热,趴在这里就能够着吃。炕角那还有用鹿鞭鹿茸泡得高梁酒,多爽!”
“你就这样?”
“大冬天没事干,都这样!这鹿可是好东西,全身都是宝!”
“你打的?”
“当然!来时,没看到门口那个雪堆,底下竟是我打得野物!”
“就放在地上?”
“当然,都冻得成冰棱子似的,想吃的时候就挖出块来,煮上一盆吃上个几天,多方便又坏不了!”
“你还挺能的?打猎行家!”
“那年我跟于喜还合伙打过一只黑瞎子!”
“啥是黑瞎子?”
“大狗熊!”他笑着说。“除了留下吃的,我们还卖了不少钱!对了,刚才你说到刘二蛋,他们几个光棍子那会不是说合伙领媳妇来着?刘二蛋还光棍,奸人家的傻媳妇,他没去?”
“去了!”她笑了笑。“可被人下了哑药,在外面要了大半年的饭才被他们带回来。看好了喉咙后又去过,花了**千块钱买回来个十**的小妮,日了没有半年,也日熟了,可那个小妮趁他赶集去,卷着家里卖粮食的钱逃了!”她又看了他一眼。“这长吊的爷们是属猫的,一沾上口鱼的腥味,就光想吃鱼。他又借了钱,到外地领回来了媳妇。那娘们长得白白净净的,挺结实,打扮得比城里人还好看上眼,就是成天嘟哝家里的那个孩子,也跑过几次,可都被刘二蛋抓回来了。就为这,她一说想她的孩子,刘二蛋就打她,弄得她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会还把锹把棍子打断了呢。不管到那里,也领着她。有时在地里干活,想思起来还打她一顿,然后摁到地里再操他一顿,这事净知道的。有一会,守着很多人,在大道上竟脱光了腚日了她一会,来了个现场直播!“
“他这不是神经变态吗?”
“谁说不是呢!象他这样,就是有钱,人家知道了,当地人也没人敢嫁他!”她慢慢地说着,仍抚摸着他。“那会听说他竟把一个条帚疙瘩子捅到了她的比里。可就是这样折磨,也没当住她跑。一天,晚上他自己在家喝醉了,她就逃跑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领媳妇,而把他那双贼眼瞄上了贺自圆的傻媳妇!”

“那瞎民呢?我记得那时他也是个光棍子!”
“这小子现在可是个四邻八乡有名的人物。他不仅算卦看风水,更重要的是这小子睡过的女人可多了,至少是比你多!他先后领来了四五个老婆,可睡不长时间,都会跑的,反正他的钱又花不败。那会还有个穿得很洋气的娘们来我们村征婚,于是他先抢到了手。那个娘们长得真是不赖。奶长这么大!”她比划着说。“看起来快把她的半袖卦子给撑破了,娘的,也不知咋长得还么老大!而且腚大腰腰。可睡了没到五天,她就叫他跟他一块走娘家。到了城里,那娘们跟他要钱买东西看她的爹娘,但他一看苗头不对,就先给她五百,推说自己这样去看岳父岳母不合适,应该也去理个发。那娘们见他不象说谎的样子,就自己去子,趁这工天,他赶忙躲进车站里的一个角里。幸亏,这小子有心眼,不然麻烦可这就大了。原来,他偷看到那个女人正在车站那里跟几个男人商量对付他的事呢!从那,他再也没去领媳妇,可这个小子隔三差五地就从发洗发廊里带个小姐回家过几日,现在是经常做新郎,经常入洞房。他说,还是这样好,天天给他的丫子找新窝钻;还说这样比领媳妇便宜多了,最起码这些小姐们讲求职业道德,讲好了价钱,第二天早晨不多要一分,而且活好!”
“娘的,还小子可真享福了!”
“对呀!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但是大狗小子,就没这样运气了!”
“他怎么了?”他把烟蒂扔到碳堆上。
“一开始,瞎民领着头一个媳妇回来的时候,说大狗小子留在了那里坐买卖。可前两年,大狗小子一个人衣衫褴褛地回了家。他说一开始他和他找的那个女人确定也很合得来,但她爹说就这一个女儿,不愿她远离他乡。而大狗小子一看那娘们长得也很漂亮,他想回老家不回老家一个样,反正是一个人过,于是他就答应了做上门女婿。别看他在家那么懒,可在那里起早贪黑地干,没几年,靠着倒卖粮食玩称砣,他就积攒了几个钱。可有一天晚上,当他正搂着那娘们睡觉时,突然闯进了一帮子人,二话没说也把他揍打了一顿。
“那个为首的人拿着刀子指着他,说大狗小子偷他老婆,要杀他两个。可那个娘们说是大狗小子强行霸占了她,不然他就杀她全家;她爹也这么说。当那个人要拿刀子捅他的时候,那村里的一个人跑了进来,千说万说才把那些人劝出屋外,然后就对他说怎么了——一是剁了他扔到后山喂狼,二是拿钱买命。大狗小子一听就知道着了道,可在异地他乡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乖乖地把那几年的血汗钱交出。用他的话说是高兴而去,空空而回。高兴去是因为找媳妇,而空空回呢?不仅是因为口袋无钱空空,还因为那几年流空了肚子里的熊。他还对人讲也不算吃多大亏,那么漂亮的娘们一天日好几遍,每一次均起来比嫖娼看媳妇便宜多了!”
“这小子还挺想得开?”漳沅笑着说。
“想不开咋办?屎都逼到腚门子上了,不解不行!”
“四外邻村不也有光棍子去领媳妇吗?也这样?”
“谁知道呢?属他们仨倒霉。别人领回来的媳妇倒挺安稳,知道生孩子过日的!这真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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