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认贼作父第一回,老子诸葛收姜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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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谘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虑,恐付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以上为前出师表中妙句。每每读起两篇出师表,不禁感叹诸葛武侯的忠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操守。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一时多少豪杰,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虽然中华民族自古就不缺英雄,但受了千古儒家中庸思想的荼毒之深,也是难以想象的,正是这些糟粕不知何时我们变得,软弱而自负,谦卑又狂妄,想想百年的屈辱,看看世事的沧桑。一个民族的复兴靠得不仅是金钱的力量,还要我们的鲜血和脊梁!
年年这几日写到小诸葛邢多言这个人物,越写越气,不禁发些牢骚。各位勿怪,就当祭奠一下诸葛武侯好了。闲言不表,书接上回。
保胜郊外,和风送暖,绿草如茵。顺着田野之间的小道奔来两人,这二人正是邢多言和仇三。好个仇三,拉着一个人跑了半晌还是健步如飞。可苦了身后的邢多言,风声在耳边响,金花在眼前飘,头重脚轻的犹如腾云驾雾般,又跑了几步实在坚持不住了,索性将手一甩,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起粗气来,晃晃脑袋赶了赶眼前的金星,说道:“我???我实在跑不动了,咱们歇会吧。”“这里太危险了,前面有片树林,我们进到林间休息”仇三说着扶起邢多言踱步进入林间。邢多言找了块大青石一**坐下,抿了抿嘴问道;“仇义士,你那里可有水?”“没有,邢先生你且稍坐,我去寻些野果来”说着转身离去。邢多言看着仇三远去的背影,黯然心伤。心中哀叹‘想我邢多言,自幼饱读诗书,常常拿自己和诸葛亮比较,自诩心头千条妙计,胸中藏着百万雄兵,不料败得如此之惨,现在还要靠这个半大的孩子庇护。刚要流泪,转念一想,不对呀。胸中藏着百万雄兵怎么还会败?难道藏多了,能藏多少呢?大概还可以藏个两三万人吧。再者说了,诸葛亮七出祁山都败了,我才败了一回。照此算来我比诸葛亮还要强些,看来我的名号还是要改改,不如以后叫做赛诸葛、超诸葛什么的’。想到这里,不禁转悲为喜,嘴上还哼唱起了空城计孔明的唱段,“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四下乱纷纷???”唱得正美之时,突然身后有人将他的嘴一捂,小声说道:“邢先生追兵到了。”说着夹起小诸葛跳进林中的一处草窝,隐住身形。
片刻之间,脚步声音由远至近的传来,开始对林间进行搜捕。邢多言吓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双手紧紧地抓住仇三的臂弯不肯松开。搜捕之人以长棍拨打草丛,开始撒网式寻找。突然,一条长棍从邢多言头上扫过,邢多言将头使劲往下一压。险险的避过,但双腿之间的物件再也不听他使唤了,一股尿液奔涌而出,裤袜尽湿。小诸葛哪里还管得了这么许多,全身伏地,侧耳细听外间的动静。
搜寻了一会,众人纷纷回报无人,只听一人言道:“奇怪呀!追了一道,怎么还不见人影,难道我们中计了?”“老大,一直向南。就到了黑旗军的辖区了,两人向南只有自寻死路。”“你说得甚对,这个邢多言不愧是有小诸葛之名。我们低估他了,这家伙定时使了一招声东击西。先向南逃窜,后又折返往北,说不定已然渡过护华河,等待匪首黄崇英了,不愧是智慧高远之辈。”“老大,我们现在往北追击吧。”“不用了,我们和两个死人叫什么劲呀!”“死人,什么死人呀!”小诸葛正在得意间,大生知己之感,听到这句也是一惊,寻思道‘这个叫老大的家伙看来还是有几分见地的,竟能看出我智慧高远,凭此一点就能断定他是个人才。可是他为什么说我俩是死人哪?我俩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还是先听听吧’,随即继续倾听起来。那老大继续说道:“你想想,仇三见利忘义,也不知道邢多言使了多少好处,这家伙竟然变节投敌。只是他忘了,一个临阵投敌的叛将,以黄崇英多疑的性格,定然将他视为奸细,除之后快。小猪哥就更不必多说了,被俘以后交代了那么多有用的情报,你想想黄崇英会放过他吗?十有**听说他的家底被劫后,拿邢多言泄愤。”“哈哈,老大真是高明,生生将两人分析死了。只是这次敌兵真是难以对付,幸好你先将荒草谷???”还没说完,已被那名老大打断。“如此机密大事,怎能在此间言讲。闭上你的臭嘴,此事一旦泄露,我叫你做不成富家翁,先做刀下鬼。”“属下知罪,我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找骂,集合队伍我们回去。”嘈杂了一阵之后,林间又恢复了平静。

仇三起身探看,见无异样。从草窝之中拖出邢多言。两人坐在地上,舒缓惊魂,暗叫好险。这时,邢多言轻捻胡须,笑道:“这个贼首倒是有几分见地,竟能看出我使得是声东击西之计。不过始终是棋差一着,中了我的声东击东之计,纵使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还在这里。”仇三心中暗道,刚才逃得连自己亲娘都不认识了,现在倒分得清东南西北了。也不争辩,叹了一口气说道:“邢先生,当初我为了救你,反出敌营。现在是回不了头了。如果黄大当家不收留我怎么办呀?”“仇三,我俩好歹也算共过生死。你要一切听我的,以我的智谋当然可以将你化险为夷。”“先生,仇三一切都听你的。”“那好,你记住到了黄旗军你万万不能说在黑旗军中呆过,咱们大当家狠黑旗军入骨,你要说了,定然将你碎尸万段。还有我被俘的事,千万不能说出去,记住了吗?”“记住了,可是有人问起我该怎么说哪?”邢多言沉思了一阵,说道:“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什么!”“你不乐意吗?”“乐意,只是???我父母早亡,称你为父,恐怕不太吉利。”“没什么,我不在乎!”“您看要不做你的侄子或外甥好吗?”邢多言这时上来了牛脾气,喝道:“我看你年纪不大,但有几分慧根,打算收你为子,传我衣钵,说不定以后你还能混个小姜维什么的名号。你今日叫我一声义父,我就定视你为己出。到了黄旗军,以后捧你坐到当家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不应允,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吧!”仇三呆立当场,万万没有想到邢多言竟说出如此言语。仇三暗道‘平时老是听说认贼作父,没想到今天自己演示了一把。’无奈之下,只得跪地磕头,口称:“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
邢多言赶忙用手相搀,喜上眉梢寻思道,‘这次收了个武艺高强的义子,在黄旗军中凭空多了一个臂助,更主要的是那一万两银子不用给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我儿免礼。”仇三看着邢多言眉飞色舞的样子,好像吃了个苍蝇似得难受。一指邢多言**的裤子,寻机报复道:“父亲大人,你的**为何有如此多的水迹?”这下轮到邢多言难受了,答也不是,不答也不好。亏得邢多言牙尖嘴利,稍是一愣便道:“为父是???收得我儿,心中高兴。情不自禁之下,有些失态了!”
仇三这下彻底崩溃了,常言道:喜极而涕,不想这位新拜的干爹竟会喜极而尿。无奈之下,只得转移一下话题,说道:“义父,孩儿刚才找野果之时发现林中有一处小溪,我们可到那里稍事休息,浆洗衣物,你看如何?”邢多言看来看身上屎尿横流的衣物,已无半点斯文模样,点了一下头,和仇三往林间深处而去。
林间,溪水清澈,鱼儿相戏。邢多言俯身牛饮了好一阵子,站起身来脱去自己的衣物,跳到小溪之内,洗尽污浊。仇三则跑到林间去寻觅食物,一会捧着一堆野果回来,又削尖一根木棒在溪中扎了几条鱼,熟练的用匕首将鱼切拨成片。父子二人相对而坐,邢多言吃了几个果子,又接过一片生鱼片。初时不敢食用,见仇三吃得津津有味,一皱眉将鱼片放进口中,虽是没有调味,但却多了一些野性的鲜美。两人你争我夺的将手中的食物一扫而空,邢多言意犹未尽的吧唧了两下嘴,大赞味美,问道:“我儿真有本事,跟着你就算在这荒郊野岭待上个一年半载的也饿不死。”现在仇三听到我儿两字,头都大了,但是只能应承。“这叫野外生存,是一名异人所授。”“难怪,传你这门绝技的定是一名奇人,有机会我倒想见见。好了为父要睡一会了,我儿也休息一下吧。”说完邢多言头一歪,去寻他的春秋美梦去了。确实也是乏了,仇三也找了一处干净的所在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月挂中天,两人才悠悠转醒。邢多言伸了个懒腰,口里捣鼓道:“大梦谁先醒,平生我自知,好睡,好睡。”刚要和调侃几句,见仇三面色凝重。心下疑惑,便问道:“我儿怎么了?”仇三往林外一指,“义父,林外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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